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志愿军回师楚山
() 进至古场的韩军第6师第7团,还不知道后方突然发生的变化,仍按原定计划进攻鸭绿江畔的楚山镇。10月26rì上午,韩军第7团派侦察排来到楚山,美军事顾问哈里?弗莱明少校随往。他们没有遇到抵抗,只看到一队北朝鲜士兵,正从鸭绿江浮桥上向中国东北走去。楚山镇及其附近早已没有北朝鲜军队了。他们对楚山小镇进行了一番侦察,并留下一支小分队担任守卫。之后,他们便赶回到古场。第2天,第7团赶往楚山。10月26rì,韩军第6师第7团进抵鸭绿江边的楚山镇。东京和汉城的广播电台都在向全世界夸耀:“韩**队已进抵鸭绿江中国国境,并且美国的榴弹炮弹已落在江彼岸的中国。”
这天夜里,第7团忽然接到上级电令,上写着:“第团全军覆灭,立即返回同主力会合”。他们本来认为战争该结束了,收到这样的消息感到十分震惊。第7团在不祥的预感中准备返回,但是已经弹尽粮绝,汽车、坦克的燃油也光了。当把实情上报后,上级立即决定予以空运补给。11时左右,古场的第7团在得到空中补给,准备明rì开始退回。
40军攻占温井后,彭总决定118师撤出温井,回师楚山,歼灭韩军第6师的第7团。40军118师的全体官兵,刚刚攻克温井,又不顾疲劳,回师北上,展开了艰苦卓绝的急行军,扑向祖国边界的鸭绿江畔,准备歼灭抵达鸭绿江畔楚山镇的韩军第7团。
部队越往北走,山路越是崎岖。当部队攀登高达2000米的北岭山时,下起了大雪,山野一片迷茫。这是1950年的第一场雪。雪深山陡路滑,战士们一步一滑地奋力攀登。遇到陡峭的崖坡,后面的战士就用肩头顶住前面战士的脚。前面的战士爬上去了,再扳着树,伸下手来拉后面的人。越爬越高,好像要钻天入云。将士们的汗水和雪水浸湿了棉衣,寒风一吹冷得浑身打颤。部队行动迅速,后方供应跟不上,将士们只能靠就地借用的土豆和白薯充饥,一天常常只能吃上一顿。饥肠辘辘,又冷又累,依然是夜行40公里的强行军。
353团1连战士陈占彪,,脚脖子挫伤了,脚底板上还打了8个血泡,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副连长要他到后面去,跟收容队走。小陈说啥也不肯,说:“只要脚掉不了,我就掉不了队!”他咬牙坚持行军,惟恐打不上这一仗。
驮炮的牲口爬山过岭更是困难。这时,炮兵们把大炮零件和炮弹从牲口身上卸下来,扛在肩上爬山。炮手姜镜墀和两个战士抬起85公斤多的追击炮身,压得肩膀红肿起来。炮手王肖清扛起六○炮炮架和6发炮弹,加上自己的背包总共不下40公斤,一夜行军40公里,没让别人替换。
山高路险,风急雪密。志愿军将士们迎风冒雪,奋力前进。渴极了,就抓把雪填进嘴里;困极了,就用毛巾沾雪擦擦眼睛。他们呼喊着口号,互相鼓励:“爬过高山就是胜利!”“坚决消灭李伪军的急先锋!”他们穿行在北朝鲜的高山密林中,风雪无阻,登崖涉险,连夜兼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