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牛角湾
大海一样宽广的萨肯湖今天显得异常宁静，湖面没有一丝风浪，像一面巨大的镜子映照着蔚蓝sè的天空和朵朵白云。一艘帆船打破了湖面的平静，它没有升帆，船上的人卖力的划着桨。在小船的身后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和波浪。

哈吉没有心情享受这份宁静，只想着这该死的船什么时候才能到对岸。看着望不到尽头的水面哈吉心急如焚。本来他是打算要骑马从北岸绕去对岸的河口镇的，到里昂家牵马的时候里昂告诉他正好今天送粮食的船到了，哈吉还庆幸真是运气极佳。可没想到平常波浪不息冷风阵阵的萨肯湖今天居然风平浪静，搞的这艘船只能靠人力来划，太阳都快落山了还没走过一半的路程。负责运送粮食的船长李冰看出了哈吉的焦躁不安。

“哈吉你是不是有什么很要紧的事！”

“是啊!早知道我宁愿骑马！”哈吉生气的说。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我要去…….嗯呵呵……”哈吉刚要说忽然想起了艾莉丝的嘱咐又把嘴边的话缩了回去。

“哦看样子是不方便告诉我啊呵呵！全体船员加快速度！”李冰见哈吉不愿说也就没有追问。便大声的呼喝船员快划。

在大家就要筋疲力尽的时候，南方的天际边飘来了大片黑云，片刻后湖面上刮起了风，原本安宁的湖水掀起了层层的波浪。李冰立刻吩咐水手，起帆，收桨。乘着风势调整好帆的方向后，帆船的航行速度明显的快了许多。哈吉的心情也轻快了一些，天边的乌云正在迅速的在向这边靠拢，从船的右侧远处望去，湖面上已经是迷迷蒙蒙黑沉沉的一片，偶尔的一下闪光划破天边的黑暗，能让人看清楚湖面和云层的界限。风大了起来，船身随着波浪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晃动。木制的桅杆和绳索发出着咯吱咯吱的响动。哈吉在心里盘算着大概什么时候能到河口镇，他急迫的想见到帕伯告诉他这段时间萨肯湖西岸发现的异常与他心里的不安。可是好景不长，还没等哈吉谋划好。黄豆大小的雨点已经落了下来，打在甲板上发出密集沉闷的响声，船旗在风中疯狂的抖动，还不时夹杂着空气的爆响。不一会儿，风更大了，刮的雨点都是横着打在哈吉的脸上。甲板上的船员早已站立不稳，但他们还是努力的控制船只执行着李冰的命令。主帆顺利的降了下来。顷刻间乌云笼罩了李冰视野内的所有湖面。瓢泼的大雨随之而下，这艘三桅帆船在一片望不到头的黑暗中孤独的飘摇起伏，在这风雨浊浪中它显得是那么的渺小仿佛随时都有被吞噬的可能。

李冰已经把剩下的两个帆都降了下来，留下几个重要岗位的人手，让其他人都各回船舱休息。面对着这一切哈吉的心沉到了最底。他没有责怪李冰，他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不降帆就意味着失去桅杆，或是沉船。这两个结果哈吉和李冰都不想看到。现在只能是听天由命了。船长室里看到哈吉黑沉的脸，李冰劝道：“哈吉，看样子是你的运气太差了。不过你放心，只要风浪一小我们立刻…”

“冰！我们不能冒这个险！”哈吉打断了李冰的话语。

“我们都知道这样的视线下冒着风浪航行是很容易撞到湖中心的礁石和岛屿的。我们得为这船上的水手们负责！”哈吉的语气非常的严肃。

一股沉重的气氛充饰着船舱，吊灯里黄豆大点的灯光忽明忽暗，照着两人的影子随着船身来回的晃动。外面的风雨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船身也在摇摆中嘎吱作响。片刻后李冰打破了沉默。

“哈吉，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但现在外面有很多的传言？”李冰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哈吉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

“关于什么的传言？”哈吉平静的问道。

“是关于你们，和你们村子的传言。”李冰顿了顿接着说：“他们说你们住在西岸不和外面接触，是为了保守一个秘密或者守护一些东西。”李冰盯着哈吉的神情谨慎的说。

听到这话哈吉微微一惊，旋即又迅速的镇定了下来。在心里琢磨着李冰的话语。但他表情上的细微变化并没有逃过李冰敏锐的目光。哈吉回想着和李冰的几次接触，迅速的在脑海里挖掘着关于李冰的一切。可是一点头绪都找不到，还是没办法判断李冰的意图。他决定还是谨慎一些的好，平淡的问：“你听什么人说的？”

“一些经常在大河上来回运送货物的人说的，都是些商贩。不过……”李冰有些犹豫。

“不过什么！”哈吉追着问道。

“议院的元老，莱温斯基也说过。”

哈吉不由的紧张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莱温斯基是少数几个知道真相的人。他不知道李冰是在试探他还是真到知道些什么，知道的有多少？

“是吗？哦呵呵…他向你亲口说的？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有这事啊!”哈吉打着哈哈，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应付。想着要是霍金或艾莉丝在就好了。

“哦他没有亲口告诉我，我是在送他回复活城的时候听他和一位朋友说的。”看着哈吉怀疑的表情李冰赶快解释：“你放心，我不是有意偷听来的，莱温斯基和我是老相识要不他也不会安排我给你们送粮食。”听到这话哈吉在心里想“是啊！他来送粮食也有几年了莱温斯基也不会安排一个不信任的人啊。”

“他和什么朋友？”

“我不认识，他蒙着脸很神秘，个子很高，是个男的。”

哈吉审视的看着李冰，他一直没有细致的关注过这位青年，尽管在此之前他们有过一些接触，但仅限于一些礼节xìng的对话与交往，并没有引起他太大的关注。眼前的这位年青人有着古老东方人的典型特征。黑sè短发，略微有些偏黑的黄sè皮肤。浓重的眉毛下一双黑sè的眼睛闪动着智慧与渴望，瘦削的脸型，不是很高大的身材。一举一动却透着一股强大威严的气势。从他在船上的指挥和训练有素的水手们对他的尊敬来看，他果敢、坚毅，判断迅速而准确，对手下严厉而有节制。这让哈吉想起了明和明的父亲，不由得从心里对李冰亲近了许多。

“冰……你知道我们不是很熟。所以有些事情我不便说，这不代表我不信任你。希望你不要见怪。如果你从莱温斯基那儿听到过关于我们的事情。希望你要替我们保密。”哈吉客气的说。

“哈吉，你可能误会了，我不是想从你这儿知道些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们，秘密已经泄漏了出去。我是从莱温斯基那听说的。可你想过没有那些来回运送货物唯利是图的行脚商人是从哪儿得到消息。”

李冰的话语就像是一把铁锤狠狠的砸在了哈吉的脑袋上，他有点犯闷了。知道这事的就那么几个人，是谁把秘密泄漏了出去？莱温斯基？帕伯？不！不可能！蒙面人？对！最可疑的就是那个蒙面人。可是莱温斯基一向谨慎他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一个他不信任的人。可这个蒙面人又是谁呢？哈吉深锁着眉头思考着。

清晨的阳光照在微微荡漾的湖面上一闪一闪的刺着哈吉的眼睛，他盯着西北方的不远处。蓝sè湖水的尽头矗立着白sè的岩石峭壁，光滑而陡峭。峭壁之上浓密的森林郁郁葱葱，一丝丝雾气萦绕其间。这是萨肯湖北边的一个半岛，它的形状像一只伸出的牛角弯弯的插到了萨肯湖里。这个半岛的东面是笔直的白sè岩石峭壁高达百米，而岛的西面地势就比较平缓，加上牛角型的造型，和西北面的陆地形成了环抱的姿势造就了一个天然的港湾。只可惜这里偏北，森林密布野兽频繁出没，再加上恶龙的传说使得这里没有了人类的活动。哈吉他们的船被昨天的风吹到了这座半岛的东南面。

晴朗的天空加上凉爽的小风正是扬帆航行的好天气。水手们正在紧张的进行着维修，经过昨天一夜的奋战船身出现了一些破损。断了一根桅杆，底舱出现了两处破洞不过洞不大可能是蹭到了礁石上。这艘船的底舱采用的是隔水舱的设计，即便船底有一两个破洞船也是不会轻易沉下去的。剩下的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毛病。但要是想顺利航行就必须要对底舱的破洞进行修补，桅杆也要更换。现在他们要先把船划到岛的西面，到陆地上砍一棵合适的树干更换桅杆。再把船停到浅水区派人潜水到船底去修复破洞。李冰把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大船划桨起航的同时，他已经安排了一组5个人的小分队划上小艇先行出发去岸上砍树了。因为小艇要比大船划起来快很多。可是一旁的哈吉却非常的担心，这是他最不想让李冰他们来到的地方。可是一切都好像是命运的安排，哈吉只能默默的祈祷但愿李冰他们一切顺利修完赶快出发。

大船划到港湾浅水位置的时候，先行的5人小组已经将砍好的树拖到了岸边，正拿着斧头和锯子修剪着枝杈。李冰把剩下的人分成了两队，一队由他率领修补船底的破洞，另一队和砍树的5人由哈吉负责修好桅杆，并随时支援他们。一开始哈吉并不支持这个安排，因为他想要下水修补破洞，但李冰极力反对。因为他是船长和这些水手之间有着默契的配合，工作起来更有效率。而且他并不了解哈吉的水xìng怎么样，可他和这些水手可都是潜水的高手。哈吉辩解说：“正因为你是船长，所以我才不能让你冒险。”没等他接着往下说，李冰走过来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盯着他的眼睛说：“1、你要相信我的能力2、别忘了你到河口镇的事情比我现在做的更重要！”哈吉的脸上尽管满是无奈，可是他也只能遵从这样的安排，只能默默抱怨自从上了船后就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

李冰和另外的3个人都已经脱光了衣服，只穿了件短裤准备下水。在这个chūn夏交替的季节里岸上背光的地方还能看到部分积雪，远处的山顶更是白雪皑皑。萨肯湖的水温也是很低的，没有过人的毅力和体力是很难在湖水里长时间逗留。也更容易发生危险。哈吉在心里暗暗的捏了一把汗。随着“噗通噗通”四声李冰他们带着东西先后下了水，哈吉再次的嘱咐了拉着绳子的4人，只要他们拽绳子就赶快拉上来。拉着李冰那根绳子的是个中等身材的东方人，粗壮结实但有个眼睛是瞎的，戴着个眼罩。听到哈吉的嘱咐他只是看着哈吉傻呵呵的笑，他一笑剩下的人也跟着一起笑了。哈吉知道他又说了句多余的废话，没再理他们走到船尾看另一队人修桅杆去了。但他还是时不时的看着水面，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可对于哈吉来说是无比的煎熬。他根本没有在意桅杆是怎么竖起来的，眼睛在看桅杆可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盯着水面的余光上了。他发现除李冰外剩下的3个人已经露出水面换了两次气了，可李冰还没上来一次。而这3个人每次下去都在十几分钟左右。他不禁有些担心，想过去看看或问问又怕像先前一样让大家笑话，不过还是忍住了。又过了一会那3个人第三次露出了水面，可还是没有李冰的踪影。哈吉径直走到独眼的面前“他怎么还没上来换气，拽绳子了吗？”独眼摇了摇头还是冲他傻笑。哈吉有些愤怒了刚要发火，水面破开的声音由船侧不远处传来，紧接着是水手们的一片欢呼。露出水面的李冰喘着粗气微笑着向哈吉的位置招了招手，哈吉看着他不由的从心底里佩服起了李冰。佩服他的毅力更佩服他的水xìng。

船底的破洞修好了，桅杆正在绑绳索和三角帆。有了好心情的哈吉一个劲的夸李冰“厉害!好长的气。能告诉我怎么做到的吗？”

“对不起这是个秘密！哈哈哈哈哈”……

湖面上回荡着他们爽朗的笑声，就连挑起波浪的风也似乎带着快乐的气息，它吹动风帆带着大船重新驶向了河口镇。

哈吉家的大院子里明和马丁正忙着修补工具间的顶棚。昨天下午开始的雷雨大风，刮掉了工具间顶棚上一小半的木板。至于其它的房子则是毫发无损。马丁边干着手里的活边说：“明，昨天那么大的风，我从来没见过。你看村子里好多房子都被吹掉了顶呢”

明直起身子看到村落里好多人都在屋顶上忙碌着。

“是啊！那么大的风我也是头一次见到。不知道哈吉怎么样了。”知道哈吉是乘船出去再加上昨天的天气明很是担心。

“放心吧他没事，你就别为他担心了。哎！还是你和哈吉住的这所老兵营结实。也就是这后来修的工具间破了点。”

确实，哈吉和明住的这所旧兵营据说是很多年前建造的，四周的围墙全部是规则的大石砌成，宽厚结实、上窄下宽。最窄的地方，墙头也有一米宽左右。高度三米左右，在墙腰偏上的地方沿着围墙有一排方形的石眼每个间隔两米左右。听哈吉说那是原来搭栈道用的，人站在上面依托围墙居高临下好抵御外面的进攻。整个院子略成长方形，东西宽南北窄。靠北边的围墙约有三米左右的距离，是哈吉和明住的一排三层小楼。也是过去的营房。大部分房间都是空的，里面有点闲置的摆设，哈吉和明都住在这栋小楼的东面。哈吉一楼明二楼，都紧挨着楼梯，在一楼哈吉房间的对面是艾莉丝的房间。哈吉外出的时候艾莉丝就会住过来。不过到现在明也搞不清楚哈吉和艾莉丝到底是什么关系，虽然有过好多传言，但他感觉都不是真的。靠东面的围墙有一排平房，应该是过去的仓库、武器库之类的，现在哈吉用它们存放咸鱼干，渔网。不过在这排平房中间有个能容两个人并排走的过道，沿着数米长的过道过去向南一拐，能看见在围墙上有扇木质的小门。拉开小门有几级往下的石阶，再往下就是萨肯湖的湖面，石阶的两旁有两根木桩，上面拴着哈吉和明经常捕鱼用的两艘小船。整个围墙沿着这扇小门向东西两面延展开来，往下则延伸到了湖面以下数米。远远看去这堵石墙像是从水里长出来的一样。院子的西面原本有几个马棚，现在也已经废弃掉了。前年的时候哈吉把其中靠南的一间改成了现在的工具间，放一些工具，铁器和杂物。西北拐角是不分男女的厕所，在明的勤劳下还是显的很整洁的。

因为工作量不是很大，马丁和明很快就干完了。躺在屋顶上看着蔚蓝的天空和朵朵白云，加上轻柔拂过带有一丝凉意的小风。两人觉得心里一阵阵的舒爽。

“艾莉丝给它们起的名字真的是很好听！”马丁说。

“那是汉字也叫中文，古老的文字了，你又不懂就觉的好听啊？”明语气中带着调侃的味道。

“好听和不懂好像不冲突吧？我只是觉得好听而已。哎？明!你告诉我它们的名字有什么意思啊！”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懂，但是可以看出艾莉丝是根据它们的特点起的名字。”明顿了顿接着说：“赤炎是那只红眼睛大一点的公狼崽的名字，赤、在汉字里就有着红sè的意思，炎就是火、热的意思。反正我觉的很贴切。冰心我就不怎么明白了，冰字很可能是它的眼睛是蓝sè的，心字…有可能和她是只母狼崽有关系吧。”明皱着眉头说。

“嗯，看来你和霍金老先生还是没学全。不过赤炎的脾气真是像着了火一样啊！还是冰心可爱一些。”

“喂！你们两个赶快下来。”艾莉丝站在小楼门口冲他们招了招手压低了声音说。

等他们从房顶下来，艾莉丝示意他们放轻脚步，冲着哈吉的屋子努了努嘴。两人立马知道是那两个小家伙有什么新情况了，自从昨天一开始刮风，艾莉丝就把它们挪到了哈吉的屋里。本来明是要带回他的屋子里的，结果艾莉丝不同意。说哈吉又不在，他的屋子闲着也是闲着。两人拗不过就放在哈吉的屋里了。马丁还担心哈吉回来会不会生气，明告诉他只要是艾莉丝让做的事哈吉是从来不会生气的，这个可以放心。

两人小心的趴在门缝上，看到那两个小家伙正低着头喝马丁早晨接回来的羊nǎi，内心一阵狂喜。马丁刚想要做什么就被明拽住了。艾莉丝冲明和马丁摆了摆手示意离开。她已经准备好了午饭，吃饭的时候马丁兴奋的问道：“艾莉丝阿姨你用什么办法让它们开始喝羊nǎi的？”

“我什么都没做，它们喝不喝只是时间问题。”艾莉丝看着马丁平淡的说。马丁显得有些失望。

艾莉丝看着明又说：“我相信，过段时间它们就会开始吃点其它的东西了。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最好也不要经常打扰它们，等它们适应了再开始和它们接触。”明和马丁点了点头，艾莉丝又想起了什么接着说：“明，你的伤口还疼吗？有没有其他的症状和反应？”

“谢谢艾莉丝阿姨，我的手不疼了，您用的草药非常管用。”明微笑着说。

“哦，那就好，没问题的话再换两三天的药就能把绷带拆掉了。嗯…….还有，你们俩以后不要阿姨长阿姨短的！叫我艾莉丝就行了。明，我早已经告诉过你了你还这么叫！”艾莉丝有些埋怨的看着明。

“哦，艾莉丝阿姨…哦对不起，艾…艾莉丝…哦…太别扭了。”马丁本想说点什么，可一张口就发现自己错了，他们在艾莉丝不在的时候总是直呼其名，但现在当着她的面这么叫时才发现是很难开口的。结果搞的自己很囧迫说话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小，后面的话更像是在对自己说。最后捂着脸扎到了桌子上。明忍不住“嗤！”的笑出了声，又赶紧捂住了嘴。

艾莉丝无奈的看了看他们俩“算了！你们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起身离开了房间。

明和马丁这几天已经快被憋疯了，除了每天和两个小“宠物”在一起还有点儿乐子外。大部分时间都在重复着无聊再无聊。至于艾莉丝除了每天照顾他们的饮食以外很少和他们再接触，大多数时间都是把自己关在屋里研究草药，看古董书，偶尔关心两下狼崽。以至于马丁认为除了吃饭，艾莉丝已经无视了他和明的存在。

明也在心里纳闷，哈吉都走了六天了怎么还没回来。不过欣慰一点的是，赤炎和冰心那两个小家伙和他之间已经有了些变化。他已经能够把手放在马上就要挨到赤炎鼻子的地方，虽然赤炎还是那副架势可明能感觉到它的敌意已经减少了很多。冰心总是躲在赤炎的后面，但是能看出它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种从容淡定或者是不屑。当然这些都只是明心里的猜测而已。马丁则更喜欢冰心，因为他每次要做什么动作都会引起赤炎咆哮着的回应。结果这惹起了马丁的兴致，他不停的对赤炎做出挑衅的动作，赤炎则不停的低吼龇着牙保持攻击的状态。明本来想阻止马丁，可他发现不管马丁怎么做，赤炎都只是保持着状态没有什么变化。到最后赤炎已经不理马丁了，但马丁要是离得过于近它又会紧张起来，一直到马丁差点让赤炎咬到了手。他才有所顾忌不再惹赤炎了。明通过这些天的观察觉的这两个小猛兽非常聪明，表面上看赤炎比较凶猛，但明觉得那个有着蓝sè小眼睛的冰心才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