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全是辛酸肚中藏
刘越让小禅儿骑在马上,在这许多车马人牛之中倒也不算显眼,只是这一走便是一个下午,两人都只喝了不过一,两碗菜粥,到晚间队伍停了下来准备露宿时,两人再一次的饿成了前心贴后心。
小禅儿没有说一个饿字,但刘越却不时看到她摸摸肚子咽下几口口水,知道她此时定已是饿的受不了了,不禁再一次为这小女娃儿的乖巧感到欣慰。整个迁徙队伍足有数万,不论走到哪里,一路上能吃的东西都被扫了个干净,刘越要掩藏行迹,自然不能走在队伍前列,故此一路走来,竟连一棵野菜也没有落到手中。
看看四周都是普通乡村百姓,此时他们远走他乡,各个是灰心丧气,长吁短叹,摔东西砸石头骂人的比比皆是;唯左边一辆独轮车旁一名妇女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虽然也是衣着朴素,但两人却都神色镇定自然,埋锅做饭,不似寻常无知村民。
“你在这等我,我去看看能不能弄点吃的来。”刘越吩咐小禅儿一声,来到那妇女与少年身旁,抱拳轻声道:“两位,不知你们是哪里人氏?”
那妇女与少年对望一眼,少年站起身,躬身行了一礼道:“我与家。。。家母乃是义阳人氏,不知兄台有。。。有何见教?”
刘越心道这少年虽也有风尘之色,却也是样貌不凡,只没想到可惜是个结巴,可惜,可惜。面上依旧笑道:“我只道两位是我同乡,如此失礼了。”接着道:“我有一不情之请,不知两位可愿意一听?”
那少年道:“兄。。。兄台有事请讲。”
“实在是些难以开口,”刘越道:“只因此次我与舍妹离乡仓促,来不及做准备,以至于此时随身干粮竟然吃尽,所以我想。。。能不能在两位这里买上一点粗米干粮,两位放心,我一定多给钱财。”
少年回头看了一眼妇女,只见妇女微微颚首,便转头过来道:“都。。。都是离乡之人,理。。。理当互助,只是我们存粮也不多,所。。。所。。。”
刘越闻言失望,刚准备拱手离去,只听那少年又接着道:“所。。。所以也给不了你们太多,钱。。。钱就不。。。不用了。”
刘越顿时是又喜又气,心道真是结巴害死人,当下连忙道谢道:“那多谢两位了。”
少年又道:“只。。。只是我们带的也不是熟食,我。。。我看你们也没有锅,那。。。那索性便过来一起吃吧。”
刘越连忙道:“那更谢谢两位了。”当下回去带着小禅儿一起牵马过来,又向那妇女少年一番道谢。
待火生好了,少年又取了些米倒在锅里,众人便围成一圈静静等待饭熟。
半晌,刘越道:“对了,刚才还没来的及问小兄弟姓名呢,我姓刘名越字文方,这是舍妹禅儿。”为免麻烦,刘越故意忽略了吕禅儿的姓氏。
少年连忙道:“我。。。我。。。我姓邓名范,字。。。字士则,身后。。。后乃是家母。”
刘越先向那妇女略一施礼,转头道:“可是取自已故太丘陈寔的当世名言:文为世范,行为士则?”
少年,即邓范道:“正。。。正是。”
“哦,”刘越暗暗点头,看少年谈吐,再结合刚才所见两人的神色从容,想来这少年家中以前定也是大户人家,想是到了现在家到中落,当下也不再问。
这时那邓母见小禅儿面上尘土沉积,当下向她招手道:“来,孩子,过来。”
小禅儿转头看向刘越,却见后者摆手笑道:“过去吧。”这才走到邓氏身边,怯怯坐下。
“这害人的世道,连这样的孩子也要受这种罪过,”邓母边说边拿衣袖轻轻擦拭小禅儿面庞,瞧见她露出稚嫩的笑容,越发心疼,竟忍不住埋怨刘越道:“可怜这样一个好孩子,跟着你一个大男人,又不会照顾她,竟弄成这样,真真可怜了。”
刘越心中略略思索,暗忖似小禅儿这般大的女孩子自己确实也不知道如何照顾,反正自己日后也是浪荡天涯,随遇而安,索性便与这母子同行,也好让小禅儿日后有个细心的人照顾,正好也可以缓解一下小禅儿刚刚的逝母之痛,便笑道:“小禅儿也确实可怜,她母亲前几天刚刚去世,我一个大男人又不会照顾,这才两天便让她吃足了苦头。既然夫人如此喜欢舍妹,那索性便让小禅儿认夫人为母。。。”
一句话未说完,小禅儿已猛地起身跑到刘越身旁,紧紧抓住刘越胳膊,将头埋在他胸口急道:“不干,我不要离开大哥,我不要离开大哥!”
刘越轻轻搂着小禅儿,笑道:“好了,好了,我又没说要离开你啊?是不是?大哥是说日后你认了邓夫人为母,也好多一个人照顾你啊。”又故意调侃自己道:“你看看大哥,粗手粗脚的,又不会照顾人,要是一不小心让小禅儿受了委屈,那刘大哥我自己心里都要伤心死了哦。”
小禅儿抬起头,怯声道:“你真的不是不要我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我怎么会不要小禅儿呢?”刘越揽过小禅儿的头靠在怀里,心里却想起了她母亲貂禅,心中又起了悲伤,恍惚道:“我便是舍弃了这个世界,我也不愿意离开你啊。。。”
邓母虽然才第一次见小禅儿,但便是这第一次她便是忍不住母性大发,喜爱非常。刚才两人犹如自说自话,她却也一点不恼,这时见气氛伤感,连忙笑道:“你们说的这么热闹,怎么也没有问一问我同不同意啊?”
“夫人,”“娘。”
前一声是刘越,后一声却是那少年邓范,他虽然出身大户,但年幼时便父亲横死,随后家道中落,亲戚中固然有因此认为他家再难东山再起从而不相往来,邻居巷里也是因为他身有口吃,从而少有来往,虽然有了更多的时间读书识理,却也无一个同龄的朋友。故此他年方十一,便已是少年老成,便是刘越也只道他十五有余。然而少年老成的外表下,却又有谁再记起他还是一个孩童?还是一个需要朋友,玩伴,妹妹的孩童?
邓母听到这两声,连忙笑道:“你们也不要急啊,我当然是同意了。”
众人都是欣喜,邓母来到小禅儿身边,刘越松开手,邓母将小禅儿拉到怀里,柔声道:“好孩子,你愿不愿意认我这个娘?”
小禅儿转头看了看刘越,在得到鼓励的眼神之后,再看邓母一脸慈祥,想起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忍不住悲从心来,终于扑到邓母怀中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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