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名讳
手持名为“物干·竿”的长刀,在庆长时代有着无敌传言的剑士——
他的出生不明,连是否实际存在都不能确定。
只活在人们的嘴边,以希世剑豪宫本武藏的宿敌身分广为人知的剑士,这世上恐怕只有一人。
就是名为佐佐木小次郎,不存在于史实上的宿敌吧?
然而,出现在第五次圣杯战争上的暗杀者,佐佐木小次郎——
出现在尸魂界的死神,佐佐木小次郎——
并非那位拥有无数传说与神奇sè彩的剑士。
那……只是冒名顶替佐佐木小次郎这一名讳的“伪物”,其真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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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再一次入梦了,梦,是人生的缩影,它映照着我等所走过的人生。它不存在与任何地方,也存在于任何地方——
在那很久很久以前,男人有着一个平凡的名字。姓是两个字,名也是两个字。也无趣,也很平凡。平凡的名字就好像老人们说的那样,名字越平凡,孩子越好养活。
苍天在怒吼!
降下大雨和闪电以彰显自己的愤怒与权能,积水成灾,无数秧田被吞噬。
百姓那小小的木屋怎能抵挡洪水与天灾?
被水淹死的人啊,不计其数。
被人踩死的人啊,不计其数。
宛若末世的景sè一样啊。
建造于高山之上的寺庙,成为了百姓心中唯一的希望,无数流民争先恐后的奔向山顶。平rì里那漫长的阶梯总是遭到人们的埋怨,认为它实在是太长,长到令人心烦的地步,连去寺庙祭拜的心情都被那阶梯所毁。然而此时那阶梯,却是成为抵挡洪水的唯一途径——
那座寺庙不从何时起便建于那山顶,纵然时代变更,也未曾见到它消失,村子里的老人们说,那里是神佛在凡间的居所。然而那阶梯对于普通的百姓而言,实在是太过漫长了,以至于寺庙里的香火异常的稀少。
面对那群破落的灾民,寺院里的僧侣并没有任何不满之心。大开方便之门,让他们进入了寺庙,分以食物,分以衣物,分以住所。这些举动令平rì里对这寺院极度厌恶的人们羞愧不已——
雨还在倾泻而落,狂风在起舞,雷电在起鼓!神明的怒火何时才能消退呢?
老迈的寺庙主持没有出去迎接难民,因为他实在是太老了,老到连走路都走不动的地步……
一层皱巴巴的皮肤包裹着骨头,深陷的眼窝像两个黑洞。枯黄的肤sè上印着点点老人斑,井然一副骷髅的轮廓——
然而,老僧全身上下,有着一种慈悲祥和的气息。
老僧盘坐在蒲团上,一双干枯的双手搭于膝前,此时此景……宛若圆寂了一般……
“喂,找我过来便是看你睡觉的么?你这家伙,胆子真不小呢。”
声音,如此突兀的响起。
那声音淡然飘离,冰冷的不带尘世一丝感情,却又像歌声一般的美妙动听。
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老僧的面前,盘坐在老僧身前的蒲团上。
“呵,呵呵……”
缓慢的笑声,沙哑且难听之极,老僧即使睁开了双眼,那深陷的眼窝也令旁人无法看到他的双眼。
“我……今年……才二十七岁吧……”
断断续续,令人吃惊的话语自老僧那干枯的嘴唇中吐出。这副至少也有百岁的身躯,他居然说自己只有二十七岁?
“那又如何?”
男人没有半点意外与惊疑,淡淡的回应了老僧。
“真是……无情呢……你……”
老僧无喜无悲,虽然说着对方无情,但声音中却没有任何感情因素的存在。
“天谴……如斯恐怖……竟然能够令……青年的我……转瞬间变为……老翁……天道无情……你,更无情呢……”
“……”
男人静静的端坐着,没有再说一言半语,只是聆听着眼下将死之人的遗言。
老僧伸出颤抖的双手,缓缓靠近男人的面容。场面是如此的恐怖,一个骨瘦如柴,宛若恶鬼般的老翁,手捧俊逸美丽男子的面颊,仿佛下一刻,便要拧下那颗美丽头颅一般!!
“我……并不后悔呢……时雨……”
“……”
生命的气息再无半点……
说着令人云山雾里的话语,老僧圆寂。
男人轻启双唇,似乎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轰!!
这片梦境的碎片破裂了!
一道幽蓝sè的杀伐之光,自天外照向了那个男人!!
宛若一颗流星般,自苍宇落下,直直垂落向柳洞寺!!那光芒代表着毁灭,那光芒代表着灭世!一旦让它落下,那么一切都将归于虚无!
男人那平静的面sè上不在平静,一丝恼怒浮现于此。那道光芒,在最不应该出现的时机,出现在了最不应该存在的地方!
“滚!”
一声清冽的怒喝响起!
天地从此无声无光,以那个男人为中心,寺庙如同风化了一般,化为灰烬!
数以百计逃难的村民化为森森白骨!
整片世界怦然碎裂!
而那道幽蓝sè的光芒,早已如土鸡瓦狗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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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原喜助已经无法在用自己的常识与理解来表达此刻发生了什么。
一块玉石,如同垃圾一般滚落在他的脚下,散发着暗淡的光泽。
飘在佐佐木小次郎身前的灵魂,绽放出点点白芒,缓慢却又不可阻挡的回归到了他的身躯里,身躯上的伤痕,竟是在瞬间恢复。
一切皆大欢喜,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
然而,为何?
发生了什么?!
究竟发生了什么?!
浦原喜助的视角,只是停留在崩玉不受控制,自己刚想要有所动作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佐佐木小次郎的灵魂在自己的视线中完完全全的回到的身躯里,他的伤口也在瞬间复原。
“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崩玉做了什么?不!刚才的感觉不会错的,那确实是毁灭的光芒。但是为何小次郎的身躯却治好了?”
或许未知会使一般人疯狂,但是对于科学家来说,未知便代表着财富,代表着自己的技术更上一层楼的机遇!
然而有头无尾的未知,可不是浦原喜助所想要的啊!
弯下腰,浦原喜助抓起崩玉,面sè严肃的看着这块自己的杰作。
(为何,崩玉会不受控制?而且,我明显能感觉到,那一瞬,崩玉所散发出的……感情?)
危险!
浦原喜助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自己创造出的崩玉并不完整,不,或者说,它,还没有觉醒!这一瞬间,浦原喜助有了刹那的明悟。
这样的东西,自己控制不住,一旦觉醒,将会给尸魂界造成多大的灾难啊!
容不得浦原喜助多想,身后便传出了某人悠悠转醒的呻吟声。
喜助只能强行压住自己的恐惧心与好奇,转过身去,毕竟,除了自己的研究,帮小次郎恢复记忆也是一样重要的。刚才的那一幕,不出意外的话,他的记忆便已经恢复……
“你是……什么人?”
森冷的话语使得刚刚转身的喜助愣住了,那一瞬间,浦原喜助脸上的表情极为jīng彩。
赤身**的小次郎,那双眼中透shè出的,是漠然清冽的光芒。环视四周,终于见到了被仍在一旁角落的黑sè死霸装,顾不得什么的他,便将那毫无风雅的死霸装披在了身上……
(没,没有理由啊,我的推测不应该出错的啊!他的记忆应该是回来了啊!为什么会……)
一瞬间,浦原喜助再次苦恼的推测着……
(我所认识的小次郎,至今为止,他的记忆是存在于脑内细胞中的……难道,现在他的灵魂回归,取代了那份与我和夜一相识的短暂记忆,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么?)
佐佐木小次郎以淡漠的目光望着浦原喜助,主动开口道。
“喂,那边那个一脸笨蛋相的家伙,你,难道认识我么?那么……你能告诉我,我,是谁么?”
浦原喜助瞬间吐血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