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领悟
但他毕竟是久经杀场的老将了,情势虽然危急,但百忙中还是让过了胸口要害,以肩头迎上了路飞的必杀的一击。只是这么一让,身体的重心已完全倾斜,路飞只要迅速顺势丢掉长枪,抽出战刀,仍可将沈朝生一刀杀死。
眼见路飞双手已松开长枪,战刀已经抽了出来,沈朝生来不及多想,手一扬,一道白光shè出。路飞只觉得腰眼处一阵剧痛,在马上再也坐不住,晃了一晃,落下地来。
这时只听得神侯低喝一声,“放箭!”顿时万矢齐发。
刚才那道白光乃是沈朝生的救命武器——袖中刀,平rì里这把刀也不知取过多少上将的xìng命。若不是沈朝生发出袖中刀时重心已失,恐怕路飞的小命就算完了。
路飞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沈朝生仍坐在马上,不过浑身上下都插满了箭,至少有数百根,他的四个亲兵也已被当场shè死。
“神侯有令,沈朝生本是叛逆,今又暗中偷袭,有损为将之德,今被乱箭shè死,实为应有之下场,众军当以此为戒。”传令官高声喊道。
路飞蹒跚走到神侯马前,“前锋营百夫长路飞前来交令……”话未说完,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从腰部传来,路飞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呵呵,这次你立了大功,该怎么谢我?”帝庭天又出现了路飞的识海里,笑嘻嘻的说道,“之前和你打了一仗,我倒是有点手痒了,不打就浑身难受。”
“你没见我受伤了,怎么跟你打?”路飞急道。
“在你的识海里,你只要你不认为自己受伤便没有伤,你现在可有觉得自己的伤口痛吗?”“不过这么打实在没什么意思,”帝庭天皱了皱眉道,“我把自己的力量压制到跟你差不多的水平,这样打起来就过瘾了。”
“什么?”路飞感觉浑身都开始痛,上次他被帝庭天打的好惨,没想到居然反而勾起了帝庭天打架的瘾,以后的rì子有得瞧了。
“哈哈,寂寞了三百年,本来我都快把打架的事忘了,想不到自从和你打了一架后,我就全身舒泰,这感觉还真是不错。”
路飞无语。
“这样吧,我不叫你白和我打,刚才你和那个叫……沈朝生的打架,胜的实在太侥幸了,”帝庭天说道,“如果你们俩再打一次,我估计你百分之百会死在他的枪下。”
“是,”路飞点头承认,“如果不是沈朝生疑心太重,我只怕一招就被他刺死了。”
“这一次你侥幸赢了,那你下次碰到他怎么办?”帝庭天问道。
“下次?不会有下次了吧?”路飞吓了一跳,“难道他还能变成鬼来找我打?”
“我是说如果你再碰到和沈朝生那样的对手,你怎么办?”帝庭天悠然道,“你不会运气一直那么好吧?”
“这个……”
“你陪我打架,我教你如何破解如何?”帝庭天道。
“好!”路飞一下来了jīng神,刚才那场大战现在想来,路飞也觉得自己全身都是冷汗,当时两人交战时,他来不及多想什么,但在帝庭天的提醒之下,路飞觉得自己这次没死实在只是运气太好了而已。
听到路飞这么说,帝庭天也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路飞总算答应跟他打了,憋了三百多年,现在终于可以过一过瘾了。
接下来,帝庭天用沈朝生的枪法,而路飞仍用连环夺命三枪,枪法并没有任何变化,但三枪一到,帝庭天总是能在路飞之前先刺中他。每次被刺下马手,帝庭天就笑着告诉路飞这一次他输在哪里。有几次路飞几乎以为自己能破得了他的枪法了,但还是在随后关头失败了。
在路飞连中二十多枪后,渐渐也悟出了其中的变化。终于在第二十七次对练中,躲过了帝庭天的枪,并能顺手反击帝庭天的肋下。
帝庭天轻松躲过路飞的一枪,笑道,“单就这几招而言,你现在已经能破得了了。”
路飞心中大是得意,望着帝庭天,忍不住大笑起来。
“可是,如果我接着再来这么一枪呢?”帝庭天说着,把枪斜着一划,然后轻轻往上一挑。
路飞的笑声嘎然而止,细细思索帝庭天刚才比划的那一枪,顿时冷汗直流。如果自己在战场上以为自己这一招已是必胜时,对方来这么一枪,那自己还能活命吗?
“可是……这一招你自然用得出来,可沈朝生却未必能会。”路飞还想嘴硬。
“我这一招就是从沈朝生的枪法里演变出来的,临场他自然能使得出,”帝庭天严肃的说道,“何况,沈朝生的枪法是战场上历练出来的,你当他也是凭运气的吗?你若是总存着这种侥幸心理,恐怕离死也不远了。”
路飞低头不语,良久才道,“沈朝生号称军中第一猛将,枪法果然厉害,名不虚传啊!”
不料帝庭天听后却轻蔑的笑了几声,说道,“就凭他这几招枪法,就敢称第一,实在也差的远了,不过以你现在的能力,暂时也就能领悟这么多了,等晚上我们再练吧。”说完,居然身子一闪,在路飞眼前消失不见了。
哎哟一声,路飞痛的叫出声来,刚从自己的识海里出来,马上就感到了伤口的剧痛,路飞冷汗直冒,脸sè苍白,软甲里面的衬衣也湿透了。
军医一边小心的缝合着路飞的伤口,一边说道,“路将军真是勇猛,竟然敢和沈朝生单斗。”
路飞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方青接过话头,“将军,如今全城十万大军,人人都在传颂将军的勇猛,我敢说没有人不知道你的名字了。”
路飞摇了摇头,“可我毕竟还是败了,如果这是在战场上,我一样会成沈朝生的手下败将。”
“这已经很难得了,”方青兴高采烈,“刚才传令官来看过你了,说你一旦醒来,立刻去面见神侯。”
说着话,军医已经将路飞的伤口缝合起来,并用硼布厚厚的包了一层,“路将军,我看你痛的厉害,就用了一点自制的麻药,如果药效过去后你还觉得痛,叫人来我这拿就是。只是以后你不可用力,否则万一伤口迸裂就麻烦了。”
“那多谢了。”路飞站起身来,试着走了几步,腰部有一种麻木的感觉,但的确不怎么疼了。虽然不能动手,但走路该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