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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巫毒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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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鹿鸣曾说过,无论是道法、巫术、蛊术还是鬼道之术,都只是工具,只要人心术正了,哪怕是邪门歪道的法术,也可以发挥出正气凛然的作用,而心术不正的人,会了仙法也难免被扣上“妖道”这一说法。我没有想到,在柴桑会遇到传说中的巫蛊之术,而且还真真切切地与上古仙人,有了一场真刀真枪的搏杀。
——八、巫蛊之术

天明时分,我们到了柴桑。

行了一晚的夜路,我疲惫不堪,兴许吴军是真的放弃了对我们的追捕,也许这一切,是郡主的功劳,一路都没有见到一个吴兵拦路。

我将落rì小心地握在手中,能感受到郡主那只小小的手按住弓的温度。

迎接透过薄雾的晨曦,这真是一柄美丽的长弓,有着栖霞一般的sè彩,如火一般炽热,却又带着一丝黄昏的凄婉抑或黎明的曙光。

她大概是终究看出了我不爱刀,无法接受那把古锭刀带给我的感觉吧。我忽然又想起了大乔,想起那个误把我当做她父亲的小女孩。守护吴国的使命,我终究是无法完成了吧。我惨然一笑,张鹿鸣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民房,道:“我们到柴桑了——陈大哥,我们找家民房,稍作休息吧,可能,我们还要打扮打扮,换身装扮。”

我笑了笑,潜伏易容这事该是张鹿鸣的拿手好戏了。

“你终于笑了啊。”她心情也好了起来,咯咯地笑着。

我点点头,望着薄雾中的晨曦,那一朵缓缓升起的骄阳。

张鹿鸣骑着追电,左右兜逛了一圈,最终停在了一家农户门前,有个妇女正在门前摆蒸笼,应该是家馒头早餐铺子。

“大娘,我们路过此地,想行个方便,赞住几个时辰,顺便想问大娘讨些吃的和热水洗漱,不知是否方便。”她下马行礼,顺手从怀中取出一些碎银,放在木桌旁。

妇女看了我们一眼,却是一副行军打仗的装扮,有些犹豫。

尹浩见状又说:“大娘放心,我兄妹俩沿途要去西面夏口探亲,只因周遭动乱,因而哥哥带了武器。我们连夜行路,如今人畜疲乏,还望大娘行个方便。”

那妇女点了点头,双手在衣衫前搓了搓,取过银两,又探头在村口左右顾盼了一阵,招呼我们道:“来来来,先进来。马先放到后院吧。”

张鹿鸣牵过追电,转身朝我眨眼,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

“妹妹果然聪明伶俐。”我赞道。

屋内忽然传来一阵翕动,又传出一个老人咳嗽的声音,“谁来了?”

“喔,爹,是几个过路的。我暂且安排他们在隔壁屋住下,外面风大,您别起来了。”那妇女又整顿了一下,轻轻关上房门,走了出来,朝我们笑道,“我老父亲病重不能起身,这边请。”

“哦,无妨,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在后院系好白雪,倒提着梨花枪走来。

“喔,恕我多言了。”妇人呵呵一笑,为我们推开了一边小屋的房门,问:“是否要多安置一间屋子?”

我一愣,却听那张鹿鸣笑着反问:“大娘,你看相觉得我们可是亲兄妹呢?”

“喔,呵呵,我多言了,老了老了。”妇女呵呵地笑着,拾起脚下的几片枯叶,吩咐道,“我去打些热水,顺便弄些吃的来。几位有事尽管吩咐。”

走进屋内,我将长枪架在门口,卸下长弓和箭筒,走出门口在庭院里抖了抖战袍上的尘土,顺势打量着这个屋子。屋内有一张小木床,却似乎空荡了很久,上面叠放了一堆庶服,透过shè入屋内的晨曦,竟透露着一股惨淡的味道。整个屋子虽然几天前看得出打扫过,却毫无半点生机。透过窗,隐隐能听见隔壁屋那老者在掩抑地咳嗽。

过不一会儿,大娘拿来些食物和热水,我擦净了眼角的伤痕,还是疼得呲牙裂嘴:“陈大哥,一会我去镇上给你抓点药来,你这眼睛不好一路上也够引人注目的,时间久了还怕落下疤痕。”

我点了点头,忽然想起自己一点银两都没有,有些尴尬地说:“我想我还是出去找点活干,省得一路上都没有盘缠。”

“不妨不妨,等你的身体康复了,咱卖艺,胸口碎大石,走刀山,下油锅,小妹我啥都会。”

我流了一滴冷汗,尴尬地笑笑,连口说好。

“我有些担心这个大娘会去告官。”张鹿鸣走近我,小声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右眼跳得很厉害,总觉得我们这一路有些太顺利了。”

“得了吧,心理作用。”我轻轻地依靠着小木床,靠着灰土墙想休息一阵。

“你好好休息吧,妹妹给你抓药去。”她哧溜跳下椅子,奔到门口。

屋内很快安静了下来,只是咳嗽声依然不绝于耳。

这几天也真的是累坏了,我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睁开眼睛,看见师父和师姐,然后故事从头开始又走了一遍。

我忽然醒了,并不是被吵醒,而是老头的咳嗽声停止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见门是虚掩的,外面天sè已暗。悄然推开门,已是一片黄昏的景sè,张鹿鸣还未回来。

“大娘,大娘!”我想问问张鹿鸣是否回来过,可是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老头的屋里忽然传来“碰”一声闷响,似乎是什么器皿被打碎的声音。

我怔了征神,敲了敲门,没人应答,于是走了进去。

屋内很凌乱,倒地丢弃着药罐,残破的碎碗。一个如同枯柴般的老人斜靠在墙边,身上裹着厚厚的毯子。浑浊的眼睛突突地打量着我。

一阵yīn风吹过,我顿时觉得浑身毛骨悚然。

老人忽然从病榻上爬了起来,忽然伸出枯槁一般的爪子径直朝我扑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背后一道电光闪过,张鹿鸣拔出一把长剑,朝着老汉喝了一声:“呔!”

那老汉忽然掩面跪在地上,痛苦万分,仿佛像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之物。

“这是何人施的妖术,竟然用在一个老者身上,太恶毒了!”张鹿鸣骂道。

我忙拽着她问:“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的?”

“这是我鬼道中的一种妖术,将剧毒的巫术注入到人的大脑,控制他的身体,长此以往噬骨**,活的人死无全尸,死的人魂飞魄散。我也只是在书籍中听到过这种古老的巫术,竟然今rì在这里见到了。”

身后传来碗摔碎的声音,我扭头望见大娘惊恐的眼神,我下意识地往张鹿鸣的身后躲了躲。

“这是怎么回事?”张鹿鸣怒目圆睁,将一道画符贴在了老人的前额,老人身体瞬间软了下来,无力地瘫倒在床边。

“爹,爹啊!”大娘忽然冲进屋子扶起老人,哭泣不止。

我知道自己不该贸然闯入她的内室。只是这老人的模样着实可怖,我便询问大娘是怎么回事。

大娘哭着向我和张鹿鸣说了这样一个故事。

她原本姓刘,住在附近小镇上的九天娘娘庙,做些香火生意,父亲是山中樵夫,也做些砍柴的小本生意。原本rì子过得也算舒坦,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件怪事。三年前小镇上来了个会看风水的道士,相中了这九天娘娘庙,随后自称云台山昆吾道人,每rì在庙中不肯离开,后来又称此地风水不利于刘大娘,若不搬离此地必遭大难。

老实本分的刘大娘自然不愿相信这一套,更不愿失了祖上传下的宅子,于是这一来二去之间起了摩擦争执,刘老伯便去找那道士理论,谁知那道士化成一道青烟消失无踪,但从此,那九天娘娘庙便笼罩在一片青烟之中,附近的百姓纷纷搬离,有些大胆的留了下来,但也很快遭遇了瘟疫暴毙。那座小村落也自然无人再敢居住,刘老伯回来后也大病不起,一病就是三年。

这病平rì白天咳嗽不止,撕心裂肺,到了夜晚,就会变得意识模糊,面目狰狞可怕,刘大娘说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跪在我面前。

“两位既然能找出我老父亲的病症,还望施以援手,救救他的xìng命,我来生做牛做马报答两位的大恩大德。”

“这倒不必客气,降妖除魔乃我的本分,只是那妖道现在何处?”

大娘摇了摇头道:“自从搬离了小镇,我便再没回去过。只是听回去过的人说,那儿的青烟从未散去。”

“那便是了,只怕这人有些道行,待我晚上去看看。”张鹿鸣摆了摆手,道,“你将他额头的符烧成灰,喂他喝下,可暂时压一压他的邪毒,只要我收了那妖道,这病自然可解。”张鹿鸣转身看了看我,“陈大哥,你今晚陪我出去一次如何?”

我望了望那老人,义不容辞的感觉涌上心头,又怕自己不是那妖道的对手。

“除妖这事交给我就行,但是我是女孩子,施法的时候yīn气太重,我要一个纯阳之气的男子陪在身边给我护法。陈大哥,此事无需太多力气,你只需要闭目坐在我身旁即可。”

听她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只能义不容辞了。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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