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决断者
在“平行宇宙”的世界里,基本上靠时间回溯的方法来寻找事件的真相是不可能的,发生了的事情永远是已经发生的,既没有办法使之回到过去,也没有办法控制其未来。
这就是在时空破碎之后,基于能够穿越时空的时间之徒的出现而产生的连锁反应,也被称为“大·蝴蝶效应”——所以在介绍一段历史的时候,往往会用上“匹配率”这个名词。
因此,拉斯想要寻找到杀死尼克的真正凶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呢,他还是查到一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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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马贼的二当家马克希姆和三当家多尔顿骑着马正在向维加赶路,他们去维加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拉斯·萨特。
不过这一次,他们想要取下拉斯的xìng命!
由于连续的好几天,马贼的大当家只是躺在床上,口里只会嘟喃着“拉斯是不会背叛我的”这句老生常谈的话,这使他们下定了决心。
马贼的大义,是为了驱逐殖民者,建立一个zì yóu和mín zhǔ的国家,而不是在这里陪一两个自命不凡的时间之徒胡闹;所以,马克希姆和多尔顿决定,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杀死拉斯,让老大恢复正常。
当然,这有悖于多尔顿的公平原则,不过在公平与大义面前,他还是选择了大义!
然而,就在马匹在沙漠中前行的时候,有人挡在了他们去维加的必经之路上——
“吁~~”两匹马停了下来。
“拉斯,是你?”
多尔顿看着沙漠中犹如是仙人掌一样矗立的拉斯,发觉他今天有些特别......
“那是......什么样的感触?在风沙中,好像与自然融为一体似的,如果不是走近了根本察觉不到。难道说,那就是所谓的‘黑能量’?”
“拉斯·萨特,难道你是特意出来送死的吗?你欠我们马贼的帐,也应该偿还了吧?”马克希姆此时显得大义凛然。
“不,”拉斯露出淡淡的骇人笑容,“我是来与两位叙旧的......”
风夹着沙吹过,冰冷而又刺骨的刮在脸上,连马也好像是察觉到危险一样,发出“嘶、嘶”的鸣叫。
“拉斯,你今天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吗?呵呵,我是求之不得,使出你的‘黑能量’吧,让我们一对一的对决!”以追求更强为目标的多尔顿显得十分的高兴,立刻翻身下马,“你今天大概是想将我们全部杀死吧?但是必须先过我这一关!”
多尔顿拔出西洋剑:“这一次我不会再将手套扔在你的脸上,也不会强迫你使用与我相同的长剑,但是,我不允许你再次轻蔑我,如果你还是和上一次一样,我一定会将剑刺进你的心脏!”
“多尔顿,你还是那样暴躁,如果你用心去思考很多问题,就不会犯那么多错误。”拉斯用嘲讽的语调数落着多尔顿,“你知道吗,要杀死你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我并不想那么做,因为你救过我的命!”
“你说什么!?”多尔顿再一次暴怒。
“你看,我说得没错吧?你就是那么容易生气,所以你才不会去辨别事情的真相!”
“你少跟我东拉西扯,我现在是要与你决斗,你不要尽说些不相干的事情!”
“你真的那么想与我决斗?”拉斯问道。
“当然!”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等着你们?”
“为什么?”
“因为我今天可能会使用‘黑能量’,而‘黑能量’威力巨大,很可能毁掉维加,所以我才在镇外候着。”
“呵呵,你越说我越兴奋了!”
原本是想吓吓多尔顿,可惜拉斯失败了......
不过,他的话语却使另一个人慌了神——
“等等!”说这句话的是一直骑在马背上的马克希姆,“拉斯·萨特,你真的想要开杀戒吗?还是说现在作为杀人凶手的你,想要杀人灭口,以绝后患?”
“哎呀哎呀,我怎么又忘了,”拉斯敲敲自己的脑袋,“我等在这里是为了给你们看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多尔顿问道。
“一张纸......”
“纸?”
拉斯递给多尔顿一张纸,不,应该说是信才对。
多尔顿默默的接过信来,慢慢打开......
信上究竟写了什么?
“扑通,扑通......”传来心跳声,但不知是谁的。
当然,拉斯是不会在信上下毒的,因为他并不擅长于这一手,而且他也不屑于去干这样下作的事情。
多尔顿看完信......
多尔顿露出迷茫的神情......
多尔顿转过头去,疑惑的看着身边的马克希姆......
多尔顿......
“砰!!”
中枪了!
——攻击他的人正是马克希姆,他的同伴。
腹部中弹,血流如注。
“拉斯,你还真是厉害,没想到我贴身收藏的东西,居然都被你找到!”马克希姆拔出的是手枪,而不是火枪,“这可是我的杀手锏——沙漠之鹰,就算是时间之徒也别想躲过!”
拉斯莞尔一笑:“再打一枪试试。”
“砰!!”
沙漠之鹰又吐出了一颗子弹。
没有击中拉斯,拉斯籍着弥漫着的风沙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受伤的长人多尔顿......
“拉斯,你这个懦夫,给我滚出来!!”马克希姆开始咆哮。
秘密被人曝光,就好像是伤疤被人戳穿一样,疼痛是难免的。
本想悄悄的实行自己的计划,计划成功后,与曾经的伙伴仍然保持着原先的关系——可是这一切,已经成为不切实际的梦想。
他想要杀死知晓的所有人,包括拉斯和多尔顿......
有时候,背叛者和遭受背叛的人的心情是一样的,一样的难过。
这个时候......多尔顿......
受了重伤,被拉斯救到马克希姆搜寻不到的石头后方;
脑中回想起与马克希姆一起度过的rì子,以及今天与马克希姆谈话时,对方露出的难得一见的jiān邪目光......
“马克希姆......为什么......”心中的疼痛丝毫不亚于身上的伤痛。
“不要说话,小心被发现!”拉斯正在为多尔顿包扎伤口,“要是你再把子弹招惹过来了,我可不会再救你第二次!”
“拉斯......”多尔顿的心中充满了迷惑,“难道你一早就知道了马克希姆才是杀死尼克的真正凶手?那你为什么不立刻告诉我或者老大,而要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方法?”
“呵呵,我不是还欠你一条命吗?不这样子又怎么能够偿还?”
“你......你......”激动使得腹部伤口的血又渗了出来。
“不要乱动,伤口还没有包扎好!不要再说话了,从现在起,到你的伤完全好为止,不要想当什么剑客了——知道了吗?”
“知道了......哎哟,痛......”
以前总在拉斯面前装作一副大人姿态的多尔顿,现在正受着拉斯的照顾。
包扎完毕,拉斯说道:“好了,OK,记住不要乱动,我要出去了......”
“等等,拉斯,你要对马克希姆怎么样?”
“当然是杀了他,难道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可是,可是......”多尔顿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情。
“放心吧,我会权衡的......”
说罢,拉斯从石头后面走了出来,骑在马背上的马克希姆立刻看见了他!
“你终于出来了,拉斯·萨特,想必多尔顿也是躲在那块石头的后面吧?我们都不能再逃避了,做一个了断吧!”
马克希姆终于体会到,那种急迫的想要将一切都结束的心情,就像被鱼骨头卡住咽喉一样,不吐不快。
还有就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对立的双方是不可能同时存在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马克希姆,我原本以为你是马贼中最聪明的一个,可是没想到你也和多尔顿一样,说话做事从来不经过大脑......”
——这句话,被躲在石头后面的多尔顿听得很清楚:“竟然说我‘说话做事不用大脑’!!”
“你再想一想,既然是你贴身收藏的东西,那我偷走了,你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呵呵,你以为我给多尔顿看的纸上写了什么?”
“什么!?”
马克希姆心中有一种强烈的被愚弄的感觉,连忙将手探入怀中——果然,自己贴身收藏的物件还完好无损!
“可恶,竟敢骗我!!”
心思再缜密的人,在做了亏心事之后都会变得慌乱,更何况是杀了伙伴这样的十恶不赦之事。
从另一个方面来讲,这也证明了马克希姆还没有恶到骨子里去......
但是,这同样是不可饶恕的!
“看看吧,我给多尔顿看的信上写了什么!”
说着,拉斯将纸片飞给了马克希姆——那纸片在多尔顿中枪后染上了血迹——纸片撞在枪背上,竟发出“铿铛”的声音,马克希姆觉得手腕酸麻,沙漠之鹰掉在了地上。
“好厉害的家伙,飞出的纸片竟然和刀子一样!”躲在石头后面观看的多尔顿,心中暗自佩服起拉斯来。
......马克希姆连忙翻身下马,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枪,因为如果没有它,他是根本不可能与拉斯抗衡的。
马克希姆也拾起了同样掉在地上的,刚才由拉斯手中飞出来的那张纸——只见上面只写着一句话:
“看看你身旁的马克希姆,他今天是不是有点奇怪?”
“畜生!!”
感到自己自尊心受到严重伤害的马克希姆,对拉斯的恨意又增加了一分。
原来拉斯根本就不是什么追求事实真相的侦探,他充其量不过是个专门负责诱供的审判员罢了。
马克希姆上当了,如果当时能够冷静一点......但是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砰!”
狂乱的马克希姆shè出了今天的第三发子弹,而沙漠之鹰的弹膛里只有八发子弹,当子弹用尽的时候,就是马克希姆灭亡的时候......不,也许根本不用等到子弹用尽......
子弹仍然没有击中拉斯,不过拉斯也不敢用手去接沙漠之鹰的子弹,毕竟比起火枪来,它要强太多太多。
“呵呵,”已经闪到一旁的拉斯笑道,“看来你已经有所觉悟了,那我也要认真动手了,对于罪大恶极之人,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让你瞧瞧什么是‘黑能量’吧,我已经好久没有使用过这种不祥的力量了!”
兴致勃勃的拉斯,正要出手......
突然——
“等一下!”
传来了三人之外的另一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感到惊奇!!
“这......这个声音......”
“难道是......这不可能......”
“他不是还躺在床上吗?”
“老大!”多尔顿叫了起来。
来者正是马贼的大当家豪克斯,披着斗篷,威风凛凛,丝毫看不出有生病的迹象。
“哦,原来是你来了,豪克斯,我一直以为你死掉了呢!”
豪克斯没有回应拉斯,只是慢慢走近......
“老大的,那个表情,已经很久都没有看见了......”
不仅是多尔顿,拉斯也注意到了,马贼的大当家脸上露出的是认真而坚毅的表情,这和以前那个内心脆弱的家伙简直判若两人。
“老,老大......”马克希姆发出细琐的声气。
“原来他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呀,这样的表情才配得上马贼的大当家嘛!”此时拉斯对豪克斯的认识稍有改观。
马贼的老大来到拉斯的身旁,说道:“拉斯,你让开!”
“什么嘛?”拉斯有点不以为然,“豪克斯,你想要干什么?一个人逞能吗?”
“这是我们马贼的家务事,你不要出手!”
“可是被冤枉的是我也!”
“我问你,你现在还是马贼吗?”
“我......”拉斯无法回答。
“既然你已经不是马贼了,就没有权利过问我们马贼间的事情,马克希姆也好,尼克也好,都与你没有关系!”
“喂、喂,我说豪克斯,不是我不让你一个人来......可是你知道吗,马克希姆手上有枪也,那可不是火yao枪,那可是未来制造的手枪!搞不好你自己的命也会送掉......”
“那也没有关系。”豪克斯很干脆的回答。
正如尼克所说,拉斯与豪克斯在xìng格上极为相似,做事情既坚持又随意,从不计较后果,这也是为什么豪克斯一见到拉斯就想拉他入伙的原因,两人正如两块磁石,在互相的吸引。
拉斯面对豪克斯,就好像在面对自己一样,因此他也找不到阻拦的理由。
“好吧,随你的便吧,死了我可不管!!”
“谢谢。”说罢,马贼的大当家来到马贼真正的叛徒马克希姆面前,“马克希姆,你欠我一个解释!”
“你不要过来......”马克希姆显得惊惶失措。
“告诉我吧,为什么将那么相信你的尼克杀死——你说话呀,马克希姆·道格拉斯!!”强悍的音调伴随着风沙之声,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我是......身不由己......”
“好一个‘身不由己’,竟然可以成为你残杀同伴的合理证据,马克希姆,我们在一起也不是一两年了,我一直很信任你,我认为你是一个可以倚仗的人......”豪克斯一步步走近马克希姆。
“你不要再说了......不要过来......”马克希姆握枪的手明显的颤抖。
“怎么了,发抖了?这可不像是一个杀人者应有的表情!”
“不要过来!!”
——“砰!!”
情急之下马克希姆又放出了一颗子弹,这次他离豪克斯的距离相当近。
“危险,老大!”多尔顿大叫道。
......不过,这枚子弹却并没有伤及豪克斯。
马贼的大当家,从腰间抽出一根马鞭,将子弹打落到地上!
“好快!!”连拉斯都颇为吃惊。
“那么近的距离,就算是我也没有把握完全避过沙漠之鹰的子弹,他却可以抽出马鞭来防御,出手的速度,比我还快!”——向来不可一世的拉斯,第一次佩服人。
看见老大拔出了许久没有使用过的武器,马克希姆吓得连连后退。
“你,不要过来......”
而豪克斯则步步紧逼......
“怎么了?继续开枪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枪膛里应该还有子弹才对!难道你是对我手下留情?别开玩笑了!”
“你,你......我......”马克希姆陷入狂乱。
“你要是再不开枪,我可要出手了——”
马鞭犹如闪电一般,迅速打掉了马克希姆握在手中的枪,接着,它又缠住了马克希姆的脖子。
“嘎,嘎......”马克希姆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被曾经的伙伴攻击,滋味很难受吧?可想尼克在看见你对他下杀手的时候,心中是何等的痛苦!”
“咳......”
“我心中也很痛呀,当知道你就是凶手的时候......”
豪克斯渐渐用力,马鞭缠住马克希姆的脖子也越来越紧,终于——
“对、对,不,起......”
马克希姆死在了豪克斯的皮鞭之下!
没有闭上眼睛,两眼望着天空,仿佛有一肚子的悔恨说不出来:
自幼孤苦,被人收养,成为了别人的工具;
没有朋友,只能效忠于主人,并被派遣到了这个时代;
遇上了值得信任的知己,渴望与他一起做大事,一度忘记了过去;
突然有一天,发现了主人想要得到的东西,才明白自己根本就不属于这个地方;
于是只好选择背叛;
杀死了自己的亲信,心中不断祷告,希望得到饶恕;
想要在不知不觉中,将一切进行下去,并维持着伙伴间的关系;
可是却被人识破,死在了自己人的鞭下......
豪克斯哭了,失去伙伴的痛楚,是难以用语言来表达的——这就是马贼的领导者,平rì里温和善良,经常犯傻;到了关键时刻,对敌人或者背叛者绝对不留半点情面!
豪克斯俯下身去,用手帮马克希姆合上双眼......
“永别了,马克希姆,我的好朋友......”
然后他又站起身来:“多尔顿——”
“什么事,老大?”多尔顿忍住疼痛来到豪克斯身边,他的眼睛里也闪烁着泪水,只是没有哭出来。
“你能走路吗?”马贼大当家问道。
“刚才中了一枪,不过还好没有伤及要害,又得到拉斯及时的包扎——现在虽然有点疼,但是行走应该不是问题!”
“能走动就好......那么,你将马克希姆的尸体拿去妥善安葬了吧;还有,记得将那把枪也和他葬在一起,到了地狱,也可以防身!”
“是!”
“我也来帮忙!”说这句话的,是安静的看着豪克斯杀死马克希姆这一幕的拉斯,他将马克希姆的尸体搭在马背上,又对多尔顿说道,“伤口很深,不要乱动,走路慢一点!”
“谢谢!”
多尔顿说完了这句话,就离开了拉斯和豪克斯的视野。
......“好了,拉斯·萨特,接下来是你的事情了!”豪克斯将马鞭紧握在手中,“你也是叛徒,你与马克希姆不同的地方是你没有杀人——但是,你也要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拉斯没有料想到对方在这个时候和自己翻旧帐,“难道说,如果我没有给你一个交代,你就会像杀死马克希姆一样杀死我?”
“那是当然。”
“哈哈哈,你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像马克希姆一样是软脚虾吗?告诉你,我可比他不知道厉害多少倍呢!”
“你厉害不厉害,和这个有关系吗?”
豪克斯的语气依然绝绝,拉斯和他比起来,落了下风。
同样的坚硬xìng格,但所处的立场不同,碰撞下的胜负也各异。
“我才懒得去解释那些复杂的事件呢!现在真相大白了,凶手也已经被你杀死了,那我也该离开了......”
“不,你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就是你必须面对你的背叛,虽然只有短短的半天时间,但那半天里你的身份是马贼,现在你背叛了,你必须给我和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烦死了,我才懒得理你!”
说罢,拉斯转身就走。
“不许走!”豪克斯叫道。
“呵呵,你以为你留得住我吗?”
拉斯对于速度有着绝对的自信,就像当初戏耍多尔顿一样,让人以为那就是瞬间移动。
马贼的大当家豪克斯即使再厉害,也不过是普通人,普通人是绝对无法与时间之徒对抗的——这是拉斯的理论。
再加上沙漠里弥漫的风沙,隔上三、五米就看不见人,要想遁形实在是太容易了。
不过,万事总有意外,比如说现在......
就在拉斯准备加速并逃出豪克斯的视野的时候——
“唰!”
一条黑sè的马鞭像蛇一样袭了过来,缠住了拉斯的身体。
“好紧!!要是换作普通人,他的身子早就被勒断了!”现在拉斯终于知道不应该小瞧普通人。
“那个力度,他是认真的,想要杀死我!”——他吃到了苦头。
“拉斯,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给不给我一个交代?”从马鞭的另一头,传来豪克斯的声音,“我曾经那么器重你,把你看作是我们马贼的未来——可是没有想到你却选择了背叛,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现在的你必须给我说清楚,不然的话,我会用我的马鞭将你的脊椎勒得粉碎!”
“开什么玩笑?你竟然要挟我......少瞧不起人了!”
如果现在说一句软话,心地善良的豪克斯自然会放了他;但是,倔强的拉斯不可能会向别人摇尾乞怜。
“要是在这个时候退缩,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拉斯使出吃nǎi的力气,抓住鞭子——
“呓——呀——”
终于,他将皮鞭拉断了!
“呼,呼......嘿嘿嘿......自从来到维加以后,还没有使用过这么大的力气!”
“好家伙!”豪克斯赞叹道,“这条马鞭是纯牛皮制成的,你竟然可以将它扯断,当真的不简单。”
“你也不赖嘛,你是第一个让我使出全身力气的普通人!”
“彼此彼此!”
“呵呵呵。”
两人都坐了下来,朋友和敌人,只在一念之间。
坚信着彼此认为是对的东西,同样的执拗,又怎么忍心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对方之上?
如果双方都能正视对方,又怎么会有解不开的心结?
最后,拉斯告诉了毫克斯他背叛的原因:“我不能加入马贼,因为我隶属于一个很恐怖的家伙,这比成为马贼要早,我为她办事......如果让她知道了我背叛她而加入了马贼,那家伙一定会暴走,到时候就算是我,也不能保护所有人的周全——我是为了保护所有的马贼伙伴的生命,只好选择退出!”
这句话像是一种借口,也像是一种自我的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