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小声地问我说：“小天，是不是又跟宁宁吵架了啊，你别老喝酒啊，小夫妻吵架什么的是常有的事情，不算什么！”
我说：“没呢，阿姨，你别多心，我跟宁宁其实，其实不是夫妻，假装的，不信，你可以问她去，哼，人家啊，你不知道，人家可不得了的，有亿万富翁喜欢着呢，追求着呢，有钱，我这种人，她怎么会看上呢，呵！”

我拿过毛巾擦着脖子，站起来对阿姨笑说：“阿姨，做点好吃的给我吃，我最喜欢吃你做的糖醋排骨！”

阿姨看着我，笑着说：“恩，我这就去做，你还自己买干嘛啊，你跟我说，我下去就买来了！”

我出来后扯着嗓子说了句：“那不行啊，我可不能像某些人一样，什么都让你做！”

坐到沙发上，我躺到那里，双腿放上去，躺着，休息下，真的浑身都累，这种地方可真不是人待的。

躺着迷糊地睡着了，吴妈叫我起来吃东西，我起来后，宁宁正在帮吴妈干活，那个时候也是吃晚饭的时间了，宁宁也坐了下来，我只跟阿姨说话，一句都不跟宁宁说，宁宁自然也不跟我说，只顾吃自己的。

吃好饭，我站起来，点起烟，宁宁说了句：“能不能少抽点烟？”

我转身就走，去我自己的房间，躺在自己的房间里抽烟，看电视，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有人敲门，我打开门，宁宁站在外面，双手放在后面，头转在一边。

“有事吗？”

宁宁转过头来说：“我想跟你谈谈，可不可以？”

我说：“谈什么，说吧！”

“我到你房间里谈吧！”

我走了过来，继续躺到床上，打着哈欠，说：“有什么事情说吧！”

“我，我想跟你说，还是那天说的事情，我的意思就是那个，我知道你很生气，很恨我，可是我真的怕了，我首先吧，首先我们不合适，我也发现不是那回事，还有你这动不动就喝酒的，也够吓人的，不是，不是因为我，我吧？”

我愣在那里，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一切，想着我被打，被那样对待，想着我承受的这一切，而她现在还要跟我继续谈这个事情。

她又说：“我的意思就是那样，我们分手吧，我希望，我希望你能，你能放过我！”

“放你妈啊放——”，我猛地回头说：“你再给我说一句，说一句！”

宁宁被吓的呢？猛地抖着身体，她被吓到了，然后皱着眉头说：“你干嘛骂人呢，有什么话？”

“什你妈啊，你再给我说一句，再说！”，我猛地爬起来，走到她身边说：“你信不信，我，我——”

她转过头去，然后猛地回头喊着说：“你干嘛啊，你出事，我很担心，作为，作为朋友我都很担心，可是你为什么管不住自己呢，就不能不喝酒吗？非得这样，你让我怎么办，我，我真的对你，不是那种爱，你知道吗？你就算杀了我，就算今天，你要我命，宁宁也是真的，这是我心里话！”

我愣在那里说：“心里话？好你个心里话，是的，这都是你的心里话，好，行，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晴跟我说，看着我说，说你只是玩玩，你跟我说，我要你跟我说！”

宁宁不敢看我，我抓着她的肩膀说：“看着我说，来，来看着我，看着你这个混蛋，看着他的脸，是不是很吓人，望着我说，说你不爱我，说你是跟我玩玩的，说这一切都是他妈的游戏，说啊，说！”

宁宁闭上眼睛，身体被我晃着，我犹如一个凄惨的人，一个落魄的人，一个回到故乡，曾经的姑娘说她喜欢上了别人一样，难道我真的，真的对宁宁，有那些感情吗？难道我真的对她们姐妹放不下了吗？感情已经强烈到这个份上了吗？

宁宁哭了，哭着说：“不爱你，说了不爱你，不喜欢你，难道你非遏迫人家吗？非要这样吗？你把我杀了吗？你强行吗？你欺负人吗？”，她咧着嘴就哭了，不停地哭，耸着身体，委屈死了，可是从她那哭里，我似乎又看到了一种不一样的东西在里面。

她的哭，让我松开了手，是的，女人的眼泪，女人多好啊，我也想做女人，不就是哭吗？拿眼泪来说事，我松开她，站在那里，看着宁宁，宁宁犹如一个被欺负的小孩子一样在那里哭，真是伤心，伤心死了。

我见她这样，突然感到万般无奈，心痛，而我心里也很冷，因为她说的话，我点着头说：“不要哭了，哭什么啊，不要哭了！”

宁宁不哭了，低着头，手抹着嘴，不停地委屈，耸着身体，我看着她一说：“真爱上别人了吗？”

她不说话。

我呼了口气，然后一笑，带着心冷与坦然地说：“没有什么的，来，过来！”，我手放她肩膀上看着说：“到这边坐下，不要哭了，坐下来好好地跟我谈！”

她走到那里坐下，不看我，我坐到床上，点起根烟，说：“真的喜欢上人家了啊，呵，行，比你姐有前途，你姐还学不会呢，不是因为人家有钱吧——”， 她依然不说话，我点着头说：“恩，不是就好，最好不要是，也不是因为一时的感觉吧，我跟你说啊，宁宁，爱情这种东西，不是一瞬间的事情，不是，而是要经过深思熟虑的，绝对不是一时的情绪，如果是那样，那不是爱情，只是激情，我只想问你是不是想好了？我只希望你可以诚实告诉我，我警告你啊——”

我走过去拿着纸给她，她擦了擦，把纸握在手里，抬起头冷冷地说：“我是认真的，我们分手吧！”

我说：“别急嘛，你听我说，分手很简单，呵，本来也没怎么他妈的牵手呢，这分手还不容易吗？”

我坐下来说：“不过我可要警告你，如果是因为要成全你姐姐，要成全我，你骗我，哼，或者委屈自己，受到别人的威胁，我饶不了你，再就是有一个，你爱的那个人是谁？”

宁宁说：“你认识！”

我听了，火一下子就来了说：“对的，我最重要的一点告诉你，除了他谁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跟他，你给我听好了，你想跟那个混蛋？”

“是你老骂人家混蛋的，人家——”

我的心一下就凉了，我愣在那里，感觉着自己身上的伤痛，摸着头上的大包，身体和心里一起痛了起来，我被这句话惹住了，我说：“你再给我说一句，他不是混蛋，他不是混蛋，哼，他不是，我他妈的是，对不对，我是混蛋？”

我自次暴躁起来，吼着说：“别人都不是，就是我是，我是混蛋，你为他说话，你保护他，你不容许我说他，我是混蛋，好的，我是混蛋！”

宁宁任性地说：“我没那么说，我希望我们可以做朋友，很好的朋友，可以不要有恩怨，好不好？”

“哼，我只想对你说一句，如果你选择了他，我永远，我永远不会再见你这个丫头，不会再跟你有任何关系，从此，以后，而且孩子，你永远永远都不会再见到，你跟他，那是我永远都无法容许的，我忍受不了，我承受不了，我真想，真想——”，我看着她说：“我真想把你杀了，你信不信？掐死你！”，我吓唬着她，宁宁嘴角一笑说：“好啊，你杀吧，就怕你没这个勇气，我还真希望你可以把我杀了，那样就好了，你怎么不杀啊，你没勇气吗？没胆量吗？你都可以为我姐姐杀人，你难道没勇气再为她杀一次人吗？”

这句话，这句话，我猛地说：“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我就是想跟你说，我不爱你了，我真的不爱了，我发誓，我宁宁不爱你，我喜欢上别人了，我想跟你分手，我不是你想的那么好，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不要很傻好吗？”，我想如果在现在，她还会加个天真吧，呵，可那个时候只是2005年，还没有这个词。

我愣在那里说：“好，我不傻，我不去傻了，可是你更傻，你比我傻多了，你这么快就跟我说分手，我怎么能去相信你说的你不爱我，只是玩玩我呢？你做的那些事情，你所做的一切，难道都是伪装吗？你知道吗？我的气愤还来自与你为什么可以这样孩子气，不是你说你不爱我了，如果你真不爱了，我没有道理去阻拦你，你有你的选择，而你如此说，实在是太过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