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第一百一零零章、同病相怜
一百一零零、同病相怜
见王云在一个角落里一声不吭的坐下后,那店小二才抢了过去唱道:“嗳……来啦,先生,我们这里有山珍、有海味,还有江湖菜,你看看需要什么?”
谁知饥肠辘辘的王云无暇顾及桌上的菜单,就有些不耐烦的回答道:“少哆嗦,给我来一碗‘过桥米线’就行了。”
“好勒,来一碗‘过桥米线’。”店小二唱完后,就到厨房里忙碌去了,他想,今天这是怎么啦?尽遇上一些怪人:
趁此机会,心事重重的王云才开始打量起这家餐厅来。
“酒……酒……店小二,我……我还要酒。”突然,王云听见从左边传来一种断断续续的吆喝声:
他急忙转过头去,才发现有个比自己稍微年长几岁的年轻人趴在桌上,拍打着桌子醉醺醺的叫道。
“chūn……chūn兰,你……你死得好……好惨啊,连……连尸骨都没……没找着,陈……陈军,我……我cāo你祖宗,定……定要让你血债血还……。”那人悲痛yù绝的继续叫骂道:
“嗳……来啦,客官,你的‘过桥米线’来啦。”唱了一个喏后,那店小二就将一碗热气腾腾的‘过桥米线’放到了王云的面前:
“错……错啦,店……店小二,过……‘过桥米线’是……这……这边的,是chūn……chūn兰的,你……你给我端回来……。”在朦朦胧胧中,酒醉熏熏的曾繁强听见店小二那大声的吆喝声,就急忙语无伦次地叫了起来:
“好敕,再来一碗‘过桥米线’,马上就来。”店小二知道那喝酒之人是招惹不起的,就立即回答道:
端着香喷喷的‘过桥米线’,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王云立即就狼吞虎咽起来,仿佛有三天没吃东西了一样。
“酒……酒……店小二,我……我还要酒,他妈的你听……听见了没有?老子……老子有的是钱,不会……不会白吃你的,去……把……把酒给我拿……拿来。”曾繁强口齿不清的哆嗦完,就伸手在自己的口袋里不停的掏东西:
他想证明给店小二看,自己有的是钱,可是,他的手忙活了好半天,却连一越盾都没有掏出来。
“嗳……,客官,你要的酒拿来了,请慢用。”店小二在老板的授意下,又给曾繁强送去了一瓶老白干:
店小二见他还在口袋里不停的掏东西,又大声提醒道:“你就别再掏了客官,这酒是老板白送你的。”
王云毫不理会他们,在片刻之间,他三下五除二的就将一碗‘过桥米线’吃得干干净净的,当他付完钱正要抬脚走的时候,曾繁强竟发起酒疯来了。
只见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端着一碗酒一摇三晃的就来到王云的面前,醉醺醺的冲王云说道:“兄……兄弟,来……来干一杯,我……我心里难……难受啊,都是他……他妈的陈……陈军干的好事,我……我定饶…饶不了他。”
王云不为所动,象一根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里,他觉得眼前这人还是怪可怜的,也许,比自己好不到那里去?于是,就渐渐动了恻隐之心。
“来……兄弟,喝。”曾繁强说完,就将酒碗伸到了王云面前:
王云轻轻将碗推开,冷冰冰的回答道:“兄弟,我不会喝酒,你醉了,你还是多多保重身体回家去吧。”
“哈哈……回家?我没有家,我……我也没醉,如……如果你把酒喝了,我…我就回家去,怎样?”曾繁强轮起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逼问道:
王云毕竟年轻气盛,拗不过曾繁强的纠缠,就毅然接过他的酒碗一仰脖子,便“咕噜……咕噜”的一股脑儿全喝下去了,随后,将空碗‘哐当’一声扔在了桌子上。
“哈哈……爽快,来,再……再来一碗。”曾繁强见王云喝完酒,便又摇摇晃晃的回到他桌子上去抓酒瓶,想继续灌王云的酒:
毕竟,酒逢知己千杯少啊,再说,他们还是同命相连之人呢。
王云见这个酒鬼没完没了的难缠得很,就趁他转身去抓酒瓶的时候,急忙背上自己的行囊抬脚就走。
曾繁强回转身来,见刚才那喝酒之人已经走到大门边,那里肯罢休,就立即施展他那‘凌波微步’的绝活,象鬼魅一般蹿到王云面前,有些恋恋不舍的哀求道:“兄……兄弟,你不……不要走,也不要丢下我……缘分啊,走……回……回去接着喝,不醉不……不归。”
王云做梦都没想到此人的功夫如此厉害,在烂醉如泥的情况下,竟然能施展他的醉拳套路行走如风,这些动作,王云只能在武侠小说中看见过,没想到今天竟遇上真神了,这不能不令他感到惊讶。
同时,他觉得这个人更有些神秘莫测,更加让人琢磨不透,于是,他就稳稳的站在那里,用一双幽怨的眼睛满腹狐疑的望着曾繁强。
曾繁强自顾自的喝了两口酒后,又将剩下的半碗酒递到王云面前,要求他喝。
这次,王云没有拒绝,只见他爽快的接过碗来,迷惑不解的问道:“这位师兄,你刚才说的那个chūn兰究竟是咋回事儿呀?她为什么不等你回来呢?你与她究竟是什么关系?你告诉我了我就喝,行吧?”
“嗨……chūn……chūn兰,你别提啦,她……他妈的,陈……陈军将她收拾到……到‘屠龙阁’去,后来,又将她骗……骗到‘凌霄阁’去杀害啦,我……我急呀。”曾繁强咽了一口唾液,喉头一阵蠕动后,断断续续的回答道:
王云听后,轻轻摇头叹息了一声,满腹牢sāo的埋怨道:“屠龙阁’、‘凌霄阁’,这一定又是他妈的阮开祥干的好事?老子遇见他,非杀了他不可。”
“你……你敢,你知道我……我是谁吗?他……他妈的……我……我就是阮……阮开祥……”曾繁强话没说完,就又打了一个饱嗝,将我是阮开祥的jǐng卫营长这句话咽下肚去了:
王云不知内情,根本不相信这个烂醉如泥的酒鬼说的是真话,就嗤之以鼻的嘲笑道:“嘿嘿,扯蛋,你是阮开祥?得了吧,你是阮开祥我还是阮明哲呢,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chūn兰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