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尔多斯飞歌（86）
丽丽心里明镜一样，那天夜里万润来带着王海泉和扬子江半夜来敲她家门，郭亮早回来了半小时。万润来哈巴狗的样子，十分让她烦感。丽丽发怒了，指着万润来的鼻子骂，骂万润来是疯狗，惹了事自己扛不起，乱咬人。

把王海泉拉到郭亮的卧室门口，丽丽把门打开。卧室大床上，郭亮穿着内裤横躺着，屋里全是酒气。

看到这，王海泉内心动摇了。返回客厅，把万润来的脖领子抓住，挥起了左手。万润来怂了，哭喊着求饶。

拦住了王海泉，丽丽告诉他和扬子江，左右邻居都在睡觉，如果闹得动静太大，万一有谁报了110，那时麻烦就惹大了，还有万润来这种泼皮，他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像这种无赖，我家郭亮根本不和他来往，他这是做了坏事被抓，想找一个有势力的人垫背，好让王海泉和扬子江知难而退。

丽丽带着王海泉进进出出，藏獒大妞趴在茶几旁边，始终瞪着眼睛看着，嘴里隆隆的响。好像炮弹就要发shè一样。王海泉放开了死狗一样的万润来，半信半疑的走了，王海泉和扬子江走后，郭亮箭一般从卧室窜出来，脸sè灰白。

万润来看着郭亮，郭亮看着丽丽。丽丽的火又一次窜了起来。指着郭亮的鼻子说道，你也算个男人，有本事惹事，没本事装死，不就是个王海泉，个子没你高，体格没你壮，怎么出事跑的比兔子还快，听见敲门声，怕的和老鼠一样。

郭亮不敢顶嘴，万润来抬起头说道：丽丽姐，你不知道王海泉有多凶猛，这家伙练过武术，一抬腿能踢二米高，我还郭亮都吃过他的亏。

别以为我不知道，不是你俩耍流氓，能让王海泉打吗！你俩是一丘之貉。见了刘东燕走不动路，露出了你们的流氓像，但你们不想想，像刘东燕这样文武全才的姑娘，身边能没人吗！你俩不知天高地厚，舔着狗脸不识人，让人收拾了，也不吸取教训，还敢惹人家，记住，下次再惹事，别往老娘家躲。

郭亮被骂烦了，拿了一件衣服，和万润来开门走了。

丽丽余怒未消，对王海泉又钦佩又生气，钦佩的是王海泉正直无私，自己三番五次的暗示他，只要王海泉敢抱着她，王海泉愿意，自己会一头扎进他的怀里，然后她就会一脚就会把无用郭亮踢出去。生气的是自己也是一位千金，父亲有亿万的资产，自己有两辆豪车，王海泉就是无动于衷。丽丽走到镜子跟前，镜子里出现的是一位成熟的女人，丰满的胸部颤巍巍的，不知能迷醉多少男人。

不是自己不漂亮，王海泉对别的漂亮女人也是这样。那天她带着大妞尾随王海泉和倩倩回到男单身宿舍，她从门缝里看的特别清楚。倩倩从后面抱住王海泉，把两个肉肉的Ru房贴在了王海泉的背上，王海泉只是站在，一直站了十分钟，都没动倩倩。如果是一般的男人，早就把美女抱在怀里，早就拧成了一股绳。

看着倩倩慢慢的松开了手，头也从王海泉的肩上移开了。丽丽知道再看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如果让王海泉和倩倩发现自己偷窥，自己的面子也不好看，于是，她带着大妞悄悄的走了，让这件事成为一个梦吧！

事情闹了半天，丽丽兴奋异常，郭亮和万润来走了，家里清静了，她的内心可不平静。兴奋的丽丽拿出一瓶蒙古王白酒，自己打开，咕咚喝了几口，内心一股火辣辣的热涌上心头，让她燥热难耐，她甩掉睡袍，又大口喝着酒。

生活就是这样，想得到的人在千里之外，不想得到的人却天天围在身边。丽丽慢慢喝着，慢慢唱着，不知不觉天旋地转，恍恍惚惚，好像王海泉开门进来了，丽丽用了一扑，啪的一声，丽丽跌落到床下，一动不动。

鄂尔多斯飞歌（87）

最后的一丝希望在秀秀胸中燃了起来，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秀秀观察发现王海泉特别爱吃羊杂碎，尤其是早晨，一碗羊杂碎下肚后，两眼特别有神，幽幽的、黑洞洞、闪着光。

如今一切向“钱”看，棋盘井和全国乃至全世界一样，由于金融危机，许多企业都关闭停产了，大家想法设法挣钱，各寻各的门路，给秀秀启示的是，连王海泉都随刘东燕上了舞台，那自己的舞台也必须立即上马。

不十分聪明的秀秀，在金秋十月显示了一份难得的聪明。秀秀立即着手进行自己的计划，此想法可把白龙乐坏了，秀秀身材矮小jīng力也差，所有的计划都由白龙实施。随着王海泉身边多了一个妍妍，秀秀好像一下子就萎缩了。

棋盘井的营业房很贵，一间带地下室的营业房，上下也就70米2,需要40万元。秀秀出手很，一下买了三间，足足200米2，秀秀的餐厅简单装修一下，开张了。

让秀秀刮目相看的是黑龙，黑龙跑了一趟惠农县，呆了一个星期，就做出一锅香喷喷的羊杂碎，地道的NX羊杂碎，羊杂碎一出锅，随风一飘，别有风味。而且，有心的黑龙联系惠农县的供货商，一副没加工的羊杂碎，比内蒙便宜5元钱，这事黑龙干的最漂亮的事，王海泉几乎每天都来。

谁说的，要想拴住一个人，首先要拴住他的胃。秀秀现在知道人是有差别的，黑龙别看以前憨头憨脑，无所事事，自从秀秀开了餐厅，一下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换，整天忙里忙外的跑，并且工作到午夜，秀秀餐厅的效益非常好，十天就盈利了1万元，秀秀笑呵呵的给黑龙发了3000元，一分钱也没给白龙，白龙却也笑呵呵的。

王海泉天天来，秀秀很满足。要命的是，不是小芹陪着就是讨厌的妍妍，秀秀现在对刘东燕的敌意全部转到妍妍身上，这小姑娘也不知从哪钻出来的，穿着艳丽，整天无所事，还爱吃羊杂碎，这让秀秀非常头疼。

让秀秀为难的是，妍妍嘴很甜，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把秀秀叫的拉不下脸。这小姑娘几乎把王海泉的业余时间都霸占了。

女人疯狂就失去了理智，秀秀看见妍妍挽着王海泉的手臂进来，鼻子的气瞬间就变成热哧哧

的，非常让她不舒服，秀秀晚上跑了一趟药店。

从此只要是妍妍陪王海泉来，秀秀就亲自给他俩端羊杂碎，来一次，妍妍腹泻一次，腹泻了三次，妍妍好像明白了什么。秀秀只要把羊杂碎摆在王海泉面前，妍妍必定嚷着要一个大大的碗，把自己的羊杂碎先到进去，再把王海泉的羊杂碎倒一半，大大的碗归王海泉，妍妍吃剩下的半碗，秀秀彻底没了摺。

也不知是没心没肺，还是妍妍太聪明。只要来到秀秀餐厅，妍妍就搂着秀秀叫姐姐，有时还帮秀秀洗洗碗，扫扫地，闹得秀秀心里酸酸的。

2012年10月11rì是要载人史册的rì子，中国作家莫言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妍妍也买了几本，把其中的两本书给了秀秀，是莫言的＜**＞和＜红高粱＞。秀秀不解的望着妍妍，不明白什么意思，妍妍只是诡秘的一笑走了。

废寝忘食的秀秀看了两天，似乎明白了妍妍的用意，＜**＞和＜红高粱＞里的女人非常淳朴，非常大胆，非常出格，看了以后让人回味无穷。

秀秀的心一下子扑腾腾跳了起来。

鄂尔多斯飞歌（88）

人有时是非常无奈的，由不得自己。王海泉从300MW仿真机出来，已经16点了，秀秀的车已经开出来了，在办公楼前旗杆的右侧马路边上等着他。

妍妍电话说的很清楚，他必须一个人来，否则会要后悔终身。这话王海泉不明白，小女孩说这种话，一定是没有社会经验，妍妍说话太偏激。

装好电话，王海泉朝秀秀的黑sè路虎走去，路虎车已经发动着，排气筒腾腾的冒着热气。秀秀伸出头看着他。

考虑再三，王海泉还是上了秀秀的车。车进入厂区右车道朝大门开去。长长的伸缩门在阳光下特别反光，王海泉不由得眯起了双眼。车到门口停了下来，穿黑sè制服的保安过来打开车的后备厢，检查无误后，按了一下遥控器，伸缩门缓缓的向左滑动。

王海泉在门内朝左边看去，左边有一个大牌子，牌子上写着：多巡检，消缺陷，勤调整，秒秒压红线。牌子下是一个宣传栏。右边空荡荡，除了凋零的树叶在风中摇摆，一点鲜艳的颜sè都没有。车开出了大门，左边是新盖的房子，右边是一片黄草，没有妍妍的影子。

车在加速，王海泉的手机响了。

妍妍也拿着手机从门房冲了出来，对着手机喊，“王海泉！你给我站住，你说话不算数，你是个坏蛋。”

王海泉不得不下车，秀秀看着他。王海泉摆了摆手，秀秀把车开走了。风很大，凉凉的秋风，把妍妍的围巾都吹起来了，妍妍冲刺一样跑了过来，脸涨得通红。

“你说话不算数，你是个骗子。”妍妍抓着王海泉的右臂说道。

妍妍是一个偏胖的女孩，圆圆的脸，比在医院的照片丰满了。左眉心有一颗绿豆大的黑痣，不太醒目，仔细观察才能发现。

“让你坏，让你不听我的话。“妍妍左手掐着王海泉的右臂，十分不满。

王海泉笑着、看着，仿佛很有趣。

妍妍有些心乱了，以为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脸上，赶忙打开背包，拿出镜子，仔细的看着，脸上、头上什么都没有，便瞪起了眼睛。

“傻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推了王海泉一下，妍妍装好镜子。

哈！哈！哈！王海泉笑着。转过身去。

妍妍的确毛了，不知所措的浑身看着，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还是什么都没有，妍妍明白了，是王海泉在捉弄她，跑过去更狠的掐着王海泉的右臂。

都十月了，又是晚秋，大家衣服穿得很厚，王海泉摇摇头，仍然笑着。

“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妍妍的小拳头上来了。

“什么事，还专门跑到这来。”王海泉停住了笑。

“没什么事，就是想让你陪我走走。”妍妍眼珠转着，似乎没有说真话。

“走！不会吧。”王海泉的表情夸张。

路很平，人很少，妍妍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咯咯的响。

看到高跟鞋，王海泉有了主意，一丝狡黠浮上了心头。

“妍妍，咱们穿过树丛走吧，如果沿着公路走，一个小时也到不了家。”王海泉指着前面三层杨树说道。

妍妍抬头看着，“这里面是不是有兔子，刚才在门房，我看见一只白兔子，用笼子装着，门卫告诉我，就在前面的草丛里打的。”

妍妍很兴奋，两眼冒着光。

“棋盘井的草丛多，兔子到处都有，里面肯定有兔子。”王海泉说着，已经过了马路，钻进树丛里了。

这是一片方圆有3平方公里的空地，四周是高高的树丛，里面杂草丛生，没有一棵树，有一个直径大约一米的朱红sè管子弯弯曲曲的贯穿其间。

小女孩就是眼尖，低头一进来，妍妍就喊了起来，“兔子，兔子。”

顺着妍妍手指的方向，王海泉也看到了，在他右侧二十米的地方，果然有一只灰sè的兔子。兔子很大，肥墩墩的竖着耳朵，嘴里嚼着什么。

王海泉蹲了下去，左右两手各拿起一个土坷垃。

“兔子在那，你小心点。“妍妍指着。

一瞬间，王海泉窜了出去，兔子左拐右跑，妍妍也右拐左跑，跌倒了好几次。王海泉的速度更快，这个农村出来的孩子，好像对逮兔子很有经验，仅仅五分钟，王海泉一边奔跑，一边把右手的土坷垃扔了出去，土坷垃很准、很有力，散开的土把兔子冲到了，王海泉一伸手，兔子的两只耳朵就在他的手中了。

妍妍笑着跑了过来，抢过兔子，“这是我的，我发现的。”

王海泉笑笑，女人就是这么不讲理。

妍妍惨不忍睹，也不知道在哪摔倒了，衣服和头上都是黄灿灿的草，头巾也掉在了草丛中，但妍妍很高兴，抓到兔子兴奋掩盖了一切。

“咱们就在这野餐吧。”妍妍右手拎着兔子笑着，兔子四腿乱晃，用力挣扎着。

“不行，这儿是禁火区，前面就是消防jǐng察的办公楼，一旦让他们看见冒烟，事情就麻烦了。”王海泉指着隐隐约约在路口耸立的五层楼。

“哎呀！”妍妍喊了起来。妍妍满脸通红，蹲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王海泉把挣扎的兔子接了过来。

“不许看，不许看。”妍妍依旧蹲着。

“好！好！”我不看。王海泉转过身去。

“把你的外衣脱下来。”妍妍命令着。

王海泉把工作服脱了下来，递给了妍妍。

“走吧！”妍妍把王海泉的外衣绑在腰上。

王海泉笑着。妍妍太狼狈了。浑身沾满了草。

鄂尔多斯飞歌（89）

一个刘东燕就够让秀秀头痛的了，如今又冒出一个妍妍，一个千娇百媚的妍妍。一个敢作敢为的妍妍，太让秀秀担心了。

这个世界没人跟钱有仇，钱至少是通往舒服生活的阶梯。对于刘东燕，秀秀知道自己没法比，人家是SH丽人，身材、个头、Ru房都非常突出。想到Ru房，秀秀在车里不觉的摸了一下左胸，几乎是平的，没有多少肉。自己唯一心安的就是父母征地的1000万元，昨天妈妈还来了电话，200万放高利贷半年，利息就得了60万元，这是最近秀秀听到的最好消息。

仿真机出来王海泉就怪怪的，让她不舒服，原来是妍妍这个小东西作祟。最让她生气的是王海泉，妍妍来就来吧！王海泉却摆摆手把她支走了。

俗话讲，关心则乱。何况秀秀内心想掐死妍妍。这个小狐狸jīng，自持家里富裕，来棋盘井开了一辆大奔，多次停在自己的餐厅前，让她的路虎车失去了光彩。

为了做的隐蔽，离开王海泉和妍妍，秀秀把车开到左边加油站的草丛里，开了车里的热风，拿出了高倍望远镜。

秀秀也为自己愚蠢的行为懊悔过，王海泉不像一般谈恋爱的男孩，火急火燎的拥抱女孩，火急火燎的亲吻，火急火燎的**。和王海泉在一起，非常自如舒服，抱你是轻轻的，吻你是慢慢的，抚摸你是缓缓的。

失败是秀秀不愿承认的，钱！是这个社会的通行证，虽然王海泉最近离自己远了点，也没怎么看见他和刘东燕在一起，倒是这个妍妍天天赖在王海泉那。自己曾经用钱俘虏过王海泉，王海泉确实投在了自己的怀里，都怪自己那个5000元的念头，让王海泉丢了面子。王海泉跑了以后，秀秀收敛了些自己的行为，开始一心一意把心放在王海泉身上，她相信只要妈妈把钱在攒多一点，自己一定会把王海泉抢回来。

透过望远镜看到妍妍摔倒，秀秀高兴。看到妍妍裤子开档了，秀秀更高兴。看到王海泉把衣服脱给妍妍，秀秀不高兴。像妍妍这样的疯女孩，就应该多出丑，裤子崩开了，最好屁股露在外面才好。

妍妍站了起来，秀秀看着。兔子还在王海泉左手里蹦着，看来难逃一死。妍妍突然摔倒了，屁股的红秋裤秀秀都看见了。

王海泉走过去，伸出右手把妍妍搀了起来。人太远，秀秀看不清妍妍的表情。王海泉左右看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衰草，到处都是入秋的衰草，黄灿灿的一片，干枯的枝杈在风中摇摆，随时都有摇断的可能，随时都会被风吹走。

王海泉蹲了下来，把妍妍的右脚抬了起来，秀秀调整着望远镜，仔细观看。高跟鞋的鞋带被王海泉解了下来，秀秀不明白，这么冷的天，王海泉此举何为。

秀秀不得不佩服王海泉的仔细认真，王海泉身着白sè的衬衣，在风中肯定很凉，可他没想自己，想的是兔子，他用妍妍的鞋带把兔子的前后腿绑住，然后把兔子交给妍妍，自己把妍妍背在了背上。

鼻子一酸，秀秀的眼泪流了下来。王海泉也这样背过自己，那时她心情不好，喝醉了。没人想到送她回宿舍。白龙嘴里不停的埋怨，黑龙气咻咻的跑了，自己趴在酒桌上吐了一地，王海泉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也许是黑龙跑回宿舍告诉了他，王海泉一句话也没说，把她缓缓的放在自己的背上，背走了。

这就是王海泉，自己所爱的人。现在却背着另外一个女孩。秀秀的内心可想而知。秀秀放下了望远镜，发动了汽车。

王海泉没有往路边走，而是深深的走向了草丛。秀秀涌出的一点善良冻住了。原想把车开过去接他们，没料到，他俩有别的想法。

秀秀顿住了，不知是继续观察妍妍，还是开车回家。

太阳就要落山了，西方的天际也被映红了。

鄂尔多斯飞歌（90）

有仇恨就会有yīn谋，有yīn谋就会有报复，何况郭亮还有不良的企图。对王海泉他忘不了，对刘东燕他更是垂涎三尺。自从和万润来合伙报复王海泉后，郭亮明白一个道理，多一个知道就多一份危险。王海泉的事，恨得他牙根痒痒的，就目前来说他毫无办法，自己虽然比王海泉高，比他壮，质量比他大，但二次事下来，他知道自己想报复王海泉，必须另想办法。想到刘东燕，郭亮兴奋的两眼冒光，自己能夜袭王海泉，为何不能夜袭刘东燕呢！

郭亮的眼睛落在了丽丽家的藏獒大妞身上，纯白的毛像段子一样闪亮，毛茸茸的头，把眼睛都遮住了，站起来像小牛犊一样健壮吓人。郭亮打开门，示意大妞和和他一起出去，大妞抬抬眼，又把头贴在了地板上，不理郭亮。郭亮回到冰箱拿出一块肉，扔给了大妞，大妞嗅嗅，把头扭了过去。

气愤的郭亮知道自己怎么做都没用，这种纯藏獒，只听主人的话，主人不发话，再大的引诱都是没用的。

计划是要一步一步实施的，为了实施自己的计划，郭亮已连续三天蹲在诗雅酒店门口，发现刘东燕夜里22点准时从诗雅出来，去丽丽的畅想酒店，夜里1点又回到诗雅，三天里都是王海泉接送，酒店门口还有一个保安，时不时的来到外面。

需要一个帮手，郭亮十分明白，即使王海泉送完刘东燕车开走了，那个时不时出来的保安也是一个隐忧。如果大妞能够跟自己去，自己的计划就有可能实现。

丽丽的女儿朵朵正在看电视，郭亮走过去把电视关了。“朵朵该写作业了，要不妈妈回来会生气的。”

“我不嘛！我要看。”朵朵下来沙发，准备去开电视。

“不行，绝对不行。”郭亮拦住了朵朵。

朵朵没在闹，而是跑进自己的卧室，把门插上了。

郭亮彻底没了摺，原想朵朵哀求他，他用电视做幌子，让朵朵法令，让大妞跟他去，郭亮知道大妞只听丽丽和朵朵的。

大妞依然趴在那，只是两只凶悍的眼睛瞅着郭亮，郭亮知道自己再嚷着逼朵朵，这个大妞说不定会伤害自己。

来到外面，已是万家灯火，满天星星。起风了，秋天的内蒙差不多都是这样，夜晚都有些风，只是今晚的风很大，吹得路上几乎没有行人。

机会来了，这种天气太好了。郭亮边走便想，风大，在半夜，又是深秋，诗雅酒店的保安肯定不会出来，王海泉把刘东燕送到诗雅，也会匆匆的离去，自己在这中间，有一分钟的时间可以实施自己的计划。

来到诗雅酒店前面20米的地方，郭亮看了一下表，正好22点，刘东燕红sè的跑车就停在门口，显然在等人。

酒店的保安没出来，外面呜呜的风声统治着世界。郭亮透过车窗看过去，诗雅酒店前面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车，把路都堵住了。

天时有了，地利却没了。如果王海泉把刘东燕午夜送回来，即便风大、保安不在，刘东燕的车稳稳的停在路口，自己的车没处停。突发袭击的效果，就是能把刘东燕快速的罩住头，快速的带走，这么多车停在诗雅的门口，对自己这次行动十分不利。

小红出来了，刘东燕也出来了，王海泉跳上驾驶室，待刘东燕坐好，小红关了车门，王海泉把车开走了。

一瞬间，仅仅一瞬间，郭亮又有了新的想法，既然劫持刘东燕有困难，为何不能变个方式。每次王海泉送刘东燕回来，都是刘东燕自己走回诗雅酒店，王海泉直接开车走了，既然外面劫持刘东燕风险大，为何不能来个“探囊取物。”

郭亮下了汽车，为自己新的想法兴奋，两只手都有些发抖，他攥紧了拳头，在空中挥着。嘴里喘着粗气。满脑子都是自己新的刺激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