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她怀孕了?
“怎么了?要当妈妈了,不高兴吗?”瞥见女人似乎被吓到的小脸,有种淡淡的幸福在华庭夏的心中洋溢。
他和宋久澜的孩子,会是怎么样呢?一股前所未有的期待感开始发酵。
容嫣的眼底一丝慌乱划过,嘴角扯起一抹残破的浅笑,“怎么会呢?她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不高兴呢?只是,我还是个孩子,该怎么抚养这个小生命呢?”她有意无意的试探。
男人的大掌轻轻抚上女人的脑袋,纤长五指穿过她柔软的发丝,“你只需要保证你和孩子的平安,剩下的交给我。”低沉的嗓音让人莫名的心安。
“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讨论过孩子的事情,这个孩子,是不是来得太意外了?”女人静静地靠在男人的大掌上,温润的眸子淡淡的看着华庭夏,如痴如醉。
尽管她答应了宋久澜的要求,但是孩子……当她知道一个小生命在孕育时,她无法替这个未出生的孩子做出选择,还没有出生,却已经成为交换的筹码,而且无法在父母身边长大。这,是不是太残忍了?她真的没有想好。
“我华庭夏的孩子,没有意外。”一想到几个月之后,就会有一个小生命呱呱坠地,华庭夏的心中便一片柔软,“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你呢?”容嫣的心中一片兵荒马乱,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把问题抛给华庭夏。
“我希望是个女儿,像你一样女孩子,弥补之前二十多年的缺席。”沉静的声音如同一字一句的独白,偌大的病房,只有他的低沉。
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女人素面朝天的小脸浮上两片绯红,心跳不规则的漏了半拍,樱唇半启,“孩子,并不是我啊。”
“也许是你小时候的样子,我很期待,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在想,想的这里都疼了。”男人的长指轻轻握住女人的柔荑,抚在自己的心口,眸子里满满的宠溺。
两汪浅浅的眸子如同清泉,淡淡的美目眼波流转,水葱似的鼻翼下,小巧的唇角微微翘起,宛如盛开的樱花,“你说这样的话,以后孩子知道了恐怕会很伤心吧?”
“孩子看到自己的父母这么恩爱,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说,当我们的孩子是她的荣幸,你呢?华太太?成为华庭夏的妻子,感觉如何?”见容嫣的的神色放松,华庭夏的唇角勾起一抹欣慰。
女人还想再说点什么,病房的门已经打开了。
“久澜,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还难受吗?”一抹浑厚的声音。
“爸,妈。”
林静宁来了,还有华庭夏的父亲——华暮盛。那个不苟言笑的男人,虽然人在暮年,身上的气场丝毫不减华庭夏,病房一下子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气息。
容嫣沉默着,林静宁意识到了什么,“我们在家里不是说好了吗?不准摆这张威严的脸,谁看了不害怕?”嫌弃的瞥了一眼这个控制云烟市经济命脉的男人,转头望着容嫣,眼角盈盈的笑意让人觉得舒服,“久澜,你爸这个人他就是这样,纸老虎一个,没什么好怕的,习惯就好。”
公公就在这里,婆婆这么明目张胆的损他真的好吗?
她的心中一片惊愕,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清秀的脸蛋上带着淡淡的娇红,孱弱间透着丝丝病态,隐然有一股大家闺秀的清气,“爸妈,你们放心吧,有华庭夏在这里照顾我,我已经好多了。”
两位老泰山都在这里,她就是不好也得好。就算现在让她下床,她也得装得生龙活虎。
身旁的男人毫不留情的揭穿,“需要我提醒你吗?你现在刚刚醒来不到三十分钟。”白净的手臂微微抬起,举手投足间矜贵至极,煞有介事的模样很不给容嫣面子。
“华庭夏……”女人乌密的睫毛轻颤着,含羞的剪水秋瞳闪过一丝惊恐,小声提醒身旁的男人,然而,事实告诉她这样做只是浪费口舌。
“久澜的身子现在还很虚弱,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说完尽早离开,这段时间我会在医院里陪久澜,公司的事情就交给两位了,我想你们应该会很忙。”
男人深邃如海的黑眸转头看着沙发上的两人,甘醇的声音好似佳酿的美酒,阳光透过窗边的轻纱,为他的冷漠镀上一层柔软。
“你这孩子,我们现在也是关心久澜,话还没说几句,就要赶我们出去,哪有这样的道理?”林静宁听出了儿子的弦外之音,第一个不答应。
“静宁,少说几句,你来这里是为了跟儿子吵架吗?”浑厚的声音缓缓响起,威严的男人眼中还留着久经商场的锐利,“久澜,你怀了我们华家的孩子,我们也会有所表示。”
“早些年,我在海宁市开发了一些地产,原本打算在那里定居,所以在那里建了一座云梦台,从现在开始,那里就是你的地方了,等孩子平安出世,不管男孩还是女孩,我们都不会亏待你。”
华暮盛的眼底也露出淡淡的慈爱,许是对这个未出世的孩子的疼爱,居然花这么大的手笔。
容嫣心底的不安在放大,大家对这个孩子都期待有加,而自己却在盘算着怎么把这个孩子悄无声息的送走,不止是对孩子的残忍,更是对整个华家的残忍,她,真的可以这么做吗?
“爸,您还是把云梦台收回去吧,我受之有愧。”那眼神带着一丝坚毅,双目流波回盼,似是在说明什么,又像是在遮掩。
“你是华家的儿媳,现在又为华家开枝散叶,怎么承受不起?我还怕给的不够。”清晰的严厉在耳边发烫,字句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当然不够,你们的东西以后全都是我的,我的东西全都是久澜的,就算把整个华家都给她,也不为过。”男人薄薄的双唇微微上扬,凤眸微眯着形成一道极美的风情。
容嫣的心思早已剥离,如果她不是宋久澜,一切还能像现在这样吗?暗淡的垂眸,心头多了一笔浓重的忧伤。
隔日,夏桐约见了宋久澜,准确说,是宋久澜要见夏桐……
稀散暖阳透过咖啡厅的玻璃,阳光倾洒在两人的侧颜,仿佛带着妩媚的忧伤。
“什么?你说……她怀孕了?”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她,还是做到了吗?再过几个月就可以回到正轨了,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宋久澜的长指收紧,鲜红的指甲几欲陷进身下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