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窝小说
会员书架
首页 >架空历史>惊梦2000 > 4 梦中电影

4 梦中电影

上一章 章节目录 下一章

() 赵子谦的伤果然好的很快,没几天就走跃自如了,郎中的药还是有效果的,尽管赵子谦很怀疑这药有堕胎药的成分,但即便是堕胎药也有活血的功效。赵子谦懂医药的,可以算个半瓶醋的医生,这和他前生的外公和母亲有关,他的外公是医生,不光是医生还是军医,不光是军医还是在国民党远征军里爬过野人山的军医,抗战胜利后,去了上海仁济医院任职,是上海滩有名的“一刀不留”。母亲则女承父业也是上海仁济医院的主任医师,小时候还呀呀学语时,外公就教他汤头歌、十八反了,家学渊源呐。
赵子谦正在考虑是不是改行医,凭他那半瓶醋在这个时代月收入千八百钱的还是不成问题。家里实在太穷了,穷得他感觉太学里那苍蝇嗡嗡的馔堂简直就是天堂。但是西汉时医卜是不怎么分家的,医近于巫,巫师兼职医生,医生也兼职神汉。长安这样的大城市还好点,到了偏远点的地方,生了病就是求神问卜了。而且医生的社会地位不像他那个时代那么吃香,开个刀要收红包开副药要吃回扣。所谓:一评书、二医、三卜筮、四棋、五丹青、六仕、七横、八义、九打渔,医生和别人一样,都是在下层社会闯荡江湖卖艺谋生的人。他是太学的学生要是去行医的话,董老师就不是打他板子了,直接就把他逐出门墙了!此路不通。

赵子谦躺在席子上望着从房顶茅草缝里漏进的月光发呆,到底怎么办?车尔尼雪夫斯基迷惘的时候也写过《怎么办》,后来人家知道怎么办。他现在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肚子里装了一肚子技术却用不上。如果把这些技术告诉别人去换钱,人家非把他当害虫扑杀了不可。

唉。。。。。。。赵子谦长叹了一声,空荡的房间里响着微微的鼾声,那是另一张席上小蔓发出的,夏季衣衫单薄,随着呼吸起伏小蔓的胸脯上显出两个小包包,大小如同小笼包子。“小蔓该有十二三岁了吧,开始发育了”赵子谦心想,按家里这种饮食营养小蔓就是到了十八岁,胸脯上的包包也不会比生煎包子大多少。必须要做点什么了,堂堂七尺男儿坐看家徒四壁,老母吃糠咽菜于心何忍?

赵子谦又想,我是他娘的怎样倒霉催的跑到这里来的,他记得他那时正在给某新型导弹作发shè前的最后检查工作,也不知是哪个傻X没等总指挥数倒计时就摁了发shè键,导弹犹如矫龙一般拖着长长的浓烟直飞太空,把一个大有前途的青年科技工作者打到了西汉!那原来的赵子谦去了哪里?不会也和他一样去时空旅行了吧?如果是的话,他应该穿到chūn秋战国或更远的商周时代了吧。反正穿越都是从后往前穿,没有从前往后穿的。要是西汉的赵子谦往后穿到他那个时代去,非吓出jīng神病来不可。管他呢,自己都没办法何必替古人cāo心!忽然,赵子谦坐了起来,不对啊,时空旅行不可能总卖单程票吧?既然能过来就一定有路径能回去,就算自己在西汉过一辈子终究还是要死的,自己死了是不是就应该是坐上回程车了?又或者活的时候也有回去的路径,只是自己不知道。赵子谦脑袋一阵剧痛,只好又躺下了,在迷迷糊糊的瞎想中进入了梦乡。

“吡”“吧”“嗞”,放电影了,谁在放电影?不知道!放的是什么电影?不知道?怎么画面乱七八糟的?导演喝多吧?咦!军马场!!!那不是军马场吗?骑马的不是老场长吗?哎呀,老场长好,老场长辛苦了!哈哈哈哈。老场长其实并不老,叫他老场长是因为他本来就姓老,按中国人的称呼习惯,称年纪大的都叫“老X”,到他这儿就不行了,大伙总不能称他为“老老”吧?念歪了音就成骂人了,还好他是场长,叫老场长避免了一切尴尬。

老场长是他爸爸在江西的“插友”,年青时还和他爸爸一起追过他妈妈,不过后来老场长参军了,成了中国最后一支骑兵团的成员,再后来骑兵撤编了,老场长就转业到军马场扎根落户了。军马场就在导弹试验场的边上,军马训练有个很关键的环节:军马必须要经得住各种爆炸声而不会惊。导弹发shè场的动静大了去了,所以军马场就设在这里。老场长对他很好,因为和他爸爸是插友,更可能是因为赵子谦的妈,毕竟初恋的梦中女孩是很多男人一辈子都忘不掉的,无论到了多大年纪,那模糊而俏丽的身影总在心底的最深处晃动。

老场长对赵子谦好的方式让赵子谦头疼无比,往往是老场长一个电话过来说:“小子!过来遛遛!”赵子谦只好过去“遛”,这遛的方式很惊险也很奇特:骑上飞快的骏马,提着雪亮的军刀,互相猛砍!砍到人马都是一身大汗就下来到马场食堂灌酒。有一次老场长差点把赵子谦的耳朵给削掉,吓的赵子谦魂都飞了,老场长哈哈大笑道:“你小子火候还差点”。

赵子谦吃不消了,在灌酒的时候问老场长,老叔,您老别老遛我呀,换个人遛成不?老场长一瞪眼,不遛你遛谁?谁又敢让我这么遛?你小子在读中学的时候不是在少年武术队和shè箭队里练过?你没那点功底我敢遛你?赵子谦比较委屈,我不光练过这些,我还有书画兴趣班、吉他兴趣班、田径队、足球队、篮球队、英语提高班等等等等,您怎么不遛我这些?老场长听了一堆“班”头都疼了说,其它的我不会,就会骑兵的东西,唉,再不遛你,这些骑兵的东西就要跟我进棺材了。这真是没天理了,老叔,我是搞技术的,都啥时代了?您把骑兵的东西“遛”给我有啥用啊?是没啥用了,老场长眼里涌起了一阵黯然,不过,有人和我说过一句话:没有经过白刃战生死拼杀的战士,永远成不了钢铁战士,永远不会有钢铁般的神经!

神经,神经病吧?老叔,白刃战有用那小鬼子就不会输了二战,美国佬也不用扔那俩原子弹了。老场长扔了把五香花生到嘴里,“嘎嘣嘎嘣”嚼了一阵,白了赵子谦一眼才说,正要说抗rì呢,这句话是我的老团长说的,他是刘邓手下129师骑兵团的,我遛你的这套法子就是他传给我的,这可是结合了咱中国千年的骑战术和老毛子哥萨克骑兵的特点琢磨出来的,厉害着呢,当年老团长他们在华北砍的小鬼子哇哇叫,连满蒙骑兵联队都叫他们砍了,冈村宁次听到咱骑兵团的大号就咬牙,嘿嘿!哇呀,那您的老团长是抗rì英雄啊!那当然,他砍了28个半的鬼子。怎么还有半个?那是老团长和他战友同时砍到的,一个砍了脑袋,一个给鬼子开了膛,记功的时候就一人一半了。这鬼子够倒霉的!

对了,你小子别跟我瞎扯,你怎么到处乱跑跑到大草原来了,你不是在西安吗?我不是乱跑,北方工业公司大得很,我是革命的一只马桶,哪里需要拎到哪里,去西安那是到个厂子搞技术培训,那厂子也挺有意思,是造炮的,建在矿洞里。矿洞?西安附近还有矿?有,原来是个铁矿,不过大清的时候就开采完了,新中国建大三线的时候又把那老矿洞利用起来,改造成了工厂,省了不少基建钱。我来草原也待不了几年,还要回上海,我基本单位还在那。

那你进shè箭队是怎么回事?听说还在什么会上得了个牌牌。全国青少年运动会,是个银牌,这事说来话长了点,要不是我爸我妈拦着,我就进国家队了。

那到底咋回事,你小子给我交待交待。是这么回事:我爸和您在江西有个插友后来进了省shè箭队,您记得不?谁啊?噢!想起来了,瘦高个,弹弓打的好,老拿弹弓打鸟,我还吃过他的鸟肉。对,就是他,后来回城他做了少年体工队的shè箭教练,shè箭是个小项目没人报名,他看到我在武术班就找到我爸,动员我参加shè箭队增加点人气,我爸抺不开人情面子,我就这样参加了,后来shè箭队连教练一共就三个人,还有一个是他侄子。那没人就没人呗,他改练其它的不就得了?不是这样的,市里有政策,谁训出个国字号的,工资调四级,职称加一级,解决一套2室户,教练一家挤在石库门里,他不出成绩他老婆天天跟他吵架!他除了shè箭连茶叶蛋都不会卖,您让他怎么改行啊?

是这样啊,家家都有难念的经,那你小子不错啊,还能shè个银牌回来。还不是教练为2室户拿我玩命,您当我想练?手指都磨掉好几层皮了。你小子好像啥事都是人家逼着做的,有没有你自个儿拿主意的时候?赵子谦听了这话歪着脖子想了半天说,还真没有,读书的时候都是听爸妈安排,毕业工作了都是听领导安排,我这辈子还真没有安排过我自己。。。。。。哎!老叔,您老打听我的事干嘛?嘿嘿!不干嘛,我有个女儿在你妈妈手下做实习医生,我想招你小子做女婿。哎哟!老叔您这可是。。。。。。!!!!

喝酒都这样,一开始相对无语,后来千言万语,最后胡言乱语。醉了,都醉了,醉的世界是无边的黑暗,赵子谦想把这无边的黑暗扒开,扒出那亮丽的光明,可是怎么用劲也扒不开,沉重的黑暗象大山一样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被自己憋醒了。

醒来的赵子谦想起昨夜的梦境心里下定了决心:我一定要回去,哪怕跋山涉水,一步一步走,我也要走回这2000年的时光。我不属于这里,我属于我自己的那个时代!

咦!西安,附近,铁矿!“小蔓,小蔓,长安附近是不是有个叫黑石沟的地方?”

本站最新网址:https://zwxs.org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