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原来是兄妹
他不出声,哭的整个人都在发抖,我还没有见过他这样,我知道,他很悲伤。可是他不说我也没办法安慰他,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
“喂!你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我也很懵逼,前一秒还……可是下一秒怎么就哭了呢。再说一个大男人,就这样在我面前哭了,我一点心里建设都没有。明明该哭的是我好吧?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他不停的抽噎,嘴里断断续续的说着为什么。他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喘不上气了。
“什么为什么?你要说清楚啊!”我也有点急了,“你别这样啊!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好吗?”
他抬起头来看我,泪珠还挂在眼睫毛上,眼眸里都是绝望,了无生机。这样的他,看得我的心一痛,是什么事情让他能这样难过?
我不想再问他为什么难过了,因为直觉已经告诉我,我也许不该知道这件事情。
“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我撇过头不想去看他,也不敢去看他,心里的悲伤在弥漫。
“哈哈哈……”乔安政突然大笑,脸上还挂着泪。
“你说好笑不好笑,我觉得太好笑了,这就是我人生当中最大的笑话!”
他这样几尽癫狂的时哭时笑弄得我胆战心惊,该不会受刺激疯了吧?不对,受刺激的应该是我啊,怎么变成他了。
“你知道我是你的谁吗?”乔安政突然凑近我神秘兮兮的问,我以为他又要逼着我说我是他女朋友的话之类了。决定还是不要惹他为妙,我掀开被子下床,打算离开这里不和他纠缠了,他现在神经兮兮的,像个疯子。
我站起来绕过他要出去,他抓住了我的手不肯让我走。
“你松手!”我有点不耐烦了,乔安政他就没有一天是正常的。
“你还没有说我是你的谁呢!不准走!”他紧紧捏住我的手关节,我被他捏的生疼,不由得来了脾气。
“啪”这一巴掌他竟然没有躲开,而我刚才使出的力气也不算小,手指印赫然印在了他的俊脸上。
“你今天为什么不躲开?”往日里我抬过无数次手,从来没有一次能伤到他,他今天明显是要我打他。
“我告诉你好不好?”他笑得邪魅猖狂,像罂粟一样让人上瘾。
“嗯?”我倒是要听听他怎么说。
“其实啊,我是你哥,你是我妹,我们是兄妹,而且还是亲兄妹,哈哈哈!好笑吧?讽刺吧?”
我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到底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妹妹,难道乔成国还是我亲生父亲不成?
“一点都不好笑,你真是无聊透了!这样的瞎话也能说出来!”我气得嘴里发苦,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那畜生刚才还要玷污我来着,怎么可能是我亲生父亲?
“你懂什么,你觉得我会编这样的瞎话出来吗?我巴不得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是我妹妹,我不是你哥哥,我们不是兄妹,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没有!没有!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按住我的肩膀使劲晃我,手劲很大,我甚至怀疑臂膀可能被他捏青了。
“都是这可笑的血缘关系,可笑的兄妹关系,连林铮亲你我都不能做什么,我明明嫉妒得发狂,却什么都做不了!凭什么他可以毫无顾虑的和你亲近,而我就不行,凭什么!凭的就是我跟你是兄妹!”
“哗啦”可能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他突然拿起了桌上的酒瓶狠狠地砸了下去,然后大手一挥,把倒立放着的酒杯都摔了下去。
“从一开始我就比不上林铮!”
“啊”我尖叫出来,有点被他砸东西的动作吓到了,更重要的是小腿处传来锥心的痛。疯了,他真的疯了,他把桌上的酒和酒杯都砸到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弹起来溅到我腿上,小腿被划伤好几处,血液迅速渗出皮肤,沿着小腿淌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乔安政见我受伤流血手忙脚乱的抱起我往床上坐下。
乔安政意识到他弄伤我之后,情绪终于冷静了下来。
“我马上叫人来处理,你等着我。”他直起腰来就要走。
“等等,不要走”我立刻拉住了他的手,“我有话要问你,这一点小伤不碍事的。”借着他现在对我的内疚之心,相信对于我接下来的问题不会撒谎。
“嗯,你问。”大概是猜到我要问什么,他蹲下来直视我的眼睛。
“你刚才说的都是假的吧?”虽然我刚才已经否定了他,可以他的性子来说,他再胡闹也不至于开出这样的玩笑,于是我还是不死心的再求证一次。
“不!都是真的。”他没有躲闪,眼睛里充满了悲伤却真诚的看着我。
“你有什么证据?”
我质问他。
“你可以去验一下DNA,做个亲子鉴定。”
我现在已经不得不信了,乔安政他没有撒谎,他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和我说过话,也许,我们真的是兄妹。
“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有事叫梅姐,我先走了。”乔安政这次倒是干脆,没有多做停留就离开了。
我躺在床上,脑子像一团浆糊,迷迷糊糊的想睡又睡不着,一个个片段争先恐后涌了出来。
我想起了吴铁柱,又想起夏东海,最后想起乔成国,无一例外的,他们都曾经想要玷污我,在那个杂乱黑暗的小屋子里,在那个陌生的房间里,在那个充满暗黑气息的套房里。一个是我养父,一个是我继父,还有一个是我亲生父亲。呵,真是被狗啃了的人生。
“嘟嘟嘟”不知道是谁在外面敲门。
“进来吧,门没锁。”我懒得过去开门,也没有精力过去开门,门开了之后,进来的人是梅姐,她的出现我并不惊讶,在这里真心对我好的人不多,她算一个,再说知道我在这里的人除了乔安政也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