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露茜的怒气(求票冲榜)
第二次了,这绝不会是巧合,朱博的脑子急速转动着,伸手将手表的发shè装置调整了一下。据说,纽约人事不管己高高挂起,一个心理变态者可以中午在第七街一家大理发店前对一个妇女捅二十或四十刀,也没有人会干涉,朱博知道这种传说是假的。但是即便在大街上,他也有把握干掉这个家伙,而且不让别人发觉。
一张熟悉的面孔突然出现在超市的玻璃橱窗后面,手里拿着份报纸,冲着朱博挥舞了下拳头,然后推门冲了出来。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露茜将报纸向朱博怀里一丢,忿忿的问道。
朱博愣怔的打开报纸,借着超市的灯光看了看,这是一份世界时报,上面写着多丽斯关于卡森被杀案的报道,详尽而细致,连露茜与格兰德在现场的对话都有。报社还真是厉害,这么快便能临时更换版面,把这篇报道安排上。
“报道不是我写的。”朱博转了下身子,以使自己能正冲着路对面那个家伙,这样那个家伙要有什么举动,他能以最快的速度作出反应。
“你也有份。”露茜余怒未息,今天她穿着套休闲装,戴着副眼镜,头上带个帽子,打扮得有些不伦不类。
朱博不想和她纠缠,将报纸递还给她,转身走开。
脚步声不依不饶的跟了上来,朱博没有回头,加快了脚步,在街角处迅速一拐,暂时躲开了那种如针刺背的感觉。
“告诉我,她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露茜紧跟过来,伸手拉住了朱博。
朱博苦笑了一下,摇头道:“我不知道,你最好直接去问她,这样你才能得到满意的答复。”
露茜逼视着朱博,朱博则一脸无辜的与她对视,眼睛瞟着街角,那个家伙没有出现。
“看来我们得好好谈谈。”露茜冷冷的说道:“你可以拒绝,但我明天会拿着jǐng局的传票来请你协助调查!”
朱博皱了皱眉,那个男人慢幽幽的在街角出现,yīn魂不散,真是找死。等我把这个讨厌的女jǐng打发走,再来收拾你。他想到这里,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咖啡厅,笑道:“来吧,这里气氛温馨,环境优雅,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说完,也不待露茜表示,便大步走了进去。
这个座位不错,对着门口,透过大玻璃,可以看见外面,朱博自顾自的坐下,象是无意的望着外面。那个男人好象有麻烦了,正在和人争吵,那是一男一女,男的是个胖子,女的象是个应召女郎。
叮当,叮当,露茜用小勺敲了敲盘子,想用这种方式来让朱博专心起来。
“哦,哦。”朱博看了看她,抬手指了指店内的扬声器,敷衍的说道:“这音乐不错。”
“只抢新闻,不注重事情的前因后果,这就是你们记者的臭毛病。”露茜不假辞sè的说道。
“偏见,可怕的偏见。”朱博不紧不慢的说道:“就象很多民众认为jǐng察是鲁莽粗暴的代名词一样。”
话不多,但着实把露茜噎了一下,她皱着眉头看了面前这个不卑不亢的东方人好一会儿,才谨慎的问道:“你身上有录音设备吗?”
朱博淡淡一笑,指了指脑袋,说道:“这个算不算,能把每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露茜笑了,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道:“这么说,你还带着摄像机,只是不能重放而已。”
外面那个瘦削的男人不见了,朱博稍稍放松了些,两个人谈话的气氛变得缓和。
“你的同行透露得太多,把我的侦破方向全部暴露了。”露茜神情黯然的说道:“纽约与我配合的格兰德探长本来就对我有意见,如今……唉!”
“为什么对你有意见?”朱博问道:“是因为你是女人,还是因为你的加入让人们觉得他很无能?”
“兼而有之吧!”露茜轻轻搅动着咖啡,看着杯里形成了小小漩涡,幽幽的说道:“我去了趟鬼王夜总会,但一无所获。”
朱博很佩服露茜的勇气,但这件事情关系到自己,所以他也不好说什么。
“算了。”露茜苦笑着抬起头,转而恨恨的说道:“能跟我说说那个多丽斯的事情吗?我想知道她的消息来源,我要揍扁那个泄密的jǐng务人员的鼻子。”
“我和她真的不熟。”朱博爱莫能助的耸了耸肩膀,“不过,我们报社里的人暗地里都叫她高级婊子,兴许这对你有所帮助。”
露茜愣了一下,脸上挂起了嘲笑,开口说道:“确实是个婊子,我真想揍扁她的鼻子。”
朱博摸着自己的鼻子,无可奈何的笑着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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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婊子养的狗杂种。”,“你个婊子养的狗杂种。”,刚才胖子骂他的话一遍遍在他脑海里回荡,雅克布斯紧紧咬着牙齿,手伸进兜里,摸着折叠剃刀,那种冰冷的感觉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他不紧不慢的跟着前面醉熏熏的胖子。
是的,用这句话骂他的人都死了,死在他挥舞的剃刀之下,包括他的继父,那是他的第一个牺牲品,一个有暴力倾向的嗜酒的jǐng察。他骂他,再用戴着镂金雕花的jǐng校指环的拳头打他,打他可怜的母亲,指节上到处浸满了殷红的血迹。然后,他象棺材里的僵尸般露出笑容,盯着母亲那深深陷进去的虚无缥缈的眼睛,狠狠的威胁道:“记住,你刚才下楼梯时不小心一脚踩空,摔成了这样。记住我的话了吗?如果不这样说,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吗?”这时,母亲便会小声的说道:“否则你就杀了我和小杰克。”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故事在短短三个月里被重复了两遍。观察了诊断及治疗全过程的实习医生居然也会相信编出的这套谎话,他们治好了母亲身上的创伤,就送她回家了,没人向她提出过任何令人难堪的问题。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五年,直到他有一天忍无可忍,挥动着剃刀割断了那个熟睡中的臭jǐng察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