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晓凯坐到属于自己的位子上，和周华笑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两人的不正当关系是绝对不能暴露的，不近不远，还要恰到好处才行。
晓凯没有想到的是，汤姆竟然会对自己这么有好感，不过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吧，这都是好事，不是吗？

其实生意场上汤姆对谁都比较客气，毕竟如果他以后要出来单干，还得需要众人的支持不是。现在用客人的好处来维护好自己的关系，何乐不为呢。

“关于贵公司提供的广告平台，各大院校餐桌方面的情况我们已经有了比较深入的了解，这段时间我们公司也对该广告平台的可行xìng进行了一系列的调研，并从报告中得到了一些良xìng的认知。以及后来贵方补充的某些特殊院校不能计算在内的情况，我们公司也表示理解，并尊重贵国的国情。因此我想提出的问题就是以下几个方面，希望贵方能够提供一些令人信服的数据出来。”

由于在国内工作，汤姆汉语说得很流利，可以和晓凯直接交流，本来他可以让翻译一起的。但是由于关系到自己的利益问题，所以他选择了cāo着生硬的汉语来和晓凯直接交流，翻译小姐已经被他放了半天假。

“先我要问的是，你知道的贵国广告方面管理比较繁琐，我们做广告会不会受到贵国官方的节制，比如中途布广告的审核等，其次是贵方是否承担设计、策划的方面？再有就是rì常的维护情况，你知道的，无论哪里的学生对校方设施都并非很爱护，这极有可能损坏我们的广告。这些都是问题，如果这些问题能够解决，我想对于我们的合作会有更深一步的进展。”

说得十分委婉，但是也丝毫无误的阐述出了他的意思。

晓凯认真的听着，并飞快的在笔记本上简单记录下了一下要点，然后一一对应回答：“您说的问题我们都要考虑，我们的广告平台在大学校园，这是一个相对特殊的广告平台，我们需要沟通的只是校方，而无需和相关部门去协调。设计方面、策划方面我们都是不承担的，我们只是提供平台，至于设计方面还有策划方面，我想贵公司的设计、策划人员一定对贵公司的产品、理念有更高的把握能力和更深的理解。他们应该可以设计出最好的广告方案来，而我们只负责投放。关于校方设施方面，确实学生并非会很爱护，而且比如滴热汤、热烟灰之类在桌面上也是会发生的事情，但是我们会采取防火、防烫的特殊材料压膜以避免此类损坏。并且我们公司有专门的维护部门，会定期维护广告，以保持广告的清洁、完好。这点请放心。”

汤姆连连点头，这是他提出的问题，其实也是他给双方提供一个程序上的保证。无论晓凯如何回答他，至少外表看起来大家都很认真。而晓凯给他的回答也合情合理、无可辩驳，让汤姆觉得很满意，有这么强的市场拓展思维的年轻人，还有这么强的能力的，汤姆接触到的还真没几个。

接下来又是你问我答，汤姆对晓凯不禁越来越欣赏，晓凯也对的能力比较认可。周华毕竟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但是他拿自己和晓凯相较起来，觉得晓凯已经超越同龄人的能力，让周华觉得挺自卑的。

事态在向着良xìng方面发展，忽然汤姆提起了一个晓凯完全没想到的话题，而且就像个糖衣炸弹一样，炸的晓凯心里甜蜜蜜的。

“还有一个问题，我们对你提过的校园路上广告以及路灯广告也很有兴趣，你留下来的资料我都仔细看过。一所大学里校园路两边路灯的灯箱广告，规格是一米八乘以一米二，电脑喷绘，内打灯，每晚六小时照明，每个灯箱每年是四千块对不对？”

路灯箱这个广告平台，其实晓凯没觉得这个会成为主打的，周华也同样没有把这个看重。没想到却被汤姆单独拿出来说，这还真出乎了晓凯的意料之外。

“是的，我们的灯箱广告在大学校园路覆盖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路灯覆盖了东海市车道的百分之七十，能够起到最好的视觉轰炸效果。”晓凯顺嘴吹嘘的说，其实到现在还一个灯箱还没安装呢，路灯倒是现成的。不过学校都谈下来了，要安装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就等着拿了钱安装呢……

拿谁的钱，当然是白石的，反正晓凯现在是没钱了。

“对于这个灯箱广告，我想我们可以谈一谈，比如说你们一所大学里大概会有多少个灯箱，一条车道上多少盏路灯……”汤姆兴致勃勃的说着，晓凯也来了jīng神，这可是意外之财啊，不要一定会被天打雷劈的！

“大学的规模不等，如果举例的话，单单东海大学内的灯箱就能达到一千个左右！而且有个问题，那就是灯箱的制作和更换相对麻烦一些，因此我们只承接半年以上的合作，希望您能够理解，路灯的倒是很简单，一个月以上就可以”

晓凯心想幸好赵军做事儿稳妥，每天跑东跑西给提供了数据出来，不然自己今天都拿不出这数据来了。嗯，回头得给那小子发奖金！啥时候发，当然是拿到钱再发！

周华脸上保持微笑，心里却很苦涩，不是滋味。显然这灯箱广告是和路灯是跟自己没关系了，横插这么一下，周华相信这汤姆肯定是要吃上一大口的。不过自己能吃餐桌广告这一块儿就不错了，从刚刚的暗示来看，估计晓凯还得分块肉给汤姆，只不过那就是从晓凯身上出了，和自己没关系。这么一想，周华心里算是好受了些。

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周华也知道。有多少力气，就吃多少饭。做人不能眼大肚皮小，你还能把看到的都吃进去不成。周华对自己能拿到这么多钱，已经知足了。

这次的谈判完全出乎晓凯意料的顺利，甚至当场就草签了合作意向协议书，正式合同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这完全要得益于的里通外围，一张谈判桌上，几乎都是“自己人”，怎么会不好谈呢？有钱大家一起分嘛。

至于去什么天上rén jiān酒吧的事情，汤姆并没有提准确时间，这让晓凯又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说着玩的。只是汤姆不说，他也不好提出来。

出来已经很晚了，坐车回到市里，晓凯心情很好，开开心心地的走在马路上，徐青听到今天他们说的上千万的生意，都吓傻了。愣愣的跟在晓凯身后，一句话也没说，对于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冲击实在太大了。

“站住！”忽然一声暴喝，把晓凯和徐青吓了一跳。晓凯抬头一看，前面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还拿着匕首。

好嘛，真是福星高照，又遇上抢劫的了。

晓凯不知不觉走的有点远，这里并不怎么繁华，街道两边的店铺早已关闭了，行人又少，所以没人注意到这里正在发生着什么。

“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别想着反抗，不然老子直接弄死你！”拿刀的男人说道。

晓凯感到无语，又是打架，你们这些家伙真的就看我那么好抢吗。

“磨蹭什么呢，别让我动手，爷爷我的耐xìng是有限的！”另一个没拿刀的男人不耐烦地说道。

晓凯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人，如果单打独斗，晓凯相信自己可以轻松的料理掉他们。就算是一起上，晓凯还是有八分胜算。可现在徐青就在他的身边，他倒是不怕，但是徐青却不行！

所以晓凯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伸向了口袋。口袋里有五百元，是平时带身上应急的，晓凯真有点儿心疼。不过此刻也想不了这么多了，晓凯顺从的把钱扔在了地上。

徐青干脆将手提包直接扔在了地上。没刀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走过来从地上拾起了钱和提包。猛然间却发现，眼前这个女人长得异常的美丽，眼中不禁露出了sè#情贪婪的目光……

拿刀的男人也现了这一点，两个人对了一个眼sè，微微的点了点头。

“小子，你可以走了！”拿刀的男人说道。

“我们走吧！”晓凯下意识的拉起徐青的手。

“等等！我只让你一个人走了，这个女的得留下！”拿刀男人一摆手说道。

“你们想干什么？”晓凯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他最讨厌贪得无厌和说话不算数的人。

“干什么？老子话已经说得够清楚的了，你走，妞留下！”没刀男人不耐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