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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可笑可悲可怜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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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德依旧倔强如斯未曾低头,却知道自己已经被最烂俗的桥段彻底击溃了心防,让他将起先的傲娇渐渐收敛,从愤怒到宁静,各中滋味一刹那间全部尝透,一想到成都府地那对母子,他就觉得心里边火辣辣的疼,望向眼前笑容和煦少年地眼神就愈发狠毒,倔强的咬着牙,在心底将对方撕成一万零八百八十八片。
赵长歌放下酒杯,冷笑道:“当年赵家黑骑三万尽亡,死的一个不剩,莫非你觉得三万个兄弟还比不了你那聋子老婆和那智商儿子?”

“王德,不要试图和我玩花样,我之前就重复过,我是个很没有耐心的人,你要真逼我,我就找有百个汉子堆你家院里,房门一关轮流的玩你女人,玩到死为止”

赵长歌yīn笑道:“虽然将人千刀万剐是骗你,可这挡子下作的事,我可真干的出来”。

王德死死的盯着他,仿佛想要用眼神将他杀死,只是他嘴里很疼,显然刚刚沐东抽打的时候用的力道极大,将口腔内壁以及嘴角尽数打破了皮,还掉了一颗牙,一时间疼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他只能继续用怨毒的眼神看着他,想要用目光将他烧成一把灰,再扔进长江里任滔滔江水冲刷。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赵长歌低下头,讥笑道:“你也干过很多丧尽天良的事,所以你应该明白,这种无实质意义的仇恨目光对旁人来说也是毫无意义的,甚至反尔让我愈发看不起你,一个大老爷们,尽学些娘们扮哀怨,真丢人”。

王德歪过头吐一口唾沫,兴许是因为没多大力气,带有血丝的唾液并未飞出去,顺着他的下巴流到颈脖,与他肿起来的嘴角呼应起来,狼狈不堪。他目光稍稍松了些,含糊不清地虚弱道:“你想知道什么”。

赵长歌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笑道:“知道什么说什么,只要是关于当年动乱地那件事,我都想知道。再一次jǐng告,不要试图隐瞒我,你家人以后的安危,都在你一念之间”。

王德沉默起来,过了许久,他微蹙起眉头,然后叹息一声,仿佛已经绝望,泄气道:“其实在赵家军举兵造反的四个月前我就已经被朝廷买通”

顿了顿,王德皱起眉头,轻声道:“不,那应该不算买通,只是被买通的开始”。

赵长歌冷笑,替他补充道:“你被买通的开始之后的三个半月,正是镇南王被卖国贼出卖的时光,整个宁波城被不明未挂旗帜地军队踩踏而过,在百姓的哀嚎中整个镇南王府惨遭灭门,一口xìng命都没留下来几乎血流成河”。

王德奇怪的看他一眼,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枯地嘴唇,点头道:“摆在世人眼里的事实的确是的。当年我也是主子的近臣,属于死忠赵派地死硬派,比较亲近主子,大多军中事务我都能第一时间察觉,但是相比其他兄弟,我更贪美sè,喜银钱,爱权势,所有他们找上了我”。

赵长歌眯起眼,喝一口酒,突然觉得刚刚入喉清爽地酒变的无比辛辣,他嘲讽道:“找你地人是多大的官?”。

听到这个问题,王德微仰起头,仿佛因为自己能够吸引到朝廷那般大的大人物关注而无比骄傲,他下意识的理一理衣摆,逐渐恢复几分以往的气势,直视着少年笑道:“起先他们只是找了个小喽啰来找我,我自然不会理的,后来便有一名大人物开始与我书信往来,一开始我也jǐng惕,但有一次似乎他有些心急,便盖了章印给我捎来,我还是有些许疑惑,最后他干脆与我见了一面,我才相信确实是此人一直在和我联系”

王德转过头直直的看着少年,轻笑道:“其实我并不是一个那么容易被买通的人,哪怕我的确喜号钱sè”

赵长歌抿嘴不语,心思旋转。

王德望着他,淡淡道:“你知道这位大人物是谁吗?”。

赵长歌骤然眯起眼,yīn笑道:“如果我知道,你还能活着吗?你还能坐在这里说话吗?”。

王德愣住,半响后苦笑一声,叹道:“是啊,我能够有机会说话不就是因为你不知道这些?”。

“可是.....你想知道,我却不想说”

语气转换的突兀,王德陡然沉下脸来,冷笑道:“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难道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了你就能放过我的老婆孩子了?与其把所有事情都交代给你还要死全家,我还不如不说,毕竟人这一辈子,做一回叛徒就够了,总不能到临时还做叛徒,你说呢?小娃娃”。

赵长歌怔了怔,随后眯起眸子,将酒杯送至唇边,清冷道:“沐叔,杀了他”。

王德笑了笑,看着往自己走来的沐东,轻声道:“死便死矣,人哪有不死的,我只不过是早死几年而已”。

赵长歌冷笑道:“再通知涂叔,将他老婆带来军营里,让兄弟们开开荤,虽说是个聋子,但这些年被这道貌岸然的渣滓保养的好,尽干销黑钱的事,不干粗活,也细皮嫩肉的”。

王德沉下脸,这仿佛就是他的命脉,瞬间脸sè就变的无比难看起来,再没有前一刻的那种洒脱。

“至于那小娃娃”

赵长歌轻笑道:“放军里做苦力,年满十八杀了”。

“赵长歌!!!”

王德吼道:“你年纪轻轻真能如此歹毒?”。

赵长歌斜他一眼,冷笑道:“当年害死三万赵家军害死我赵家一门时你可想过自己歹毒?”。

王德咬牙切齿,脸颊上的青筋垒起,异样的狰狞。

赵长歌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到那时,我会亲手杀了你王家唯一地骨肉”。

王德如一头受伤的野兽,绝望的咆哮,挣扎的想要扑向少年,将他撕碎成一快一快的肉糊,却被沐东抓住额头的发丝狠狠撞击到对方坚硬的膝盖上,巨大的冲击力带来的疼痛从表皮传递到大脑,一时间视线模糊起来,脑壳里也变的混沌。

沐东转过头望向少年,无奈道:“好象用力有些过头,昏了”。

赵长歌笑道:“用水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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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地水,是夜里军营中井里打上来的,充斥着透骨的寒意。沐东将一大桶冰水从王德头顶浇下,水滴四处溅shè,王德在这种冰冷中渐渐醒了过来,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赵长歌离开桌案,放下酒杯,来到他的面前蹲下,静静的看着他,许久后嘲讽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刻意次刺激我?只是我这个人神经真的比较粗,想试图试探我是一点用都没有的”。

王德惨然地睁开眼,整张脸上的刺通一阵阵传来,他偏过头苦笑一声,沙哑道:“小子,你够狠,比你爹要狠”。

赵长歌一挑眉头,“你先前说我并不如我爹,现在又说我比他狠,我不明白你想表达什么了”。

王德瞪着他,低怒道:“你是不如他,最起码将军不像你这般丧尽天良,祸不及妻儿,这是规矩,再说,一味的狠,到最后你也只能落个人首分家的下场”。

赵长歌摇摇头,:“对我来说没有能够约束我的规矩,即使有,我也会试图破坏这个规矩”。

王德说道:“所以你是畜生”。

赵长歌勾起嘴角,冷笑道:“可以饶过你的妻儿,那是看在你女人是聋子你儿子尚小的情况下,jǐng告你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它已经被你磨的一干二净,你若再不能让我满意,当我决定了之后,我可以忽略那个前提,而且你就算想说我也不会给你机会”。

王德仰起头望向帐篷的顶端花纹,失神道:“我真的不想到死还做叛徒”。

赵长歌说道:“不做叛徒你全家就都得做鬼”。

王德转够头怔怔的看着他,带有许多感慨的叹息一声,良久后苦笑连连,被沐东一记膝撞后被少年爆发出来的暴戾震慑后,再也没有勇气去试探眼前少年的底线,他垂着头沙哑道:“田寇,兵部右侍郎”。

赵长歌面无表情的站起来看着他,轻声道:“好,我会告诉你的夫人与孩子,他们的丈夫和父亲在动乱中不幸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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