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又见赌约
() 柊芝离开赵国第六rì,她闭着眼睛背靠在一匹白马身上,样子又变了,这次却是变成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身穿白sè长衣,一头飘逸的头发,好一个紧俏郎君。
此时,柊芝正在穿过一条大峡谷,但她却不是在睡觉,修士吸纳天地元气于自身,打破天地桎梏,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已经脱离了凡人的范畴了,因此修士可以不用睡觉,晚上都是打坐增加修为,而一些修真者甚至可以成百上千年盘膝坐在一个地方打坐增加修为。而此时,柊芝正是在运转着她自开悟以后,真元自动在她体内运转而自然形成的练功路线。
柊芝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她的灵识却散布在她四周40米范围内,什么时候出现岔道了,都会及时地拉一下绳子,然后马儿走向正轨。
突然,一阵地震山摇,一些小石子从悬崖上希希疏疏地落下,紧接着几颗几米立方的大石头直接悬空砸下来,柊芝也不怎么惊慌,体内真元一运转,一个简单的法术,移形换位,接着她和马儿就堪堪地擦着石头过去了,而马上的柊芝还是安然无恙地躺在上面,好似面对这样一个场面,已经见怪不惊了。马儿也好像没有受到一点惊吓,仍然向着前方疾驰着。
事情当然不会就这么完结了,紧接着,柊芝前面传出一声大喝:“小子站住,你爷爷打劫来了。”
柊芝没有任何的反应,马儿仍旧向着前方疾驰着,眼看就要撞到路中间的人了。
“好小子,有胆量啊,刚刚运气好,没有被石头砸死,现在你爷爷我想放你一马,你却要自寻死路了,兄弟们,挡路。”一个人高马大,身体魁梧的人说道。
紧接着,柊芝前方的路全部都被一辆辆大大小小的车子拦着了,堵满了整个通道。
“哈哈哈哈,看你怎么过去,你爷爷我要把你熬成汤喂我的马儿,你也别想从另一边逃过去了,另一边的路也应该被堵上了。”为首的那个人得意地笑着,而他旁边的人也跟着笑着,那笑容,说不出的jiān诈,好似已经看见了柊芝横死马下的样子。
也不见柊芝有什么动作,但是她的马儿却是停了下来,凡马始终是凡马,虽然经过柊芝很多次的灌灵之术,但也仅仅是身体更强壮了一些,而开启灵智则是有些遥远了,马儿再强壮,却也越不过那么宽的马车。
“小子,你下马吧,难道还要你爷爷我亲自把你揪下来吗?”那个首领继续说道。
柊芝缓缓睁开眼睛,盯着那个首领看,这出这么一句话:“我就那么招你们土匪打劫吗?这么好欺负吗?我看起来真的有那么弱不禁风吗?”
那个明显是土匪头子的人被柊芝说的一愣,在他的印象中,被打劫的人不是哭爹喊娘就是下马掏钱买命,遇到硬的点子了,或许还会直接掏刀剑出来拼命,就从来没有人会问他这么几个问题。
“小子,大爷是土匪,土匪懂不懂,大爷会把你五马分尸了,或着剁碎了喂狗,或者干脆把你买去前边的人肉包子店,把你剁成肉酱,做成包子让路人啃。”土匪头子凶狠狠地说道。
柊芝听见了,摇了摇脑袋,又问出问题了:“你们当土匪的是不是都是那么没有文化啊,怎么反过来正过去都只会说那么几句话,对了,你怎么不说此山是你开,此树是你栽呢?”
土匪头子又一愣,感情这个人就没有怕过他们啊,不过他还是有底气,他作为一名宗师级人物,几乎距离突破先天只差那么一层薄膜,说不定下一秒就突破了,他不怕对面的人会是什么修士,哪一个修士会闲着没事干,跑来荒山野岭的骑着屁马赶路,于是怒笑道:“好小子,竟然不怕你爷爷我,兄弟们,上,把他大卸八块。”
柊芝坐在马上,也不见有什么动作,看着前面冲上来的土匪,只一摆手,法术显化开了,像是凭空地把空间激荡起涟漪,然后扩散开来,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那些土匪们就都定住了身体,一些人被定住的时候,刚好身体悬空了起来,于是保持着飞奔的动作,重重地摔在地上,姿势不对的人,一旦被定住了身体,失去了平衡,都栽倒在地上,地上石子又多,血缓缓流出来,染红了一小片地方。
“念你们生活不易,都有自己的苦楚,我不与你们计较。杀了你们只怕会脏了我的手。”柊芝拍了一下马屁股,马儿缓缓跑了起来。
就在马儿刚要经过土匪头子身边的时候,土匪头子终于冲破了柊芝的法术封印,手里面的大斧头直接劈向柊芝。
土匪头子也被定住了,但是他并没有被完全定住了,说到底柊芝也只是白阶,直接定住一个即将突破先天之境的人还是有点勉强。
由于事情发生的太快,土匪头子又是在柊芝背后拼尽全力的一击,颜杨军立马提醒柊芝小心,但是距离太近,柊芝来不及抽剑,法术又定不住土匪头子,只好一纵越起,离开了马背,而土匪头子大斧头去势猛烈,难于再收回攻势,于是劈在马身上,马儿断成两段,血哗哗流淌着。
那马儿在死之前像是有了灵xìng,挣扎着抬起头来,看着它的主人,它的眼中明显有着泪水,只是不知道是太疼了流泪,还是它...舍不得就此离开它的主人。
柊芝看着白马被立劈斧下,看着马儿看着自己,马眼中闪着眼泪,她怒了,一些人,给命不要;一些人,不值得同情;一些人,活着就是错误!
柊芝的剑终于出窍了,下山以来第一次出窍,颜杨军感受到了柊芝的愤怒,他没有提醒柊芝不要杀人,既然压制不住杀人的yù望,那便杀吧!
柊芝手起剑落,血花四溅,血肉横飞,血流满地,土匪们全部变成了肉块,包括土匪头子。修士与凡人之间有那么一道鸿沟,难于逾越。
这是颜杨军第一次饮血,腥腥的,他觉得味道一点也不好,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爱上了剑起头落的那种感觉,既然理不通,就一剑斩断!
这是柊芝下山以来第一次杀人,前面遇到了很多次土匪,她都是只是定住他们的身体,然后她绝尘而去,但是这次,行不通了...
看着白马慢慢闭上眼睛,柊芝蹲下去,用手抚摸着马脸,为它擦干眼泪,然后马眼睛沉淀闭合了起来,马儿的眼泪被柊芝擦干净了,但是柊芝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她的眼泪却掉了下来...
“为什么?那些人怎么就那么的...可恶。”柊芝说道,背对着那一堆碎肉,刚刚没有的恶心感一下子来的那么强烈,然后干呕了起来,说了这么一句话。
“因为他们这样的人太贱,反正我从来没有当他们是人,畜生不如,可惜我只是一把剑,不然我所过之处,他们必定血溅三尺。”颜杨军这样对柊芝说道。
“把马埋了,我们走吧!”颜杨军对柊芝说道,而柊芝还是一样的沉默不语。
“你的身体凝实了许多!”柊芝盯着君子剑看,目光穿过剑体,看向颜杨军。
“嗯,杀人饮血,对我来说是大补。”颜杨军回答道。
“走吧,往后我会让你补个够。”柊芝不管脸上晶莹的泪珠,她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任xìng的小孩,但是她却失去了她最喜欢的玩具,于是有了些许愤怒,然后便会不顾后果地发泄出来...至于对象嘛...
柊芝在崖壁上挖出一个洞,埋葬了白马,临走之前,她为白马留下了她的送葬品——一滴一不小心掉落下来的眼泪。
“你为什么不大声哭出来呢?”颜杨军问柊芝。
“我为什么要大声哭出来?”柊芝面无表情的回答颜杨军。
“你在伤心。”颜杨说。
“那又咋样?”柊芝毫不在意地回答。
“我跟你打一个赌。”颜杨军说。
“什么赌?”柊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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