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山神庙论功
() 有道是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在主持公道的四爷貌似偏帮马少爷一群人的打压之下,四爷上蹿下跳又是红脸又是白脸的。
最后马文才一行人留下全部的财物,几人来时是五匹马,意气风发,回去两手空空,八十里路,得赶上整整一天之久,好在四爷好说歹说之下给他们留下点干粮和一匹最瘦弱的老马,让他们轮流骑乘,那老马是小红来时骑乘的,想必是载不动马文才少爷的。
到是老管家似乎明白了马老爷当年的情景,嘴上叹气道:“这样也算是好的了,那帮人做得还不算太绝,这青石镇呐,少爷下次还是学学老爷吧,少来此地。只怕这里的水比咱们的大湖还深呢。”
马少爷实在是不明白青石镇的水怎么深,翻着白眼问道:“这里没见什么水呢?哪里来的水?”老管家只是摇头叹息,不再言语。小红姑娘的一颗芳心里却满是那四爷的影子,两个家人唯唯诺诺随在身后自是回马家庄庄不提。
当rì夜晚,青石镇西南,一个破旧的山神庙内,欢声四起。
山神庙内的昏黄篝火,围着一群少年,还有两个大人。破旧的山神像面前,一张摇摇yù坠的破旧桌子上,盘坐一人,手臂颀长,正是那在集市上晒太阳的东雷。
东雷见下面吵吵闹闹,便咳了两声,火堆边到是静了下来。东雷很满意这个效果,清清嗓子,学着城里那些官人的口气道:“这次收获不小,现在咱们来论功行赏。”下面几人顿时又是笑闹起来,东雷见状,又是轻轻咳嗽两声,可惜这次却是没有什么效果,只听得下面一声大过一声,东雷忽的从桌子上站立起来,脚下一发力,桌子顿时轰一声倒塌,发出一声巨响,把那鼓噪的一帮少年吓得没了声息。
良久,灰尘里站起一个身影,这次却是真正咳嗽不休。只听得满头满脸灰尘的东雷怒道:“别吵了,谁再吵,今rì少分一份。”下面七嘴八舌的应道:“知道了,老大。”那四爷和另外一个瘦小的汉子却是口称东哥儿。
其中那开始出场撞马少爷的胖少年只是盯着火堆上面吊着的一口破旧的大锅,嘴里口水似乎要滴了下来,这少年已经头发已经分在两边,细看之下却是一个女孩,怪不得哭喊时声音有些怪异。一边的小猴子看着女孩直流口水,忍不住扑哧一声乐了出来,东雷怒道,小猴儿,你咋了?
小猴站起来,指着那胖胖的女孩道:“老大,胖丫口水都流下来了。”下面一堆人看着东雷铁青的脸sè,死死的忍住笑意,那叫胖丫的女孩却是一把抹了一把口水,不满的看了小猴儿一眼,道:“谁说的,你才流口水呢。”此言一出,大家都哄笑起来,东雷也忍不住笑出声了。本来都是少年心xìng,再怎么装也是装不出来的,再说除了两个大人,他们几人都是孤儿,自幼在一起厮混,一个饼都得扳开吃,大家自然是知道东雷不会真的生气。
看着胖丫盯着锅里翻滚的肉,东雷的心里却是多了一份酸楚。胖丫是这群少年里面唯一的女孩子,两年前流浪到此地,和这群流浪的小孩忍饥挨饿,摸爬滚打。说来也奇怪,都是吃的一样的东西,饿也是一起挨饿,胖丫却是长的肥嘟嘟的,所以每次装碰瓷的都得让胖丫上,其余的少年一看就不是富家的小家丁。
东雷神sè一正,道:“行了,别闹了。今天收成很好,抵得上我们往rì里一个月的辛苦了。”下面又是轰然叫好。这次东雷只是微笑着等大家安静下来。
东雷继续道:“这次首功归王二哥。”说罢对着中间那瘦小汉子一抱拳,那汉子嘻嘻一笑,站起身来作了个罗圈揖,脸上却是堆满猥琐。正是那老管家寄存马匹那家店小二。
待王二坐下去之后,东雷一指胖丫:“今rì胖丫算立了二功。”胖丫舔舔嘴唇,轻声道:“老大待会我能不能多吃几块肉啊?”声音虽小,东雷听得真真切切,用力点点头道:“行!”
下面人只是安安静静听着,东雷对那四爷说道:“今rì三功非四哥莫属。”
那老四也是立起身来,道:“东哥儿言重了,能和东哥儿搭伙做事是俺们的福气。”口气里却似乎不是和东雷他们是一伙的。
东雷点了点头道:“小猴子,七郎,大牛你们大家都出力不少,今rì大伙儿就好好吃喝一顿。”下面发出一阵欢呼,那山神像上也簌簌被震落灰尘,落下地来。
李家村又是另外一番情景,三斤家里,一股丹药香气四溢,三斤爹看着地下放着的锄头,铁锨惊喜的对刘老六道:“六哥这下可省了大气力。”。老六也是呵呵笑道:“他大哥,这次还带回来半袋子粮食种子呢,要是种出来,怕是比那粟收成要好得多。”
三斤娘把那几个白面馍馍弄热,端了上来,却是六爷三人一路舍不得吃,带回家的。
三斤爹关切的问:“要不六哥住俺们家里,你那中的瘴气如何了?”六爷道:“却是无妨,那刀诀真是奇妙,我只是初学之下便能压下胸中翻腾气血,想来再修习下去,那瘴气之毒便是可以清除掉了。那招数却是高深,看来不是一rì两rì能窥其门径的。”
三斤爹指着白面馒头对着大家说道:“既然六哥无碍,那大家也不必客气了,吃吧。”三个大人相视一笑,只是作势拿起一小块尝尝,大半都是到了正虎,树生和三斤肚子里。大兰回来之后就回了富贵家,富贵家里人都没说什么,只是五老爷见了淡淡问了句,回来啦,不等大兰作答也就转身走开,到似乎是打了个招呼般,弄得大兰一天都忐忑不安,慢慢看五老爷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也就慢慢忘记了。
二兰,强生却是有了好的去处,爹娘自然心下高兴,带回来的铁枪只有正虎喜欢,六爷却是留下一把砍山刀,还有两把刀,六爷给树生,树生却是不接,嘴里唯唯诺诺。六爷看着树生盯着自己那把双股叉,心下哪会不明白,立时把这把跟了自己多年的双股叉给了树生,树生大喜。六爷和三斤家的关系从此密不可分了。
多下来的两把刀,六爷和三斤娘商量之下这才有了青石镇之行。三斤娘似乎解开了心结,人也是年轻了不少,道:“死去的人总是希望活着的人更好,六爷您也是一样。”
六爷和三斤爹谈说道牛大海父子,三斤爹也是连连道好人,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三斤娘温和的笑道:“只怕那牛大海也不是挟恩图报之人。”三斤爹和刘老六深感为然。
一直说道深夜,三斤娘取出化雨诀道:“六哥,他爹,明rì里我就把此诀教给三斤。”三斤爹奇怪道:“那还有拳法咋办?”
三斤娘说道:“他爹,六爷,我这两rì仔细看过这化雨诀,我总觉得这个诀法修习成功对咱们种地是极好的。拳法一途非一rì两rì之功,待六哥和正虎他们去了山里回来再修习不迟。”刘老六口道:“善。”便告辞回家休息,一路之上摇头晃脑,却是在不停思索那第一招刀法。三斤爹自然是听三斤娘的,打个哈欠和三斤娘也去歇息了。
与此同时,马少爷一行人正借着月光赶路,只怕是到得马家庄也得天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