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那个被偷袭的吻
和吴沁沁的第一次约会无疑让我兴奋异常,我第一次生切地感到生活是那么美好,老天又是那么的公平。那一刻我甚至相信了上帝的存在,因为我实在找不出理由是谁给了我那一段天赐良缘,让我原本对爱情已然绝望的心重新燃起了火焰。
我们约在儿童公园附近的肯德基见面。虽然她对那些所谓的“垃圾食品”好像有些排斥,但是轻松的氛围和成双的情侣可能使让她产生了美好的想像。“怕胖就少吃点,关键是和谁一起吃!”这是她的原话。所以穷小子们泡妞应该选择肯德基、麦当劳。
对上海道路的不熟悉使我多倒了一班车,这样也使我提前20分钟到达的计划成了泡影。等我打车急急地赶到,在肯德基附近一个可以下客的路口下车的时候,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有5分钟。我心急火燎的往肯德基门口赶。
我们这一次的相遇说起来也许很普通,但在我看来很浪漫。这一个镜头在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还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在离肯德基门口还有二三十米的时候,在光彩闪烁的霓虹灯掩映里,在来往如织的人群中,我看见了她。
她穿着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见飘逸的鹅黄sè的长裙,一头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飘散。在她一个轻轻捋顺被风吹乱头发的动作里,她看见了我。她离肯德基也还有二三十米的距离。
她往南,我往北。我们在夜晚迷离的灯光里,在汹涌的人cháo中,在50米开外的距离上——相视一笑!
她的脸在我的眼里格外清晰,其他人的脸都被打上了马赛克。我们好象走得有点慢镜头。说的形象一点,当时的氛围就是“韩剧”里的那种感觉。
我们在肯德基门口站定。里面飘出的音乐活泼而感伤,那是许巍的《时光》:
“在阳光的灿烂的chūn天,走在这城市的人群中。在不知不觉的一瞬间,我想起你……”
在那个时候我甚至冲动地想吻她。后来我一直想,在这样美妙的氛围中,在第一次约会的第一秒吻她,她应该不会拒绝。当时我只是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即使这样,这一个动作也比我预想的提前了至少了2个小时,本来我把它计划在吃完饭一起逛街的某一个瞬间。
她没有拒绝。我们就像一对热恋已久的恋人,手牵着手进了门。今天里面的人出奇的多,很多人只是一个沙拉一杯冰茶在享受着冷气。这个时间已经找不到一个空位。
“吃什么?”
“随便吧。”
“点个外卖,我们到外面吃。”
“好。”
我没有多想,要了一个全家福套餐。我相信此刻她和我一样,并不介意吃点什么。
出门的时候我抱着那个装满美味的泡沫饭桶。吴沁沁很自觉地挽着我的胳膊。
前面拐角往东不远有片绿地。围着绿地的长条石护栏上坐着一圈的恋人,有的依依哝哝,有的在忘情的接吻。
我和吴沁沁也找了一个空地坐下,然后打开那个饭桶,眉来眼去的享受着我们的美味。吃饭之前我还买了一瓶农夫山泉给我们洗了手。
和心爱的美人一起吃饭绝对是一种美好的享受,而且突然之间我还发现这也许还有助于开发脑力。我嘴巴在大快朵颐的同时我还不失时机的发挥它的另一个功能——说笑话。我的幽默感在朋友圈中是出了名的,但那一天我竟然想起了几件肯定发生过但十几年没想起过的童年的趣事。
吴沁沁笑得被一口冰爽茶呛得咳嗽不已。我怜香惜玉地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柔柔地抚mo,但直到她顺过气来很久我的手也没拿下来。美人也没有表示一点的反对,只是在她背上被捂得出汗的时候才轻轻扭动身体。善解人意的我知道她在提示我应该换一个地方,我的手轻轻往下,放在她的腰上。她的腰软软的,手感好极了。我轻轻一用力,她绵绵地把头枕在我的肩上。我有点激动——长这么大,我是第一次这样抱着一个女孩。
我没想到,事情发展得如此顺利。我想也许正像她说的,从她在车上见到的那一刻起,她就喜欢上了我。我们之前那么深切的交流,也早就拉近了我们的心理距离。
我抱着她,轻声地诉说着我对她的爱恋和思念。吴沁沁在我怀里以后就安静下来,闭着眼睛只是听着不说话,长长的睫毛不停的颤抖。在我倾诉完心里所有的积蓄已久的情话之后,我突然绞尽脑汁也无话可说。吴沁沁慢慢直起身体,脸上挂着满足地笑:“真的像做梦一样!不过我该回去了,时候不早了。”
“再呆一会吧?打车回去很快的。”
“来rì方长啊!”吴沁沁站起来收拾我们留下的垃圾放到马甲袋里装好,放在不远处的垃圾桶里,然后像个小兔子一样蹦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说:“走吧?你送我到站台好吗?”
我们又像刚开始那样,十指紧扣,荡臂前行。吴沁沁显得活泼起来,一会说肯德基真好吃下一句话又扯到我说话真的好搞笑。等到离站台还有十来米的时候,她突然大叫着拉着我的手往前蹦,说看见车来了。我有点不高兴,说怎么这么着急啊,等下一班车不行吗?吴沁沁说不早了,我真的该回去了。
在等前面的人上车的时候,我说我送你回去吧。吴沁沁说不用,你也早点回去吧。我抿了抿嘴表示同意,吴沁沁俏皮地一笑,飞快地往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等我还在回味的时候她已经蹦上了车,挤在人群里艰难地转身朝我挥手。
我摸着被她亲过的脸颊,看着远去的巴士,站在那里傻笑,心里别提多美了!
直到今天,我还常常想起那个被偷袭的吻。不可否认,那感觉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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