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耶!
第17章耶!
元渚抱着朱颜进了教室。
小朋友们都充满希望和好奇地等待着他讲故事。
元渚扫视了一眼教室内的小朋友,开了口。
“好,我讲啦。”
小朋友们安静下来,都很有兴趣地望着元渚。
元渚开始讲了。
“有个小囡囡……”
元渚刚开口,一个小男孩儿马上开了口。
“叔叔,什么叫‘小囡囡’啦?”
元渚笑了,说。
“小囡囡啦,就是非常非常可爱的小女孩儿。这个小囡囡啦,跟你们一般儿大。”
小朋友们笑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朱颜在元渚怀里,也认真听起来了。
元渚又讲起来。
“这个小囡囡啦,学什么,都很认真,老师一教,她就会啦。所以呀,老师很喜欢她。这个小囡囡呢,对同学也很好。有什么好玩儿的,要跟同学一起玩儿;有什么好看的,也要跟同学一起玩儿,一起看。同学们啦,可喜欢她了。小朋友们,要是你们遇到这个小囡囡,喜不喜欢她呀?”
一直听得很认真的小朋友们,一下活跃起来,不少人都在答。
“喜欢。”
元渚看了看活跃起来的小朋友们,又讲起来。
“可是啊,有一天,小囡囡回到家,发现妈咪在哭。”
小朋友们一听,全都睁大了惊异的眼睛。
朱颜在元渚怀里,也目不转睛地望着元渚。
元渚继续讲着。
“小囡囡啦,觉得很奇怪,就过去问妈咪:妈咪,您怎么啦?妈咪抬起头,望着小囡囡,泪水不断地流。小囡囡发现,妈咪的眼睛啦,都哭肿啦!好可怜,好可怜哦!”
小朋友们一片寂静。有几个小女孩儿的眼睛里,已经泛起了泪光。
朱颜望着元渚,眼里也闪着泪花。
元渚看了看小朋友们,又接着讲道。
“小囡囡见妈咪这样,非常非常难过,又问妈咪:妈咪,您眼睛都哭肿啦,哭什么呀?妈咪说:爸爸,不要我们啦?”
元渚带着哭腔,声音发颤。
朱颜的泪流出了眼眶。
几个小女孩儿哭了起来。男孩子们也都面sè悲戚。
元渚继续声音低沉地讲着。
“妈咪说完,哭得更悲伤了。小囡囡啦,也哭了。她问妈咪:爸爸不要我们,是我不乖吗?妈咪说:不,囡囡乖,囡囡非常乖!小囡囡又问:爸爸不要我们,是我有错吗?妈咪说:不,囡囡没有错!小囡囡啦,这就不明白啦,什么都不是,为什么爸爸不要自己呢?小囡囡很伤心,很伤心。她只好又问妈咪:我们什么都没错,爸爸为什么不要我们呢?妈咪说:因为你是个女孩儿。小囡囡听了,更不明白,她又问妈咪:我本来,就是女孩儿嘛,这也算我错吗?妈咪说:你小,你不懂。说完,妈咪哭得更伤心了。小朋友们,如果这个小囡囡就是朱颜,她没有爸爸,是她的错吗?”
小朋友们被元渚突然的提问问住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元渚见了,又问。
“小朋友们,既然没有爸爸不是她的错,我们该怎么对待她呀?”
小朋友们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元渚见了,继续问小朋友们。
“颜颜没有爸爸,妈咪给她租一个,这有什么不对吗?”
小朋友们还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时,那个带头起哄的小男孩儿站了起来,走到朱颜面前,对泪流满面的朱颜说。
“朱颜,我错了。以后,我要好好对你。”
小朋友们也纷纷过来,向朱颜认错。
“朱颜,我们错了。我们以后好好对你。”
等小朋友道完歉,元渚才问朱颜。
“颜颜,大家都愿意做你的好朋友,你还要回家吗?”
朱颜看看元渚,又看看大家。
小朋友们又纷纷说。
“朱颜,留下来吧,我们做好朋友,好吗?”
朱颜又看大家。
见大家都友好地望着她,朱颜才离开了元渚的怀抱,并对他说。
“爸爸,您回去吧!”
朱颜终于叫爸爸了!而且叫得那么自然!
元渚心花怒放地笑了,扬起了手。
“好,颜颜再见!”
朱颜也扬起了小手。
“爸爸,再见!”
元诸欣喜地从教室出来,再也抑制不住兴奋。他一跃而起,举起右手,伸出食指与中指,做了一个“V”,同时欢呼了一声。
“耶!”
书斋里,三面都是书橱。鹤发童颜的导师,正在看书。
方汀进了书斋,欣喜地叫了一声。
“导师。”
导师抬起头,双眼越过老花眼镜边框,盯着方汀。盯了一会儿,才冷冷地开了口。
“我还以为你蒸发了,总见不着人影儿。”
方汀笑了。
“哪能呢?我是把自己租给了人家。”
导师一听,大吃一惊。
“什么?你把自己租给了人家?”
方汀见导师一副撞见了妖怪的样子,笑着点了点头。
“是啊,满有意思的。”
导师听了,仍冷着脸问。
“租给了谁?”
方汀见导师口气软了,便放胆了。
“一个老板。他妻子车祸死了,儿子才五岁,想妈咪,就把我租去当妈咪了。”
导师一听,拍案而起,颤抖的手指着方汀。
“荒唐!真是荒唐!我还以为你租去当老师,你竟租去当妈咪!你、你说,你这是为了什么?”
方汀见导师气得发抖,赶紧去扶导师坐下,然后在导师面前坐了。
“导师,您先别生气,听我说,好吗?”
导师仍气得发抖。他看了方汀好一会儿,才开了口。
“好,你说!说吧!”
方汀也认真起来。
“导师,我研究社会学,不能光研究书本,还要深入社会。我租自己,什么也不为,就为零距离感受社会,体验人生。虽然才短短时间,但是,无论是对社会人生的感悟,还是对思想感情的触动,都远比过去任何时候强烈。我原来就想过,如果遇到心怀不轨的人,我不会多呆一秒钟;如果没有收获,我不会超过三天;如果收获一般,我不会干上一周。导师,您相信我吗?”
导师听方汀说了出租自己的理由,叹了口气。
“我也不是食古不化之人,你的想法也许有道理。再说,你是我最得意的关门弟子,我怎么会不相信呢?我呀,是担心你吃亏,也担心影响你的学业。”
方汀听了,立即起身向导师鞠了一躬。
“谢谢导师关怀,也请导师放心。首先,强将手下无弱兵,您的弟子,怎么会吃亏呢?再说,我租出去,只是个‘影子妈妈’,是不耽误学习的,相反,还深入了社会,帮我消化您这一大屋子‘压缩饼干’呀。”
方汀说着,抬手夸张地指了一圈书橱里的书。
导师忍不住笑了,嗔道。
“鬼丫头,就会逗老头子开心!好吧,不管什么事,你可要拿稳些。”
方汀听了,高兴地跳起来,又给导师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调皮地说:
“谢谢导师!鬼丫头知道啦!”
导师笑着,用手点了点方汀的脑门儿。
“去吧去吧!”
惠特曼又带着朱玑等,从谈判室出来。惠特曼满面chūn风,边走边夸奖朱玑。
“朱,你准备的方案,很充分,你在谈判中说的话,也是字字珠玑。谈判成功,你是首功啊!”
朱玑笑了。
“哪里呀,全靠惠总出马。中国有句老话:老将出马,一个顶仨。二位说,是不是?”
朱玑赶紧把另二人拉来做同盟军。
另二人听了,赶紧笑着,连声迎合。
“那是!咱们惠总,何许人也?”
惠特曼哈哈大笑起来,他抬起手,朝朱玑点着。
“你这朱玑,我还没发现,还有这本事?”
惠特曼说完,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