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 范麻子报仇 高岩礼打大户
五十八范麻子报仇高岩礼打大户
现在的范麻子可是鸟枪换炮了,手下有二百七八十名弟兄,有十多门小炮,十四五挺歪把子机枪,打仗就是靠的武器和钱粮,真是人逢喜事jīng神爽,他高兴的连那脸上的麻子都放着亮光。只打他参加完了小河的战斗之后,他就领着弟兄们脱离了抗联dú lì第一团。说心里话,范麻子是不愿意走的,他觉得走了对不起莲花对他们的好。可闫盼不干,闫盼道:“大掌柜的,咱们来时他们就答应我们随时随地可以走,来去zì yóu。再说,我们也帮了他们不少忙,配合他们打了几场大胜仗,也算对得起他们了。他们对咱的好,咱铭记于心,有回报他们的时侯。”
范麻子一心想消灭高岩礼,那是他的心痛,这一箭之仇他是非报不可的。现在的高岩礼是个落草鸡了,人将过百,小炮丢个净光,只有两挺歪把子算是重武器了,二连长白相刚死不久,有个二当家的绺子吴除了找女人是一事无成。剩下个一连长胡挠也是成天长吁短叹的,打不起jīng神来。
范麻子又回到了齐齐哈尔,在市区周边寻找高岩礼。一个探子来报:“大掌柜的,高岩礼躲在二甲屯他相好的那里。”
范麻子把手一挥,命令道:“弟兄们,兵伐二甲屯!”他这二百八十来名弟兄把二甲屯围了个水泄不通。
闫盼来到了范麻子跟前说道:“弟兄们来报,说高岩礼听说我们来了,昨晚上就逃了。”
范麻子发狠道:“那就把他那相好的抓来,让弟兄们也乐呵乐呵!”
闫盼阻挠道:“大掌柜的,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和小鬼子还有什么区别了?小鬼子到处烧杀**,无恶不作,我们之所以区别于这些畜牲,就是不烧杀**,这是本质上的区别。”
范麻子道:“那就饶了她吧!”他又对探子们说道,“你们继续打探,一有高岩礼的消息马上向我来报!”探子们走了。
范麻子的弟兄们在二甲屯小学校里埋锅造饭。这时,来了位头戴礼帽,身穿长衫的一个中年人来找闫盼。闫盼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上前拉住对方双手,问道:“徐特派员,你好哇?”
徐特派员笑着答道:“好,你好吗?”
闫盼道:“我一切都好。”
徐特派员叫徐则,是国民党军统局驻北平站的特派员。他把闫盼拉到一边说道:“闫上校,我奉局长的指示来找你,让你发展范头领为国民党少将编练官兼齐齐哈尔司令。我这有委座的委任状。”他从胸前掏出了一张印有青天白rì的委任状来。
闫盼道:“好吧,我决不辜负局座的信任和委托!”
徐则在闫盼这里住了一宿,走了。闫盼送走徐则来到了范麻子的房间,嘻嘻哈哈地说道:“今天天气不错,但愿我们的探子能找到高岩礼。”
范麻子说道:“借你的吉言,希望能找到高岩礼,一天不消灭他,我就一天心不干!”
闫盼一抬头,见教室墙上挂着rì本天皇像,他借势骂道:“这个狗娘养的rì本天皇,你好好的呆在你rì本岛子上得了,跑中国来杀人放火,屠戮百姓,真他妈的不是个玩艺。”
范麻子接茬道:“是玩艺就不来糟践中国了,正因为他不是个玩艺才来中国干坏事的。”
闫盼把话题一转问道:“大掌柜的,你还记得中山先生的三mín zhǔ义吗?”
范麻子道:“咋不记得哪。”
闫盼道:“三mín zhǔ义才是我们遵循的真理。”
范麻子半开玩笑地说道:“三mín zhǔ义对抗三光政策,真是莫大的讽刺!”
闫盼道:“小鬼子是什么东西,是些蛮夷,除了**烧杀,他们还知道什么?”
范麻子道:“三mín zhǔ义就是高尚,是任何主义都不能比拟的。”
闫盼见时机已经成熟,便试探问道:“大掌柜的,要是让你参加三mín zhǔ义的队伍,你愿意不?”
范麻子不加思索地说道:“我当然愿意了。”
闫盼直接了当地说道:“我就是三mín zhǔ义的追随者,是国民党军统局北平站的一名特派员,来参加范帮就是想请大掌柜的参加中山先生的三mín zhǔ义。”
范麻子睁大眼睛问道:“你是军统的人?”
闫盼道:“是的,是军统局的一名上校。”
范麻子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张大了嘴巴问道:“你还是一名上校?”
闫盼道:“是的,是一名上校。昨晚上来的那人叫徐则,也是一名北平站的特派员,他给你送来一张委座的委任状,任命你为少将编练官兼齐齐哈尔司令官,这是委任状。”他双手把委任状递给了范麻子。
范麻子望着那印有青天白rì的委任状,不知是高兴还是恐惧,手都发抖了,他问道:“这是委座给我的?”
闫盼道:“是的,你没看见末尾有委座签发的蒋中正三个大字吗?”
范麻子兴奋的满脸麻子都在闪闪发光,情不自禁地说道:“委座能想到我,我太荣幸了。”
闫吩道:“除了任命你军衔外,你还得参加国民党。”
范麻子不明白为什么要参加国民党,他问道:“干嘛还要参加国民党?”
闫盼道:“凡是委座任命的高级将领都得参加国民党,这是一种组织形式。”
范麻子道:“好吧,那我就参加吧。”
闫盼为范麻子举行完了入党仪式后,说道:“你是国民党员了,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叛党,做党的忠诚儿女。听明白了吗?”
范麻子道:“知道了,不叛党,不做叛徒!”
一个探子回来报告:“大掌柜的,高岩礼就在附近的烟筒屯。”
范麻子对传令的弟兄说道:“传我的命令,兵锋烟筒屯!”
这烟筒屯离二甲屯骑马也就是三个来小时,本来高岩礼也得到了范麻子要攻打他的消息,无奈这绺子吴看上了一个娘们,不肯离去。弄的高岩礼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等着挨打了。不久,范麻子的人马就到了,两下一交火,高岩礼便被打的丢盔卸甲,一百二十来个人被打的也就剩下五十来人了。这一仗高岩礼损失了七十多人,他真懊悔有这么个搭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狠狠地瞪了绺子吴一眼。
高岩礼损失这七十多个人里边,有五十来个是投降的。这样范帮就有三百多人了。范麻子见尸体里没有高岩礼,心里很不痛快,他埋怨闫盼道:“让你阻击高岩礼,你却放了他,你是安的什么心哪?”
闫盼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说不定什么时侯我们就成一家人了。”
范麻子生气地说道:“什么一家人?他打我们时怎么没考虑我们是一家人哪?”
闫盼不吱声了,他是蛤蟆吃扁食,心里有数。范麻子见他不吱声了,也就不再埋怨了。自我解嘲地说道:“这也不错,又多了五十多名弟兄。”
几天后,又有探子来报:“报告大掌柜的,高岩礼在薛家窝棚哪。”
范麻子手一挥:“兵指薛家窝棚!”
等到范帮人马到达薛家窝棚时,高岩礼早跑了。范麻子一甩剂子说道:“又让他跑了,真是天不绝高岩礼呀!”
高岩礼是最窝囊的了,只打他兵败之后,在rì本人那就不得烟抽了,他几次找田冲要武器,田中都依武器不足而拒绝了。
这些rì子高岩礼被范麻子撵的老鸦不下蛋,到处跑到处藏的,可还是被范麻子的探子侦查到了,他见他的部下各个都蔫拉巴即的,他虽然看不上绺子吴,可他必竟是他的副手,他跟绺子吴说道:“咱们虽然大不如前了,可要想振作jīng神,我们还得靠自己去抢,抢他个三两个大户就能够翻过身来了。先抢那户哪?”
绺子吴道:“先抢炮台屯的老王家,他家有良田千亩,牛羊成群,鸡鸭满架,我看抢他家准没错。”
高岩礼道:“那就抢他家。不过,他家高墙壁垒,又有看家护院的炮手,就凭我们的装备,攻进他们的大院实在有些困难。”
绺子吴道:“强攻不行就愉袭,用十几个弟兄扮成扛活的,去他家打短工,夜间打开院门,咱们一咕脑的冲进去,不就得手了吗?”
高岩礼道:“好办法,就这么办!”他叫来了一连长胡挠,小声交待了一下,胡挠领着十来个弟兄走了。
到了夜晚,王家大院的大门开了,院里响起了枪声,高岩礼领着弟兄们冲了进去。一阵乱打,护院的炮手被解决了。高岩礼来到了上屋,当家的被吓的哆哆嗦嗦的。高岩礼道:“你是这远近闻名的大户,拿出一千快银元来,我们就算两清,否则有你好着的!”
那当家的说道:“我家那有一千快银元哪?你就把我骨头渣子磨成眼药卖也不值一千块银元哪?”
高岩礼把脸一黑,说道:“来呀,把他家的闺女媳妇都给我扒光了,供弟兄们欣赏,谁愿意看谁就来看。”
吓的那当家人直求饶,叩头如小鸡啄米,说道:“大爷,我家有四百只羊,天亮了您派人赶到市上卖了,给您老凑齐一千块银元吧。”
高岩礼嘿嘿一笑,说道:“我们去卖,你当我们是羊贩子?你派人去卖,把卖了的钱给我们!”大当家的无奈,只好等天亮了派人去卖羊。
屋里传出了撕打和哭叫声,高岩礼进屋一看,绺子吴正在扒一个女人的裤子,裤腰带都拽开了,那女人拚命的抓着裤子哭喊着。高岩礼最恨绺子吴这一手了,上一次就是他赖在女人身上不走,结果损失了七十来名兄弟,这回他又要干这事,高岩礼一下子就急了,厉声喝道:“住手!”
绺子吴停手了,他讪讪的说道:“我在跟她闹着玩哪。”他哼着小曲出去了。
探马来报:“大掌柜的,范麻子摸上来了。”
高岩礼问道:“还有多远?”
探子道:“还有四五里地。”
高岩礼道:“弟兄们快跑,范麻子来了!”
一听范麻子来了,这帮弟兄都生怕跑的慢了做俘虏,上马一溜烟的跑了。范麻子问王大当家的:“他们往哪跑了?”
大当家的说道:“不知道,我都吓蒙了。”
一个长工道:“他们往东跑了。”
闫盼问道:“他们进屯子没祸害老百姓?”
王大当家的道:“有个二首领叫什么绺子吴,想强jiān我小老婆,后被那大首领制止了。”
范麻子骂道:“这个绺子吴,真不是他妈的东西,到处留sāo,等我逮住他的,非把他阉了不可!”
闫盼道:“你得逮到他呀!”
范麻子道:“抓他还不容易,他不是夜夜入洞房,屯屯都有丈母娘嘛,凭这一点我就能抓住他!”
闫盼道:“他干这事,有一帮人保护他,还没等你到哪,他已经提上裤子了。”
俩人你瞅我,我瞅你,看了一会都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