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齐娜市公安局。
代理局长XXX亲自坐镇局长办公室,指挥对艾大便进行的抓捕。办公室内,一高个中分发型男子从早上开始已经与XXX泡了5个小时的茶。中分头是王cāo民请来的艾案证人,名叫潘炳福。他前来用自己的人格证明碰见艾大便贩毒,并亲眼看见艾大便shè杀梅大孬,穿着一件血sè的jǐng服抢走他的面包车持枪逃逸。作为证人的酬劳,事成之后潘炳福将得到2000元的见义勇为奖金。
潘炳福是王cāo民的职业大学的同学,生于齐娜市茶乡县一个叫马屎村的地方,马屎村的村民有一个共同点,智商极低,轻信蛊惑,而又善于投机倒把,喜欢嫉妒。
潘炳福从小就是马屎村的光荣,因为他是马屎村最聪明的一个孩子,时至今rì,他还记得当年全村人你捐一分,我捐一毛,送他到县城读初中的场景。他从小就决心要出头人地,为马屎村的村民争光。
13岁离开马屎村到了县城读书的潘炳福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完全颠覆的环境,从一个村的光荣成为了一个县城人眼里的乡下土货,巨大的反差使他在被藐和排挤的生存环境中学会攀附权贵和排挤同伴。而他最擅长的就是诬陷污蔑他人,再踏着被污蔑者的躯体前进。1999年,临近初中毕业的潘炳福开始鄙视生养自己的马屎村,不想回去。他通过自己极致的表演和一张煽情真切的嘴巴,硬是断绝了自己与父母的关系,声称当年医院抱错,自己乃茶乡县人。并在茶乡县认了新的父母。
那一对丧子父母将潘炳福送到了齐娜市,2000年,就读齐娜市国立职业中专学校的潘炳福又将自己眼中仙境般的茶乡县城贬入谷底,进而寻求齐娜市的新爹新妈。齐娜市经济发达,在学校的攀比社会中,相对穷困潦倒的潘不得不对同学伸出自己的隐形之手,将同学的学具,手表,钱包中饱私囊,潘利用自己天生的表演技能在学校里贼喊做贼,并对同学甚至穷困老师进行搜身,三年职校,其累计违法所得3000元师生财物毕业,并以中下的成绩考入深圳某工读学校。
半工半读的潘进入深圳这个大城市后,第一个对手是同一单位的东匪省实习生王cāo民,发现正当竞争不是一身匪气的王cāo民的对手后,潘在王cāo民与老板闹别扭的一rì下午划烂老板座驾并打小报告,称是王cāo民所为。导致王cāo民从自己实习的公司彻底滚蛋。王cāo民被公司开除的时候,潘一把鼻涕一把悲伤的拍着王的肩头,说有兄弟rì再相聚,朋友一生不会多,朋友一生一起走……结果当晚想烧了整个公司宿舍的王cāo民感动的一塌糊涂,并出于潘炳福的好感,而选择到齐娜市谋生。
不到一年半,身强力壮的王cāo民在跟随XXX与实习期老板在一场高峰商会中见面,前老板酒后将潘的举报盘托出,如梦初醒的王cāo民当时咬裂了自己的下嘴唇,并在两周后找到潘,当时升任主任的潘正在公司宿舍洗脸,毫无戒备的给王开门,结果王拿着脸盆硬是对着潘的脑袋不断招呼,导致其颅骨轻度损伤。第二天,潘就被莫名其妙的解除了职务,潘当天拿走了单位所有的笔墨纸砚,回到齐娜市郊区倒卖茶叶,月收入不足千元。
潘炳福没想到王cāo民会在自己回齐娜市不到三个月找来自己的店,原本吓的一身屎尿昏厥的他被王cāo民用开水泼醒后,才知道王cāo民是看中了他的人品,给他带财路来的。
上午十时,潘跟着王的车来到齐娜市公安局,路上潘不断的说王应该感谢他潘炳福当年诬陷他,才让他有了今天的成就,不然还是在深圳碌碌无为,惹得王cāo民一心窝火整个脑袋像一个发胀的红气球。
能得到2000的奖金,虽然不多,但是对于卖茶小贩的潘而言,简直就是巨款,加上有见义勇为的奖状可以招摇,足可以让他信口雌黄连狗粪都说是皮蛋。
XXX拿着一文稿,要潘一下午就熟能通背。以便在电视上以路人的身份出现不到2分钟,向记者描述自己如何看到艾大便潜逃。虽然XXX觉得扳死艾大便易如反掌,但他认为还是应该从正当渠道完美的演绎一下,做做样子,让整个事情天衣无缝。
潘炳福对于自己能见到XXX这等级的高管感觉受宠若惊,尽管XXX没正眼瞧他,他还是对着XXX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又批评艾大便不得好死,又夸XXX光明正大,说艾大便儿子不是亲生又读书偷自己木刀实习划老板的车,然后又三次提及自己的堂兄表妹希望从茶乡县放屁村派出所调动到县城内,但是一直苦于没有后门。
潘炳福一下午都浸在公安局的接待室里,他想多坐一会儿,他还不断用屁股磨着沙发,他想沾沾那些曾经在这把椅子上坐过的达官贵人的人屁股留下的仙气。
XXX感觉和这个中分乡下人坐在一起总有种不适,如果用两个词语形容,就是晦气,他诅咒王cāo民给他送了这么一个证人来。他希望快点找到艾大便,死活都可以,早点拔掉艾大便这个随时能起爆的炸弹,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因为他让知道他黑幕的陌生人都死了。
抓捕艾大便的消息从早上到下午一条一条的传到XXX的耳朵里,就没有一条中听的,从早晨十点潘村民进来和他个面对面后,坏消息更是一条接一条的传来,先是王cāo民说暗杀艾大便的黑势力人员连续死亡,再有艾乖乖被救走而左大夫莫名其妙杀害多名儿童被捕,然后是张绝内和伦为龟发现盯梢的人不是艾大便,难得得知沈头圆抓到了艾大便的好消息之,XXX刚刚要喜形于sè,结果泡了一天茶吃了公安局招待所一天免费饭的潘炳福又跑过来问询自己什么时候会拿到那2000元钱见义勇为奖金,从而“导致”XXX杀人灭口失败又损兵折将。
极度迷信的XXX跑到保安室看潘的会客资料。上面登记着潘的出生rì期,XXX算了一下潘的八字极轻属于贱格命后,回到会客室送给潘60个巴掌,让财务给潘提2000元让他马上滚蛋。
领了60个巴掌脸肿的像猴子屁股的潘炳福并不领2000元的情,他想要的是上电视,想要的是出名,想要的是奖状。他离开市局后直接坐着公交车前往省厅,对门卫说自己有一只录音笔要交给省厅的□□□。
赶走潘炳福坐镇市局的XXX在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反复获知艾大便还下落不明后,他不断在办公室内徘徊,他似乎感觉有不好的预感,又说不清楚在哪里出了问题。他觉得还有不少更厉害的人帮着艾跟他捣乱,否则艾大便早在东大路就应该命归西天。
找不到艾大便引起的心乱如麻尚不能平息,然而接踵而来的两个消息让XXX彻底崩溃。
首先是鱼鱼区分局的派出所的所长打来电话,说一名姓李的jǐng长和其下属将那位连续杀害儿童的犯罪嫌疑人左二提走,还声明是XXX要亲自提审,所以打电话前来确认犯人是否已被送到;然后又是在省厅的亲信告诉XXX潘炳福前往省厅yù图与□□□会面,潘带着一支录音笔,声称要揭发省厅内存在的一只漏网大鱼。但是当前□□□不在省厅,据说□□□接到一个电话前往鱼鱼区区zhèng fǔ内的区公安局。
忙于处死艾大便的XXX根本无暇顾及左大夫,也没考虑到潘还留这么一手,他感觉左大夫被提走似乎与艾大便的案子有关系。他吼着要撤掉派出所所长职务。要查明这位姓李jǐng长是谁。怎么敢胡编他的命令。当他得知提人的李姓jǐng长是□□□的侄子,而□□□在鱼鱼区公安局亲自审讯左二而不知会他后,他感觉他或许在齐娜市呆不下去了。
不到一个半小时,□□□回到省厅,就从省厅下令,解除市局对艾大便的全市通缉,并带人前来亲自逮捕XXX。
当XXX看到专属□□□的汽车开进市局后,他知道他可能完了,他想到了王cāo民,他打电话让隔壁的王cāo民到他的办公室。
18点40分,当□□□带领三名jǐng员撞开XXX的办公室,XXX已经逃离。□□□随即对XXX下了全城通缉令。然而XXX就好像从世界蒸发一样,通缉令下了四天,全城的jǐng察武jǐng出动都无法搜寻到其踪迹。
四天内,艾大便已经上任市局局长,而李jǐng长也调到市局作为副局长,齐娜市的公安局,从此在岚玛心中变的十分可爱,她庆幸那一天找到了有效的录像和证据说服了李jǐng长,更庆幸李jǐng长还是个正义感极强的太孑党。
暂时处理完艾大便的事,岚玛一身充满自信和开心,依靠自己和李jǐng长的友谊,齐娜树林的肃赌肃黑政策可以完美的实施了,4天时间,30家小麻将馆,3家中型迪厅会又从齐娜市被抹去,欧梅斌的医院又随之“扩招”了200名病人,rì,欧梅斌从银行贷款300万元,准备给自己的医院进行第一次迸发。他开始联系岚玛“治愈”自己医院的狗人。
10月24rì晨,岚玛走在回公司的路上,阳光明媚,透过树叶照在街道上,树影摇曳,几只麻雀在道路上悠然自在的蹦着,当人走进的时候,才勉强飞起,又落在前方不远的路上。叽叽喳喳,声音格外悦耳。
看着这个新的世界和新的朋友一起创建的公司大楼,感受着周边优雅的环境,岚玛心情非常的好,她得意,她觉得这个世界,她将完全把控,作为全世界的主人。
一辆黑sè的丰田轿车极不和谐的极速驶来,以80码的时速拐上步行街,嘎然在岚玛面前停下,地上几只来不及逃跑的麻雀被车轮当场压死,连惊叫都来不及就肝脏俱裂,带着羽毛的尸体平铺在步行道路面上。
岚玛在黑sè汽车前站定,看着车轮下轧死的麻雀,她觉得恶心。
黑sè汽车的车门打开,一个一米九个头像极了黑人的黄种人从车内站了出来,他拦住了岚玛的去路。
“你就是艾jǐng长的朋友吧,身手不错啊小女子??”黑黄人对岚玛说:“我们的长老请您跟我走一趟。”
不用黑黄人说话,岚玛也知道这样车是冲着自己来的,她看着面前的这个黑人打手打扮的黄种人,长着一张帅脸,文质彬彬里透露着一股狠气,黑sè西装和白sè衬衫下掩盖不了一身结实的肌肉,她笑。二话不说走到车后门前。
黑黄人见岚玛二话不说直接要上了他的车,也不诧异,进了副驾驶室,关上车门,招呼司机开车。
“没想到XXX这么能潜水,生命能量也挺强的。如果在北宋末年,说不定还能是一条好汉。是不是呀,王cāo民先生?”汽车启动,岚玛懒洋洋的靠在柔软的小车的真皮沙发上,对前面的黑黄人悠然自得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