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生日
五点半,已经要沉下的太阳,阳光并不算猛烈,看着终于离开去吃饭的孩子的凌裼,像解脱了一样。
“那个,以后不要在叫我跟这帮小鬼玩了。”凌裼来到大树下坐在陈怡静的旁边说道。
“哈哈......,你就时一个呆子,竟然被他们打也不还手也不跑,不过很有爱心。”听到陈怡静最后的那句,凌裼的脸不由红了起来。
不是他不跑,而是外面的太阳让他不敢走出大树的yīn影,不过看到陈怡静那开心的笑容,凌裼也不敢解释什么。
“好了,走吧。”陈怡静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
“嗯?”
“请客啊!今天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让孩子们不怕你了,你就没点表示吗?”
“啊?”这也算是帮忙?以后这些事还是不要的好,何况自己也答应过请她吃饭的。虽然是这样想,凌裼可不敢让她知道。
“好好。不过......。”凌裼点点头,随即看着自己身上被扯开的裂口的衣服,说道:“先让我回去换个衣服好吗?”
“好,顺便去看看你住的地方。”凌裼一时竟然不知说什么好。
陈怡静哧一声笑了起来,摇摇头说道:“你这个呆子......。”凌裼换好了衣服,在陈怡静的要求下来到了一个刚刚摆上桌子的小摊前。老板一边拿着一块看不出本来颜sè的抹布抹着桌子一边笑着让他们稍等。
菜单拿上来了,陈怡静翻了两下就报出了一长串的菜名:“回锅肉,水煮鱼,香菇菜心,干煸豆角,虎皮辣椒,萝卜牛腩......没有?那就要红烧排骨好了,在给我拿两瓶jīng装二锅头,一斤装的,还有啤酒,也来两支,纯生吧。汤?三鲜汤好了,辣椒和醋要放多点。”
陈怡静这份长长的点单终于引起了凌裼的注意,但他疑惑地看着她,但最终哦也没说什么。
陈怡静将菜单还给了老板后拖着腮看着他,开心地笑着。
“你现在需要酒,我也需要。反正只有我们两个人,今天就喝个痛快。”
“你为什么要酒。”凌裼移开目光,轻声问道。
“寂寞啊......"
陈怡静仿佛自言自语地低语着:“这可是个怪东西,没有人陪伴的时候觉得寂寞,有人陪伴地时候更寂寞。一个人时候还可以想象和其他人做在一起时地感觉,但真坐在一起地时候,却知道原来两人离的更远。”
凌裼听到她的话,却没有答话,这时老板刚好把二锅头送了上来,陈怡静拿起二锅头满满地倒了两杯,高声道:“来,干了!“
若是以往,凌裼是绝不会一口气如此猛烈地喝下这么多的烈酒,虽然他的酒量不错。可是现在,也许是刚才陈怡静那番话,也许是她此时的举杯时的表情,总之他竟然猛然一口气喝了下去。
他喝得过猛,刺人的辛辣使他不自觉得咳嗽起来,他抬眼望去,只见陈怡静也被呛住了。
凌裼张开口,想要说什么,陈怡静却笑着说:“酒是好东西吧?”
凌裼觉得心中一暖,也笑了起来。
“竟然是好东西,我们就多喝点。”
他们俩的确喝了不少,从华灯初上一直到人cháo散去。俩人到底喝了多长得时间谁也没留意,只知道旁边的摊子渐渐散去,最后老板也来赶人收摊。俩人也不闹,老老实实地红着脸站起来就要走人。
“还没付账呢!”老板一手捉住了凌裼。
“付账?”凌裼愣了一下,看了看陈怡静,随即明白似的在身上摸索起来,但摸遍全身也没有找到一块钱。
“嘻嘻,嘻嘻。”
陈怡静异常开心似的笑了起来,一边骂着凌裼笨蛋一边从身上拿出钱包。
“不够。”老板接过陈怡静递过来的两百元大钞。
陈怡静不依起来,她尖叫说着那些菜都是很便宜的,她还没喝醉,对这一点十分清楚。但老板很冷静地告诉她,他们一共喝了两瓶jīng装二锅头喝十二支啤酒,只是这些就要五百多了。
这时候两人的jīng神都清醒了,他们翻来覆去地数着酒瓶,又一一核对了点菜单,但不管怎么计算都如老板所说的那样——不够。
两人的酒醒了大半,互相看着对方,都有些尴尬,突然陈怡静大叫道。
“跑啊!”
她拉起凌裼酒冲了出去,率不及防的老板被她硬推在一边,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跑远。
两人拼命的跑着,虽然老板的叫骂声早已被抛在身后,但他们仿佛还像在躲避着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跑着。开始的时候是陈怡静拉着凌裼字跑,但渐渐的变成了凌裼在拉着她跑。
凌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但他发现自己喜欢这样,在这带着凉意的微风中,在这如天鹅绒似的沉重的黑夜里,他喜欢这种奔跑,需要奔跑后给他带来的快感。
他没发现自己奔跑的速度已经超过普通人的标准,他只想跑,拼命地跑,但身边却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叫他停下。
凌裼终于停下来。
陈怡静被凌裼拉着跑搞得她有一点头晕,呆了一会儿,刚要开口说话,突然感到一阵反胃,想要跑到一边,可凌裼的手还紧紧拉住她,还没等她挣开手时,“哇”的一口,一晚上吃的酒菜全吐在了他的身上。
凌裼傻傻的站着,直到陈怡静吐完了他才回过神来,他看着自己身上的秽物,再看看她,接着有看看自己身上,然后又看了看她,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原本又点不好意思的陈怡静听到凌裼的笑声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它边笑边骂道:“要死啊你,跑这么快干吗?”
凌裼停住了笑声,他脱了上衣,胡乱地擦着裤子上得秽物。
“今晚真开心,其实我早就有想吃霸王餐想法了,只是一直不敢去尝试。”陈怡静看着在擦裤子得凌裼说道。
“想不到你也会有这种想法。”凌裼很惊讶地看着陈怡静说道。
“那是你不了解我。”
陈怡静闷闷的说,丢掉手中用来擦过嘴的纸巾。她抬起头看着凌裼,以一种抱怨的口吻说:“今天是我的生rì。”
“啊?”
凌裼一愣,有些手足无措地开口说道:“生,生rì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