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树林里的大战
夜野的郊外,显得十分冷清,朱博将车子驶得飞快,四只轮胎发出“吱吱”声,
在路面上滑过,从车窗中,冷风吹着他的脸,这让他能更冷静的思考。
大约三十分钟后,朱博已经接近了爱琳娜的别墅。将车子停在隐蔽处,改成步行前进。
起雾了,树林里,灰蒙蒙的一片,朱博小心翼翼的站在一个小山岗上,望着浓雾中的别墅,微微眯着眼睛仔细观察。
就在那时候,朱博突然听得身后,传来了悉索声响。他急忙将身子伏了下来,悄无声息的躲进了草丛。
露茜鬼鬼祟祟的摸了过来,不停的东张西望,只是她跟踪得仓促,还是穿着白天的那套衣服,不时有树枝杂草挂碰着她的短裙。
朱博皱了皱眉,静静的潜伏不动,想看看这个女jǐng到底想干什么?这时,他还不知道露茜是跟踪他而来。
露茜来到小山岗,东瞅西望了一会儿,明显有些焦躁,赌气般的踢了一脚地上的杂草,转而又露出恶作剧的表情。
“朱先生。”露茜突然开口轻声呼唤道,这让朱博微微吃了一惊。
朱博默不作声,脑子里急速转动,分析着事情的前因后果,难道露茜知道了打残了雅克布斯,救了她一命的人是我。
“朱博。”“阿博。”露茜见没人回应,又换了两个称呼,“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搞什么?朱博翻了翻眼睛,决定走出来和露茜见面。
突然,朱博在刹那之间,全身紧绷起来,jǐng惕矫健得像一头猎豹一样,目光如炬,盯着露茜身后树上两点缓缓移动的绿黝黝的、异样的光采。。
没错,那是一只凶猛的山猫,闪闪生光的绿眼睛所shè出来的那种邪恶残忍的光芒,让朱博不敢有丝毫大意,他象是面对着一头猛虎。不,这东西比猛虎还狡猾,还可怕,它悄无声息的弓起了身子,准备着进行闪电般的致命一击。
朱博抓住了随身带的背包,保持着随时发动的姿势,低沉的喝道:“露茜,快趴下。”
露茜被朱博突如其来的声音弄愣了,“快趴下。”朱博又低吼了一声。
那真是不到百分之一秒之间发生的事,露茜刚做出卧倒的动作,山猫已经发生了进攻,它的四爪张开,白森森的利爪,全从它脚掌的软肉之中露出来,再加上它张大了口,两排白森森的利齿和它绿sè的眼睛,看来简直就是一个妖怪!它扑击的来势快到了极点,朱博也几乎同时掷出了背包,然后飞快的蹿了出去。
滋啦,随着令人牙酸的响声,结实的背包被山猫的利爪抓破了,这么一阻,露茜总算是逃脱了大难,山猫落地,立刻腾身而起,向旁边的树上蹿去,一击不中,退而据高点,的确是训练有素。
朱博却不给它喘息机会,脚下不停,快速而至,腿一屈,腾身而起,一个泰拳的空翻踢脚,已经爬得很高的山猫被扫中的后腰。这个畜牲也真是强悍,被踢在半空,发出一下可怕的叫声,竟然能转身,轻巧的落在另一棵树上。
山猫又发出了一声难听之极怪叫,迅速弓起身子,全身乌亮漆黑的毛,根根耸起,它的那一对绿眼睛shè出了强烈的恨意。然后,突然弹起,张牙舞爪再次扑击而至。
如果事先没有准备,面对山猫的迅猛进攻,大概只能躲闪,要是用胳膊招架,肯定会被抓得皮开肉绽。朱博突然抿了抿嘴角,露出狡猾的笑,抬起左前臂去抵挡山猫的利爪。
“小心。”躺在地上的露茜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叫。
利爪抓在朱博的胳膊上,衣服碎了,但朱博却恍若未觉,狠狠的一拳击在山猫的身上,这一拳如此沉重,山猫发出怪叫,被横着打飞出去,直碰到了树干上,才落下地,再也无法保持潇洒的姿势。趁你病,要你命,朱博快步跟上,闪电般飞起一脚。山猫尽管动作慢了不少,但它还是躲开了这一击,再次扑击上来。
畜牲就是畜牲,不会这么快变换战术,朱博冷笑着用左前臂一挡,化掌如刀,猛的戳击在山猫柔软的腹部。这是致命的一击,都说猫有九条命,那只是传说,山猫惨叫着落在地上,朱博右脚狠狠的踢在它的身上,山猫重重的撞击在树干上又弹下来,虽然还活着,但已经失去了原来的凶狠和矫捷。
朱博才向前踏出了两步,准备最后解决这个凶恶的畜牲。嗖,破空之声让他斜着在地上打了个滚,一根短矛插在他刚刚站着的地方,又听到一个怪异的吼叫声。
一个十分矮小,大概只有一三○公分上下的男人呼喝连连,向他扑了过来!动作很快,象头猫鼬扑向响尾蛇一样,他的手中,还握着另一柄尖矛!
朱博在一时之间,不能准确判定他是什么地方的人,但他能确定这家伙不是南美洲,便是中美洲的一种印第安人。
朱博刚刚起身,这个家伙已经扑到了离他身前不过五六尺处,尖矛向他胸口剌了过来,朱博猛地一个箭步向后掠出,在向后掠出之际,两只脚不断挑起,一篷篷泥土树叶扬向敌人。
矮小的男人被迷了眼睛,一边叽哩哇啦的叫着,单手护头,另一只手的尖矛不断胡乱挥动,阻止朱博趁机攻击。
一声娇喝,一声闷哼,矮小的男人象触了电般颤抖不已,然后颓然倒地,身后露茜得意洋洋的晃了晃手里闪着蓝sè火花的电击棍。
“你又救了我一回。”露茜一边给矮小的男人戴上手铐,一边对朱博笑着说道。
哼,朱博没空答理她,忙着从裂开的背包里拿出一张网,那张网和捉蝴蝶的网差不多,有一个象钓鱼杆样的能伸缩的长柄,网是结实的尼龙织成的,柄上连著一根绳子,可以将网口收小。
将半死的山猫装进网内,收紧绳子,吊在树上,朱博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