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步伐很精妙
“你想要什么证据?”陆承之问道,“墨宗檀木令牌?”
“当然不是,那种东西很容易搞到。”苏和用手扯了扯被巳屠拉皱的衣服,缓缓开口。
“我师父说陆承之的易容术乃是宗师级的,而且他的刀法诡异莫测。”苏和边说边向后退了几步拔出佩刀指着陆承之。“这易容术我可不怎么了解,谁也不知道你真实的面貌到底是什么样。不过这刀法嘛…我倒想讨教一二。
”
“说白了还是要打一架啊,我来我来!”见苏和拔刀,松罗兴奋的向前却忽然被陆承之一把拦住了。
“松罗,既然人家要向我讨教,你还是等下次吧。”陆承之如此说,松罗只好又遗憾的退回去。其实陆承之看出来这苏和的修为在松罗之上,尤其松罗刚悟的剑意此时需要慢慢温养巩固不易受挫。不然以后的修炼将会大打折扣剑道一途也会因此而毁掉。
“承之…”巳屠知陆承之叛国之事,也只以目前那些许内力即便配合诡异莫测的刀法也很难有胜算。何况在这种狭小的地方轻功根本派不上用场。
陆承之一抬手,安慰了一句“放心吧,无碍。”
“拔刀吧!”苏和冷冷的站在那,有些期待。
“刀已经拔出。不过你既然要讨教刀法,我们就纯以刀法比一场如何?”陆承之也自知目前身上所余修为也不敌苏和,只能提出纯以刀法决胜负。
“也好,在下就来讨教曾经江湖中盛名一时的‘鬼刀’!”苏和说罢,起手攻来。
“难得,现在竟然还有人知道‘鬼刀’的名号。”陆承之心有所思,往昔之事在眼前闪过。太久不出现了,恐怕这江湖中还记得“鬼刀”的,没有几个了吧。
苏和的刀很快,快到每次挥刀,便连起一片片残影。陆承之很快的就被苏和的一片刀影所覆盖了。不过虽然轻功在此地无大作用,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陆承之除了堪比绝学的轻功之外,还有与之相配套的步法。此时陆承之就用起了这套步法在苏和的刀影之中游刃有余的走着。
苏和有些惊讶,先是被陆承之的步法所惊,在一阵阵刀光中竟然伤不得陆承之半分。而后又惊陆承之的刀,每每在自己的杀招将要击中陆承之的身体时,苏和就感到自己的刀身被另一把武器弹开一般。然而苏和是真的没有看到陆承之出手。这就是陆承之的诡异刀法?曾经的“鬼刀”?果真名不虚传。
二人僵着了一个时辰,陆承之逐渐有些吃力了。经脉的损坏致使他的身体强韧度远不如从前,如今连这种长时间的比斗都支撑不下来了。苏和也一样吃力起来。连贯不停不断的高速挥刀,让苏和很累。没有内力的支撑,手臂有些麻木了。二人的额头逐渐渗出汗来。
忽然,苏和眼睛一转,目光顿时凌厉了许多,苏和发狠了。运起内力,灌注到刀内。苏和全力一招凌空向陆承之劈过去。陆承之笑了,笑得苏和心中发毛。
陆承之早料到当两人体力不支时那苏和必定会出狠招,所以陆承之早就开始防备着。就在苏和运气内力准备发招的时候,陆承之便早就使出了自己步法中堪称jīng髓的一招。jīng妙
苏和一刀劈空,刀气击中石壁之上,顿时岩石碎屑纷纷飞了起来。而陆承之由原地消失,瞬间出现在苏和背后,一只手掌作刀状放在苏和的脖子上。
陆承之没有说话,只是急促的喘着气。那一招太耗内力了,何况目前自己的身体强韧度不佳,强制使用这一招对身体损害还是蛮大的。只不过陆承之强压下身体的不适,尽量保持着正常的样子。
“啪!啪!啪!”
三声响亮的击掌。
“漂亮,不愧为陆承之。没想到除了奇异莫测的刀法,堪称绝学的轻功,今rì竟又目睹了如此jīng妙的步法!”
众人循着声音的来处看去,苏和先是一惊,随后欣喜的喊道。
“师傅!”
来人正是破军,身后该跟着一位儒士打扮的男子,想来定是“七星将”的文曲了。
“还不退下,学艺不jīng还要卖弄!”破军呵斥苏和,苏和羞愧的收回兵器退守到一旁。
“最近故人很多啊。”陆承之笑了,压着内伤走到巳屠与松罗身边,淡淡的看着破军。
“承之你躲不了清净了。”破军也笑了。两人本就是相识,虽然只有几面却也曾是并肩战斗过的人。而且破军虽然行事都比较鲁莽,却还算光明磊落没有贪狼那么多的心思。陆承之唯一对“七星将”有好感的就只有破军了。
“明明是你们扰了我的清净。”陆承之微微拍了拍松罗与巳屠,二人jǐng惕的身体顿时稍稍放松了。
文曲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破军结果甩手扔向陆承之。
“当做见面礼吧。”破军笑道。
陆承之想也不想的便接过打开,从瓶内倒出一颗如珍珠一般的药丸吞下。随即想了想又倒出一颗回手扔向一旁的苏和,苏和尴尬的看了看陆承之又看着破军等待破军的指示。见破军点点头苏和也一口吞了下去,顿时脸sè好了很多。
“你这见面礼也太薄了些吧。”陆承之打趣道,虽然如此,但还是将瓷瓶收入怀中。药是好药,多一点便少一点危险。
“哈哈,哈哈!”破军闻陆承之如此说,大笑起来。
“走吧,回营帐准备些丰盛的酒菜给你赔罪。”
一阵寒暄,陆承之与松罗随破军、文曲回到星耀的营帐。巳屠身为墨宗不便同去,只得再三叮嘱着。
二人来到星耀所属的主营帐内,里面竟无一人。
“破军,你这里够可比我清净多了。”陆承之笑道。
闻语破军与文曲同笑,破军回道:“比不得承之你啊,这一消失就是那么久。我这要是清净,你那岂不是神仙rì子了。”顿了顿又说道:“你现在是只身一人zì yóu自在,我可是身不由己啊。”
陆承之轻笑着摇摇头,忽然开口问道:“对了,你们怎么正好又进去了?”
“呵呵,蓝实和杜若告诉我们了。破军一听到是你,就赶紧奔过去了。谁知,你竟和苏打起来了。”说话的是文曲,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让陆承之好生羡慕。但陆承之心中明了作为星耀的第一谋士,此人还是少交情为妙。
“你进去了就看着你那徒儿犯我不阻止,是要看我出丑吗?”陆承之假装责备破军。后者哈哈一笑。
“别人我不知道,承之你就别谦虚了。当初连我都奈何你不得,我那不成器的徒弟又怎能伤你。”
“你又不是不知我的变故,还让我如此冒险。”陆承之苦笑,他所指便是叛国惩罚一事。
“呵呵”破军神sè飞扬着:“若不是苏和那小子冒失,我竟还不知道承之你深藏如此jīng妙的步法。今rì还多亏了他,让我有幸看到啊。”破军不以为然,反而有些沾沾自喜。
“咕咕~咕~~”
说笑之间,一个奇怪的声音打断二人。声音是从松罗身上传出来的,见焦点被转移到自己身上,松罗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又是哄堂一笑,文曲先说了一句“我带松罗兄弟去填肚子,你二人好好叙旧,一会我让人把酒菜送过来。”
松罗欣喜,见陆承之点头,连忙跟着文曲去填肚子了。
破军又瞟了一眼松罗身后硕大的剑鞘,赞叹的说道“真是好兵器啊。”
陆承之想笑,又一个被松罗剑鞘骗了的人。真不知道当破军看过剑鞘里面的“巨剑”之后会有何表情。
破军收回目光,又转向陆承之问道。
“你这次来着是凑热闹的?还是想来这混一两件宝贝。”
“呵呵,我是那种爱凑热闹的人吗?”陆承之反问着,记者轻叹了口气。“我这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相通了?”破军惊讶。陆承之自然知道破军问的何时。于是婉婉而谈。
“相通了,如今我又独自一人。以后又要经常在江湖行走了,这半截残废的身子打打闹闹的还成,一到关键时候肯定不够使。我来这还不是为了碰碰运气吗。”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总觉得你另有隐情啊…”破军猜测着,虽然话是陆承之说出口的,但怎么听都不似他的风格。
陆承之认真的看了破军一眼,问道:“破军,你觉得墨如何?”
见陆承之如此神情的问,破军皱着眉想了想答道:“没有直接交手过,但是深不可测。”
能让破军用深不可测来形容的,已经很符合墨的实力了。陆承之这次没有看他,接着问道。
“那你认为紫薇如何?”
破军沉思了,那脸上表情似迷离,又似纠结。但是那张嘴迟迟没有张开。陆承之见状,再问了一句。
“那你认为紫薇与墨又如何?”
“不相伯仲!”破军很快给出了结论。“你问这个干什么?”破军反问。
陆承之没有回答,接着又问:“那你认为能与紫薇与墨站在一起的能有几个?”
破军又沉默了,良久不语。之后仿佛很痛苦的模样在帐内来回踱着。见破军如此模样,陆承之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