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宸取来装驱蛇药水的小瓶子。可能是因为灌过水，其中的刺激xìng气味小了很多，药味倒是大了不少。曹宸对洪山达说，“里面有蛇灭门、乌骨兰香、透骨草、白花蛇舌草等专治蛇毒的药，还有一些是具有蛇不喜欢的气味的草药，这些山达大哥都比较熟悉，独有一味药难以分辨，不知你能不能分闻出来是什么？。”
洪山达闻了一下，脸上有些不自然，心中暗想不妙，另有高人破解了蛇毒药方。那一味草药也难怪曹宸闻不出来，其实是玉通草经过多道工序炮制，导致玉通草自身的药味已经消散殆尽，根本无法辨别。玉通草的炮制工序正是洪山达治疗蛇毒草药的核心秘方，如果告诉曹宸自家祖传秘方就大白于天下了。洪山达勉强笑道：“连你这药学奇才都闻不出来，我就更别提了。”

“算了，我再慢慢查访吧，这味药里藏着灵蛇谷的秘密。”曹宸边说边盖好瓶盖将其小心收好。洪山达庆幸这瓶药中加了其他有刺激气味的东西，掩盖了玉通草炮制后的味道，否则以曹宸的天赋，不难闻出这味药其实和自己草药里的是同一味药，那可就尴尬了。

“山达大哥，你的草药配的怎么样了，昨天看你一个人忙了一整天。”

“差不多了，戒毒所还等着试药呢。”

“我的药也配的差不多了，过几天曹可生rì，我看阿姨的病情一稳定我们就得回南明了，我算一下，学校论文验证试验的药也差不多用完了。”

两人边走边聊，一同去给楚枫母亲送药不提。

这天晚上，顾正阳巡查完海欣特护病区，一回到办公室就拿出温度计量了下体温，三十八点八度，已经有轻度的发烧迹象了。他有点坐立不安，这个月的海欣姓于的还没送过来，再拖下去自己就撑不住要露陷儿了，如果被别人发现自己也在吸食海欣，那就完了。正当顾正阳为此心神焦虑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喂，那位？我是顾正阳。”

对方沉默不语。

“是，是于……”

“顾正阳，身体发烧的滋味不好受吧？”

“于先生，您看这个月的海欣是不是该给我了？”

“迟给你几天是要你长长记xìng！知道该怎么办事。”

“我知道，于先生，我一定尽心办事。”

“这个月的海欣你马上就会受到，是双份的。”

顾正阳一听是双份的心中大喜，过去姓于的曾告诉他，如果他报告了重要的情报，就会根据情报的有用程度给多倍奖励，看来自己上次报告的欣康二号的情报很有用。

“谢谢于先生，一有海欣二号的新消息我一定及时报告给您。”

“顾正阳，你不会以为你报告的欣康二号的消息对我来说很重要吧？你被人玩的团团转还不自知，简直就是废物！你记好了，多出的一份海欣是必要时解救今天戒毒所新送来的‘小眼睛’的。如果他出了任何差错，后果你是知道的。”

对方不等顾正阳回话便挂掉了电话。顾正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中一直疑惑姓于的为什么说自己被玩的团团转还不自知，他又安排一个人到戒毒所有什么目的呢，是为了监视自己还是要刺探什么消息？顾正阳回想今天被送来的小眼睛，一双眼睛不仅小，而且眼珠一动不动，像死鱼眼一样，一看就是一个狠角sè，想到这里顾正阳不寒而栗，如果再得不到有价值的情报，姓于的恐怕要对自己不利，如果有价值的情报被死鱼眼先得到，那么姓于的看自己没有了使用价值，还会不会再提供海欣给自己呢？

顾正阳拨通特护病房监护室的电话，他想知道死鱼眼现在的情况。

“是监护室刘护士吗？我是顾正阳。”

“是我，顾所长，您有什么事吗？”

“今天潘步青队长送来的海欣毒瘾患者现在病情怎么样了？你们要密切关注这个人，他是案件中的关键人物，一定不能出现问题。”

“您说的是12号床吧，他的病情现在还算稳定，体温微热，我们在保守治疗，不过这个人的体温上升速度的比其他人明显要快一点，如果这几天没有好转的话，最好也去欣康二号试药病房。”

“好，我知道了，你注意向我报告12号床的情况。”

顾正阳挂了电话，似有所悟，看来姓于的派死鱼眼过来有可能是冲着欣康二号来的。

此时潘步青也在忙活着，不过不是在忙着抓毒贩，而是忙着扫黄打非。他和副队长王成甫还有几个队员同乘一辆jǐng车正开往一个夜总会。

“潘队，你说我们海欣案子刚有点线索，怎么就不往下查了？让我们缉毒中队搞什么扫黄夏季攻势，亏领导们想的出来。”刘新安满腹牢sāo的问。

“就你小子问题多，你听谁说不查了？可是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那个小眼睛还昏迷着，现在也不能提审。哎，我说，我们参加扫黄夏季攻势也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这次你这么多问题？”潘步青说。

“过去都是七月份扫黄，今年怎么还提前了，现在才六月初啊？”刘新安又说。

“每年都是七月份，今年就不能出其不意一下，你这什么脑筋啊，这叫领导有方对不对？那些夜总会也知道每年七月份扫黄，你到时候还扫个屁啊。”王成甫拍拍刘新安的脑袋说。

潘步青点了一支烟，长长吸了一口，对大家说，“今晚我们是便装侦查，一会到了前面的街口，jǐng车停下来，各自分开行动，我们负责排摸地下黄窝，三天后全市统一行动，一窝端，大家听明白没有。具体工作要求让王副队长讲一下。”

“工作要求只有一条，只准岸上观火，不可下水湿鞋。”王成甫说完，车子正好停在街口，大家哄笑着散开各自执行任务去了。

潘步青下了车，环视四周，根据情报三天后海欣交易地就在这附近。这次以扫黄为名让队员预先查看地形。这里地处闹市区，周围都是商场和夜总会，晚上人流密集，只要枪声一响街上的人四散而逃，根本分不清谁是罪犯，抓捕难度极大，潘步青心中暗骂，这帮孙子倒是真会选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