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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表面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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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便衣队员们长期生活在农村,在城里显得格格不入,有时自己没盯住目标,却反而暴露了身份。
这些便衣队员连长袍,短袍,褂子都没穿过。穿长袍和大褂,上楼梯要把衣服提起来上,如果动作做得好,有的人的样子会很好看,很潇洒。可是这些便衣队员上楼不知道把衣服提起来,这样衣服就挡在脚前面,他上去一踩,正好踩到脚底下,就一下子栽个跟头。很多便衣队员栽这个跟头,就说我不穿那个,穿那个上楼梯老栽脚。

还有,到了4、5月份以后,他们还穿着棉袍子,还穿傅作义的军队的那种衣服,还是穿着棉衣,因为没有钱换。

很多坏人,或者也有好人,就跑到便衣队来,或者一看见他们就说,你不热吗?你穿这不热吗?他们大概看的也有点奇怪。后来有些正常的老百姓也就认为他们只是傅作义的军队被打散的散兵游勇。

说到这儿,于效飞插话说:“那么,这么看来,这些人还是以zhōng yāng的保卫工作为主啊!这对抓住特务没有太大的作用啊!那抓特务的工作由谁来完成呢?”

潘汉年说:“肃清反革命特务的工作由běi jīng公安局展开,先后破获了9个国民党特务潜伏小组,通过强有力的工作,迫使特务头子和特务分子秘密坦白自首,秘密登记。3月初,保密局北平站站长徐宗尧秘密自首了。徐宗尧把他知道的所有的特务名单都交代出来了,他知道的那部分应急潜伏的基本出来了。但是,你应该明白,其他的工作还需要你来完成。”

于效飞微微皱着眉头说:“虽然也有相当大的成绩,可是这样毕竟是太不正规了。我还以为清除特务的工作都是由咱们社会部的人来完成的呢!”

潘汉年注视着于效飞的眼睛说:“是的,就是这样。咱们党的同志长期在农村生活,就连……有的zhōng yāng领导人也不会用抽水马桶,其他的专业人员更是十分缺少,制度上更是相当不完善。以这样的条件,要对付那些长期从事特工工作的国民党特务,难度相当大,可能会耽误很多时间,可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这就是为什么我要特意把你从美国紧急召回的原因。

你有优秀的行动能力,又极其了解军统上层人物的心理,可以准确地预测出军统特务的行动目标。你又认识很多军统高级特务,查找起他们来更是事半功倍。让你来完成查找军统地下军的任务,会更加可靠快速一些。”

于效飞现在是真正地做到知己知彼了,他对自己完成任务的难度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潘汉年问道:“那么,你觉得你应该从那儿开始着手进行这个任务呢?”

于效飞沉思着说:“今年元旦,蒋介石被迫发表了元旦求和声明。国民党内部派别见有机可乘,纷纷逼蒋交权。老蒋由于桂系‘逼宫’下野,毛人凤随蒋引退,给李宗仁拨了几十个人,以保密局的名义糊弄他玩。而真正的军统保密局迁往上海,以上海办事处的名义继续开展活动。后来蒋介石把台湾建成**基地,把局本部又运往台湾,机密文件也要运走。

我猜想咱们是不是可以利用国民党这种盲目自信,以为他们还可以在上海支持半年的这一段时间上的误差,在上海弄到军统的一些资料,搞到那份名单。即使这样不能成功,国民党要以台湾为基地反攻大陆,他们进入大陆最方便的就是舟山群岛,而且军统在上海经营多年,他们又一直梦想夺回他们失去的天堂,他们一定不会放弃上海的,他们会不断通过上海到中国的各个地方去。这是一种强烈的心理定势。我们正可以利用这一点,在上海这个关键的点上堵截他们。

所以,我想,我们还是应当从上海着手。”

潘汉年满意地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这也正是我把你找到上海来的原因。不过,现在的局势不同于你当初在上海窃取特别信使的情报的情形。现在国民党已经是接近崩溃的边缘,他们的内部也是十分混乱,他们的行为会更加疯狂,一切可能都会发生,你千万要考虑到这一点。”

于效飞点点头:“我明白。”

潘汉年笑了:“你在美国和平的生活过惯了,不亲眼看到这一切,是不会真正明白的。要记住,你一方面要充分地利用敌人的这种混乱和疯狂,一方面要千万注意到这种疯狂所带来的危险xìng。千万不要过于冒险,胜利就要来了,我们还要一起来建设新中国,明白吗?”

于效飞知道,潘汉年这是在提醒他不要象以前那样,不顾自己的牺牲去完成任务。潘汉年是一个严肃深沉的人,平时由于工作太忙,处理的都是关系到整个国家命运的大事,他甚至很少笑。但是,他领导于效飞多年,他们之间已经建立起了一种超越同志关系的父兄一样的友情,潘汉年十分关心照顾他,这让于效飞十分感激。

于效飞一笑:“我明白,人家那么jīng心保管的秘密,想要把它弄到手,其实可能xìng并不太大。现在咱们只是尽最大的努力罢了。咱们应该做好准备,万一不能得到军统地下名单,我就在上海长期设防,把从这儿经过的军统特务尽量堵截下来。”

“对,你明白这一点就好,不要抱太大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那么,安排我尽快潜入上海吧!”

一天后的深夜,于效飞来到长江边上,上了一条小船。这个方向上的解放军是从昆山、宝山一线包围上海的,国民党的防线自然也是沿着那里布置的。于效飞就从双方的防线中间插进来,顺着那条入海的河坐船来到了太仓附近,从那儿上了岸。

夜,黑沉沉的。

于效飞轻轻从船头跳上河岸,驾船的船老大小声喊道:“同志,前边就是敌人的防线了,千万小心!”

于效飞低声喊道:“你自己也要小心,回去时候会遇到敌人在岸上的岗哨!”

小船猛地向后一退,船尾发出“哗”的一声水声,慢慢朝河道中间划去。于效飞微微弯腰,握紧手里的提箱,钻进了高大的草丛。

于效飞轻快地在草丛中穿行,很快穿过了草丛,来到了一片开阔地前面。

这儿就是国民党军队防线的前沿了,这一大片开阔地,就是国民党军队的火力范围。于效飞朝前面看看,对面就是国民党军队的战壕了,国民党军队已经是草木皆兵,防线上边的碉堡密密麻麻,不知道在那些战壕里边,是不是正有无数的枪口在瞄准他。

现在是冲刺的时候了,于效飞弯腰朝右边猛跑。他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远处还有哨兵大声喝问口令的喊声。

于效飞一路飞奔,来到了一条公路旁边。公路上有一个国民党军队的卡子,在路中间放着一个用木头制成的架子,公路旁边是一个碉堡。但是,碉堡前面却空无一人。

这边不是解放军的主攻方向,所以国民党兵也没有那么紧张,他们没有人在偏僻的路口上站岗,已经躲进碉堡里边去睡大觉了。

于效飞轻捷无声地跑到碉堡旁边,把身体贴到碉堡上,听听里边的声音。

碉堡里边的马灯从碉堡的枪眼透出昏黄的灯光,碉堡里边只有几个国民党兵的鼾声。

于效飞绕过碉堡,朝公路上飞奔出去。

早晨的时候,于效飞已经出现在上海的街头了。

于效飞朝四周看了看,尽管不时有国民党的军车呼啸而过,但是那些国民党兵都是去增援上海外围防线的,跟他完全没有关系,可以不必考虑。于是,他悠闲地穿过了半条街道,向一家门面高大的咖啡馆走去。

出乎他意料的是,以他看来,在这样一座大城市即将被另一方军队攻陷的时刻,理应是十分混乱,这种供被城外的军队称之为资产阶级的人消磨时光的消费场所,理应无比萧条,门可罗雀,可是他进门一看,却发现这家设备舒适的高级咖啡馆里,竟然乱哄哄的地坐满了人。穿西服的,穿军服的,穿长袍马褂的顾客,不断地进进出出,甚至可以算是拥挤不堪。

到这里喝咖啡的,不仅有醉生梦死、不知天下兴亡、百姓死活为何物的衣着华丽的时髦男女,更有那些习惯在人来人往的咖啡馆里了解行情、进行交易的富商和银元贩子。

有钱的男女在浑浊的人cháo中消磨时光,打情骂俏,互相传播琐事轶闻,纵谈天下大事。富商们商讨如何应对多变的战争局势,钻研从事什么生意可以继续发财。掮客、投机商策划如何看准时机,兴风作浪。那些高谈阔论,嘻笑怒骂的声音,加上美国最新的爵士音乐的吵闹声,还有门前叫卖香烟、瓜子、画报、杂志的嘈杂声,有时还混进一些吆喝乞丐的骂声,溶汇成一片,完全没有了从前咖啡馆的幽静,生动地体现出一种世界末rì时期人们疯狂的内心反应。

于效飞看着这一切,不由想到,这个国家让国民党这个zhèng fǔ闹得如此变态,每个人都失去了正常的思维和行为方式,它真的一天也维持不下去,已经到了应该敲响它最后丧钟的时候了。

这种环境,正是地下工作者常常用来碰头和商谈某些工作的好地方。他们混迹在人海般的交际场合里,一点也不引人注目。于效飞暗暗满意,这个安排在这儿接头的地下党,特工素质不错。和这样的人合作,应当比较顺手。

于效飞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人群的旁边,他举目望去,一张jīng巧的咖啡桌旁,坐着一个戴墨框眼镜、穿咖啡sè西服的年轻人,他桌上摆着一盘五香瓜子,已经嗑了不少,他的手指随着音乐轻轻敲着咖啡杯,正在漫不经心地翻看着一本法国画报,外貌颇为悠闲。

这就是那个接头对象。

于效飞来到那个人的面前,笑着说道:“法国画报!这种画报,怎么会有美国盟友的摄影技术!看到那张《出水芙蓉》的剧照吗?真是美艳动人,无与伦比啊!”

那个年轻人摸出一个雕刻着jīng美图案的打火机,从容地点燃了一支纸烟,先是猛吸了一口,喷出了一股长长的烟雾,这才说道:“不不不,何兄,如果要说到艺术嘛,巴黎的浪漫才是真正的一流。”

于效飞轻轻把手里的小提箱放在旁边的地上,潇洒地在年轻人对面坐下。接头暗号和相应动作全都对上了,对方正是他要找的来接应他的人。

两个人正要继续交谈,一对男女从他们的身边走过。于效飞慢慢拿起对方手上的画报,漫声说道:“唉,现在你还有心情看这些,兄弟不比你啊!我看,金钞还要看涨,生活,硬是难做得很咧!”他的声调和旁座面红耳赤地争论行情的商人的声音夹杂在一起,显得十分和谐。

等那两个人走过以后,那个年轻人才用耳语问于效飞:“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一个多小时。”

“太好了。不过情况有点变化,今天早上刚刚通知我,原来准备安排你住下的地点已经不能用了,他们已经转移了!附近有了可疑的人,发现得很及时。”

“这种事经常有吗?”

“是的,最近敌人很疯狂。到处都在加紧活动。”

于效飞点点头,从他一路上看到的情况,他已经对上海现在的局势有了深刻的认识。他又低声问道:“还发现了其他新的情况吗?”

咖啡馆里人来人往,经常打断他们的谈话。他们并不觉得厌烦,反而感到安全。等来来往往的人过去以后,年轻人再次说话了。

“据说领导罢工的同志也被敌人盯上了,不过大概脱离危险了。”年轻人沉着地说:“这个消息传过来不久,就发现深夜里那个联络点附近出现过形迹可疑的人。为了保险起见,你不能到那里去了。”

“有备用地点吗?”

“早就准备好了。现在咱们就动身过去。”

于效飞点点头。

年轻人站了起来,举手打了一个响指,高声叫道:“Boy,算帐!”

于效飞起身拎起自己的小提箱,站在旁边等着。

听到年轻人谈的情况,他感到目前的形势更加严重了。虽然地下党对敌情做了正确判断,及时防止了破坏,但是,新的工作的开展也应当十分困难。于效飞瞧了一下那个年轻人,他正吐着浓烟,看上去从容镇定。这让于效飞明显地感到,上级党组织给自己配的这个助手还是相当不错的,他勇敢,坚定,业务素质较强,在这样紧迫的敌人威胁面前,他仍然没有一点惊慌的表现,一举一动,还是那样合于周围的环境。

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咖啡馆,来到了路边一辆黑sè轿车前面,这是一辆崭新的美国流线型汽车。年轻人拉开后面的车门,于效飞弯腰钻了进去,把自己的小提箱放在身边。

小汽车轻轻颤动一下,轻快地开了出去。

到了现在,两个人才能真正轻松zì yóu地交谈,年轻人说:“你好,我叫方俊宇,是组织上安排配合你这次行动的。咱们小组一共有5个直接参加行动的人,今天晚上你会全部见到。”

“我叫于效飞,你好!”

“根据最新的通报,有个情况值得严重注意,是和我们有关的。”方俊宇接着说着,“市委认为敌人已经提前进行了他们的应急计划,采取了许多对我不利的行动。老林同志报告了一个从内线获得的重要情报,大特务头子毛森已经开始屠杀监狱中的地下党的同志,同时开始了一个破坏我们党组织的yīn谋,从某些迹象来看,他们已经在相当程度上接近了地下党的组织。”

于效飞微微一笑:“毛森啊,是个够级别的对手。当年他也在上海进行敌后工作,两次被捕,两次越狱,甚至在rì本鬼子的监狱里边也能发出命令,对汉jiān实行暗杀。对特工工作来说,他确实有极其丰富的经验。我们必须重视这个敌人。”

方俊宇也笑了一下:“敌人是很疯狂,不过也没什么可怕的。听说您的经验也相当丰富,是从延安来的老同志。执行过很多极其危险的任务。”

于效飞笑了一下:“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啦!”

于效飞早已发现,这个方俊宇一直在暗中观察他,对于一个刚刚接头的人来说,确认接头对象,判断对方是否是敌人派来混水摸鱼的人,确实必要。但是,这种观察,是否已经超出了应有的限度呢?

过了片刻,方俊宇开口问道:“老于同志,我以前在延安见过你吧?”

嗯?套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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