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昔日的鬼刀(求票冲榜)
朱博静静的坐在床头的沙发上,凝视着床上的男人。那曾是自己的兄弟,道上赫赫有名的杀手——鬼刀陈英杰。
陈英杰将枕头紧抱在胸前,低呼着一个名字,声音沉痛而悲伤。也许他已经醒了,只不过还不愿让梦境随之消逝,那个枕头可能还留存着梦中伊人的发香,他的任何一个举动部会使这份记忆消逝无踪。但是一切从五年前便已改变,再甜美的梦也将会醒来,有如皎洁的月亮,你虽然喜欢它的凄美,却不得不在每天的早晨与之告别。
这所位于香港中环伊利近街的公寓式套房只有一个大房间,有个室内厨房,一个衣橱,浴室非常窄小。室内弥漫着一股汗的酸臭味,墙角是一堆换下来的脏衣服,中间还夹杂着不少空的啤酒罐。有人进屋,只要一看一闻,便知道这是一个颓丧的单身男人的住所。
“拿罐酒来。”陈英杰突然象是梦呓般的说道,还伸出了一只手。
朱博凝视着这只手,这只曾经让很多人闻风丧胆的手,稳、准、狠是它的风格,现在却象中风病人一样颤抖不止。半晌,他无声的叹了口气,走到冰箱处,取出一罐冰啤酒,“砰”的一声打开,递到陈英杰的手里。
凌晨三点半喝啤酒,这是一个奇怪的习惯,朱博却不以为奇,陈英杰随时都可能要喝酒,但他又不喝醉,因为醉了会抹去他至爱的回忆,所以喝得勤,却每次都喝得不多。
“刚回来吗?”陈英杰抱着枕头倚在床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酒,眼睛似乎都懒得睁开。
“回来几天了,一直忙!”朱博掏出烟,点上一根,吸着,半晌后说道:“再过两天,我要去纽约。”
很明显,当听到纽约两个字的时候,陈英杰的手剧烈的抖动了一下,眼睛略微睁开,似乎突然被针扎了一样。
“有眉目了?”陈英杰微微睁开的眼皮又耷拉下来,懒洋洋的问道,一缕月亮透过窗帘缝隙照在他脸上斑驳的伤疤上。身上的创伤,可能有有千百处,心上的创痕,却只有一处。陈英杰身上的刀伤可能有无数,刀刀都砍在不同的地方,没有人会把刀砍在他原来的伤痕上。可是心上的刀伤就不同了,刀刀都会砍在同一处,因为那里正好是你最容易被砍的地方,不想砍中那里都不行。因为那个地方就是你心灵上最脆弱最容易受到伤害的地方,就算你的创口已复,只要一回想,它立刻复发。
纽约,总是会让陈英杰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事。它总是会让创口复发!
“没有。”朱博没有一丝的停顿,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整过容的脸,立刻回答道:“报社的安排,你知道,现在工作不好找,我没有拒绝的权利。”
陈英杰知道朱博没有说实话,他们不缺钱,即使十年八年不工作也不愁吃穿。但是朱博不想说的,他不会去问,这是一种特殊的默契和信任。
两个人一个抽烟,一个喝酒,都不再说话。
朱博掐灭了第三根香烟,站起身向门口走去,淡淡的说道:“我在外面的时候,帮我照顾三嫂和阿兰。早点起来吃点饭,然后出趟海,我介绍阿兰给你认识。”
床上传来沉闷的响声,陈英杰抱着枕头重重的躺了下来,用他特有方式回答了朱博。不反对就是同意。
香港的天亮得很早,朱博走出公寓楼的时候,路上已经有起早的人在走动。这条街可以说是典型的香港街道——窄窄的单行车道,周围是非常高的楼,楼下有各国风味的餐厅和超市,路面很干净,远处还有一个基督教堂——香港cháo人生命堂露着尖尖的顶。
世上本就没有真正幸运的事,也绝没有真正的不幸。幸与不幸之间的距离,本就很微妙。所以你若遇见一件不幸的事,千万不要埋怨,更不要气馁。就算你被击倒也无妨,因为你只要还活着,就一定还有站起来的时候。
朱博看着自己的手,很满意的握紧了拳头,陈英杰被失去至亲的悲痛所击倒,五年来一直颓废,自己却是被事情的真相所困惑。而且,即便自己不去探寻真相,幕后的黑手也迟早会来找自己。因为自己身上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虽然他还不知道这件东西的用处。
绝对的完美一双手
不流汗也不发抖
交叉在微笑的背后
暗藏危险的轮廓
在你最放松的时候
绝不带着任何感情就下手
从来不回头
开始的感觉不会痛不会痛
放大的瞳孔就像作梦
幸福的错觉很温暖很包容
也许还期待
这是致命的冲动,你不懂,我不懂
究竟杀手为什么存在
因为爱,还是未知的未来
心情放松摇摆
在你三百米之外
数着心跳等待
所有念头全抛开
锁起来,锁起来,这美丽的悲哀
这是爱,就是爱
全世界都不明白
心情停止摇摆
在你三百米之外
感觉饥饿难耐
需要你填满空白
锁进来,锁进来,这美丽的悲哀
这是爱,就是爱,只有你明白
朱博哼着歌,迈着与别人没什么两样的步伐,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就象一粒沙子混入了海滩,再也难以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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