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天子选妃续
第二百三十章天子选妃续
自刘璋府中出来,王累面色阴沉,虽然最后在他的努力下刘璋终于还是答应了上表天子,但是王累却也知道,在吴氏女的影响之下,吴懿的地位将会越来越高,脱离原来的旧益州门户只不过是一个迟早的事,然而,在刘璋此刻的这种态度之下,便是按照王累原来最坏的打算,让吴懿成为己方一个紧密的盟友都将是一种奢侈的事情。。。
一旁李恢摇头无奈叹道:“主公怎可如此短视。”
王累面色不愉,但却依旧摇头道:“主公仁厚待人,不知他人狡诈。”
李恢不语,半晌行到岔路将要分开,李恢方才又是一声长叹,向王累抱拳道:“今日之事你我已然尽力,如今只能看日后如何了。”
王累尚还有些心有不甘,可是却也只能点点头,应声道:“也只能如此了。。。”
二人说罢却都是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转身投向两个不同方向,终于渐渐分开。
。。。
朝堂上的事拐弯抹角地终于传入了大司马的后院,但在刘越提心掉胆地见到小蝉儿时,后者却没有半点不快,反而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时不时现出脸上红红的羞色,看在刘越的眼中,却是震得他心中一跳接一跳,找了个机会急急忙忙地逃开,却是让小蝉儿又是一阵娇嗔。
但是虽然刘越逃的飞快,可是一颗一直记挂着地心却终于落了下来。。。
三日后。吴氏女被天子刘协正式封为吴妃,当堂之上,刘越出班奏请吴懿还朝,并请加封上安亭侯,执金吾。其时王累连忙转头看向刘璋,却发现后者竟没了言语,不由得心中又急又气。索性自己挺身出来奏道:“如今我益州三面环敌,正是国家用人之际。吴国丈乃将才也,焉能任此闲职?”
刘越与司马懿闻言却是一笑,后者随之也是出班奏道:“王长史请慎言!光武皇帝陛下曾言‘仕宦当作执金吾’执金吾怎说是闲职!”又道:“但王长史所言也不是全没有道理,如今我益州虽得天子龙气,但四境不平,百姓不安。如前番出征,牂柯一郡虽是江东孙氏所破。但是其西南如建宁、兴古诸郡蛮夷附逆为乱者却也不在少数,故此我愿保吴国丈为安南将军,以镇诸夷!”
王累闻言大急,连忙道:“陛下,万万不可!”’’
司马懿面皮一翻,却是打断他话道:“王长史,有何不可?”
“这。。。”王累闻言不能应对,半晌道:“吴国丈身为国戚。如何能去那西南穷山恶水?”
司马懿却是冷笑一声,道:“吴国丈身为国戚,正应该为我大汉分忧!”
王累无言,只能向玉阶上天子刘协求告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
刘协闻言迟疑,按说吴懿刚刚身为国丈是不应该去那穷山恶水的地方。可是既然是司马懿提出来的,却又不好反驳,当下望望那一旁缩在后面的刘璋,问道:“皇叔,你意下如何?”
刘璋前番被王累相劝可说是不情不愿,刚到朝堂便有了悔意,此时闻言便是站出奏道:“吴懿之才正可为安南将军。”
王累一口血差点没当场喷出,咬着牙强忍了下去,可是看着自己主公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天子刘协见刘璋也是如此说,便也定了下来。当下加封国丈吴懿为安上亭侯、安南将军。并兼建宁太守,镇守诸夷!
。。。
成都城外的一处山岗之上。一块合葬的孤坟前两块墓碑都已经有半载埋入了土中,露在外面的部分隐约可以看见上面写着“故先考譙公讳岍。。。。”“故先妣譙王氏。。。”
坟前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冷风中低着头为那墓碑地主人烧着纸钱。良久,那汉子拍了一下孩童得肩膀,轻声道:“周儿,为你父母再磕几个响头,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
“恩。”孩童答应一声,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又祝告了良久,在这完结之后方才站起来,向着那汉子问道:“舅父,我们为什么要离开?”
汉子苦笑一声,却是摇头道:“舅父我办错了事,得罪了人。”抬起头看向远处的山头,却是想起了那日地朝堂。
这汉子便是那日要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在“拍马屁”的那名官儿,不错,他也确实是在准备拍刘越的马屁,否则他也不会放着那个“贵不可言”的吴氏女不去“举荐”,而去提那个面相上“似贵非贵”的吕蝉儿了,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马屁没拍成反而拍在了马腿上,以至于丢官不算,还要被逼着离乡远去。
“舅父,那我们去哪?”孩童又问。
汉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是轻轻道:“去许昌。。。”
。。。
再说天子纳妃之事传到葭萌关,关上人闻之无不为吴懿欣喜,唯张任却是忧虑,众将问之,其答道:“吴懿之女本为主公弟妇,如今一旦天子纳之,恐与主公有碍。”
众将闻言也觉有理,但此事已定,自己等人远在葭萌,又能如何?当下便是转了话题,向张任问道:“将军,但不知那马超与那曹、张二人哪方能胜?”
曹操回许昌之后留大将曹洪、张郃二人守阳平关,马超自庞德伤好,已然在阳平关外陈兵月余,但曹、张二人凭关自守,两家虽有短暂交锋,但直到今日尚是一个不胜不败!
张任闻言摇头不应,半晌道:“马超虽勇,曹、张二人却也非弱者,我料此战必然旷日持久,输赢皆尚无定数。”稍稍一顿,又道:“但以我看来,若久斗之下,却是马超十有八九将可取胜。”
众将闻言怪之,皆奇道:“将军前一言尚说输赢皆无定数,怎么这后一言又说那马超将胜?不知此中有何道理?”
张任却道:“若单凭马超率军强攻,曹、张二人凭借险关自然可以抵挡,但你等却莫要忘了,那马超身后尚有一军师马常,此人极有智谋,当是此中变数。”
众将尚不能解,有将更是奇怪道:“既是将军早知那马超的军师马常有如此本领,怎地将军刚才又说胜负尚无定数?”
闻言此言,张任却是没有立即回答,良久方道:“因为那马常。。。”话说到这里却又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皱了眉头,想起了刘越在葭萌关时与那马常的数次见面之后地狐疑猜测,却在心中暗暗道:“只怕那马常真的颇有问题啊。。。”
。。。
阳平关下,这一日马超又亲自上前叫关,城楼上曹、张二人望之,却是冷面相对,并不理睬。过得良久,马超终于骂得口舌干燥,带马转身而回,此一日又是白费。
待马超收兵回营之后,及到晚间,庞德前来大帐来寻马超,见后者还在灯下苦苦思索破关之计,步伐顿时稍稍一顿,却是马超听得声音抬头见是庞德,当下笑道:“令明来了?”
“将军。”庞德连忙抱拳说道,几步上前,却是看见马超桌上摊着那副汉中地形图上那阳平关处大大的红圈,心中稍稍酝酿,道:“将军,阳平关久不可下,不知道将军可有良策?”
马超此刻正为此事烦恼,若是他人如此问来必定引得马超不喜,但他与庞德情同手足,这时听来反而愉悦道:“令明已有良策?”
庞德摇了摇头,马超见状顿时泄气,叹声道:“阳平关乃汉中险关,前番我等据之挡住曹贼十万兵马,如今曹贼据之,我方竟也是无可奈何。”
庞德心中也是叹息,这阳平关便如一把利刃,握在谁的手中谁便能实力大涨,曹贼十万大军尚且难下,如今己方兵不过两万,将不过数员,又如何急切能下?而且大军久在关下,不但要面临关上曹军的各种诡计,便是那守着葭萌关时刻观望的张任也是不可不防。庞德稍稍想了片刻,便道:“将军,此关既急不可下,不如暂且回转南郑,待军师将汉中诸事安排妥当,我等再兴兵前来,定能再夺此关!”
“回去?”马超一愣,这一次出兵攻关自己确实有些急促,只是等庞德肩头伤刚好之后便急急赶来,军师马常因为汉中新定,只能留守南郑不能随军,否则若有马常奇计,倒确实比自己现在这般无处下手要好上很多,但是。。。马超迟疑片刻,道:“令明所言极有道理,但我等在关前月余岂可无功而返?不如等我修书一封,且看军师可有良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