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二人一直身处地底深处，但开始那会由于风光无限肖晋倒还有那么些闲情雅致，不过所谓的第三个选择却足足折磨了他双脚三天，莫言可是骨王，既然是骨王自然用不着什么休息，而肖晋这人族可没那种能耐：“老大……这几天就连吸血鬼都已经换上无处不在的替补选手吸血恶蚊了，我这身体可就快跟你一样没血了，这鬼事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这种事能怪我嘛，明明就是你自己蠢，难不成忘了自己是邪修，如果你御着那烂邪剑我用得着陪你慢慢耗，切，你们这些人族就是喜欢把自己的过错强加到别人头上……”虽说莫言这迟来之语迟的不是一天两天，但肖晋照样找不到辩驳之语：“算你狠，呛……小邪。”

“你不也喜欢废话嘛。”莫言这家伙倒还真他妈记仇，不过肖晋却不想跟他说出一样的话：“事先告诉你谁会出现是怕吓着你！”可惜最后被吓着的却是肖晋自个，本来他召出邪剑是为了适当拉开彼此的距离，但他却没料到莫言居然还jīng通于吊剑尾：“你难不成不要命了！”

“这即能省力又能省心的好事何妨一试嘛，不过就你这御剑速度也撞不散我，而且就算把我给撞散了也不会发生你想的那种事，呵呵，如果只有那么丁点能耐老妈还不一早就把我给灭了，嗯，不过还真想回家看看，那老女人虽说心眼贼坏，但到底还是生我养我的老妈，纠结啊！”

“她那肚子才真是跟你这人一样怪呢，不过你也先别忙着纠结了，前边已经没路了，收！”在单行道上赶路自然无需专人指道，何况莫言根本没那心思，只是他接下来演的这出却差点没把肖晋活活气死：“忘了说，我们过头了，往回赶吧。”

“哼……哎……我彻底投降了，拜托你就别再拿我当驴溜了！”

“喔噢，居然被你发现了，那……好吧，你再往前走三步，呵呵，就是我身旁这个位置喔。”

“妈……的……如果不说那话你打算领我绕多久？”

“……那还真不好说，看我心情吧，反正我也不知道什么叫累。”扯完这话莫言用骨刺在地上画了个小圈便站了上去：“千万别站错队，后果可会十分严重……”后边的话肖晋实在没什么耳福，不过当他跳进小圈子却有言语难以描述的眼福：“……好美啊，难不成这就是人类失落的文明？”

“文明……呵呵，可惜这里漂亮归漂亮却不怎么文明……你看到的人族不过是些会用双脚走动的血蛹，他们的存在只因老妈需要新鲜的血液供给，这么说吧，底层的吸血鬼自然只配吸食血蛹生产的劣质产品，而无论是王族还是亲兵部队要保持战斗力却必须吸食优质且新鲜的血液，呵呵，所以此处的管理者只能是我或人族，而且你看到的光线绝没比外边的阳光温柔多少，吸血鬼根本无法在此处存活，不过你可造成别眨眼喔，这地方可全是我的设计、我的理念、我的灵感、我的憧憬，可惜血库这里的人口从没突破五十万那关口……呵呵，说真的这倒也不算什么坏事，毕竟这世上纯种的吸血鬼已经够多了，还是让这些人象畜牲那样活着好点，毕竟……他们拥有我们原本的模样……”

莫言这无论是他们还是我们都不包括肖晋，只是听他这话的肖晋却有种说不出的矛盾：“失去zì yóu的血蛹……它的存在或许并非全错，如果把这些人放出去怕是活不了几天……不过你带我来这该不会是想让我成为他们的一份子吧？”可惜论起耍赖肖晋根本就不是莫言的对手：“别忘了我可给了你三个选择，更别忘了不是我主动要带你过来，咱俩的关系只是因为选择一致而恰好同路……”

“老大，我知道错了，先别忙着走！”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事！”

“你现在这造型可贼能吓人，照我看咱们还是低调点好。”

“低什么调，凭什么低调，老子在这血库可做过三十年的最高长官，认识我的人数之不清……”自信本来是好的，但对他这自信肖晋却不得不进行打压：“不过你也别忘了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二十多年足够使新的一代长大chéng rén，如果不信自己瞧瞧汽艇下边那屏幕上的大字，虽说这种狂草我没什么认识但我相信那绝不是你说的什么血库。”

“……战府……怕是哪个商场在搞促销吧……不会吧，都已经到这份上了居然还打内战……”汽艇左半边的屏幕上打的是字而右半边则是影像，虽说声音没有一并奉上，但任谁看也明白那是几伙人在进行混战。

“我觉着不像内战倒更像农民起义，不然这些家伙的武器哪有可能那么杂嘛，大至砍刀、小至花盆……呵呵，那家伙居然拿着支铅笔捅人……”

“难道你没打算去劝架？”

“为什么要劝，好斗可是人类的天xìng……不过……现在这场面虽说十分混乱，但参与打斗的人也未免太少了，与其说是打斗倒更象竞技，不信你瞧瞧他们的穿着，血族、巫族、人族、邪族，呵呵，没想到居然还有骨族……”

“拜托，那些全他妈西贝货，我这骨王可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不过听你那么一说这事还真不怎么简单，不如我们随便抓个人来问问。”骨王就是骨王，他这才不过往前走了几步路，浑身的白骨便已尽为衣物及皮肤覆盖，这种事肖晋虽是第一次欣赏却并没因此而受到什么惊吓，试问能将骨头耍到和手指一样灵活的家伙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当然变sè那块倒还真有些看头：“难怪我问你莫言那身皮藏哪鸟都不鸟我，呵呵，原来你这鸟根本就无需收藏什么人造革……”

而经过一番走访事情倒还真没他们想像中来得复杂：“妈的，居然是电视节目！”

“不……事情并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征战四方数十年可从没听过什么天舟，照我看胜出的家伙只会被送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就算莫言不说肖晋也是心里有数：“照我看这谎言还是由着它继续好了，毕竟相较于几十万人的安全，每月百人的牺牲根本就不值一提，而且这话又说回来……如果当年不是人类的任意妄为，这地球也不至于成现在这样，就算不为别的只为这最后的净土他们的牺牲也绝对超值……”值不值那得看牺牲的是谁，如果牺牲的是他肖晋的亲朋好友他说的绝对不会是这话，但现实就是现实根本不会随着主观认识的改变而改变，所以肖晋即便说了那样的话也照样觉着问心无愧。

何况这也是没办法之中的办法，人总是喜欢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肖晋虽说有心改变却自知能力不足，就他现在的能耐没准救不了人反而会害了更多人，几十万这数字看似天文数字，但肖晋却明白这些人若失了西血王的保护根本扛不过任一种族发动的随意攻击，他这人族都抱着这想法了莫言自然更没闲心参和：“走，带你去玩这世上最刺激的游戏……”莫言本想借这事舒缓一下肖晋的思绪却不料到头来反令自己的心情极度欠佳：“你说什么！古氏游戏产业集团居然倒闭了！cāo，一定是那老女人在背后搞的鬼！”

“别激动，她会那么干倒也是预料之中的事，谁让你当年干的那么过火，不过虽说我们认识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我却知道你并不是真正喜欢什么权力，难不成当年的事还有什么难言之稳？”

肖晋怕自己再不扯屁对面的保安会脑袋搬家，但他却没料到自己的话会引起莫言的共鸣：“什么也不为，我只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另类，只是我们俩母子的脾气都不是很好，就那么说着、说着居然就莫名其妙打了起来，至于是哪边先动的手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呵呵，那一架我拼掉了所有的手下，虽说我从没在乎过那些僵而不腐的垃圾货，但他们真没了我居然有种心痛的错觉，那感觉我从没试过直奇妙到后边发生的事我全没印象，等我再回魂人已经到流晶里边去了……”

“举起手来！”这两名jǐng察手上拿的可是真枪，不过肖晋根本就当它们透明，但他却没料到拉住自己的居然是莫言：“这地方你多少得给我留点面子，再怎么说此处的法律也是我制定的。”

“制定法律！你这未免太牛叉了吧！”

“谈不上，其实我的法律很简单，就一条，不允许以任何借口挑起任何形式的争端，违者叛以十年劳役……”

“……那你还说别反抗，我可没时间跟你在这慢慢耗！”

“急什么急，过完司法程序再溜也不迟嘛，呵呵，被人抓我还真没试过，难不成你试过。”

“自然……没有，之前我生存的世界一旦被发现绝对会立马被咔嚓，根本就没有什么改过自新的机会，呵呵，试试倒也无妨……”不过所谓的司法程序倒还真是出乎预料的简单，而二人被叛的刑却并非莫言预料中那般：“不会吧，怎么会是参加打斗……没意思……”

“难道你不想知道这种无聊的打斗到底是为了什么在进行？”莫言说的这事可极具诱惑力，肖晋几乎是想都没想便有了答案：“你可别弄出什么人命！”

“我……至于嘛！还好你跟我是一队，不然我真想认认真真跟你干上一架……”由于他们的加入胜负自然不会与料想有什么出入，不过身为胜利者却得坐在黑箱子里任人扛着走可令莫言十分不爽，只是不爽归不爽他倒并没因此而爆发，他那火暴浪子都忍了肖晋自然更拿它当大床来享受。

“兄弟，刚才那两个家伙干嘛要上两次床？”肖晋扯这屁话时二人身周已尽为赤身上阵的男男女女所占据，不过二人可没加入战团那种雅趣，所以说起事来直接当那些已经退化成野人的家伙不存在，而莫言所给的答案倒也经典：“如果那两个家伙不躺两次你小子现在就跟他们一样，呼……没想到四血王都已经开始联手研发战者之血了，这些人全被暂时洗了脑，现在的他们只会干人事，呵呵，说白了就是纯种人，走吧，难不成你也想留些种，切。”

“战者之血……原来吸个血还有那么多学问，哎，无聊……等等，照你这说法我们不已经离开西血王的地界了？”

“你不会现在才弄明白吧，切，如果是我设计的血库你认为那些洗脑工具我用做什么手脚，不过每个血王都有自己不为外人所知的血库，我们呆箱子那会被转了多少次手还真不好……呵呵，你小子该不会了解一些过程吧。”

“过程……一点也没认识，呵呵，我还以为那些事你会一力承担……”他俩再怎么默契这也是第一次合作，出现这种失误倒也是合情合理，不过望着头顶的摄像头很多之前不明不白的事居然被肖晋看出了端倪：“难怪这些年血族对巫兽之地总是不依不饶，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兽族的强者还是巫族的斗士？”

“呵呵，你这不废话嘛，难不成你认为血族的贵族会吸那些低等兽族的血，不过四血王之间数十年来积聚的恩恩怨怨似乎又没什么可能联手，滋……除非他们共同的敌人出现了，难不成他就藏在巫兽之地？呵呵……似乎更没那种可能，莫非还是神奇的战者之血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