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尔多斯飞歌（71）
好消息你一个接一个，起码对郑杰和扬子江来讲，这是最好的消息。棋盘井地区的房子每年的租金是大约12000元，再加上物业费500元，取暖费21元/米2，租一套100米2的房子，一年至少15000元，现在廉租房下来了，谁不高兴。

三楼会议室挤满了人，坐着的，站着的，闹哄哄的一片。人力资源部的刘东燕捧着一个纸箱走了进来，赵强跟着也来了。

集团公司廉租房有明确的规定，租借者必须在集团公司企业的高岗位上工作。否则，一概不予考虑。

万处走了进来，会议室顿时静了下来，万处长走到会议桌前，拿起了箱子对大家说，“集团公司的廉租房是给大家的福利，我们电力集团也分到了40套，公司领导决定分给大家，房子有97米2、88米2、85米2、65米2四种规格，从一楼至六楼都有，为了公平、公正，大家拿到房子都没有意见，现在我把40套房子写在纸条上，放在纸箱里，大家自己抓，抓到那套就是那套。”

“好！”

会议室一片掌声。

赵强把万处长面前的纸箱打开，里面都是叠成方块的纸，赵强当着大家的面摇了三下，把纸箱放在了桌上。

刘东燕站在桌子的右边，万处长坐在桌子左边，做好了监督。

扬子江兴奋的第一个跑了上去，一伸手，拿出一个方块纸，打开一看，叫嚷起来，“运气太好了，我抽到#2楼了，85米2的。”

众人投来羡慕的目光。

郑杰眼珠一转，跑到扬子江面前，“兄弟，你的手太香了，能不能帮我抽一张。”

“郑哥，你自己抽吧，万一兄弟失手，怕对不起你。”扬子江和直率。

郑杰知道自己非常需要#2楼，老婆带着儿子在通辽坐月子，如果自己能拿到#2楼，那是最理想的。

97米2的四楼了，有人欢呼。

65米2的一楼，有人叹气。

88米2的六楼，有人把纸条扔在桌上，不要了。

赵强把纸条叠好，“万处长，这套房子是放在纸箱，还是放在外面。”

“放在外面！”大家一齐喊，生怕自己手臭，在抓到这套房子。

万处长考虑了一下，“这套房子还是给那个人留下，万一他反悔了，不好办，他叫什么，等公示三天以后，他还不想要，再取消他的资格。”

“抽88米2六楼的是主网运行部的万润来”有人说道

“给他记上。”万处长吩咐道。

赵强拿笔记在笔记本上。

郑杰推着扬子江来到纸箱前，他想好了，扬子江还没结婚，如果抽到好房子，大家皆大欢喜，如果不理想，自己请他喝顿酒，随便抱怨几句，扬子江就会乖乖把房子换过来，毕竟自己是气机专责。

“你抽过了吧！”万处抬起了眼睛。

“噢，万处，我叫郑杰，我手气一贯不好，我想请扬子江替我抽。”郑杰满脸笑着，还瞅了一眼刘东燕。

刘东燕把脸扭到一旁，装着没看见。这个郑杰，大学时，在学生会里喜欢耍小聪明，这次不知是否又在算计扬子江。

扬子江的笑容没了，满脸愁容，通辽化工厂的人谁不知这个郑杰，爱占小便宜，喜欢以权压人。

万处长也看出了不自然，“你愿意帮他抓吗？”

“愿意！”郑杰立即回答。

“没问你！”万处长一点都没客气。

“愿意吧！”扬子江万般无奈，声音拖得很长。

“赵强，让他抓。”万处吩咐着，

刘东燕转过身去，手机有一条短信。

万处好像看出什么，“等一等，抽完的人都出去。”

会议厅一下走了30多人，还剩10多个人了。

扬子江愣着，不知走还是不走。

“你也出去，所有的房子都必须自己抽。”万处下命令了。

扬子江鞠了个恭，出去了。会议室寂静多了。

郑杰抖抖嗖嗖的把手伸进纸箱。

鄂尔多斯飞歌（72）

鄂尔多斯电力有限公司330MW仿真机室正在进行比赛，王海泉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宁，连续给刘东燕发来三遍短信，刘东燕都没回。他又气又失望。

部门培训专责杨工与仿真机詹老师老师坐在后面。

机长发话了，“现在我调整一下分工，王海涛负责燃烧调整，秀秀负责除汽包、除氧器、凝汽器、高低加水位监视和参数监视，主值1负责汽包水位调整和电气保护投退，主值2负责气温调整和汽机cāo作。”

詹老师走过来，手里拿着杯子，杯子里竖着考题。“下面我们进行下一项cāo作，请机长抽一下题。”

机长到詹老师面前，抽了一道题，交给了老师。

詹老师回身走进仿真机工程师站，把考题输了进去。

“报告机长！”秀秀喊道，“机组主再热汽压4.2MPa/1.5MPa，主再热汽温400℃/350℃，润滑油温20℃，EH油温35℃。

“好，知道了。”

“锅炉A磨运行，AC层油枪投运。”王海泉报告道，

“稳定燃烧，注意火检，保证锅炉参数稳定。”机长喊道。

“汽机A电泵运行，C电泵备用，B凝泵运行，A凝泵备用，A、B循泵都在运行。”主值1汇报到。

“加强监视和调整。”机长说道。

“汽轮机未冲转，盘车运行稳定，发电机未并网。”主值2随即汇报。

“全面检查一下，尤其是保护的投退，TSI等参数，高中压缸参数是否正常。机炉电就就的事故按钮是否复位。”机长命令着。

“报告机长，一切正常。”大家一起回答。

王海泉内心后悔加焦急，万处长调他去人力资源部，他草率的回绝了。没想到，公司这次分配廉租房，必须是高岗位，如果半月前他听万处长的话，调到人力资源部，那么这次分房就没问题。刘东燕肯定有资格，他发了三次短信，希望刘东燕能要房子。

“王海泉！想什么呢！注意jīng力，调整好风量，注意火检，注意烟温和空预器吹灰。”工业电视火焰在闪烁，机长严厉的批评着。

“汽机挂闸，进行中压缸冲转。”机长看了看参数，下来命令。

主值2翻到DEH画面，cāo作后，高中压主汽门刚开，又瞬间关闭了。汽机无法挂闸。再cāo作，中压主汽门纹丝不动。

“报告机长，无法挂闸。”主值2额头见汗了。

“检查保护和就地打闸按钮是否复位。”机长的令明确。

“机长，就地打闸按钮已复位，汽机转速已至600转/分。”主值2汇报。

“机组全面检查，并到就地去听机组声音是否正常。”机长给培训专责示意一下。

杨工走到王海泉面前问道，“启磨有什么条件？”

王海泉脑子一片空白，回答不上来。

“机长，凝汽器水位下降快。”秀秀报告着。

“主值1，看看凝汽器就地放水门状态。”机长喊着。

“报告机长，凝汽器就地防水门已关，凝汽器水位正在上升。”主值1汇报。

负荷升至100MW时，工业电视一黑，锅炉MFT动作了。

“王海泉怎么搞的，什么原因引起锅炉MFT。”机长走到王海泉身后。

“总风量小于30%引起的。”王海泉硬着头皮回答。

“你怎么能这样，下来站在一旁。送风机动叶调整了，为何锅炉辅助风挡板都在零位，仿真机正在竞赛，你想什么呢？”机长的话很难听。

气愤冲着王海泉的心，王海泉恨自己，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心，把班组的荣誉毁了。

事情就是这样，越是私心重，越无法干好工作，私心一起，往往会受到惩罚。

詹老师走了过来，下一步进行事故处理。

大家把头低了下来，锅炉灭火，已无法取得好成绩。

王海泉站着，不敢看大家。

鄂尔多斯飞歌（73）

人逢喜事jīng神爽，话说的一点也不错。赵强走到西苑二区#50号楼#2单元401门口，内心的喜悦无法言表。开了门他更高兴了。

棋盘井工业园区的房子都是#6层楼房，南北朝阳的房子，又在#4层，阳光就特别好，满满的、亮亮的阳光透过窗户毫无遮挡的闯进来，让人感到舒服惬意。

最主要的是，房子是新房，刚刚装修的新房。宽大的客厅和餐厅是一个整体，厨房用玻璃推拉门隔开，洁白的墙壁一尘不染，暖器是新式壁挂的，两室一厅全是rǔ白sè带淡淡斜纹的瓷砖。

这就是自己的优势，喜滋滋的赵强一会走到客厅，一会又奔到卧室。对房子的格局非常满意。房子是自己的，合同上写的很清楚。郭亮没有资格，王海泉也没有，白龙和黑龙更没资格，有资格的就是自己，赵强挺着肚子一遍遍在屋子转着。

有了房子，就要考虑交暖气费，毕竟十月下旬了，供暖的季节开始了。赵强粗劣一算，大约需要2000元以上，还要买沙发和床及装设电脑，最最节省也得10000元。工资发了不到10天，他已囊中羞涩了。他立即想到了风姿卓越的丽丽，随即拨通了电话。

“丽丽姐，我太高兴了，我分到新房了。”赵强报着喜讯。

“知道了，郭亮给我讲了”丽丽电话里口气淡淡的。

“能不能借我10000元，我准备买些家具和电视。”赵强焦急的等待着。

丽丽坐在梳妆台前，手机免提开着，郭亮听到赵强兴奋的声音，连忙趴在丽丽的耳朵旁嘀咕了几声。

丽丽的声音变了，“赵强，人的讲信誉，你还欠我20000元，什么时候还呀！最近我手头有些紧，不方便”

“对不起，我尽量想办法”赵强失望的把电话挂了。

赌徒的原则是没皮没脸，赵强有拨通了秀秀的电话。

“秀秀，你好，我父母病了，需要向你借点钱。”赵强似乎意识到什么，秀秀也没分到房子，他害怕刺激到秀秀，随口编了个谎。

“我的钱呀！不能像从前那样白借给你，需要支付利息。”秀秀电话里yīn阳怪气的。

“利息！”赵强犹豫起来。

“我都借给你10000元了，二个月过去了，你也不还，我怎么相信你。再说我的钱也不是捡来的，你如果再借，就必须付利息。借不借，不借我要挂电话了。”秀秀催到。

“年息多少”想到要还丽丽钱，赵强想多借点。

“年息4分”秀秀的电话很无情。

“4分！”赵强把电话又挂了。

有钱的，最后就剩刘东燕了，对于刘东燕，赵强踌躇了。刘东燕带着倩倩去找过他，在赌桌上骂过他，他不敢给刘东燕打电话。

姐秀秀的钱是4分利息，如果自己借40000元，明年这时连利带本就是56000元，想想！赵强不敢借。

秀秀太可恶了，简直就是周瓜皮。

果然是福无双至，原本以为分到房子是好事，以后打麻将，可以在家打，没料到丽丽这个老女人，这么没有情面。

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丑八怪秀秀，人不大，心太黑。4分的利息，简直是要他的命。赵强的喜悦完全消失了，抱头坐在了地上。

脑子电闪雷鸣般过了一遍，赵强想到了老舅，想是想到了，可他不敢去，老舅是三期的处长，知道他的收入，如果问起来，自己没法回答。

六个月，自己的工资足足45000元，如果自己不赌博，就是大吃大喝，现在也应该有20000元，没想到，自己除了欠丽丽20000元，还欠刘东燕5000元，郭亮6000元，秀秀10000元，王海泉5000元，还拿了倩倩10000元，加起来是56000元。

56000元像一个强大的包袱压在了赵强身上，如果自己听倩倩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倩倩在哪！赵强抱住了头。

鄂尔多斯飞歌（74）

火红的夕阳就要落山了，天整个暗了下来，只有几缕云彩在西方的山顶燃烧着，给这个世界增添了一点sè彩。

仿真机的失误，就是自己的心猿意马，就是自己的私心作怪，给二值的比赛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恶果。

仿真机比赛有严格的标准，正常cāo作占30%，事故处理占30%，现场考问占30%，比赛时细节的处理占10%。这是铁定的规章制度，大家都必须遵守。

自责和懊恼折磨着王海泉，仿真机比赛结束后，机长用手指了指他，一句话没说，带着几个人走了，只有秀秀留下来陪着他。

世界什么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王海泉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没有廉租房，没有仿真机比赛。可是灭火的事实折磨着他，由于自己jīng神跑毛，锅炉调整时，辅助风挡板没开，造成炉膛风量小于30%而触发了锅炉MFT保护动作，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失误。获得仿真机第一名是荣誉，何况第一名还有4000元的奖励。二值这次与荣誉和奖励擦肩而过，都是自己的责任，还有何脸面面对全值30多位同事，明天上班怎么办。

祸是福所依，喜事祸所附。前面有赵强的喜事，后面就有王海泉的愁事。王海泉垂头丧气的推开宿舍的门，妹妹妞妞跑过来抱住了他。

“哥哥！你怎么才回来，妈妈和我等了半天了。”妞妞抬起天真的眼睛问道。

王海泉抱起了妞妞，“妈！您怎么来了，事先也不告诉我一声。”

“海泉呀！前个刘东燕去了咱们家，说了你的事，我考虑了二天，还是想听听你的想法。”王海泉的妈妈拍了拍床，示意王海泉坐下。

“阿姨！我有事先出去一下。”黑龙站了起来。

“妞妞，跟叔叔说再见。”王海泉的妈妈抱过妞妞，放在了地上。

|“黑叔叔，再见。”妞妞伸出右手。

懂事的黑龙，关上门出去了。

“什么事，妈妈！”王海泉有些摸不着头脑。

“主要是两件事，一则你的感情有些乱，你和东燕好了那么久，为何又转向了秀秀，这一点妈妈不明白，想听听你的想法。二则是你们去通辽，刘东燕告诉我，车上，万处长想调你去当什么专责，你为何拒绝了。”王海泉的母亲拍着儿子的背问道。

王海泉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秀秀冲了进来，“都六点多了，阿姨咱们吃饭去吧！”

王海泉母亲看着儿子。

“走吧！”王海泉抱起了妞妞。

“妞妞！阿姨抱抱。”秀秀伸出了双手。

“我不吗！我要哥哥抱。”妞妞搂住了王海泉的脖子。

王海泉母亲穿好外衣，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儿女。

“阿姨给你这个，让阿姨抱抱。“秀秀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熊猫。

妞妞看着妈妈，左手拇指伸到了嘴边。

“让阿姨抱抱。”王海泉母亲笑着。

王海泉把妞妞递给了秀秀。

妞妞拿着小熊猫开心的笑着。

来到宿舍楼外面。秀秀的路虎发动机嗡嗡的响着，白龙跳下车，把妞妞抱过来，放到了副驾驶位。

王海泉扶着母亲上了车，大家坐稳后，路虎慢慢的驶出#12号单身楼，慢慢的上了马路，朝诗雅大酒店驶去。

王海泉思绪难缕，母亲的话怎么回答。

鄂尔多斯飞歌（75）

机会终于来了，已是半夜3点钟，#12号楼所有的房间都灭了灯，只有一楼门厅的值班室亮着。王海泉下了车，摇摇晃晃向宿舍走来，看样喝了不少酒。

带着头套的郭亮一摆手，万润来也下了车，两人随即扑向王海泉。郭亮手里的麻袋罩在了王海泉的头上，万润来内心的恨一下涌了出来，手里的棍子也砸了下来。

美女谁不喜欢，尤其是上海美女刘东燕，男人见了都会垂涎三尺。万润来可不管那一套，那天在诗雅酒吧，万润来看到刘东燕从舞台下来，路过自己的喝酒的沙发，一下子就把刘东燕抱在了怀里，刘东燕吓的尖叫起来。

整个酒吧都是喧闹声，男人的喊声响成一片，服务员都傻了，保安跑了过去，让万润来的几个哥们拦住了，小红立即给王海泉拨了电话。

酒店是逸乐场所，客人们喝了酒，难免有时行为出格，一般是不报jǐng的。你想jǐng察总来，酒店还怎么赚钱。

万润来的身体很魁梧，头顶剃的jīng光，脑后一缕发辫用细细的红线系着，粗壮的左胳膊搂着刘东燕，刘东燕身着牛仔短裤，两只裸腿在沙发上挣扎，万润来咧着大嘴笑着。

有客人端着酒杯喊叫，有客人看到情况不妙，匆匆走了。刘东燕的尴尬至极，万润来的流氓像至极。

一阵风，简直就是一股狂风，王海泉霎时就到了万润来面前，万润来右手拿着酒杯正给刘东燕灌酒，王海泉的左脚就飞到万润来脸上，酒杯飞了出去，左手也松开了刘东燕。

黑龙和白龙也冲了进来，手里拿着铁棍，万润来的哥们都傻了，坐在那不敢吭气。王海泉的拳头很硬，雨点般落在万润来脸上，万润来的脸紫了，也肿胀起来，两只眼睛就剩一条缝。脑后的发辫也散开了，红线也不知跌落在何处，万润来跪在地上求饶。

想起昔rì的侮辱，万润来的恨全灌倒了双手上，棒子一下落到王海泉的左肩上，王海泉霎时出来一身汗，酒醒了大半，眼前黑漆漆的，被人推打着。

机jǐng的王海泉，顺势一蹲，左腿就扫了出去，哎呀！一声惨叫，万润来被扫倒了，头刻在了台阶上，昏暗的灯光下，血流了出来。

王海泉就地一滚。头上的麻袋掉了，郭亮瞬间就没了踪影，万润来的头套被王海泉拿掉，冒血的头露了出来。他被王海泉推到路灯下，万润来知道自己的“恶运”来了。

吵闹声惊醒了扬子江，扬子江听到王海泉的声音，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海泉哥。”扬子江穿着秋衣秋裤站在路灯下问道。

“怎么回事，万润来这小子下三滥，半夜偷袭我，看我打死这个混蛋。”王海泉的右手已举了起来。

“海泉哥！你饶了我吧，是郭亮逼我来的。”万润来想起诗雅酒吧挨打的经历，求饶着。

“刚才跑的是郭亮。”王海泉厉声问道。

“是郭亮逼我来的，他给了我500元，让我帮忙，我欠他钱，没办法。”万润来连声说着。

“你们是男人吗！做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今天如果不是海泉哥，肯定会被你俩打死，你现在求饶有什么用，干脆把你送110吧。”扬子江拿出了手机。

王海泉按住了扬子江的手，“这种混蛋，应该狠狠的打，到了公安局，最多罚点钱，没有用，也不会长记xìng，打的他头破血流，他以后才会老实。”

“求求你！海泉哥，是郭亮逼我干的，我欠他3000元钱，如果我帮他，钱不仅一笔勾销，而且还给了我500元。”万润来掏出500元，放在地上。

“你现在给郭亮打电话，让他来。”王海泉气咻咻的。

“快打！”扬子江喊道。

“是！我马上打。”万润来抖抖嗖嗖掏出手机。

王海泉的左肩灼热般的痛，气的眼睛通红。

“海泉哥！郭亮手机关机了。”万润来把手机递过来。

“怎么办？”扬子江问道。

“今天不管怎样，一定找到郭亮，这小子太猖狂，我一定要教训一下他。”王海泉恶狠狠的说着。

“万润来！别死狗一样蹲着，领我们去找郭亮。”扬子江踢了一脚万润来。

万润来站起来，领着王海泉往丽丽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