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意外
曹宸等人一路风尘仆仆赶往药材基地。为曹家看管药材基地的楚大爷和他的儿子楚枫、女儿楚清晨都已经在基地的大门口等候了。车一停稳,楚枫便看出车门被人撬过,忙关切地问:“曹叔叔,路上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几个小毛贼撬了车窗,偷了曹宸的背包。”曹天翔笑了笑说。
曹宸兄妹和洪山达也从车上下来了,楚枫和楚清晨立即迎了上来。曹宸从小喜欢中草药,经常到通灵山药材基地,与楚枫兄妹感情极好。
“曹宸,你回来啦?不是说到八月份才能毕业吗?”楚清晨问曹宸。
“是啊,是不是提前毕业了?”楚枫问。
“哈哈,见到你们太好啦,我是到八月份才毕业,这次回来要采点药材,毕业论文要用这个呢。”曹宸高兴地回答楚枫兄妹两个的问题。
“那没问题,我陪你一起去采,咱们通灵山什么药材没有呀。”楚清晨说。
曹宸看着楚清晨,快两年没见了,虽然一直有联系,声音还是那么熟悉,但是她现在出落的更像是个大姑娘了,只有风景秀丽的通灵山才能孕育出这样清秀迷人的女孩儿,看起来给人一种纯净脱俗的感觉。楚清晨看到曹宸盯着她看,莞尔一笑,害羞的低下头,还是像以前那样温柔。曹宸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大家边说边走来到药材基地的招待所院内,曹可一进院子就看见院子zhōng yāng的莲雾树。莲雾又叫洋蒲桃,是楚大爷栽种的,六月正是莲雾成熟的季节,树上一串串暗红sè的莲雾果非常诱人。小丫头看的直流口水,忍不住嚷嚷起来:“这是什么水果,我要吃,我要吃。”说着跳起来想去摘树上的莲雾。“真是个馋嘴猫,让哥哥去取个梯子来给可可摘来吃。”曹宸说着四下张望找梯子。楚枫看到曹可想吃莲雾,笑着对曹可说:“可可乖,看楚枫哥哥怎么给你摘水果,你要吃那一串”。曹可指着树上高出最红的一串说:“我就要那一串”。楚枫从地上捡起一粒小石子,夹在中指和大拇指之间轻轻一弹,“啪”的一声,那串最红的莲雾果落了下来,jīng准的令人惊叹。洪山达说:“看不出楚兄弟有这一手绝活,真不简单呀。”“楚枫,小时候咱们玩弹石子就你弹得远,没想到现在你还弹得这么准。”曹宸也觉得不可思议。楚枫笑了笑说,“在山里生活无聊,就经常拿起河边的小石子弹着玩,rì久天长也就弹得准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着他又捡起几个石子弹下一些莲雾果进房间分给大家。
曹宸接过莲雾边吃边询问楚枫说:“阿姨的身体现在怎么样?前一段时间听你说不太乐观?”“原本一直服用你的那个药方,病情一直比较稳定,最近好像有要严重的倾向,这一段时间咳嗽的很厉害,而且还有几次咳出血。”楚枫为此十分焦虑,他用急切的眼神看着曹宸,希望曹宸能够想想办法。楚枫母亲的并已经有七八年了,一直查不出病因,曹天翔也多次请名医诊治也没有具体诊断出病因,只知道是血液出现了问题。楚清晨在一边红着眼睛,眼泪在眼中打转。
“我在国外已经看到过类似的病症,西方叫霍奇森血毒症,莫塔大学医学院已经有人在研究这种病症。这种病症很罕见,没有太多的样本参照所以研究起来很艰难。不过我一直关注他们的研究进展,病理基本上已经清楚了,我本来配制了一些药想给阿姨试试的,结果路上背包被偷了,里面的药看来我要重新配制了。等下次回来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阿姨的病。”曹宸边说边像过去一样,扒了扒楚清晨的头顶,楚清晨点点头。曹宸把配药所需的药材一一列出,交给楚枫的父亲楚大爷,并嘱咐他说:“楚伯伯,这些药材您先帮我准备着,我和楚枫哥哥还有清晨先去探望一下阿姨。”
楚大爷是个老药工,话不多但是为人很实在,一直看护紫芝药业这个药材基地,兢兢业业,他培育出来的药材非常地道,质量上乘。他接过曹宸的药材清单说:“小宸,又要你费心了。”楚大爷看了看清单说:“这些药材大部分咱们基地都有,只是这红娘子和九耶草因为栽培成活率低,咱们基地没有,可是山上的这两种药也很难采到了,这几年已经挖空了。”楚大爷看着清单发起愁来。
“山达大哥,在来的路上你不是说灵蛇谷有红娘子吗?”曹宸问洪山达。“是的,最近一年我从灵蛇谷走了几次,在温泉瀑布下面的响水潭就见到过。”洪山达答到。
“不行,你们不能去那里采药,灵蛇谷太危险了,万一出点什么事情,那真的不值当。”楚大爷极力劝阻道。“是啊,曹宸哥,灵蛇谷实在太危险,要不然这么珍贵的药材怎么别人不去采呢,还是别冒这个险了。”楚清晨生怕曹宸出事。
“你们放心,我知道灵蛇谷的凶险,过去我们也从来不敢进灵蛇谷,不过这次不同了,山达大哥身怀绝技,他知道如何治疗蛇毒,而且他进去过灵蛇谷,我们跟他一起不会有危险的。”曹宸向大家介绍了洪山达。楚大爷听了之后将信将疑。曹宸对他说:“楚伯伯,您在通灵山时间最久,你可听说过通灵山洪家治疗蛇毒一绝?”“我知道,只是洪家早几年被土匪害了,太可惜了。”楚大爷边说边叹息。洪山达听了神情悲伤,他咬了咬嘴唇,“楚伯伯,我就是洪家的唯一后人洪山达,我父亲临终前把药方传给了我,你看。”洪山达拿出曹天翔留出的治疗蛇毒的草药给楚大爷看。楚枫和楚清晨也凑了过来。楚枫对曹宸说:“曹宸,你在家里配药,我去灵蛇谷采红娘子。”他转头对洪山达说:“山达大哥,你的药能给我一些以防万一吗?”洪山达听了说:“兄弟,灵蛇谷地形复杂,还是哥陪你去吧,以免误了给阿姨治病。”楚枫感激地向洪山达连声道谢。
这时,曹天翔急匆匆地来到曹宸的房间,一看到众人都在,就说:“正好大家都在,我必须马上回南明,有点事请正好要交代你们。”
“出什么事了,爸爸,您这么急?”
“纪卫平局长打电话过来说有急事,现在必须马上赶回去,具体什么事情他没说,山达,你也必须和我一起回去,可能是关于海欣的事情。你的药暂时先不要配了,把现在剩余的药全部带回去。”
“曹叔,我能不能先不回去,我要带楚枫去灵蛇谷采红娘子给楚枫母亲的治病。”洪山达对曹天翔说。
“山达,我已经告诉你和曹宸了,不能去灵蛇谷,那里地形太复杂,虽然你的药治蛇毒效果很好,但是治好了还是要留下后遗症的,灵蛇谷的毒蛇可不是闹着玩的。楚枫母亲的病我还在联系国内最好的血液病专家,她的病很复杂不是一味红娘子就能治得好的。”曹天翔对洪山达说完,拍了拍楚大爷的肩膀,对楚枫兄妹说:“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办法只好你母亲的病,但是现在曹叔有事必须要先走了。”楚枫和楚清晨点点头,谢过曹天翔。洪山达很抱歉的握着楚枫的手说,“楚枫,太不巧了,大哥真对不起你,等曹叔那边的事情一了我立即回来。”说完洪山达转身跟随曹天翔一起走出招待所。楚枫紧紧握着拳头,手心是一粒洪山达留下的药丸。
当天下午,曹天翔带着洪山达和曹可离开了通灵山药材基地。曹宸随楚枫兄妹一起回家看望楚枫的母亲。楚枫家是高高支起的竹楼,这是山南特有的房子,离地面很高可以防cháo,人字型的屋顶利于排水,房顶上铺了草和油毡,房子既宽敞有通风,房子间还有长廊相连,非常有特sè。楚枫母亲一见曹宸来了,非常高兴,曹宸小时候经常到通灵山,一来便住在楚家,楚枫母亲很喜欢这个有草药天赋的孩子。她挣扎着想从竹藤椅上起来,但是没有成功又跌坐在藤椅上,看得出她的身体很虚弱,做这样一个动作便有些喘气。曹宸赶紧上前扶住楚枫的母亲,看着她rì渐消瘦的身体,有些淤青的脸sè和深陷的眼窝,曹宸心里难受极了,他知道楚枫母亲的病已经很严重了,必须马上配药给她治疗,至少缓解她的病情,等他找到治疗霍奇森血毒症的药品。他对楚枫母亲说:“阿姨,您坐好不要动,多休息,我这几天采点药好好给您调养一下身体,您会好起来的,我还要吃您做的竹筒饭呢。”楚枫母亲微笑着答应:“好,好,阿姨一定给你做竹筒饭。”
晚上,曹宸和楚枫一起睡在竹楼的二楼,楼下住的是楚枫的父母。楚枫的母亲一晚上都在剧烈的咳嗽,曹宸觉得楚枫母亲的病可能比自己的预计严重的多,他决定走之前一定要想办法配好给楚枫母亲调养身体的药。楚枫在夜里也没有睡着,母亲的咳嗽声加上对母亲病情的担忧,他一晚上辗转反侧,直到快天亮是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哥,快下来吃饭了。”听到妹妹的喊声楚枫才醒来,他朝床里面看了一眼,曹宸已经起床了。他应了一声,“马上就下来,你们和曹宸先吃吧。”
“曹宸哥也没下来呢,你们都快点。”楚清晨又催起来。楚枫一听赶紧穿衣下楼,他想曹宸估计又去河边了吧,他对妹妹说:“曹宸从不睡懒觉,估计一早起来去河边锻炼身体了,他从小就喜欢清早去河边练气功,我去叫他回来吃饭。”楚枫到了河边却找不到曹宸,正要往回走,一个背竹子的山民顺着河沿走过来,楚枫问他:“这位大哥,有没有看见一个身穿蓝衣服,从城里来的小青年?”那个山民说:“哦,你说那个年轻人啊,看到了,还向我打听灵蛇谷的路呢,我劝他千万别去那里,他不听说要采药救人,我拦都拦不住。”楚枫一听立即头皮发麻,心想大事不好,曹宸肯定是一个人偷偷去灵蛇谷去采红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