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战神
哐啷一声巨响,婆娑城的城门被撞开了,帝国的军队像黑sè洪流一样,涌入城内。楚烈是第一个冲入城内的,不过他知道,这场战争还远未结束,因为在他们攻入婆娑城之前,叛军早已将主力撤走,远遁大漠。
“神侯有令,屠城!”传令官骑马飞驰而过,顿时军中爆发出一阵震天般的欢叫,在这荒无人烟的大漠里打了三个月的仗后,他们终于可以好好的发泄一番了。
楚烈对杀人没什么兴趣,准确的说是对杀手无寸铁的平民毫无兴趣。做为帝**队前锋营的统制,他已立下了无数的功劳,不再需要用人头来证明他的勇猛了。
“路飞!”楚烈正准备回营帐休息一下,却发现他手下的一名百夫长路飞正逆着人流往城外走去。
“将军!”路飞不防会在狂欢的军队中碰到楚烈,楞了一下,“我……”
“你不愿意杀人?”楚烈看着路飞,心中竟涌起一股暖意,“既然如此,那你找辆车,去打扫战场吧,收拾一下战死的帝**人的尸首,别让他们死了也不能归土。”
“是,将军!”路飞答应着。其实他虽然不想去屠城,但却也不想去打扫死尸,此刻他只想回营帐去好好的睡一觉。
不过既然是楚烈的命令,路飞也不敢违抗,随便找了辆已经破烂的战车,开始打扫战场。此时,城里城外的死人非常之多,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的尸身是完整的。
路飞忍着恶心,一具一具的往车上扔那些尸体。帝**人的尸体尚有他打扫埋葬,叛军战死的士兵恐怕只能暴尸荒野了。
“哎哟——”路飞尖叫一声,迅速缩回了右手,但上面已经是鲜血淋漓了。南疆大漠,苦寒之地,到处是这种长满尖刺的奇怪植物,当地人称之为仙人掌。
“这是什么?”路飞一边小心的挑着手上的刺,一边用脚把那棵仙人掌踢了出去,却意外的发现,在原先长着仙人掌的地方,居然多出来一样东西。
“好象是根笛子吧?”路飞对音乐一无所知,把弄着手里东西,仔细的看来看去。这根笛子好象是玉做成的,通体碧绿,长约一尺,上面仿佛有光华隐隐流动,握在手里还有些暖暖的感觉。
怎么这笛子还会变sè啊?路飞看着看着,发觉笛子居然渐渐由绿sè变成了暗红sè,其实他并没有注意到,他的鲜血正顺着掌心的伤口,源源不断的流进了玉笛里。并且,玉笛越来越小,当玉笛变成暗红sè的时候,却也只有原本的一半大小了,并且还在不断的缩小着。
不过路飞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远远看到楚烈走了过来,路飞怕被责骂,只好用受伤的手握着玉笛,另一只手则把尸体扔上车。
但当他扔到第七个尸体的时候,却感觉有一股热流从右手顺着胳膊流了上来,路飞低头一看,手里的那只笛子早已不知道哪里去了,手心里的血迹也已经干透,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但那股热流却毫不停留的继续窜向他的体内,瞬间的工夫已经在他的全身流窜开来。
只觉得好象身体要爆炸开来似的,路飞再也无法忍受,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楚烈远远的看到路飞正好好的,却突然猛的一下从地上飞了起来,就像脚底下安了弹簧似的,升起足有三四米高,然后啪的一下落在地上,动也不动了。
楚烈大急,“快,叫军医!”楚烈一边喊着,一边跑过去把路飞抱了起来,但却迅速的又松了手,“他的身体怎么会这样热?”楚烈暗暗心惊。
他不知道,路飞此刻正在和一个人交谈着。
“小子,快点醒过来,别给老子装死!”一个威严的声音说道。
“谁?”路飞环顾着四周,这是哪?绝对不是婆娑城的战场,到处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到,他伸手一下把刀拔了出来,一年多的战场经历已经足以让他可以处惊不变。
“你问我的名字?”那人似乎想不起自己的名字来了,反问道,“名字很重要吗?”
“废话!什么妖魔鬼怪,站出来,老子可不怕你!”路飞摆了摆手里的刀,说道。
“让我想想……”对方似乎十分苦恼,想了半天,终于说道,“……哎,我想起来了,我的名字好象叫帝庭天……没错,是叫帝庭天!”
路飞一下子呆住了,帝庭天?那是帝国建国时的全军统帅,是战无不胜的战神,私下里,甚至有不少人认为帝庭天的能力和功劳已经在开国帝君之上了。三百多年来,帝庭天一直帝**人的偶像,是一座可望不可及的高峰。帝国里最杰出的军人,立下天大功劳,便可得到战神勋章一枚,而三百年来,也不过只有四个人得到了这种荣耀而已。
现在这个看不见的人居然自称是战神本人,虽然明知道对方是在撒谎,但路飞还是被帝庭天这三个字震住了。在帝国里,没有人敢提帝庭天这三个字,大家都称之为帝帅,而只要说起帝帅两个字,所有的军人无不肃立行礼。
“你……你……帝帅已经故去三百年了,你居然……”因为太过激动,路飞说话都结巴起来,但毕竟对方冒充的是战神帝庭天,路飞也不敢出言不逊。
“是,”那人的声音低沉起来,“三百年前,我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没有人可以击败我,也没有可以让我中计,当年我横扫大陆,确实可以称得上威风八面。不过,和我现在的生活比起来,那些又算得了什么?若不是你拿走了我的玉笛,便是再过三百年我也不会出来的。”
“玉笛?”路飞如遭电击,“难道就是我刚才发现的那根笛子吗?这事应该没人知道才对,他怎么就……难道真的是战神显灵了?”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出来与你见一面吧。”话音刚落,四周突然大亮,路飞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绿草地上,一位六十来岁的老人出现他面前,身穿及地的白sè长袍,三缕长须到胸而止,望之宛如仙人一般。但面容之上却又威严无比,令路飞一望之下,双腿一软,竟然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