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沈河中看着陈小奕那两粒贪婪肥厚的眼珠子,他有扑上去猛咬一口的冲动,他想站起来,无奈饥饿和疼痛让全身不能动弹。
沈河中摇转着脑袋看着围观他的四个人,三男一女,除了之前的陈小奕和郑鸿宾,还有一个和他一样瞎了一只眼睛的阳痿脸男人,和一个老太婆。
“你们谁有吃的?”沈河中知道如果肚子再不吃东西,自己就会滚到yīn曹地府去了,他退而求次,求生理上的满足。
“啊,你母,真的野!!它真的会讲人话!!”那个瞎了一只眼睛的阳痿脸男人见沈河中说话,他激动道:“快。快去给它弄点吃的来。”
“瞎渠啊,我说我没骗吧,你输了,今晚你妈就要再轮我来草!!”陈小奕大笑道:“鸿宾,快拿点早上的剩饭给它吃。”
“等它赚钱了再喂!!这只狗都还没为我们变钱就要为他花钱?”鸿宾不悦:“剩饭不是给伯妈吃吗?”
“伯妈的饭先给这狗吃!!”陈小奕扭头对一边的老太婆说道:“我说伯妈,谁让你不是狗呢?还有鸿宾你也要先让狗有吃的它才不会死是不是?”
沈河中的肚子饿得胃壁磨着胃壁,他没有jīng力理会这些人说什么,郑鸿宾骂骂咧咧的从地上拿出一个破痰盂,然后将锅边的一碗凉饭倒了一点到痰盂里面。
“来,来来,汪汪,爹爹给你好吃的!你要好好说话,念诗,给爹们赚钱。”郑鸿宾将痰盂放到了沈河中的面前。
“鸿宾,你给他吃就给他吃,干嘛装在我的尿桶里。”陈小奕见到鸿宾拿着自己的痰盂给狗装饭,他笑问道。
“狗不爱吃屎吗,我们村的狗专吃屎,让它也爽一爽。”鸿宾说。
“对对!!干死我老母,用我的尿桶,真便宜了这狗了。”陈小奕说道,他晃动着猪脸,抓起沈河中,按到了痰盂面前。
“我的有钱狗啊,乖乖快吃,吃了报恩,啊??”陈小奕拉着沈河中的头往痰盂里面按。
沈河中看着痰盂,痰盂散发着一股恶心的尿味儿,痰盂里面的饭馊味和痰盂的屎尿味道融为一体,饭里面还有几个烂芋头和人咬剩的鱼骨头。臭味让他挣扎着离开陈小奕那只肥手对他的控制。
“cāo你吗。一群乡下狗,这是吃的吗?这明明是给流浪狗吃的东西,乞丐都不吃!!我是仙狗!!”沈河中说。
“他又说话了!!他又说话了!”见到沈河中生气,一面的瞎渠乐得拍起了手来。
对于这三个眼中只有钱和yín`yù的逃犯,一条会说人话的狗和一条会和人对话的狗根本没有差别,他们根本不去听沈河中说什么,人话就行。
见这条狗不吃痰盂里的饭,郑鸿宾怒了,他拿着痰盂,摆到伯妈面前,说:“去吃!”
一边的老女人不敢违抗,她面sè呆滞的拿过痰盂,喝痰盂里面的饭。
沈河中一看伯妈就认定她是被三个逃犯抓来照顾生活起居的。伯妈离开桌子后,沈河中才发现她没有穿裤子,大腿内侧还有已经干成棕sè的血线。
“龌蹉!!你们这些人是在犯罪!!!”沈河中忍受不住了,他奋力用那只完好的后腿站了起来,他用前爪指着三个男人说道:“你们盗墓,拐骗人口,强jiān,我是省厅的沈河中,我会让你们全部死刑!!”
“哎哟,小奕啊,这只狗说他叫做什么沈河中,和你爸爸同名啊!!”瞎渠听到沈河中说自己沈河中,他嬉皮笑脸的对陈小奕说道:“不会是你爸爸变的啊,哈哈哈哈”
“我有这种烂货儿子吗?”沈河中说。
“瞎渠,我塞您老母鸡掰!!!我爸爸是省美术学会会员!!”听着沈河中的话,陈小奕脑袋再次充血,他想到了自己的爹和自己的哥哥。陈小奕从小生活在瓷器县北斗村的一个书画教育世家,然而自己的哥哥陈大船一直是自己一辈子的yīn影,哥哥无论学习和事业都在其之上,其父亲陈合中曾多次夸耀自己的大儿子继承了陈家的文化血脉,而对只会吃饭睡觉败家里的钱赌**彩piáojì的小儿子陈小奕充满绝望和无奈。
想着一辈子的yīn影,直到自己入狱,哥哥都在自己之上,父亲也多次说过一代不如一代之类的话,陈小奕的一对小眼睛气得滴溜溜的转,他一把抓起沈河中的前爪,大声叫道:“你母的,现在连一只狗也能嘲笑我不如我哥!!我爸爸不是也不如我爷爷吗?干死我母,你也别吃了,现在你就给我赚钱!!陈大船,你等着瞧!!!”
“哈哈哈,小奕啊,只是说说,别那么认真啊。”瞎渠笑着跟了过去,他其实担心陈小奕将那只会说话的狗一个人拐走。他发现鸿宾已经冲在了他的前面。
沈河中被陈小奕拖着,来到了一个村庄的集市,陈小奕将沈河中放到一个耍猴的人旁边,一群猴子对着沈河中猛看。
“来啊来啦,各位父老乡亲,各位好兄弟,大家都来看看!!!”选定位置后,陈小奕开始大声吆喝:“我们是瓷器县渠宾动物驯化有限公司,乡亲们猜猜,我们今天给大家带来什么好礼物,我们带来了一只经过本公司驯化5年的狗,他会说话!!!”
“老兄老弟们,新年要到了,让我们公司的狗旺旺给大家念着你们的名字一人说一句新年发财,搞上好女人,泡上小情人,一次十元,会说话的狗,全世界都只有一只,快快来啊,快快来啊。”瞎渠接话道。
一群村民围了过来。他们看着沈河中议论纷纷。
“你这狗真的会说话?”一个屁股都是肉的肥胖大婶走到沈河中面前,她给了陈小奕10元。
“不会说话我敢在这里吆喝吗?啊?”陈小奕盯着女人的臀部边吞口水边说:“大妈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索得税!!”肥女人说道:“请你们的狗宝宝说,祝福索德税妈妈,新年收入翻一番。”
“索女士,这狗呢,说发财是10元,说翻一番呢,要翻一番,20元。”陈小奕盯着索德税的胸部上的两个突起微笑着说道。
“行,”索德税又拿出10元给陈小奕。陈小奕将钱放入口袋。
陈小奕拿着钱后,拍拍沈河中的头说道:“汪汪,来,说祝福这位索大妈新年收入翻一倍。”
见到狗要说话,围观的村民多了起来,他们不想花钱,又想听狗说话沾沾福气。
沈河中看着一群村民,他知道报复的机会来了,他开口就是三个字:“汪,汪,汪!!!”
“哈哈哈哈。”见到沈河中根本不会说话,一群村民哄笑了起来:“你们三个神经病吧,狗会说话,10元就能说一次?这狗要能说话,我出一万!!”
“赔钱!!”索德税生气了,她伸手掏陈小奕上衣的口袋。
见到沈河中不说话而是说狗语,陈小奕脸都梅青了,他在集市不便发作,开始往口袋拿钱。
“慢着!!”见陈小奕要把20元退还给索得税,瞎渠着急了,20元,对一群逃犯来说,已经是巨款,他拦住了陈小奕对索德税说道:“这位女士,我们旺旺已经祝你发财了,你不能再要走钱。”
“什么,他说了吗。?”索德税发愣,她摇晃着被陈小奕盯了近十分钟胸部大声嚷道:“把钱退给我。晦气!”
“我说你这人怎么强词夺理呢。他说的旺旺旺三声,就是祝你收入翻一番,他说的是狗话,我们说这只狗会说话,有说这狗会说人话么?”瞎渠说道。
“是谁强词夺理!!!骗子!!我要叫我老公过来!!”索德税跺脚。
“就是你强词夺理,叫你老公?我们骗你什么了?钱,sè??你再说一次看看?赛您老母!”郑鸿宾见索德税坚持要拿钱,他上前一把抓过索德税腋窝恶狠狠的说道:“我告诉你,我是在黄塘扛棺材的,你再啰嗦,我这只刚抗棺材的手就摸死你!!”
索德税看着鸿宾的脸,她吓到了,她赶紧弹开郑鸿宾的手,原地跳了三下,然后对地上吐了一口痰,逃离陈小奕的摊位。
一群村民嘲笑着散开了。
陈小奕恶狠狠的盯着沈河中看,他觉得沈河中给自己丢脸,他拖着沈河中,示意两人离开集市。
“塞死我老你母的,这只狗敢耍我。”陈小奕拽着沈河中前爪边走边骂。
“无论怎么说,这只狗一早上就为我们赚了20元!!”瞎渠爽道:“可以叫我妈做猪肉了。”
回到了住所后。陈小奕气急败坏的毒打了沈河中一顿,将沈河中打得皮肉外翻。郑鸿宾了加入了战团,对着沈河中头上大便。瞎渠拿着20元,买了一点猪肉,监督自己的母亲伯妈做饭,他担心母亲偷吃。
拒绝合作的沈河中被饿了两天后,他渐渐明白自己这样下去将会不明不白的死在这群低档货sè的手里,不能再和XXX对抗,他开始屈服了,他同意了为三个逃犯谋财,他想养好了腿伤后趁机逃跑。
陈小奕郑鸿宾山瞎渠三个盗墓贼开始从沈河中身上盈利,他们从山村起步,又用村民给他们的钱买上廉价的西装,化了妆,去更大的镇子上吆喝,不到五天,瓷器县的几个边缘村镇都知道有一家渠宾奕公司,养着一只会说话的仙狗,愚昧迷信的村民暴发户们开始上门请仙狗说话,沈河中的一句话也从10元开始涨价,一直涨到了100元。三人还给沈河中制定了一套收费标准,沈河中说一句话是100元,两句话是250,村镇店铺开张,说一句开张大吉是一千。加一句五福临门就要价三千,凑热闹围观沈河中说话的群众一人也要各交一元。沈河中统计过,自己最多一天能给三个逃犯带来上万的收入。
渠宾奕三人平时不让沈河中在公共场所说人话,他们认为这是掉金子,白赏给村民听。由于三人是逃犯的身份,他们不敢去县城表演,但仅在边缘城镇,赚来的收入足以让三人常驻小旅馆吃饭馆并天天出入低档yín秽场所。甚至几周挥霍下来后,还剩余了几万元的纯利。尽管如此,作为财源的沈河中只能吃到三人吐在地上的骨头和各种颜sè的发臭剩饭。
逃犯们得到沈河中后,每天业余时间除了打牌piáo`jì,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听收音机和看电视,关注是否有和他们相关的新闻。
三个逃犯虽然躲藏在偏远之地,他们还是担心被村民们认出,尽管每天市区新闻并无任何和他们相关的报道,他们还是滴水不漏的坚持观看。
沈河中从新闻上得知了XXX离奇失踪,以及狗人病开始蔓延到瓷器县的消息。他感到两件事情必有联系。因为他知道狗人病是何人所为。沈河中由狗人病在瓷器镇扩散断定岚玛目前可能的瓷器县县城,他开始尝试逃跑,他要去找岚玛和XXX算笔账。
沈河中第一次尝试逃跑就运气不佳,刚溜出门便遇到郑鸿宾抱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姐走了进来,凌晨三点抱着jì女回旅馆睡觉的郑鸿宾发现沈河中yù图逃跑后直接将jì女摔在地上,并怪叫着将沈河中踢回房内。
那天凌晨,沈河中被逃犯们毒打了一顿,下半身几乎瘫痪。三人为了防止其再次逃跑,开了一个小型会议,会议最终决定将沈河中关在一个铁笼里,让他两天只吃一餐,失去走动的能力。如果沈河中表现不好,逃犯们就将铁笼通上交流电进行惩罚。陈小奕还买了三把锁,将铁笼并联锁上,只有三人到齐后,才能抱出沈河中。
每天“工作”十六小时全身跳蚤食不果腹的沈河中开始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他开始后悔那天从押送自己的动车上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