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准备
回去后丁勉马上投入了工作中。工作起来丁勉觉得可以获得许多乐趣,重要的是忘掉许多烦恼,忘我的工作使丁勉在其他事情上思考就出现了问题。
一天下午,表妹来了,见了丁勉就眼圈红了,她问丁勉道:“表哥你是不是生我们的气了,多少天都没有回去看看,你一定是生气了,姐姐也病了。”
见如此丁勉才想起上次与表姐之间的小波澜,那一次完全是自己的缘故,过后又没有及时去赔不是,让这两姐妹担心了,在加上这期间与青儿的事情,很是心虚的。看见表妹如此忙安慰道:“表妹你快别这样,别人不知道我你还能不知嘛,我的心时刻都挂着你们的。你说表姐病了?走,快回家看看。”说完起身就走。
几个人回到陈府,到了大小姐屋里,只见大小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无精打采的,见丁勉进来,面有喜色的说道:“兄弟来了,快坐下,倩儿去把暖炉拿来一个。”
丁勉道:“近些天忙的云天雾地的,忘了来看望姐姐,这一听姐姐有恙,才来看望,请姐姐见谅。”
雯芳道:“勉兄弟你客气了,你是忙人,我没大碍的,莫要为我操心。”
丁勉有了上次的经验,在表姐面前有些拘谨,想想表姐可能因自己多时不来有些着急,自己应表明心迹让她安心才是。丁勉对她们说:“表姐、表妹我们一起长大,我无意功名,现只想在外面早日成就事业,也好报答舅舅一家对我的养育之恩,更不辜负你们的厚望呀。可我不管做,你们在我心中都是重的,我们是一家人呀,我只想你们每个人都好好的,我才是心安的。”
两人听了丁勉的话,觉得说的是实在中还含有深意,他们对丁勉上次落水前后的变化感觉最清楚,以前的丁勉性情温和,做都先让三分。现在的丁勉做事执着,行事直率,说话有了主见,不时还有说一些意思直白的话来,更有甚者到了药铺不长时间竟然令人惊奇不断,眼下药铺里许多事情都是他领头在做的,药铺里现在都听他的。两姐妹原来就有些喜欢,如今见丁勉日益潇洒飘逸,更添了一些男人的气质,姐妹俩自是更加倾心。今天听他这样说,心中自是高兴,几个人又说笑在了一起。雯芳问起这几天做些,丁勉将近来的几件主要事情说了,要建医院,要培训人员,要定医院的地址,又制出了肥皂,还要继续研制新药,另外还提一下公主召见的事情。丁勉说这许多为的是想说自己有多忙,还想为以后可能的出现的问题铺一铺路。
姐妹两人听的一头雾水,雯玉急道:“表哥说了这许多都是呀?你能做的来嘛?是医院?肥皂是?怎么有公主召见?”
丁勉将医院的事情简单的说了,说道准备工作已经基本就绪,马上就要开始建了。医院选址想在前门大街口上的一个胡同里,可现在因为房子的事情一时还没定下。又将肥皂的作用是洗涤、消毒用的,有了它医院的卫生会好一些。自己和公主的事情也解释了一下。
雯芳想了想道:“呦!还有让狼追着的时候呀,表弟以后可要当心些。这……,这医院倒是想的好,选址……,呃,对,前两天爹爹的同科举子张大人来过说是要出让自己在京的宅子,好像就在前门外,怎么,表弟你去问问爹爹?”
雯玉问道:“表哥,那王爷府里自是好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公主对你可好?你小心些,看她吃了你。”
丁勉从话中听出些酸味,解释道:“唉,谁让人家是救命恩人呢,害我搭上了一件宝贝,心疼的紧呢。”
雯玉问道:“宝贝呀?我看你也是没良心的,人家救你一命,还有宝贝是舍不得的。”
雯芳道:“就是,是宝贝让你如此心痛?”
丁勉一脸讪笑道:“也不是要紧的,不大紧的,不大紧的。”
两姐妹看他不想说,也都没再往下问。
晚饭后,丁勉问舅舅张大人出让宅子的事情,舅舅给他讲了张大人的情况。原来这个张大人名叫张德地,当年和陈一炳同科入仕,先都在国学里做主事,两人极是合的来。后来一起外放,陈一炳到福建任漳州知府,张德地到四川任泸州知府。后来陈一炳调京在吏部任职,张德地一直升至四川巡抚。两年前因有学子告张德地在乡试中受贿,皇上震怒,就地免职,拘解到京侯审。但查来查去也没查不出实据,人只有放回家里闲赋。日子一长张家生活接济不来,不得已只好将家宅出让,想得些银两回老家听侯发落。
丁勉问明了张德地的地址,就告诉舅舅为了办医院想买下他的宅子,舅舅一时沉思无语。
丁勉不想让舅舅出面,就对舅舅说道:“让我自己去和张大人谈,舅舅不用担心,我会办好的。”
临回去时,在后门口见一个仆妇拦住自己道:“少爷,你可好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丁勉一看是张妈,这才想起自己事情太多,加上前世的事情自己都不知道,这些时间竟把张妈忘了。正不知说好,张妈道:“少爷,明天我就回老家乡下去了,你自己要多保重。”
丁勉忙说道:“这怎么行,干妈您不要走。这样吧,我和舅舅说一下,你到我那里住好了。”
一听这些张妈眼泪掉了下来,她对丁勉道:“不用了,我家里还有些事必做的,少爷你保重啊。”说完就转身走了。丁勉心中说:又在世上欠下一笔人情债。
回去后他把这件事告诉了青儿,他知道张妈是埋怨自己忘了她,他让青儿明天送五百两银子过去给她,谁知青儿去了,张妈竟已经走了。丁勉一时无计,只得作罢。
第二天,丁勉找到张德地家,宅子的地点让丁勉挺满意,不在闹市区但又离的不远,再就是离“仁济堂”药铺也不远,这就正好像药铺当门诊部,医院主要是住院部。
到了门口敲门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给开了门,问明情况后丁勉知道他就是张德地,说明来意后进到院子里。院子倒是不小,但是到处显的破败不整。进屋坐下丁勉看到屋里陈设很少,处处看到主人生活的简朴,正看着从外面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端着茶水进来让他丁勉喝水。
还是丁勉先说话:“在下是“仁济堂”药铺的郎中,因要做一项生意需一套宅子。昨天在舅舅那里听说大人您要让了这所宅子,冒昧到这里来看看,不知大人要让的可是这套宅子?”
张德地道:“不知小兄弟的舅舅是谁,怎样会知道我要出售这套宅子?”
丁勉道:“在下的舅舅是陈一炳。”
张德地端详了丁勉一会儿:“哎呀,你是陈年兄的外甥,对,你是那个人称“神医”的小神仙啊,果然一表人才,不同凡响,不同凡响。咱们都是一家人了。快不要叫我大人了,我该称你一句贤侄才是。说起来惭愧,家中接济不上,带罪之身,竟累及家人。数月前内人又过世,不得已兑了房产好回乡度日。”
丁勉看屋里别无长物,但书到是不少,想想能做到一省巡抚必也是饱学之士,若能为己所用当然是太好了。丁勉道:“唐突了,伯父,不知家中还有些人?老家里还有些亲人?回去可好生活?”
张德地道:“唉,现家中只有我父子三人,刚才那个是老大,老夫无能,连累了他们呀!原家中也没亲人,有几亩薄田,回去想是可以活命的。”
丁勉想起刚才那个小伙子身子瘦弱,衣服上有不少补丁,当时想这张德地家看来生活真是艰辛,下人的衣服已破成这样也不换。谁知一听竟是张德地的儿子,他家的景象可想而知。丁勉道:“伯父,近来小侄那里摊子越来越大,急需有人坐镇指挥,冒昧一请伯父帮忙不知可否?”
张德地道:“贤侄客气了,老夫待罪之身,朝廷是严禁有经商之举的。再者老夫也应有避嫌之意呀。”
丁勉道:“伯父,您这宅子甚合我意,不若您按价出了。您也不用回乡,在我那里给您另寻一处宅子,您不用抛头露面,只要在家里出出点子,定个准儿就行。伯父,我这里真是需要您的帮助。再者在京里候着,对伯父的事情总也是好的。”
张德地沉思一多时说道:“贤侄所言也是,宅子就依贤侄安排,别的事情容我再想一想。”
丁勉看张德地也算同意了,就起身告辞离去。
过了几日,丁勉将一切事情办妥了。他用三万两银子买了张德地的宅子,这也是当时的市价。他又把张德地一家安排在离药厂不远的一个小院里,药厂其他人都不知张德地是谁,只有几个亲近的伙计知道这人是少爷请的先生。
张德地到了丁勉那里一看,眼都瞪直了,因他以前当过巡抚,知道一些机巧器物的好处,看看厂子里人们都在忙碌,知道丁勉说自己忙似是不虚,可自己对这些知之甚少,如何谈的上坐镇指挥。
丁勉将自己的一些打算与张德地说了,张德地虽然震惊,但这些与他心中所求甚远,因之兴趣也不大。丁勉看张德地不很投入,知他所愿非此,也没过多勉强。因罪臣之子不能入仕,张德地就让自己的儿子张秉强跟丁勉学些生济之道,张家一时也算安排妥当了。
丁勉又去了安亲王府几次,亲王和福晋看公主对丁勉有些心近,原本他们对公主就溺爱,加上康熙对端敏也十分娇纵。再看丁勉也是十分稳当的人,所以也乐的让他们交往。特别是福晋们玩扑克牌、跳棋等上了瘾,丁勉还说了不少新玩法,所以安亲王家里渐渐和丁勉熟络起来。端敏的心里对丁勉的感觉却起了变化,原来只是觉得他有趣,慢慢地觉得他都会,都不在乎,渐渐的心里就热了起来,闹了几次要到丁勉那里看看。丁勉原本就不想和他们多来往,是端敏公主几次派人去召唤才来了两次,可后来那些福晋、太太为了扑克牌的玩法也经常召唤他,不得已前去应酬一番,渐渐成了安亲王家的常客。可端敏公主对自己的热心丁勉都是退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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