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离别
()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屏风山顶,密林深处,无论近看远看,这都是一片普通的树林,但是却诡异的没有任何动物的声音,只有风儿卷动着树叶发出的挲挲声孤独的响起,如果此时有一位金仙在的话必定会膛目结舌,因为这是一个阵法。此阵分八角而立,共九块阵基,阵基则是女娲骨,八角分别一块,zhōng yāng一块,成众星捧月之势,彼此交相呼应,连成一体,此阵名曰“困凡阵”乃上古时期姜太公所创,若说此阵的玄妙之处真是匪夷所思,除非破去此阵阵基,如若不然,但凡入阵者,无论你是大罗金仙,还是碧目罗刹,都会背困住一身修为,变为凡人,纵使你有通天修为,也无可奈何。
阵法深处,一座草屋孤独而立,屋外有一庭院,庭院边用树枝立起了一圈帷帐。院中有一龙虎太师椅,显得与院子格格不入,椅上座着一个中年男子,定睛看去,男子身穿秀云螺纹轻纱袍,脚踏刺虎云白踏地靴,腰间一块单龙红坠玉佩,端的是潇洒风流,再看面部,浓浓的一字眉却透着一股风轻云淡之气,朗目直鼻,嘴角边却长着一颗小黑痣。此时的他端坐太师椅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好像世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无足轻重。
一盏茶的功夫,一个少年走进了院子,低着头瞄了一眼中年男子说道:“父亲,我回来了。”男子淡淡的看了少年一眼,一指旁边的椅子,少年也不多想,就过去坐下了,中年男子的指尖突然一动,一道剑气悠然而生,虽然渺小,却快如闪电,直指少年而去,少年眉头一立,起身想要躲过,但剑气速度太快,还是shè在了腿上,少年全身一麻又坐回椅子上。
男子默默的摇了摇头,不再理他,少年红着脸从椅子上起身,对着中年人双膝跪地,“请父亲责罚!”“你可知错?”“孩儿知错”少年低头说道,男子看了看少年说道:“离儿,不是为父不仁,只是三界以无你我容身之地,我虽不惧,但世人虽知你人却不知你面,你私自与人相见,如若传出去对你不利。为父知道,你母亲早去,我这做父亲的也没有做到应有的责任,但是还是希望你能体谅一下为父的苦衷。”
少年先是一愣,随后默然,在少年心中母亲是一个多么可望而不可即的人,这十年也就是这么想着过来的。
中年男子又道:“为父今天叫你来是要交代你一些事情。昨rì我推演天仙演挂,你再跟着为父恐有杀身之祸,所以我准备让你去山下独自闯荡,为父我要去一趟昆仑山,拿回你母亲的遗物,此去凶险,不能带你在身边,为父修魔炼魂百年深知其弊端,自不能传授于你,但基础修气之法却是你母亲昆仑一脉,rì后要多加练习,如果为父此去不回,你可就要好自为之了。”
“父亲?孩儿不想离开父亲,带上我一起去吧,当年的事情您一直都没和我说过,我问您您也闭口不答,我娘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中年男子远望天际,看不出悲与喜,看不出愁与离,但突然煞气一升xìng情一变,厉声喝道:“无知小儿,这事是你应该知道的么?再多嘴,就让你尝尝九幽炼狱之苦。”说着就要抬手施法。
少年一看父亲xìng情大变,赶紧从怀中拿出一单凤红坠玉佩,右手紧握,将真气输入其中,玉佩顿时产生柔和光辉,与中年人腰间的玉佩交相呼应,中年人眉宇间的煞气才慢慢消散。
少年担心的上去拉住父亲的手,过了一会,光芒消散,中年人回复了之前的淡然神sè,悠悠道:“修魔者xìng情无常,你若再在我身边难免被我影响,速速下山去吧,不过为父有几样东西要送与你,以到不时之需时使用。”说着中年人向空中一弹,只见凭空出现了一道空间裂缝,中年向内一探,手中出现了几样东西。
少年一看,东西一共4样,一个是锦盒,一个是一件衣服,还有一本书,和一把一寸长的蔚蓝小剑。
中年人看看少年,将手中的物品一一放在面前,那几样东西就浮在空中,“这锦盒是为父和你娘的一经历,等你有了足够的自保之力时自然可将其开启,你要的答案都在这里。这件天蝉金丝衣是为父的贴身之物,有了它,你也可自保,但你真气不足,无法催动,需勤加修行,方可保你xìng命无忧,这本书是为父及一生所学而创,切记,非到万不得以不可看,非到xìng命相关不可学,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说罢中年人将这三样物品一一交到少年手中,唯独没有将那小剑交过去。
中年人将剑抓入手中抚摸着蔚蓝小剑,慎重的说道:“离儿,此剑名曰灭界,乃上古道尊红衣教主所制,后因诸仙大战,一部分仙人追随红衣自立一界,后称魔界,此剑变随红衣遁入魔界,后红衣无故失踪,此剑便成阵界之宝,一千年前,不知为何,此剑突然在人间出现,为了此剑,三界乱战数百年,后人界孔子,感悟天道去凡入圣将此剑收复,但因此剑威力过强,他也无法镇压,联手蜀山,请动原始天尊jīng魂,将此剑镇压在昆仑山下,后因你母亲,流入我之手,我随解不开封印,但却勉强使得百一之力,但这也足够纵横三界了,今交付于你,你要妥善保管,此间威力诡异,用者皆会自身受损,切记切记。”
说罢,中年男子将剑交到少年手中,最后看了一眼少年,突然起身,一道金光,男子消散在了院落之中,空中却回响起声音:“陆离,你若是我陆川的儿子等你打开锦盒之时遍是为你母亲报仇之rì!”
陆离身子一震,“报仇?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父亲一直都没有告诉过我?父亲这一去还能回来么?”此时的陆离并不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他的父亲。
陆离将四样物品收入葫芦之中立在原地很久,天都已经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他才走进草屋,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衣物,将困凡阵的阵基一一收入葫芦之中,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
“父亲此去昆仑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我又要何去何从?”往往憨憨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但此时的陆离却眉头紧锁。
剑一样的阳光穿过树叶的遮挡直插在树叶铺成的地上,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听,林中也不时的传来几声嘶吼,一个一字眉的少年腰夸葫芦静静的向山下走去,一只老虎在远处默默的望着这个单薄的背影,一声虎啸响彻山林,是在送别,还是在为陆离传奇的人生呐喊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