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是赖jǐng察。“艾大便觉得自己听到了自己不该听的，他想挂机。
“知道你不是，这手机也是我放上去的，艾大便jǐng长。”对方说道：“那个问题老赖已经帮我办妥了，老赖的声音我还能认不清吗。艾jǐng长，您好，我就是您要找的犯罪主谋。”

“呵呵，你好大的胆子，怎么，什么时候来我们办公室里……”

“艾jǐng长，我们还知道您的小儿子艾乖乖，现在因为您的上位而从瓷器县十三中学调到齐娜市去南波坏中学读书，你孩子在瓷器县十三中的两个班主任一个叫吴坐风，一个叫朱人同，艾乖乖现在读的是齐娜南波坏中学初三十一班，现在住在老师家里，那个老师叫阮教书，女xìng，28岁，家住旧环城路30号903…你孩子屁股上还有两个一黑一棕sè的胎记………”

“你……你想干什么？”对方对自己的调查如此澈透，连自己儿子身上的胎记都知道了，是艾大便始料莫及的，他想起了自己因公殉职的二儿子。

“我们想帮你……艾jǐng长，齐娜市和瓷器镇不同，我们有自己的调查机构，现在连你办公室有几只蚊子都数的出来，艾jǐng长，我也是南波坏中学的毕业生，我告诉你，为了你孩子的未来，不要将孩子送到南波坏中学读书，据说你孩子的考试成绩是南波坏中学年段倒数第二？你孩子在学校天天过着什么生活啊，老师天天挖苦他，他都没跟您说，艾乖乖本来在瓷器县是数一数二的尖子生吧，现在身心都受到创伤了，孩子需要鼓励和优越感，我告诉你，南波坏中学黑着呢，你别看的升学率超过一中，他们怎么提高升学率的？他们在全国中考高考前要进行一次模拟考试，模拟考试不通过的，老师就威逼利诱学生和学生家长，说去挂别的学校的名字用别的学校的原籍考试，不然就不发提纲不让孩子上课，你家艾乖乖这几天都是在窗子外面上课的，因为他全班倒数第二，孩子老师还说你不会生儿子，说你农村人超生，说你公安局的人连儿子都管不好，还当什么人民jǐng察，根据我们的调查，你的儿子这一周已经学校老师教导要求回去瓷器县原来的中学考试了，他怕辜负您，不给你说，昨天你儿子还想去跳晋江，结果哭着回来了……孩子都是爱面子的，你要好好关心他。”

“……”艾大便不说话，他发现自己已经两星期没有和儿子打电话了，他觉得一切交给老师带就好，他觉得儿子来了城市之后，一直少言寡语，他认为儿子需要适应一段时间，但是儿子却越来越内向。

“艾jǐng长，其实城市，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依靠的圈子，今天你去查嗨狗，嗨狗的人是我们杀的，我可以告诉你，我们还要将嗨狗整个变革掉，他们是什么人艾jǐng长也清楚，我们也不是坏人，我希望艾jǐng长在关心工作的同时，关心一下自己的家庭，我们只对坏人下手，艾jǐng长，我们不仅不会伤害您儿子，还会保护您儿子，请你相信我们，但是我们希望艾jǐng长吧这个案子拿给那个梅大孬去查，还有给你孩子转一个学校，我觉得二中不错，校史长，有文化，南波坏中学它妈的什么重点，重点个屁，我告诉你，10年前，我就给南波坏中学考了一个333分的成绩，我爹是教委，这是拼爹的时代，我进来南波坏中学的时候，分数线差半分，需要交一万元才能进去，我老爹局子就给了他们一万，然后别的地方再给南波坏中学扣一万去，它妈到现在南波坏中学还找着我要一万元，……艾大便你如果孩子需要一点后台，我可以帮你打一点关系，保证让学校教导们对你孩子嘴唱红花，你孩子现在的生活说不好听一点是心理压力极大，生不如死，你应该多多关心孩子，他是你的希望！！艾jǐng长，我们做一笔交易吧，你把这个案子交给梅大孬，我帮你孩子回到座位上上课。”

“……谢谢你关心我的儿子，这个情况我会去了解，我也讨厌你说的那些人，不过这个社会上的犯罪分子，无论现行犯罪分子也好，潜在的犯罪分子也好，都应该由国家的法律去管束和认定。给犯罪嫌疑人以私刑，也是一种犯罪，我还是希望你们停止继续的犯罪，我也不可能再将这个案子整给别人。”艾大便拿着手机，打开桌案前的电脑，他开始联系刑侦科的值班人员。

“艾jǐng长，其实，你必须承认，监狱外面的坏人比监狱里面的人多，而且，您处理的关于瓷器县熊猫村的那个案子，有重大的纰漏，这不是单纯的一笔盗墓案件，而是命案。”

“……什么？”艾大便一边敲打着键盘，一边拖延通话时间，他希望找到对方的方位。

“艾jǐng察，关于那个宋代官员墓被盗的案件，首先我知道三个案犯，前面两个叫郑鸿宾和陈小奕，都是乡村教师，而报纸上刊发的第三个犯人，其实并不叫刁百渠，而是叫林伯渠，沙霞镇人，因为和开国元勋同姓同名，所以被改了名字。您当时抓获他们的时候，案发现场并不止他们三个人，还有陈小奕的老婆和儿子，就在墓穴下，他们逃窜的时候，陈小奕直接将麻绳松手，结果自己的妻子全部摔死在墓穴里。该墓穴位于熊猫村渔父山，希望你交代原来的同事继续调查这起故意杀人案件。审问陈小奕。”

“我凭什么相信你，要是你是这个陈小奕的亲戚呢？”

“谁会是他亲戚，那个愚蒙的山贼，他死了老婆还说女人就是嘿咻的工具，他们三个每次找黑中介卖盗来的古物都要去丰州piáo`jì，他们还一边盗墓一边比较自己的学生和大学同学哪个下面cāo起来比较爽，艾jǐng长看低我们了，这种不当女人是人的低俗货sè只能是我们的猎物，如果艾jǐng长两天内不审问他，我们就单独对他进行…………”

“你们这和犯罪分子有什么差别？”艾大便说道：“你反映的事情，我明天会交给瓷器县公安局，希望你不是在浪费我们的jǐng力。”

“我都连刁百渠其实是叫林伯渠都知道了，怎么会无中生有呢，艾jǐng长，我还是希望我们的商谈可以双赢，我帮你孩子不在受那个挂牌重点中学的虐待，你呢，把这个案子交给那个梅大脑的梅大孬，行吗。”

艾大便看着刑侦科发来的内部网信息，对方表示，至少需要半小时才能找到对方的方位。

“这个问题我需要考虑……”艾大便说。

“艾jǐng长，您看你一个人在单位值班，我说那多么无聊啊，要不我给你做一下访谈录？”对方似乎也不急着放下电话，他喝了一口水，润润喉咙，说道：“我说，我觉得，咱们市去这个交通很不人xìng化啊，前几天我朋友去五店县买车，回来的路上，就被你们的交jǐng拦下来了，你们的交jǐng说，车没有挂牌，需要缴纳罚款，我朋友说这车是新车，有临时的通行证，还没挂牌呢，那个jǐng察同志说，临时通行证是五店县的，不是齐娜市，所以要交罚款，五店县和齐娜市不是一江之隔？我朋友买了车，还没上牌就交了罚款，刚到下一个路口，又有一个jǐng察拦我朋友的车。”

“艾jǐng长，我忘记了，您是民jǐng，您对交通不感兴趣，交通也不归您管，呵呵，我想问一下艾jǐng长，您对市民养犬有什么看法呢，狗年要到了，全国都在打狗，我觉得我支持啊，你们人民jǐng察冒着生命和被狗的咬的危险，做着为了维护市民生命安全的工作，现在齐娜市遛狗不绑绳子的缺德鬼太多了，还有公园，狗屎乱拉，不然公园管理员怎么会投毒？？我网上视频上见过狂犬病的人，那是一种极度恐惧壮的恐怖神经病，是神经病，不是jīng神病，恩，人的神经已经不受大脑控制了，很多狗爹狗妈人狗不分啊，狗比爹还亲呢，所以他们有自己的狗论坛在辱骂你们jǐng察，而被狗咬的受害者却不为你们出头，那些养狗的半狗人说啥狗有狂犬病就要杀狗，那人生病就要杀人。更可笑的是他们拿着你们打狗的帖子，说这跟南京大屠杀有什么区别，他们把南京人民当成啥了啊？还说狗狗会在老天报应你们，你说这打狗是不是该和狗主人的一起打？我觉得市区养狗，该抓，该打，如果养狗人不缺德惹事，全国会打狗？怎么没有人打猫？我老师就被狗咬了，那家养狗人还说我老师长相凶恶，吓了他们家破狗，我老师都65了，会吓他们的狗吗，那养狗的主人狗就养在楼道上，是哈巴狗，狂躁的要死，那个老师跟我不错，我正好和老赖认识嘛，也不需要老赖，派出所来一下就行了，……当然我并不讨厌可爱的狗，比如吉娃娃，比如金毛，……”

“艾jǐng长，您对这个不兴趣？那咱们再聊聊战争？要不聊聊佛学？对了，之前说jǐng察打狗嘛，养狗人纵容自己家狗爸爸上街大便咬人，被打狗队正法了，就说啥因果自有天报，我突然想到这个因果，我看过一本书，是路上的人发给我的，叫什么因果论，要不要我给你读几句，因果论说，今生眼瞎为何因。前世多看yín书人。也就说这些瞎子都是看黄书的，瞎子都是因为上辈子看sè情书刊才瞎活该。还有，今生缺口为何因。前世多说是非人。也就是说你出生如果兔唇，那是上辈子乱讲别人坏话，还有呢，这个今生聋哑为何因。前世恶口骂双亲。今生驼背为何因。前世讥笑拜佛人…………还有还有被人毒死为何因。前世拦河毒鱼人。也就是被人毒死的，都是上辈子毒鱼的，所以你要说一个人上辈子毒鱼，就把他毒死，他上辈子就是毒鱼人了。还有还有还有今生耳聋为何因。前世闻法不信真。就是说，我现在不信，下辈子我会聋了。我说这根轮子没有差别吧，利用人对死和病愚昧的害怕约束人？因果论最有趣的是最后几句话，说啥有人读诵因果经。福禄寿星照临门。若人毁谤因果经。后世堕落失人身。也就是说，你信我这个因果论，你一辈子大官富贵，你要诋毁我，下辈子做猪做狗，反正不是人，你说是不是只有yín死逼才会相信这样的**比理论，哈哈，我相信**的一句话，人定胜天，我们主席说的好，所以你敢于调查我们的这个案子，你也相信，自己就是天不是？因果报应，什么狗屁逻辑，咱们再来谈谈报应，我觉得现在很多市民的合法权受到侵害，就不去维护自己利益，就说什么报应，什么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是一种自找懒惰的理由你说是吧，你今天被人打翻在地上，几个人逮你一脚，比如说把你从jǐng车上拖出来轮殴，你不去处理这些犯罪分子，等他们被别的jǐng察抓了，才说报应来了？人谁不会倒霉，有些人被人占了便宜就等别人报应，那不过是自己骗自己懒惰胆小和心安的借口而已。“

艾大便拿着手机听筒拿到手酸，他希望蓝羽越罗嗦越好，那就能找到他打电话的方位，从而抓获这个犯罪嫌疑人，他换了一只耳朵，继续听蓝羽说书。

“其实我说这个事情，我最近了解了一些玄学，我告诉你，jǐng长，有些事情是人类自己造成的，你说吧，咱们迷信喜欢同音字乱带，说什么怕7是怕妻子，说什么4是死，我说yīn间本来可能还没有这个意思呢，但是人类的世界不断的把4说成死，那个世界为了和这个世界有沟通的渠道，就形成了一种类似电脑协议的东西，你们既然说4是死了，你们避开4我们死灵就都集聚在和4相关的东西上吧，以免影响你们，所以现在很多车祸，突发事件，一些号码都和4有关，这还不是人类造成的，艾jǐng察，其实你应该学一下玄学，不过不要找路上的算命的学，现在路上很少真能算命的，都是养家糊口的骗子。我这两天就在西书街遇到一个，说什么他在外地出名，算命要300元，来了咱们齐娜没人认识，就算一个命80元，关帝庙那边都才5元，我跟我两个女伴跟他说yīn阳他都不懂，于是今晚我们就去吓吓这个骗子，可能会把他的命换掉啊，……不是杀人，是换命，这个对您来说有点深奥……”

“要不咱们来聊聊圈子，我说艾jǐng长，你调到市局工作，有没有遇到什么红眼病的垃圾？我说啊，这个世界上，尤其是一些低俗的乡村教师，就是最看不得别人比自己过的好，他们自己过rì子叫混，别人也要和他一样混，我估计，你来到市局，一定有一些不求上进的老同事嫉妒吧，我前几天一个十年没有碰面的老同学打电话给我，那个简直把我气死，他比我更生气，我就这样普通说话吧，他就动不动说，啊哦哟，你现在赚钱了啊，说话不一样啦啊？咱们本来没有这个意思，他自己心里有病，都要说是这个意思，那是他们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对吧，我那个同学啊，我说我开会，他要来让我请，我说我不能去因为要开会，以后去找他，他就说那我去他也没有时间，我说要和XXX一起去看他，我觉得老朋友很久没见了，大家一起看看比较好，本来也和XXX说好了，他就反问我我为什么要和XXX一起来才可以来，啊？我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都被问傻了，反正一个电话，我就和客户说话的口气很热情的说话，那种人耳朵句句都是针，我吐死了…………“

蓝羽滔滔不绝的在电话里瞎扯淡，刑侦科给了艾大便侦查到的来电地址，是在公安局门口的IC卡电话亭。

“正好门口小牧值班！！！”艾大便腾身而起，他摔在了地上，他忘记了身上的伤，他努力爬上桌子，用自己的电话给小牧打电话

“小牧，你快带上老王和老李，把街道对面电话亭一个打电话的人控制住。”艾大便低声细语的对小牧说。

“可是刚才刑侦科已经先通知我们过去了，那边没人！！很奇怪，打给你的电话号码又确认无误！！”

“你说什么？？把电话给老李！”艾大便急，他盯着桌上的手机，还在滔滔不绝。

“jǐng长，您先听我讲完，那个电话目前还是坏的，根本不能使用，老李过去的时候听筒是掉着的，但是老李将听筒放上去后电话屏幕还是忙音状态，没有暗掉。”

艾大便拿起桌上的那只莫名其妙的手机，他发现手机有点特别，看不出什么商标。

“所以社会越发展，越女xìng化，艾jǐng长你说是不是？你看原始人，村落，女人都像男人，高等发达文明城市，男人都像女人。艾jǐng长你呢。”电话的一端，对方还在兴致勃勃。

“我是你妈！！”艾大便气急败坏的对着话筒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