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小心爱上她
银行里打架,哪能不引起人们的注意?张山没动手打那妇人,但她儿子却是再没爬起来。要说银行附近的jǐng力真是够足的,刚过两分钟就听到外面呜嗷乱叫,jǐng笛长鸣。张山把小丫头往身后一护,知道她喜欢挂皮带上,就拉着她的手抓住了皮带。轻抚了一下她的头道:“不怕,有哥在,天王老子来了也动不了咱们。”
报jǐng的是银行,公安们哪能不重视?三辆jǐng车横在了外面,干练的老jǐng察拔枪躲在车后。新jǐng察虽然吓得直哆嗦,但也拔出枪来,并有人拿着车内的话筒喊了起来。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武jǐng中队马上就来支援。抵抗是死路一条,唯一的生路就是放下武器,争取宽大处理。”老jǐng察激动地喊着,小城这地方虽然偏远,但十几年来还没有人敢抢银行。这套词他背了无数次,今天第一次用。
这一闹可不得了,银行里取钱的人都吓得蹲在了墙角。银行经理高举着双手跑了出去,大喊大叫着:“误会!误会了,jǐng察同志,是有人在这里打架,不是抢银行。”
“什么?你确定?”带头的老公安直起腰板儿,大胆的走了过去。
银行录相一调,只能看清人形,看不清人脸。但大概一对比,也知道是张山动手打了人。刑侦队长发了话,大家收队了。留下两个jǐng察来在银行里就训上了。
“为什么打人?”
“他们要抢钱。”张山恶人先告状。
“他妈欠我们钱,我们是来收债的。”妇女委屈地说着。
张山当时就笑了,“我妈怎么欠你们钱了?你跟我妈熟么?我都不认识你。而且,你也不打听一下,我在海外申报的医学奖项,光奖金就五百万。我跟王氏老总谈的项目一小时就挣了六十万。我一个月花的就好几万。我妈会欠你钱?欠多少?”
听张山这么一喝问,妇人傻眼了。她刚才被气蒙了,现在也才想起来。打小麻将,一毛两毛的,没有人管。张敏打的是大麻呀,一把动则输赢上千,有时上万。这属于赌博xìng质。她要是说真原因就是她犯法了。
眼看妇女张嘴半天不说话,队长生气了,“重调一下录相看看。”
这一看之下可好么,张山带小孩先进来,取了钱。两人跟着后进来的,根本就不像跟他一起的。而张山刚出来,他俩就像急屁猴子似的蹿了过去,堵着张山就要钱。张山看起来很生气,把钱向身后一藏,理论了两句那大个子就伸手叫骂起来。
“小伙子,你出手太狠了。就你这手劲儿,放倒他们俩不是玩儿么?还有,这两个明显是jīng神不好,什么也不拿就来银行抢你的钱,我看,这事儿就算了吧。”
张山眯眼看了看说话的队长,三十多岁的中青年,jǐng服下只穿了衬衫,身材魁梧,眼光雪亮。看肩章和挂牌儿知道,他是刑侦队的队长,叫陈智远。听他说话的语气也能猜到,他是个jīng明人,已经看出这里的猫腻儿了。
想到这,张山笑着伸出了右手,“队长,我听您的。”
“行,那我找人来拿个单子,走个形式,你们签了字就走吧。你儿子有病就少让他出来,明白了么?”陈队长说完看着妇人训着。
妇人现在是满肚子苦水只能憋着不敢吐,眼看签了字,他们只能走人。儿子被救护车抬走了,这钱没要到,还搭了一堆医药费。在救护车上,妇人就拉住了儿子的手。
“大山,别着急,青山常在,绿水长流。你大舅和老舅就快回来了,这口气,咱们以后再出!”
听到母亲的话,叫大山的男子挣扎着张了张嘴,但张山打得太重了,不动都疼,一动更是疼得他眼泪直流。
扔下这边不说,张山也已经签了字。陈队长特别拉着他走到了路边,伸手递了一根儿黄鹤楼大彩。这烟在小城卖25元一包,已经不是工人能抽起的了。但张山平时就没事儿耍一根,根本不会抽。他摇头微笑,伸手拒绝了。
“哟,还不抽烟。今年二十了,还上大学呢,挺好。毕业后有出路么?想没想过当jǐng察?我欣赏你的身手,如果你愿意,别的我不敢保,面试时我能让你直接优秀。笔试的话,以你大学生的脑瓜儿,应该没问题吧?”陈智远开始拋枝了。
张山心中一热,在刚跟师父学武时,他可不想着当jǐng察来着?想起电视里的神探,一枪毙了杀人犯,吹着枪口牛逼的表情,他爱死jǐng察了。但现在不一样了,jǐng察是救人,医生也是救人,张山在选路上是死心眼儿,下定决心,就不改。
“不了,我喜欢用刀救人,拿枪的活儿我做不来。”
“可惜了,有想法时随时来找哥,站前刑侦的老陈,你说了就都知道。还有,没事儿能忍就忍,少闹腾。刚才那两个是本地社会人,家里有不正当生意,养了一大票白吃白喝的,你自己小心点儿。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陈智远惋惜地劝了两句。
这时,一个年轻的女jǐng跑了过来,开口声如黄莺地说道:“陈队,怎么就让他走了?明显这里有问题啊。他跟老王家扯上了,说不定是个黑社会的呢。”
“隆妹儿,我二十岁就进所里工作,抓过的坏人比你看过的男人还多,我你也不信?”
“不信。我要查查他。”
陈智远一脸的黑线,小声道:“我劝你别查他,人家是大学生,比你大一岁,功夫好得不得了。查了他,小心爱上他。”
“切,谁稀罕?你jǐng队搏击第一,你也是科班的文凭,我怎么就没爱上你?我隆欣欣的男朋友,不止要文武双全,还要有感觉。”
“哦,还好。”陈智远坏笑着说了一声。
“陈队你什么意思?我不是jǐng队之花么?你看不起我?”隆欣欣气得一跺脚,伸手就向陈智远身上抓。
“唉,别动手,你肯定能嫁出去,行了吧?”
打闹着,两人上了车,jǐng察也离开了。要说那小女jǐng长得确实好看,大眼睛,高个头儿,小嗓子好听得很。但就她的脾气,jǐng察里追她的都已经被打击完了,现在jǐng队里公认的她嫁不出去。
与此同时,张山带着小丫头提着二十万走了。回到家,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扛起大刀,张山就要离开。
“唉,小伙儿,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们的了,有签字。这废铁也不能拿走。”搬家的带头人走过来拦住了张山。
张山心里的气还没消完呢,背着一书包血,拉着一箱子衣服,扛着刀,还带个孩子。被人一拦,张山把行李箱往地上一立,伸手把黑龙牙递了过去。
“你要,你就拿好,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你拿不走就别怪我了。”
说着话张山把刀向地上狠狠插去。噗嗵一声,刀入土里一尺多深,地面都被砸得一晃。带头的男子立即就傻眼了。但他收了钱,就得办事儿啊。这小子力气大,但他人多啊。
“刘子,刚子,快过来。你们俩搭把手,把这个铁家伙弄车上去。一会儿拉废品收购站。”
一声叫来了两人,两人都是肌肉男型的。他们俩可不管旁的,伸手就全力向外拔。刀也大,下手的地方也多。可两个大块头儿哼哼了半天,脸憋得通红,大刀就是不动。
“刚子,你使劲儿啊。”
“刘子,你特么好意思说我,我尿都快累出来了。”
张山在边上得意地笑了,按说刀重只有三百五十五斤,两个力量大些的男人肯定能抬起来。但放地上抬和插地里拔,可是两码事儿。这刀插入地上一尺深,没有七百斤的力,上哪能拔出来?
工头儿也蒙了,眼看两个人也拔不动,他又叫人。结果空间有限,能上手的也就四人,用力抬了半天,刀身这才晃了晃。可想要全拔出地面,那是不可能了。就在这时,张山捂嘴咳嗽了一声,“都拔不出来么?那就别跟我废话了啊,丫头,我们走。”
小丫头从张山身后跳了出来,身上还是那套完全贴身的紧身衣。脚上的鞋子也是五指的,看着更像厚一些的袜子。一直跟在张山身后,没被人注意到的小丫头,一出现就让人惊艳了一把。不知道谁家的孩子,能长得这么标志。
人们正愣着,就看这只到张山胸口高的小丫头甩了一下如水的乌发,突然冲起来一脚嘴里在了黑龙牙上。呼的一声,大刀直接倒了,带起了一大块泥土。咣当一声大刀落地,工头这才明白过来,感情这刀本身就这么重啊?
张山也着实吃了一惊,他只知道这丫头身轻如燕,四脚着地跑的都比他快,没想到小小的身子竟然迸发出这般可怕的暴发力。他更对这丫头的身事好奇了,不过此时更多的是得意,自己带的一个小丫头都比那四个大老爷们儿加起来有力量,看谁还敢拦他们。
扛刀带人,张山和小丫头离开了。身后的人们这才七嘴八舌地惊叹起来。
“这家住的是什么人?看他们俩这架势,不是练举重的吧?”
“我看是职业杀手。”
楼拐角处,一辆jǐng用新桑塔那里坐着一个女jǐng官,圆脸短发,大眼睛水汪汪的,长得很是有几分姿sè。她正是不听队长劝,非要来调查的隆欣欣。眼看着刚刚发生的事,她愣得不知道开车追人了,突然回过神时,张山和小丫头已经走出两百多米了。
隆欣欣这才一噘嘴,拉着后视镜照了照脸蛋,突然脸一红,想到了陈队长的那句话:‘小心别爱上他’。
“呸呸呸!谁会爱上他?不过是练过些武术,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已经乱了套了。当jǐng察两年多了,局里能打的见了不少,但有这种熊的力量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哪个少女不爱英雄?一颗小心砰砰乱跳,她开车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