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妗子花的**
第六百零六章妗子花的**
贾老三走后,浣纱妹立刻给古云让座倒茶,看着一地洁白的棉纱,她心中疑虑又起。
“古兄弟,这次真得感谢你!怎么让棉花一夜之间变白了。还有,我感觉贾老三似乎很怕你,就连痞子姜一郎也没有前来生事。”浣纱妹双手捧茶,释放成熟女子『迷』人丰韵。
“我有一道偏方,正是去除颜『色』的绝佳方法。姜一郎或许还会再来,但起码是以后的事。”古云接过茶杯,鼻翼微动,嗅着淡淡的茶香与滚烫的水气。
喝过一口茶,他轻轻笑道:“书斋放假了,我想出去走几天,就不麻烦你送饭。村东老孙头闲来无事,答应帮我看守忘语书斋,这几天,你要好好保重!”
浣纱妹一愣,古云的话让她没有丝毫准备。不过话又说回来,古云自打来到忘语书斋,已经快有一年,从未走出过东村地界,现在学生放暑假,难得有个休闲的日子。
“走走也好,州府乃至县城都很繁华,古兄弟尽管出去散心。回来后,记得通知我一声,好给你送饭去!”
想到古云一直都是略带一股神秘,浣纱妹展开笑颜,没有挽留。
闲聊几句,古云放下手中茶杯,起身告辞。走出院外,紫袍随风轻飘,显得神采奕奕。一层无法形容的气息掩盖他原本普通的相貌,看在浣纱妹眼里似乎朦胧。
“算算日子,大哥的国考差不多开始了!古兄弟费心帮忙,也在焦急等待信息吧!”
望着远处古云紫衣身影逐渐模糊,浣纱妹转头看向北方庸国皇城,那里有一个牵挂的男人正在为了她而拼搏。
庸国皇城,常住人口千余万,也是庸国政治文化中心。达官贵人,文人『骚』客比比皆是,甚至随便拉个人来问问,也是满口文绉绉的话语。
每逢三年一度的国考,庸国几万秀才们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为了金榜题名光宗耀祖,他们一路艰辛,但脸上充满希望之『色』。
城西,有一片广袤的草地,每三年这里就会搭建数千间两层木屋,以供赶考的秀才们临时居住。
“妗子花、妗子花!驱虫解热,一朵就灵!”
许多十来岁的少女左手跨住一个花篮,右手拿起一束白里透红的花朵大声叫卖,抖落一阵阵清香。
虽是初秋,蚊虫却是凶猛起来,加之这里原本就是草地,众多年龄各异的秀才们『操』着不同口音牢『骚』满腹,对蚊虫深恶痛疾。
有人的地方就有商机,这才经济发达的皇城更显突出。几万人背井离乡,决战最后数天,为了保重身体,争取考场最佳发挥,都是舍得之辈。
很快,妗子花被抢购一空,那些少女一个个笑嘻嘻地满载而归,纷纷学着外地人说话的腔调,你追我逐,十分快乐。
“谢谢大叔,这次你一定高中三甲!”
一间木屋外,传来一个身着浅绿长裙少女的笑声。她正隔着窗户卖完最后一支妗子花,接过一名中年书生递过来的铜钱,说话很是乖巧动听。
往往这个时候,那些图个吉利的秀才们会再度慷慨解囊,增加几个铜板。此刻,中年书生也不例外,将脑袋伸出窗外,对着绿裙少女招手。
“小姑娘,等等!”
中年书生手心躺着三枚铜钱,手掌轻轻一抬,铜钱发出悦耳的撞击声。“妗子花很香,名副其实,这个给你!”他脸上『荡』漾成功者的幸福,仿佛金榜题名就在眼前。
“谢大叔!”
绿裙少女根本没有走远,一转身接过中年书生的铜钱,手腕向上一抬,翘起的右手小指差点擦到对方额头。
一团旋转的白光闪出中年书生额头,顿时让绿裙少女小指长长的指甲崩溃,一道血线顺着小指急速向体内蔓延。绿裙少女痛苦地呻『吟』一声,赶紧转过头,一口鲜血透过牢牢咬死的牙关,流淌在嘴角。
“怎么啦!”中年书生不明所以,关切地问了一句,他额头的白光缓缓退回。
“嗯!”绿裙少女无法开口说话,咬住牙关模糊地回应,头也不回地快速跑开。直到离开中年书生视线,她才惨叫一声倒在草地上,连连喷出殷红的鲜血。
中年书生挠挠头,嘴里嘀咕一句:“现在的少女,好奇怪!”刚才一瞬间,他丝毫没有发现绿裙少女的变化,还以为自己说错话。
摇摇头,中年书生将头缩回窗户,重新拿起一本厚重的书简,仔细默读起来。
绿裙少女倒在草地,艰难地捏碎左手腕一串玉珠。很快,三名同样年纪的少女急匆匆地赶过来。
“快点,将她送回姥姥那里!”一名长有青春痘的高个少女脸『色』一沉,随手拿出一个灰『色』纸鹤,轻轻吹口气。
“呀!”
灰鹤迎风长,发出清脆鸣叫,居然一口将绿裙少女吞进腹中,接着双翅一展,直飞天际。
“妗子花没了,今天收集的文曲之气差了一缕,老七又莫名其妙受重伤,回去如何交差!”一名瘦弱白净的少女满脸焦急,转头看着高个少女,仿佛对方是主心骨。
“老七胸前有姥姥的青鳞符,尚且无能为力,我等又能怎样!看来那名秀才有高人暗中保护,还是不惹为妙!”
高个少女遥望中年书生所在方向,眉头紧锁。身边两人更是大气不敢出,默默看着她的表情。几息过后,她挥挥手,示意几人离开。
中年书生毫不知情,仍然埋头苦读。天『色』已晚,他起身点起蜡烛,转头看了看房间内空置的一个床铺,微微摇头。
“来一趟皇城是不容易,出去开开眼界也很正常,可你不该一去就是几天不归,日后的国考岂能儿戏!”
由于木屋数量有限,大多数两人挤居一间。与他同住的是个年轻的秀才,第一次进皇城,什么都感觉到新鲜,几天前出门游逛,至今未归。
叹息一声,中年书生收回心绪,开始秉烛夜读,一心一意地抓紧时间温课。
“吱呀!”一声门开了,中年书生以为是同住的青年秀才归家,也没抬头,继续看书,而且频频点头,仿佛受益匪浅。
半响屋内没有动静,中年书生下意识地抬头,看到一名美若天仙的白袍女子正静悄悄地看着他,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让桌上的蜡烛顿时失去光华,如同夜空最美丽的星星。
三千青丝一半束起,分出两缕撘在双肩,银『色』发簪悬挂十余玉珠,随着中年书生眼光看来,顿时轻轻飘『荡』,发出泉水叮咚般悦耳清脆撞击声。
她白袍拖地,左手握住一只妗子花,右手食指轻轻撩起脸颊散落的几根发丝,仿佛一切都在不经意间,却释放无与伦比的魅力。
“呃!”中年书生一愣,立刻弯腰施礼:“不知姑娘夜间到访,所为何事?”
“哪有你这样问法,不请人家先坐坐?”白袍女子浅浅一笑,铺天盖地的清香立刻笼罩整个木屋,让人陶醉。她摆动手中妗子花,反问道。
“你叫”
“在下鹿先生,先请坐!”中年书生正是鹿先生,眼看国考就要开始,夜晚冒出个绝『色』美女,让他隐隐有丝不好的预感。
鹿先生起身倒茶,摇摇茶壶发现空空如也,抱歉地笑道:“不巧,茶没了!”
“小女子妗子花,与你名字一样怪怪的!”妗子花右手往衣袖内一抹,手中出现一个白底红花的瓷坛。
“茶没了,有酒!鹿先生可愿与我共饮一杯?”她衣袍轻摆,碎步上前,将瓷坛放在桌面,宛如自己家中一样随便。
“我不胜酒力,再则非常时期,更加不便饮酒,还请姑娘海涵!”
鹿先生显得很谨慎,心脏却是‘砰砰’直跳,速度不由自主地加快。夜深人静,烛光怡人,任谁和这等美女共处一室,还有佳酿做伴,都会泛起心猿意马的冲动。
汗水莫名其妙地顺着脸颊下滑,鹿先生尴尬地伸手擦干,思索着如何应对。他心系浣纱妹,天下间再无一人可以让他动心。
面对绝美妗子花的诱『惑』,他有的仅是男人的一种本能,但绝对能够自我控制。
“看你说的!莫非怀疑我是坏人!”妗子花撒娇似的站起,鲜红的小嘴嘟起,手中出现两个小酒杯,径自倒满。
“我夜晚来此,为的就是报恩而已!”她端起一个酒杯,雪白娇嫩的手指几乎送到鹿先生嘴角。“喝了这杯酒,再告诉你为什么!”妗子花宛然一笑,另一只手也端起一杯酒,并轻轻放在自己嘴边,作势要喝。
“使不得!”鹿先生一惊,‘噔噔’后退两步。他在此人生地不熟,对别人何恩之有。陡然间感觉额头发热,就如白天买花时一样。
“来!有什么使不得的,难道我连一杯酒也不值得吗?”妗子花语气一变,仿佛梦呓般呻『吟』,霎那间激起鹿先生埋藏心底的怜香惜玉之情。
“不行!我不能喝!”
鹿先生硬生生忍住拥抱对方的冲动,就看到一只粉嫩柔软温馨的胳膊保住自己脖子,酒杯贴住嘴唇,一丝香甜的滋润气息涌入身体,他身体立即变得软绵绵的毫不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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