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子易风,有女雪舞
清晨,一缕阳光穿过密林,照在古寺的青石台阶上,说是古寺,不过是破烂的一庙两舍罢了,庙中没有佛像,只供着一幅画,画上写这一个佛字,满是禅意,佛字下,画着一个僧人,静若止水,在一棵不知名的古树下参禅。画前,一个身穿宽松僧袍的少年盘丝而坐,身前平铺一卷经书,之所以说是少年而不是小和尚,是因为这少年还没有削发梯度。少年大约五六岁的样子,长得粉雕玉琢一般,可以用漂亮来形容,可是即使是这种情形,也无法使人联想到用功,勤奋之类的词,因为少年鼻中传来的悠长睡息足以颠覆一切,打破所有的禅意,少年端坐着,却也熟睡着,鼻涕形成的一条线被吸上去,有留下来,足见这枚功夫已练可好久。突然,一道银光闪现,一串亮晶晶的雪花从门外飞了进来,然后,凝成一把冰刃,直刺少年的后心。少年露出会心的微笑,其实他早就醒了!而他却无动于衷,只听得“铛”的一声,少年除了衣服被刺了一个小洞外,竟丝毫无损!那冰刃却碎了一地。之间少年突然起身,大喝:“妖孽,看老衲收了你”,同时跳出门外,门外,一个小女孩正笑盈盈的站在那里,脸上满是捉弄别人后满足的嬉笑,可是少年却并指成锋,风一样向少女袭进,直刺向少女的面门,少女枚想到会是这样,连忙大呼:“易风,是我啊,我是雪舞啊。”还挥动着双手,然而少年却没听见一般丝毫不为所动。就在双指离少女面部只有一隙之隔的时候,少年突然止住身形,伸出双手,变指为爪,使劲的捏着少女的脸颊,笑着叫“让你捉弄我,让你偷袭我”。少女才松了一口气,突然感觉到脸蛋火辣辣的,连忙拍打着少年“助手,疼啊,疼..”然后他们就扭打在一起......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坐在后山的山泉边的青石上,泡着脚丫聊着天,很是惬意。“你怎么过来了?你们雪域的王城离这里不算近,而且,还要摆脱那么多护卫?”“本公主天子聪颖,有什么事我做不到的,嘻嘻...”少女又开始吹个不完“唉?大师呢?”少女这才发现寺中少了一个人...“猪啊,现在才发现!哦,那臭老和尚前段时间出去,说是要拜会一个老友,就把我一个人丢下,还在禅房按了一个什么幻像石,害得我不得不每天装模作样的坐禅,可恶......!”“哈,臭老和尚,那你岂不是臭小和尚,哈哈...”“我有头发不看不到啊,我不是和尚!”易风气愤的吼道,还缕了一缕头发飞少女看,似乎在证明着什么“小臭和尚”。“你再说?”“小臭和尚!小臭和尚!”。然后,有扭打在了一起。少女是雪原上雪族的公主,以前随她母亲也就是现在雪族的女王拜会过这座山隐世的高人也就是易风口中那个不良的师傅。后来,雪舞常常耐不住寂寞一个人跑出去玩,却总是被护卫们抓回去,后来她逃出来后就玩这座寺庙里跑。因为执着小寺中有人族高人,那些雪族勇士不敢擅入,跟易风一起玩的时间久了,便成了很好的朋友。......话说,千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许多外形相似的种族出现了通婚的现象,其中就包括几乎没有什么区别的雪族和人族,只不过雪族喜欢冰寒的环境而且天生有控制水成冰的神通而已。还有那些修炼到化形的妖族也逐渐的融入到人类的世界,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是,人族一般不会驱赶,妖邪一词的定义,也越来越模糊了!只是,正邪之别,门户之见,西湖永远是这个世界的主题,从未改变过,一个门派的人,从掌门道长老再到弟子,永远都相信只有本门的功法,才是最正统的,才是可以修炼到极致的功法,所以这一块似乎像只一个禁区,从来没有人去碰。太一观,青阳峰下,一身穿灰旧僧袍的僧人面朝峰顶轻语:“平僧来拜会老友。”后山一间破旧的瓦舍中坐着一道人,模样似是两千年前与寂灭神僧大战过的清微道人,而此时的他眼睛神光微弱,枯瘦如柴,似是在坐等归天。他缓缓抬头,朝着山下方向道:“老友请进”下一刻,那僧人已然盘坐在道人的身前。诚然,道人便是清微,僧人便是寂灭!良久,寂灭神僧才吐出一声叹息“唉,两千多年了,你终究是没有走出那一步!我,也是!”“咳咳.....”似是被说到了痛处,清微连咳不停。“两千年前,我便到此境巅峰,避世苦修两千余年,竟未进寸功,我恨,我恨啊!!”寂灭不语,又是良久......“我收得一徒,两岁静心,三岁明觉,四岁开光,五岁通识,而今六岁,已然小乘佛境了。”“什么?竟有此事?”清微似乎听到了惊世骇俗般的事情。可是许久后,有叹息道:“唉,就算其天资逆天,机缘不到,也无法打破寿终正寝的死局,不过是演绎一场三千多年的繁华罢了......!”清微似乎认定即使是寂灭口中的那天才少年,也无法打破那一层壁障。......就这样,他们相对静坐了不止几天几夜,寂灭常常的叹了一口气,似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道:“我寿元也所剩不多,不足百年了”。清微惊疑,“你该剩500年寿元才对啊?”“我耗费400年寿元,以秘法封住了一个人的神魔霸体,还有,魔绝煞心!”寂灭坚定的说出了这句话清微如遭雷击,身躯剧震“什么?天地间竟生出此等邪物!”不过转瞬,又察觉到了不对“你为何只是封印而不是击杀那邪物?就算杀生,杀那大凶大恶之物也不会动摇你佛心!要是被魔教寻得那人,稍作培养,这天下,谁人能挡其锋?”清微混身颤抖,很是责怪眼前这位老友!然而寂灭接下来的一句话,令清微吐血三升。“那人,便是我调教了6年的徒儿啊!”“什么,你...你...”清微说不出话来,只是不住的吐血,而寂灭却淡然的看着,无悲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