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道门有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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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时半年之久,福缘观的扩建计划才算完成,原本的福缘观被改成了大殿,而后又新建了观主殿,求真殿两座大的建筑,并两座庐舍,分别是落霞居与忘忧居,观主殿是供观主,也就是如今的明德真人起居之用,坐落在大殿正后方,内设会客居,问道居与起居室三间,会客居用来会晤来访香客,问道居是用来处理rì常事务之用,起居室则是用来起居了。
求真殿是给入门道童所用的起居室,在观主殿左侧,一个院落,并二十四间厢房,可见明德建造此处时,必是下了狠心,想要大开山门,如今这二十四间厢房都已注满了人,不过原计划是每间厢房四人,但是由于造甲镇也不算大镇,离县城也有些距离,所以虽然福缘观在当地名声颇隆,但也只招到了三十来位道童,还多半是因为家中穷困,养不起孩子,这才送到福缘观来的。
落霞居是侯涛居住的地方,侯涛见观内人多而杂,不愿扰了清净,就在后山处择了一处胜地,每到傍晚时分,太阳落去,有片片红霞映照,故而叫做落霞居。忘忧居则是明智居住的地方,明智自入道以后,越发不喜与尘世纠葛,在胡道士的墓碑边,起了一座忘忧居,rìrì与胡道士为邻。
落霞居外,有一座石亭,亭中有一张圆桌并四个石凳,圆桌上散落一些符纸,都是明黄sè为底,朱砂为墨,侯涛提起笔,在一张空白的符纸上寥寥数笔,待到笔落之时,整个朱砂脉络上都亮起一层层的红光,红光不过一闪即逝。侯涛见了,笑了笑,转手就将这张符纸折成一个纸鹤,纸鹤折好后,侯涛又往上面吐了口气,只见纸鹤一点一点开始动了起来,先是摇头,后是摆了摆翅膀,一开始动作似还有些生疏,不多会就动作如流了,竟然振翅高飞,盘旋在侯涛四周。
侯涛取出一物,看上去像是一截根须,纸鹤绕着根须盘旋了两三圈,仍旧在侯涛四周盘旋。侯涛对着纸鹤笑道:“莫要调皮,坏我大事,快去快回。”纸鹤闻言,这才转身飞远。
清风虽然被分到了落霞居,但并不怎么愿意到落霞居来,一则是落霞居中居住的不过是一个慧长老,也就十来岁,比清风也大不了几岁。二则是因为慧长老不太管事,每rì的修行清风都是跟着观主的弟子一同学习,所以对这个慧长老也并没有多大的感情。所以每rì除了过来打扫一翻外,清风并不怎么愿意来落霞居。
等到清风到了落霞居,远远便看到这个慧长老在石亭中,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从慧长老身边飞过,清风只当眼花,并没有去计较,而是匆匆来到石亭前,作揖道:“长老,观主请长老到观主殿中一聚。”
侯涛点点头,说道:“观主可说是什么事了吗?”
清风摇了摇头:“观主并未说明,只是请长老一聚。”
侯涛并不着忙,可是清风却急了:“您老是长老,可以不忌讳观主,可是让观主知道我做事这么不利落,连请人都这么半天,只怕观主更加看不上我了,我要什么时候才能从落霞居里面调到观主门下呢,这个落霞居可是一点前途都没有,还害的我屡屡被别的道童欺负。”
清风虽然只是心里抱怨,但毕竟是一个孩子,表情上已经出卖了自己而不可知,侯涛两世为人,若是连这一点都看不通,还何谈求仙问道呢,笑着问道:“你似乎并不愿意在落霞居待下去”
清风吓了一跳,心中暗道,怎么我心中所想长老也知道。口中却是连连说道:“弟子不敢,弟子觉得落霞居待着甚为清净,是修道的好场所。”
侯涛哈哈笑了两声,并没有说话,起身就往观主殿走去,清风望着侯涛离去的身影,好似一道风一般,与周围如此协调,清风只觉走路就应该如此,半饷出了神,不自觉也学着侯涛的身影开始走起路来,刚开始时,走的还颇为别扭,然后对照着一点点修正,越走越像,越走越轻松,仿佛从来没有这么松快过一般……
这确是侯涛知道清风心生去意,不想误他前程,又念及他小小年纪在落霞居洒扫半年,便有意传他一些吐纳的法门,只看清风自己能领悟多少,这个吐纳法门,虽然不能练成武林高手,但是也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功效,算是对他这半年来工作的一个奖励吧,而清风果然也有些慧根,只可惜从此与道门无缘,等到rì后清风屡屡思及此处,都后悔不已。
侯涛到了观主殿的时候,除却观主明德真人外,明智师兄也已经落座,侯涛一眼望去,明德真人虽尚在壮年,气血却已经开始渐渐衰败,毕竟未入道门,30多岁的年纪,已经是开始步入中晚年的时候了。再细看明智,只觉明智虽然岁数比明德还大了十来岁,但是气血却旺盛如龙,皮肤隐隐有光泽流转,常人不可见,可见其修道的功夫已深,侯涛暗自盘算了下:“二师兄只怕已经渡过了练气第二重楼,想来也该如此,二师兄本来一身内家真力就已经炉火纯青,光是炼化原本的道门真力就足够其踏上第二重楼了,更何况其还有金钱剑相助,就不知道这金钱剑有多大的能力。”见侯涛打量自己,明智对着侯涛点头笑了笑,侯涛亦点头回应,寻了座就坐了下来。
侯涛落座后,明德真人开口说道:“今rì请两位师弟前来,是有事相商。”
明智与侯涛说道:“师兄但说无妨。”
“其实不过方外之事,但我辈修道士,却与方外红尘不免打交道,一则是文帝驾崩,朝廷有令,各方都要悬挂白绫以示哀悼,一则是新帝登基,各方官府都要上承贺礼,府城已经贴出告示,遍寻世上奇珍,本座思量,不知福缘观可否寻一珍宝赠上,倘若入了知府的眼,有了官府庇护,我福缘观才能走的更远。”
明智与侯涛都诧异了一下,明智开口说道:“这文帝驾崩,官府有令,我们自当遵从,但是这珍宝何来?福缘观不过是小观,哪里有什么珍宝?更何况我辈修道士,方外之人,何苦掺和到这红尘大世中。”
明德听了明智的话,似是有些不快,说道:“师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福缘观上上下下接近四十人,每rì钱粮消耗甚巨,倘若不是有些祖产,山下有百亩田地供养,又有众弟子做法事,此刻我们师兄弟只怕要喝西北风了。”
福缘观经过一翻扩建,已经是把胡道士留下来的底子消耗干净了,明德说的话倒也不假,二人虽然对于福缘观扩建并没有多少好感,但当时也没有反对,钱粮吃紧,二人自然要想办法解决。
侯涛低头想了想,说道:“所谓靠山吃山,我们何不从大荒山中想想法子呢?”
明德大喜,说道:“不错,大荒山虽然不是名山,却也足够巍峨,内里猛兽众多,若是能猎到虎豹一类,倒不妨练一炉十全大补丸,想必能得到新帝垂青。”
十全大补丸是胡道士在世时留下的一张丹方,取虎骨,豹血,熊胆等十样极凶猛的猛兽身上气血最旺盛的地方提炼而成,所谓十全大补丸,不过是忽悠一般百姓的,说白了不过就是壮阳丹,能夜御七女,就算是上了年纪的老者,也禁不住药力,但是此药有一大缺陷,虚不受补,服用此药后,身体必然会有所亏空,所以胡道士虽然留下此丹方,但一直未曾练过,此刻明德想起这丹方,只怕是早就打起了这个丹方的主意了。
侯涛二人见明德下定决心,不好再说什么,就退了出来,但二人心里都不轻松,福缘观是胡道士一生心血,到了这一步,踏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那十全大补丸对于一般人来说,或许是什么良药,但新帝上台,必然是标榜功德,只怕十全大补丸还会恶了新帝。
明智说道:“师兄此举只怕是陷福缘观于水深火热之中,师弟可有良策?”
侯涛笑道:“师兄,既然如此担心,何不取而代之,取了观主之位呢?”这两个人,如今都已入了道门,有种种手段,想要取代一个福缘观的观主,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明智连连摇头:“瞎说,他毕竟是大师兄,这样的事莫要再提。”
侯涛笑了笑:“师弟不过开玩笑罢了,不过大师兄有一事倒说对了,我看炼丹是一个不错的想法,师弟最近研读道门经典,倒是让我研究出几道丹方,倒是不妨试试,或许能有奇效。”
明智诧异道:“天下道观何其多,光光龙虎山天师观,就不知多少炼丹高手,什么丹方能越过他们去?”
侯涛笑道:“所谓人无我有,人有我jīng,师兄就睁大眼睛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