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第十四回张锋移驾入许都吕布乘夜袭徐郡
却说贼将引军诈称李傕、郭汜,来追车驾,天子大惊。张锋大叫曰:“反贼欲弑天子,吾今必杀之!”遂令杨奉等快走,自己挺枪拍马迎贼。贼将亲自出战。两马相交,只一合,被张锋一枪刺于马下,杀散余党,保护车驾过箕关。帝入洛阳,见宫室烧尽,街市荒芜,满目皆是蒿草,宫院中只有颓墙坏壁。命张锋助杨奉且盖小宫居住。百官朝贺,皆立于荆棘之中。诏改兴平为建安元年。是岁又大荒。洛阳居民,仅有数百家,无可为食,尽出城去剥树皮、掘草根食之。张锋亲率尚书郎以下自出城樵采,多有死于颓墙坏壁之间者。是夜,张锋仰观星月,因叹曰:“汉末气运之衰,无甚于此,吾如何安之耶?”少顷,张锋入室而寐,忽觉门外柔声:“相公!相公!”张锋急起而迎之,乃貂蝉也。张锋喜极而泣,貂蝉亦落泪,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张锋随引貂蝉入内,二人相拥,貂蝉泣曰:“妾痴情待君.君亦有情之人,妾以死报此痴情。天帝怜妾,命为闭月仙.妾知君常思妾,故来一会,从此再不能相见矣。”说着便挣张锋而走,张锋不舍,忙欲上来拉住问时,貂蝉曰:“来自情天,去由情地。君乃仁义之士,于今好为。”言毕,一阵香风,无踪无影去了.张锋警觉,似梦非梦,睁眼看时,已是三更时候。
次日上朝,太尉杨彪奏帝曰:“前蒙降诏,未曾发遣。今曹操在山东,兵强将盛,可命张锋宣入朝,以辅王室。”帝曰:“朕前既降诏。卿何必再奏,今即差张锋前去便了。”杨彪领旨,即差张锋赴山东,宣召曹操。却说曹操在山东,闻知车驾已还洛阳,聚谋士商议,正要收拾起兵之洛阳。忽报张锋赍诏宣召。曹操大喜,忙请张锋入宣接诏,克日兴师。却说帝在洛阳,百事未备,城郭崩倒,欲修未能。人报李傕、郭汜领兵将到。帝大惊,问杨奉曰:“张锋未回,李、郭之兵又至,为之奈何?”杨奉、韩暹曰:“臣愿与贼决死战,以保陛下!”董承曰:“城郭不坚,兵甲不多,战如不胜,当复如何?不若且奉驾往山东避之。”帝从其言,即日起驾望山东进发。百官无马,皆随驾步行。出了洛阳,行无一箭之地,但见尘头蔽日,金鼓喧天,无限人马来到。帝、后战栗不能言。忽见一骑飞来,乃前差往山东张锋也,至车前拜启曰:“曹将军尽起山东之兵,应诏前来。闻李傕、郭汜犯洛阳,先差夏侯惇为先锋,引上将十员,精兵五万,前来保驾。”帝心方安。
少顷,张锋引夏侯惇、许褚、典韦等,至驾前面君,俱以军礼见。帝慰谕方毕,忽报正东又有一路军到。帝即命张锋、夏侯惇往探之,回奏曰:“乃曹操步军也。”须臾,曹洪、李典、乐进来见驾。通名毕。张锋奏曰:“曹将军知贼兵至近,恐夏侯惇孤力难为,故又差曹洪等倍道而来协助。”帝曰:“曹将军真社稷臣也!”遂命护驾前行。探马来报:“李傕、郭汜领兵长驱而来。”帝令夏侯惇、张锋分两路迎之。张锋乃与夏侯惇分为两翼,马军先出,步军后随,尽力攻击。李傕、郭汜贼兵大败,斩首万余。于是请帝还洛阳故宫。张锋请夏侯惇屯兵于城外,帝从之。
次日,曹操引大队人马到来。安营毕,随张锋入城见帝,拜于殿阶之下。帝赐平身,宣谕慰劳。曹操曰:“臣向蒙国恩,刻思图报。今傕、汜二贼,罪恶贯盈;臣有精兵二十余万,以顺讨逆,无不克捷。陛下善保龙体,以社稷为重。”帝乃封操领司隶校尉假节钺录尚书事。
却说李傕、郭汜知张锋引曹操远来,议欲速战。贾诩谏曰:“不可。操兵精将勇,更有张锋助战,不如降之,求免本身之罪。”李傕怒曰:“尔敢灭吾锐气!”拔剑欲斩诩。众将劝免。是夜,贾诩单马走回乡里去了。次日,李傕军马来迎曹兵。曹操先令许褚、曹仁、典韦会张锋领五百铁骑,于李傕阵中冲突三遭,方才布阵。阵圆处,李傕侄李暹、李别出马阵前,未及开言,张锋飞马过去,一枪先刺李暹;李别吃了一惊,倒撞下马,被许褚亦斩之,二人各挽人头回阵。曹操抚许褚之背曰:“子真吾之樊哙也!”张锋亦赞许褚。曹操随令夏侯惇领兵左出、曹仁领兵右出,曹操自领中军与张锋冲阵。鼓响一声,三军齐进。贼兵抵敌不住,大败而走。张锋引众连夜追杀,剿戮极多,降者不计其数。李傕、郭汜望西逃命,忙忙似丧家之狗;自知无处容身,只得往山中落草去了。曹操回兵,仍屯于洛阳城外。杨奉、韩暹密所谓张锋曰:“今汝引曹操来,却使曹操成了大功,必掌重权,如何容得我等?”张锋知自己如此努力,然势亦不可转,无奈曰:“二位将军好自为之。”杨奉、韩暹乃入奏天子,只以追杀李傕、郭汜为名,引本部军屯于大梁去了。
帝一日命人随曹操至操营,宣曹操入宫议事。曹操闻张锋引天使至,请入相见,只见那人眉清目秀,精神充足。张锋曰:“天使名唤董昭。”曹操避席曰:“闻名久矣!幸得于此相见。”遂置酒帐中以待张锋、董昭,令与荀彧相会。忽人报曰:“一队军往东而去,不知何人。”曹操急令人探之。董昭曰:“此乃李傕旧将杨奉,与白波帅韩暹,因明公来此,故引兵欲投大梁去耳。此事张锋亦知之。”曹操曰:“张锋,杨奉、韩暹莫非疑操乎?”张锋具答之。董昭曰:“此乃无谋之辈,明公何足虑也。”张锋曰:“若曹公下令,吾即刻带兵前往擒之。”曹操曰:“吾岂惧之。不知李、郭二贼此去若何?”张锋曰:“吾亦能擒之。”董昭曰:“虎无爪,鸟无翼,张锋尚能擒之,何况明公乎!无足介意。”
曹操见董昭言语投机,便问以朝廷大事。董昭具答之,而后曰:“此事仍需张锋助力。”曹操曰:“张锋,汝意下如何?”张锋颔首,曰:“董公所言移驾幸许都为上策,于我心有戚戚焉。”曹操一手执董昭,一手执张锋而笑曰:“此吾之本志也。但杨奉在大梁,大臣在朝,不有他变否?”董昭曰:“易也。以书与杨奉,先安其心。使张锋明告大臣,以京师无粮,欲车驾幸许都,近鲁阳,转运粮食,庶无欠缺悬隔之忧。大臣闻之,当欣从也。不知张锋肯助力否?”张锋应诺。曹操大喜。张锋、董昭谢别,曹操执董昭手曰:“凡操有所图,惟公与张锋教之。”张锋、董昭称谢而去。
曹操由是日与张锋及众谋士密议迁都之事。众皆以谶纬、天命论之。曹操问张锋。张锋曰:“汉祚已衰,不能力挽狂澜也。”曹操意遂决。次日,入见帝,曹操奏曰:“东都荒废久矣,不可修葺;更兼转运粮食艰辛。许都地近鲁阳,城郭宫室,钱粮民物,足可备用。臣敢请驾幸许都,惟陛下从之。”张锋等人附和曹操。帝不敢不从;群臣皆惧曹操势、张锋威,亦莫敢有异议。遂择日起驾。曹操与张锋引军护行,百官皆从。
行不到数程,前至一高陵。忽然喊声大举,杨奉、韩暹领兵拦路。徐晃当先,大叫:“曹操欲劫驾何往!”曹操出马视之,见徐晃威风凛凛,暗暗称奇。张锋谓曹操曰:“徐晃乃虎将也,望曹公招降之,于军添益甚也。”曹操便令张锋出马与徐晃交锋。徐晃见曹操使张锋出战,便来战张锋。枪斧相交,战五十余合,张锋略有不支。曹操即鸣金收军,召谋士议曰:“杨奉、韩暹诚不足道;今以张锋之言观之,徐晃乃真良将也。吾不忍以力并之,当以计招之。”张锋曰:“要招徐晃不难,吾当与众将缓斗之,而后曹公可以埋伏计擒之。”行军从事满宠曰:“主公勿虑,张锋勿斗。某向与徐晃有一面之交,今晚扮作小卒,偷入其营,以言说之,管教他倾心来降。”曹操欣然遣之。
是夜满宠果说得徐晃遂引帐下数十骑来投曹操。早有人报知杨奉。杨奉大怒,自引千骑来追,大叫:“徐晃反贼休走!”正追赶间,忽然一声炮响,山上山下,火把齐明,伏军四出,曹操亲自引军当先,大喝:“我在此等候多时。休教走脱!”杨奉大惊,急待回军,曹操早令张锋与众将率曹兵围住。恰好韩暹引兵来救,两军混战,杨奉走脱。张锋见彼军乱,不等曹操下令,乘势攻击,两家军士大半多降。杨奉、韩暹势孤,引败兵投袁术去了。
曹操收军回营,满宠引徐晃入见。曹操大喜,厚待之,张锋拱手作揖。于是迎銮驾到许都,盖造宫室殿宇,立宗庙社稷、省台司院衙门,修城郭府库;封董承、张锋等十四人为列侯。赏功罚罪,并听曹操处置。曹操自封为大将军武平侯,其余人等,各各封官。自此大权皆归于曹操:朝廷大务,先禀曹操,然后方奏天子。
曹操既定大事,乃设宴后堂,聚众谋士、张锋共议曰:“刘备屯兵徐州,自领州事;近吕布以兵败投之,备使居于小沛:若二人同心引兵来犯,乃心腹之患也。公等有何妙计可图之?”许褚曰:“愿借精兵五万,吾与张锋同去,定斩刘备、吕布之头,献于丞相。”张锋曰:“许将军切勿怒气冲犯,易误戎机。”荀彧曰:“张锋之言然也。将军勇则勇矣,不知用谋。今许都新定,未可造次用兵。彧有一计,名曰二虎竞食之计。今刘备虽领徐州,未得诏命。明公可奏请诏命实授备为徐州牧,因密与一书,教杀吕布。事成则备无猛士为辅,亦渐可图;事不成,则吕布必杀备矣:此乃二虎竞食之计也。”曹操从其言,即时奏请诏命,遣张锋赍往徐州,封刘备为征东将军宜城亭侯领徐州牧;并附密书一封。却说刘玄德在徐州,闻帝幸许都,正欲上表庆贺。忽报张锋赍诏至,出郭迎接入郡,拜受恩命毕,设宴管待张锋。张锋曰:“君侯得此恩命,实曹将军于帝前保荐之力也。”玄德称谢。张锋乃取出私书递与玄德。玄德看罢,曰:“此事尚容计议。”席散,玄德连夜与众会同张锋商议此事。张飞谓张锋曰:“吕布本无义之人,亦汝之敌,今杀之何碍!”张锋笑而不答。玄德曰:“他势穷而来投我,我若杀之,亦是不义。”张锋曰:“但凭玄德公处置。”张飞曰:“好人难做!”玄德不从。次日,吕布来贺,玄德教请入见。吕布曰:“闻公受朝廷恩命,特来相贺。”复见张锋在旁,笑曰:“张锋劳苦功高。”玄德逊谢。只见张飞扯剑上厅,要杀吕布。玄德慌忙令张锋阻住。吕布大惊曰:“翼德何故只要杀我?”张飞叫曰:“曹操道你是无义之人,教张锋来监我哥哥杀你!”玄德连声喝退。乃引吕布同张锋入后堂,实告前因;就将曹操所送密书与吕布看。吕布看毕,泣曰:“此乃曹贼欲令我二人不和耳!”张锋曰:“吾已言但凭玄德公处置,吾决不干涉。”玄德曰:“兄勿忧,刘备誓不为此不义之事。”吕布再三拜谢。刘备留吕布、张锋共饮酒,至晚方回。关、张曰:“兄长何故不杀吕布?张锋亦不助事。”玄德曰:“此曹孟德恐我与吕布同谋伐之,故用此计,使我两人自相吞并,彼却于中取利。奈何为所使乎?”张锋笑曰:“玄德公果知此中玄妙也,吾不为之,因知玄德公心如明镜也。”关羽点头道是。张飞曰:“我只要杀此贼以绝后患!”玄德曰:“此非大丈夫之所为也。”张锋乃将酒一盅与张飞曰:“张将军喝酒消气。”玄德曰:“张锋勿将酒与吾弟,恐误事。”张锋笑曰:“不妨,不妨。”
次日,玄德送张锋回京,就拜表谢恩,并回书与曹操,只言容缓图之。张锋回见曹操,言玄德不杀吕布之事。曹操问荀彧曰:“此计不成,奈何?”张锋曰:“当缓缓图之,是为上策。”荀彧曰:“如此,吾又有一计,名曰驱虎吞狼之计。”曹操曰:“其计如何?”荀彧曰:“可暗令人往袁术处通问,报说刘备上密表,要略南郡。术闻之,必怒而攻备;公乃明诏刘备讨袁术。两边相并,吕布必生异心:此驱虎吞狼之计也。”曹操大喜,先发人往袁术处;次假天子诏,发张锋往徐州。
却说玄德在徐州,闻张锋复至,出郭迎接;开读诏书,却是要起兵讨袁术。玄德领命,迎张锋入内。张锋曰:“此又是曹操之计。还望玄德公慎重处之。”玄德曰:“虽是计,王命不可违也。”张锋曰:“若如此,吾愿助战。”玄德大喜,遂点军马,克日起程,孙乾曰:“可先定守城之人。”玄德曰:“二弟之中,谁人可守?”关公曰:“弟愿守此城。”玄德曰:“吾早晚欲与尔议事,岂可相离?”张飞曰:“小弟愿守此城。”玄德曰:“你守不得此城:你一者酒后刚强,鞭挞士卒;二者作事轻易,不从人谏。吾不放心。”张锋曰:“吾本可守城,然只恐深有不便。”张飞曰:“哥哥勿忧,有弟之华宗助战,弟亦用力守城,弟自今以后,不饮酒,不打军士,诸般听人劝谏便了。”张锋问曰:“华宗?”张飞笑曰:“汝名张锋,吾名张飞,汝居东瓯,吾居涿郡,同为张氏,是为华宗。吾二人当异地同心。”张锋曰:“既如此,张将军可好为之,使玄德公放心。”张飞曰:“吾随哥哥多年,岂有不使哥哥放心耶?”玄德曰:“弟言虽如此,吾终不放心。还请陈元龙辅之,早晚令其少饮酒,勿致失事。”陈登应诺。玄德分付了当,乃统马步军三万,离徐州望南阳进发。却说袁术闻说刘备上表,欲吞其州县,乃大怒曰:“汝乃织席编屦之夫,今辄占据大郡,与诸侯同列;张锋小儿安敢如此!吾正欲伐汝,汝却反欲图我,更令张锋小儿助战,深为可恨!”乃使上将纪灵起兵十万,杀弃徐州。两军会于盱眙。张锋便欲出战,玄德因兵少而止,遂依山傍水下寨。那纪灵是日引兵出阵,大骂:“刘备村夫,张锋小儿,安敢侵吾境界!”玄德曰:“吾奉天子诏,以讨不臣。汝今敢来相拒,罪不容诛!”张锋曰:“吾乃宣诏天使,汝真无礼甚。”纪灵大怒,拍马舞刀,直取玄德。关公大喝曰:“匹夫休得逞强!”便欲出马与纪灵大战。张锋叫曰:“关将军少歇,容吾先出战,关将军可接应吾。”随即拍马挺枪迎战纪灵。一连三十合,不分胜负。关公见张锋微显疲,便上阵。纪灵见了,大叫少歇,张锋、关公便拨马回阵,立于阵前候之。纪灵却遣副将荀正出马。张锋曰:“区区副将,吾去杀之,留纪灵于关将军如何?”关公欣然应诺。张锋出马,直取荀正;交马三合,刺荀正于马下。玄德引关公驱兵杀将过去,纪灵大败,退守淮阴河口,不敢交战;只教军士来偷营劫寨,皆被张锋、关公杀败。两军相拒,不在话下。张锋谓玄德曰:“今纪灵已败,然恐徐州有变,陈元龙亦不能止,奈何?”玄德曰:“吾亦恐二弟生事。”关公谓玄德曰:“大哥,吾愿归徐州,这边可让张锋助战。”玄德曰:“纪灵非汝不能诛之。”张锋曰:“吾愿去,关将军可在此灭纪灵。”玄德曰:“吾弟性烈。”张锋笑曰:“吾乃华宗。”玄德大笑,即遣张锋去。
却说张飞在徐州,果然因酒误事,陈登不能止。吕布率军四更到城下,与曹豹里应外合而入,喊声大举。张飞正醉卧府中,左右急忙摇醒,报说:“吕布赚开城门,杀将进来了!”张飞大怒,慌忙披挂,欲来相迎,怎奈酒犹未醒,不能力战。正相持间,一将杀入,那将大叫曰:“张将军,吾来助战也,可同心以复徐州。”吕布素知张飞勇,今又见张锋至,亦不敢相逼。张锋刺杀不少吕布兵士,会十八骑燕将,同保张飞,杀出东门,玄德家眷在府中,都不及顾了。
却说曹豹见张飞旁有张锋,但只十数人护从,又欺张飞醉、张锋孤,遂引百十人赶来。张飞见曹豹,大怒,欲拍马来战。张锋早出,曹豹败走,张锋赶到河边,一枪正刺中曹豹后心,连人带马,死于河中。张锋谓张飞曰:“今曹豹已死,将军可集兵士也。”张飞遂于城外招呼士卒,出城者尽随张飞投淮南而去。吕布入城安抚居民,令军士一百人守把玄德宅门,诸人不许擅入。
却说张飞引数十骑,随张锋直到盱眙来见玄德,具说曹豹与吕布里应外合,夜袭徐州。众皆失色。玄德叹曰:“得何足喜,失何足忧!幸得吾遣张锋回,方保得汝至此。”关公曰:“嫂嫂安在?”张飞曰:“皆陷于城中矣。”玄德默然无语。张锋曰:“似此,只得回军力救徐州矣。”关公顿足埋怨张飞。张飞闻言,惶恐无地,掣剑欲自刎。正是:张锋助战情何放,张飞拔剑悔已迟!不知张飞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