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还不知道治疗办法，不过把他打晕应该可以减缓侵蚀进程。”

阿加莎刚发完讯息，那边阿齐尔就被绿龙先生一尾巴抽飞，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老爹！”

卡萝连忙扑上去，但又被阿加莎拦住。

她再次上前观察了阿齐尔的情况，点了点头：“已经稳定了，至少现在感染情况不会加深了。”

“那我们怎么办？他一醒就再来一下？”

旁边卡萝立刻对叶子怒目而视。

“不，我们还是需要找到治疗办法。”

阿加莎似乎下定了决心，她看向叶子：“给我一段时间，我或许可以找到那个办法。”

叶子皱了皱眉，阿加莎这表情就跟临终托孤似的，让她有些不安。

“不要勉强自己，你现在是我们中对它了解最深的。”

“放心，我分得清的。”

………………………………………………

“人类还有这个设定吗？”

绿龙先生用爪子敲着下巴，感到十分蛋疼。

叶子已经将一部分讯息告诉了绿龙，他不是人类，对这方面的耐受性似乎相当高。

“听起来有些像是血脉烙印，就像我们龙族的血脉宝库一样，不过我们放的是知识，你们放的是诅咒。”

一边进行着无意识的嘲讽，绿龙先生飞快在脑海思索着。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过不知道有没有用。”

绿龙先生似乎有了主意。

“说……请您告诉我吧，该怎么救我父亲？”

尽管被叶子安慰了一通，但卡萝仍然十分焦急。

“我对已经过了保质期的幼女没有兴趣，还有这小子我看他一直很不顺眼——不过看在他是因为我的缘故变成这样的，那我就大发慈悲地救下他吧。”

“归根到底，他这幅样子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那只要将这段记忆抹去，就应该没有问题了。”

“不过这个操作有些复杂，我或许做不到十分精准的切割，你老爹一觉醒来可能连你都不认识了，你确定要继续吗？”

绿龙先生看向卡萝，后者脸色立刻白了一下，但还是缓缓点了点头：“请尝试一下吧！”

字字沉重，似耗费了她全部的力气。

“哈哈哈哈，骗你的，本大爷的技术怎么可能做不到精准切割？！论起对灵魂的了解，本大爷可是走在世界最前列的！”

绿龙先生一副欠揍的嘴脸，撂下面色通红的卡萝，就开始了工作。

一段时间后……

“呃，发生了一个小问题。”

绿龙先生面色十分尴尬。

“怎……怎么了？记忆切割多了？”

卡萝立刻关心地问道。

“哦，那个没有，记忆分离得十分完美，就是没有效果罢了。”

绿龙先生挠着脑袋上的鳞片，眨了眨眼睛：“嘛，你们也知道的，灵魂这个东西，是一切生灵最神秘最不可捉摸的部分，发生意外情况什么的在所难免啊……”

“在所难免个鬼啊！连效果都没有还叫小问题？！”

黑裙的萝莉没好气但瞪了绿龙先生一眼，果然不能指望这家伙，还是阿加莎比较靠谱。

欸？阿加莎呢？

叶子转头看了看，发现这里已经没了阿加莎的影子。

想起刚才阿加莎的话，脸色就是一变。

“糟了，阿加莎可能要出事情！”

……………………………………………………

绿龙先生分离记忆花了不少时间，等叶子找到阿加莎的时候，已经距离上次相见，过了两个小时。

她就在一间石屋里，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脸色安详。

“阿加莎？”

叶子轻轻呼唤了一声，没有反应。

“阿加莎？！”

叶子提高了音量，但她还是没有丝毫回应。

难道？！

叶子心里立刻闪过不好的猜测。

“阿加莎你个笨蛋，怎么这么傻？！都说了不要这么拼命，现在可好人没救成还把自己搭上了！”

黑裙的萝莉带着悲痛的神色，缓缓走近。

然后伸出颤抖的手指，放在阿加莎的鼻子前。

“咦？还有气？”

叶子眉头一挑，心里石头落了地。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阿加莎眉毛一皱，睁开了眼睛。

看到了还没来得及收起手指的黑裙萝莉。

“哈……哈哈，我这是担心你，不要误会……我就是想看看你还有没有气……呸，我就是想看看你还活着……不对，啊，反正我就是担心你过来看看！”

叶子露出尴尬的笑容，怎么解释都有些越描越黑。

“我没事，我很好，还活着。”

阿加莎反应却有些迟钝，似乎受到了很大打击的样子。

“呃，真的没事？你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好……”

“我没事，只是……发生了一件让我无法理解的事情。”

阿加莎摇了摇头，终于从震撼的事实中回过神。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叶子。

叶子眨了眨眼睛：“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阿加莎没有回话，只是在叶子身上施展了一个看起来更加复杂的法术。

随后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侵蚀源自遗民们的内心，无知无识，但它以被感染的人类为节点，当节点数目达到一定规模的时候，就会诞生意识。”

说完这句，阿加莎立刻检测叶子身上的法术。

仍旧在正常范围内。

“啊，然后呢？”

黑裙的萝莉满脸好奇。

“终末的意识形态随着节点的增加，复杂度也在逐渐增加，而随着地域的拉近，节点间很可能会出现共鸣现象，从而令终末更加强大。此外，终末对于任何以意识或精神形成的网络，具有极高的支配性，它能够轻易侵蚀掉原本的网络，并借助这个网络将自己广播出去。”

阿加莎继续说着奇怪的知识，但叶子仍旧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然后呢？”

检测结果，依旧在正常范围内。

阿加莎咬了咬牙，继续往外抛着狠料：“当年来到塞恩大陆的方舟一共有四艘。当时的女神和异族们签订了契约，以人类自身为容器，将终末的影响和外界完全隔绝。随后‘牢笼’被制作出来，人类将只能在牢笼中生活，以此换来人类的生存空间。”

叶子歪了歪头：“原来是这样啊，然后呢？”

阿加莎再次检测了一遍，仍旧在正常范围内。

她终于长出一口气：“确定了，你是完全免疫者。不，或许你不仅仅是完全免疫者。”

她看向自身，原本被混沌影响的灵魂已经清澈如初，即便从女神留下的秘密中得知了这么多禁忌知识，自己仍然没有半分不适。

和加入队伍前的状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呃，虽然听起来很厉害，但你找到治疗方法没？”

“找到了，不过还有更加简单的方法，要不要试一下？”

“什么方法？”

“让他入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