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什么,你和他们这些山贼是一伙的?偷狗贼,你想对我们汪汪做什么!!?”听到面前的女子说要拿自己的狗,叼老婆又抓起沈河中紧紧抱在胸中。
“真是人狗情深哈,对了,您还想着你的老公不?”看着叼老婆将沈河中死死裹在胸前,岚玛似乎有点感动,她想到了刚刚认识蓝羽的那个夜晚。
听到岚玛提到自己老公,叼老婆下意识的回头看着那个昏迷状态肌肉发达的男人。
“哦,莫非我打了你的新老公?我说的不是他,你记得在05年你为了汪汪和你老公争执,你拿了一个花瓶,将你们家阿先的脖子……”岚玛说。
“别再说了!!”叼老婆终于想起了自己7年前救狗杀夫一事,想起了为何觉得这个女人面熟,看着周围又聚起不少群众围观,她眉头一横,急忙声东击西道:“这条狗就是我的命,我找了他7年,我不会让你们这些偷狗贼再动汪汪的皮毛!!吃狗,偷狗贼不得好死!!!”
“嗯,其实我也找了你7年,我想告诉你阿先现在还活着,你想看看他吗?”岚玛觉得对于这种爱狗超越于爱人的狗脑爱狗人士而言,情商和智商简直都是0,她开始逗她。
“你看错人了。我从不认识什么阿先!!你们四个偷狗贼打我男人抢我狗,再污蔑我杀人,你再纠缠,我要喊了!!来人啊,来抓天打雷劈的偷狗贼啊!”叼老婆激动,她呼救。
“哈,谁敢来我拍飞谁!!。”见叼老婆拿着偷狗贼的名头乱咬,岚玛懒得争辩,她朝前走了一步,看着叼老婆两胸间表情yīn晴不定的沈河中道:“沈厅长,你如果想变回人类,就跟着我走吧。。”
“哦?我凭什么信你的话?你把我害的那么惨,我也好像杀了你的亲人,你会给我变回去?你不会是要让我再变成毛毛虫,蛆什么的吧?我呸!!”沈河中不傻,虽然作为一只残疾狗,他做梦都想当回原来的自己,但是他没有迷失冷静,他觉得岚玛不可能无缘无故帮他。
“汪汪你??”见到沈河中怀里的说话,叼老婆的恐惧再次战胜博爱,她又将它抖掉。让沈河中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
“沈厅长,我不蒙你,因为事后发现你是被XXX利用了,虽然你杀了不少人,我觉得对你量刑过重了。”岚玛说:“现在我想做做人体实验,让你和XXX共管你的身体。”
“和他?我还不如当个狗!!!他叫我沈副科长,他是什么,叉科员!!”仰天躺在地上的沈河中用右前爪指着岚玛一脸愤恨的说道。
“鬼啊,!你们看,我的汪汪会说人话了,会说人话!!”看着沈河中在和岚玛振振有词的聊天,叼老婆使劲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她转身狂跑狂叫。
见叼老婆狂跑着转圈,怕她再次反悔,岚玛笑着拉着沈河中的一只手,从身后背包里拿出一个大麻袋,将沈河中和三个盗墓贼装进在了袋子里迅速飞身离开。
岚玛在瓷器镇出现,除了找回沈河中,还为了完成一项诺言,完成诺言的对象,正是囚禁沈河中的三个人。
与XXX送叼领先回到监狱后,岚玛和黑岩雪开始清理杨健事件相关的人,得知沈河中不在秦城监狱,而是在齐娜市内逃跑,鉴于沈河中的危险xìng,岚玛和蓝羽启动了yīn间的情报系统,虽然渠宾奕三人躲藏的瓷器镇乡下地处偏僻,公安很难找到。但是却难不倒yīn间无处不在的鬼魂,仅仅用了两周,情报鬼们就将沈河中被三个逃犯拿去赚钱的情况提供给了岚玛和蓝羽。
在yīn间对沈河中下落进行调查的时候,岚玛遇到了男扮女装的覃薇。
yīn间的世界,虽然已经告别了封建时代,阎王爷遭到棍厂党颠覆,但是原始的封建思想,却根深蒂固,在yīn间有两种鬼最被人排挤,一种是死刑犯,而一种是易xìng的,所谓易xìng的鬼,就是明明死前是一种xìng别,死后偏偏要以另一种xìng别存在。
易xìng的鬼和同xìng恋的鬼不一样,他们人数少,没有组织起来让自己合法化,他们内心有耻却没有锻炼出以耻为荣的能力,不象同xìng恋鬼那样高喊着我们不鄙视异xìng恋的口号,团结起来战斗。他们还分为女易男和男易女,互相鄙视。变xìng和同xìng恋,在千年传统理念上是极大的罪恶,yīn间当局为了保证社会的安全和稳定,易xìng鬼一般遭到禁锢和孤立,yīn间当局害怕易xìng鬼和同xìng恋鬼一样,组织成了一个自我保护的集体,他们同上世纪封建政权对付同xìng恋一样控制易xìng鬼,在yīn间的世界,易xìng鬼犹如纳粹德国时期的犹太人一样生存,一些同xìng恋鬼更是将自己过去受到的鄙视了虐待发泄到了易xìng鬼身上,他们想早rì拉个垫底逃脱心理苦海。
覃薇是唯一在yīn间选择以男鬼外形生存而不受禁锢的女子,岚玛见到覃薇的时候,她在yīn间的育婴堂里,照顾着一群在婴儿床上的娃娃,育婴堂里的孩子是yīn间培养出来将要送往人界的灵魂,和死人投胎不同,育婴堂的灵魂是刚刚诞生和揉合的纯白灵魂,每年在yīn间,有不少灵魂因为碰到不该碰的物体,或者被吞噬而消失,每年也有不少新的灵魂诞生,覃薇负责着照看娃娃直到他们走向人间。
情报鬼们让岚玛去找覃薇,情报鬼告诉岚玛,覃薇知道沈河中的下落,她的儿子与蓝羽还有一年同窗生活。覃薇经常跟着三个比鬼还恶的孩子,最近那三个孩子似乎囚禁了一条会说话的狗。
岚玛从覃薇那里知道了人间最可贵的真情,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母爱。
覃薇二十七岁离开阳间的时候,自己的儿子伊小飞才2岁,覃薇身犯绝症,在和儿子相处的两年岁月里,她将自己的爱不少一分的倾注在了小飞的身上,她不舍得吃医院分发食品,不舍得吃药,全部留给了儿子。
伊小飞生长在安海的一个淳朴知识分子家庭,在伊小飞踏入大学之前,他一直觉得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和自己家人,和邻居一样,互相博爱,互相照顾。人和人之间充满了冷暖。
伊小飞从来没有觉得母亲离开过自己,因为整个童年到少年,母亲都会在梦中和自己在一个充满鸟语和花香的世界里嬉闹,在梦里,伊小飞永远都是纯真的孩子,母亲永远是那么年轻。
当伊小飞在大学后,他经历了马加爵一样被排挤的过程,他发现一个宿舍的舍友,除了打牌就是聊着女人的身体,伊小飞当年与陈小奕一个宿舍,陈小奕经常带着社会上的朋友来打牌,并带动整个宿舍的人piáo`jì说黄sè笑话,郑鸿宾和山瞎渠更是小飞宿舍的常客。在大学,伊小飞为了所谓的融合集体不被视为异类,将渠宾奕三人视为朋友,三个社会垃圾开始毒化伊小飞的思想,他们教伊小飞打牌,玩**彩,嘲笑他是处男之身,带伊小飞去丰州piáo`jì,陈小奕告诉伊小飞,男人看了女人就是想干,就是**,因此人类感情什么的根本是个屁,每个夫妻的开始,都是从强jiān开始的,因此你伊小飞的父亲,绝对也是强jiān母亲,不信回去问父亲。
那一天,伊小飞为了自己家人的尊严和三个村夫混子争得面红耳赤,他说人和人之间是有感情的,结果惹的渠宾奕三人哄堂大笑。他告诉伊小飞,女人爱上男人,就是看上了钱,男人看到了女人就是想生殖器官,女同学,班主任找你说话,你更应该主动想她们的yīn`毛。人来这个世界活着就是为了cāo`逼。如何推到,如何干的女人*水直流。见伊小飞坚持己见,渠宾奕三人亲手带来学校里最不自爱的一个女人到宿舍当场交配给伊小飞欣赏,四人一同嘲笑伊小飞是个傻子。
受到了陈小奕等人的强迫毒化,伊小飞渐渐的学会的抽烟,打牌,玩**彩,渐渐的接触了社会上的下三流群体,开始出入夜店。伊小飞佩服自己的舍友蓝羽,蓝羽和伊小飞一样,4岁失去亲生母亲,被nǎinǎi父亲与一群叔叔们养大,与伊小飞有点共情之怜,在大学,蓝羽可以坚持为人的原则,可以忍受被视为清高孤傲的异类,不碰黄赌毒,相信真爱。不接受一群烂人的龌龊的生活理念一影响。
跟着伊小飞的覃薇很愤怒的看着一群社会上的败类对自己儿子灌输的低俗思想,她无能为力。她渐渐的发现自己在梦里看着儿子的时候,儿子的眼神不再清澈,不再纯洁,儿子总向着低级趣味的方向想着男女的那些事儿,甚至想到了自己的身体,那种思维逻辑,接近于畜生。
覃薇看出伊小飞自己很自责,儿子本xìng还在,他也不喜欢那样,他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会梦见妈妈的时候想到了xìng。伊小飞在一次醉后曾经哭着问母亲,为什么看见以前女生只有真心喜欢,上了大学之后只想着身体。说自己内心被污染了,醉醒之后,却又恢复了扭曲的xìng格。那一天清晨。看着又和垃圾朋友一同赌博的儿子,覃薇感觉痛不yù生。
在跟着自己的儿子的时候。覃薇遇到了蓝羽的生母袁丽,覃薇羡慕袁丽,袁丽可以静静的坐宿舍,看着蓝羽在灯光下画着唯美的卡通漫画,而自己却在学校周边的夜店看着儿子和一群不三不四的男人相拥着打牌,在烟雾弥漫中讲着黄sè的段子,然后听着陈小奕对自己儿子说你妈还活着应该能和你结婚还能xìng`交。
覃薇很伤心,伤心之后,她知道那是自己儿子,儿子在成长的过程中,不可能遇到坎坷,不可能遇到坏人,儿子小时候生活在温暖的环境里,她一直告诉孩子世界上有花儿,有小草,有美丽的空气,在梦境里带着孩子去美丽的地方玩,却不想让孩子知道世界上还有豺狼和狗,还有丑恶的生物。一个被带坏的孩子,犹如染上黑点的白纸,无法复原。
覃薇在袁丽的介绍下去了齐娜育婴堂照顾孩子,她想通过照顾襁褓中的婴儿弥补她对以往纯真的儿子的思念,她发现尽管她很喜欢小孩儿,但是他们无法代替纯真的伊小飞给自己的感觉。
在覃薇多次进入儿子梦里看儿子,被洗脑的儿子皆强迫症的想到自己身上的女xìng器官后又痛哭流涕的自责后,覃薇觉得自己唯一能再和儿子回到以前那种亲情的可能就是变成男人,变成一个男鬼,她亦然抛弃里美丽的女人灵体,申请塑造室给她一个男人的形态,覃薇饱受了传统观念的屈辱,和世俗的污蔑,仅仅为了能和儿子在一起,她选择了做男人生存在yīn间。她知道那样做将可能承受的压力和代价,但是她意志坚决。
从那以后,伊小飞不知道这个来看他的男人是谁,他发现妈妈消失了,伊小飞无比的愧疚,他无比的想念自己的母亲,但是他知道在大学过后,他没有资格想,因为他看到任何女xìng都会想到自己被教会的那些东西,伊小飞在不断的深深自责,而白天却又为了违心的和那些烂仔在一起欢笑。
伊小飞不知道,因为郑鸿宾教他抽烟,年轻的他肺部已经被香烟感染,每一个人承受尼古丁都有限度,伊小飞如果按照现在抽烟的习惯继续上瘾,他在8年后将离开人间。变成男鬼的覃薇天天又哭又凶的求儿子不要吸烟,伊小飞还是不当成一回事。
有一天,覃薇看到了袁丽也打扮了一身男装,去看自己的儿子,覃薇心里突然有一种欣喜,一种让她感觉是罪恶的欣喜。
“去看孩子?”覃薇问道。
“恩,育婴堂你单独照顾一下,”袁丽说。
“为什么穿着男装,还打扮成了你丈夫的样子。”覃薇有点自私的希望袁丽也遇到了和自己一样的难题。
“我……”袁丽神sè黯然。
“为什么?那样子孩子会认不出自己的。”覃薇关切的走了过去,她觉得如果袁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定觉得自己很小丑。
“薇薇,昨天,儿子和他爸爸吵架了,两个人都不说话,我要打扮成丈夫的样子,去儿子的梦境里,然后和儿子好。希望儿子醒来能和他爸爸能和好。”袁丽说。
袁丽走后,覃薇失声痛哭。她希望伊小飞也和自己丈夫吵架,她也希望自己也是因为这个问题变成男人。
覃薇从此幽怨的恨上了那三个男人,她默默的跟着他们,她跟着他们而选择到偏远的瓷器镇育婴堂工作,可是她是善鬼,她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