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极限反应时间是0.1秒，正常人根本达不到这个数据，而经过训练的人士可以达到接近这个数值，但是越接近，难度便越会呈几何倍上升。
这是教科书上的内容，沐凡当然不知道。

他只听见黑在那里讲解道：“经过我的计算，当你对控制台机械按键的有效操作达到每分钟400次以上，这样经过系统指令信号的不间断微调，你能够用机甲做出难以想象的动作。”

“这就是机甲操作和人体操作不一样的地方，这也是机甲操作的魅力所在！不要那么看我，这句话我也是照着定川学院的教程讲的。”

沐凡无语的看着黑，听着黑继续从那叨叨。

“步伐技——虚闪，是PO战网中幻想系作战中研发出来的技能，被，模拟度削减为60%后可以用出，战网中的熟练者可以在模拟度65%-70%区间用出，最高者可以达到80%，所以这是被认为现实中并不存在的技能。但是经过本大人的计算，这个技能在现实中是可行的。”

黑的双眼再次投射出一片控制台的光幕投影，RX-16型的驾驶舱比EH01宽敞了不少，沐凡专注的看着作战屏旁边的投影。

“你仔细看好，这是你面前的控制台，控制台尺寸长667mm，宽374mm，意味着你必须在以肘部为圆心做半圆操作运动。根据计算，动作-虚闪的APM需要达到500，才能通过不间断指令对冲达成初步控制。PO战网中拥有模拟限制，所以我要求你在现实中必须尽快通过40档重力训练，这样你的手速才有可能在真实操作时用出，虚闪！”

“机甲由于自重限制，巨大的惯性很容易让对手判断出你的进攻路线，虚闪步伐应运而生，通过指令的发出、中断、发出，让系统在极限值以内不断刷新数据命令，并且不会产生死循环，达到机甲在动作开始时就会强行变道的目的，这就是虚闪！你看一下视频吧”

画面一切，沐凡看到两部机甲在进行平原作战，一台白色机甲在远处半蹲，手持高斯步枪，不断点射，每一发射出都会在地面上击出直径两米左右的大坑，机甲后那明显不搭的两个翅膀表明了这是幻想系机甲。

相距1公里之外的地方，此刻正有一台暗红色机甲手持磁能振荡刀在急速突进，乍一看是在直线前进，但是仔细看，却发现这部机甲动作说不出的怪异，竟是在金属弹丸即将射到身上的时候一个诡异无序的变向便轻巧的躲避过去。

“仔细看，这是无序折行步，现实中机甲高端进阶技巧，操作难度稳定在apm350以上是基本门槛。”黑在一旁用心的讲解道。

“注意，下一个无序变向后，就是你要学的技能——虚闪。”黑突然提高声音提醒沐凡。

嗯？沐凡瞪大眼睛，只见画面中那台红色机甲在变向后，对面那台白色机甲竟然连射两发，而且后发的子弹竟然同时跟进过去，打的目标点正是红色机甲的脚部落脚点。

避无可避？红色机甲看样子只能被这发子弹击中了，一旦被高斯步枪击中脚部，必然移动受损，那接下来就是单方面的固定靶了。

这时红色机甲却在沐凡惊讶的眼神中，在前进中突然化为一道残影出现在前进路线的后方！

完全违背了物理定律，完全无视了这沉重机甲冲锋时的惯性！在前进途中陡然出现在自己经过的路线上，就好像倒带回放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沐凡真的被吓到了。

“超越极限的手速！完全违背人类肉体承受范围，横跨65cm以上的控制台，单手每秒8键以上的持续操作！普通人想要达到这个数值必定意味着肌肉撕裂，而你恰恰肌肉密度完全能够承载。”

“这就是要教给你的第一个技能——虚闪！”黑关闭了光幕，对着沐凡闪烁双眼。

“下面开始训练，左手依次按下从左到右第一排的45个按键，连续两遍，然后隔一个键位开始按，两遍！”

“速度要快！快，再快点！”

夜空下寂静的工厂中，篝火跳动，少年静静的靠在那里，而在精神的海洋中，少年的双眼已然通红！手部的神经已经发出不堪重负的报警！

APM160...

APM195...

APM226...

沐凡的手部已经开始隐隐有些作痛，但是还在咬牙坚持着，他根本不知道现实中光脑头盔上的精神压力监测芯片已经被黑悄悄动了手脚，更是在系统中直接规避了监管，这就意味着沐凡如果继续不退出可能会发生真实的危险。

现在无论睁眼闭眼大脑都是浮现出的控制台，沐凡被黑训练的生生将控制台按键分布记在脑子里。

开始时黑报的按键是规律性的，当沐凡渐渐能够做到勉强完成时，黑便立刻增加难度，理由更是明确，你不可能一直往后闪，敌人的进攻路线是多线的，更何况1对1时和1对5时难度的上升根本是几何式增长。

所以在黑一边监督一边提高训练难度，增加一键无序，增加两键无序……直至现在增加三键无序。

沐凡不知道后台记录自己的apm已经超过230了，他只听见黑说不合格，然后一阵强电流击过来，从开始时舌头麻到现在面瘫，沐凡已经顾不上擦无意识流出的虚拟口水了。

黑现在简直就是从地狱来的，训练起来完全忘了情分，比那个格斗者教官还变态！

有效APM235！这已然是联邦初级机师的标准……沐凡毫不知情。

沐凡他只听到不合格！因为他在几个连续无序键的时候思考超过了0.2秒，因此导致一连串的错误按键。

连虚闪要求的一半都不到啊！

沐凡眼睛发红，大脑在心理迫切的压力下，竟然再次带着他进入那种血色视界中一切尽在掌控的感觉。

听到的声音变慢了，变慢了，“H7，L19，Z2……”随着指令声的传来，左手竟然准确无误的点击到这些按键，控制台上拂过一片手影。

黑突然出声报数：“有效APM297！”

沐凡心中一喜，PO战网中竟然在血色视界的支持下，APM达到一个自己都不敢想的地步，竟然没有丝毫错误的完成了这一组操作！

作用在机甲上，则是沐凡驾驶的这台RX-16在以一道不规则的弧线前进，虽然动作不是那么圆润自然，但是已经能够看出大体的运动轮廓了！

沐凡不知道给自己留的时间还有几天，但他深深的明白，必须要实现这超越极限的手速！

“检测到精神状态下降，训练中止。”沐凡的左手再次扫过键盘时，突然周围瞬间变幻消失，黑强行中止了他的训练。

“现在已经凌晨2：08，你注意力已经集中超过2小时，精神状态开始出现下滑，不适合继续训练了。建议你先休息，明天需要充足的体力去进行重力室训练，当然你作为宿主可以再次开启。”黑看着沐凡。

“听你的，中止吧，明天继续。”

最终沐凡的APM值锁定在303，不自知的某人已经伴随着鼾声进入深度睡眠了。

……

PO战网中，黑出现在格斗者面前，对视着斗篷下那幽绿的双眼，“沐凡遇到麻烦了。”

“……”双眼中幽绿的火焰在跳跃。

“你再不教你压箱底的东西，宿主就没了！！”黑的语气罕见的加重。

“放心吧。”低沉而沙哑的语气，格斗者手中再次出现那根短棍，旋转旋转直至化为一片虚影，当两端划过绿色的弧线渐渐连成一个圆时，瞬间出现两道吞吐绿色的镰刃！然后整个人凭空消失！

只余下淡淡的回声，“他是我的弟子。”

************

PS：格斗者原型是谁呦？提示一，不是电影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