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08-04
袖衣少女——东方小心的脸sè有些凝重，她问道：“这可是玄黄王朝四大名剑之一，出自铸剑大师欧冶子之手的秋水名剑？”

慕容如雪笑道：“院主好眼力，这柄剑的名字就叫秋水，小心了。”

东方小心恢复了笑语如花，道：“剑是有生命的，只有用剑的人武功到了，剑的威力才能发挥出来。”

慕容如雪没有笑，说道：“我不是在用剑，剑的生命就是我的生命……”

东方小心的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第一次有了真正的凝重。

一根翠绿的玉箫出现在了东方小心的手，袖罗绿玉箫，sè彩上鲜明的对比，让寒风衣袂飘飘的玉人如仙女下凡一般，非常夺人眼球。无论是高台上的几大武院的人还是台下无数的看客心都发出一声赞叹。

“我这绿玉箫，乃是采自终南山千年绿玉竹所制，又经前代乐器制作大师秦瑟历经十年，磨制而成，可夺天地造化……从未面世……人群发出惊呼。这时那看台上的圣皇特使嗑瓜子的手顿了一顿，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发出，原来那根玉箫在这丫头手上，怪不得……

“且请君欣赏一首清平乐……”东方小心笑道。

袖衣女子把碧绿的玉箫轻轻沾于袖唇，一阵呜呜咽咽的声音在空响起，人们骤然觉得心被玉箫的韵律所吸引。功力弱的人眼前的景物竟然换了，陇上梅花几枝，开在满天纷飞的雪花之，茫茫的白雪覆盖着冰封的大地，给人以无法言喻的凄清和冷漠，但这些又怎能抵得上心的孤独和怨恨，叹一声，不知流年偷换，自己的两鬓竟然已经花白赛雪，青chūn逝去，尝尽人生冷暖，如今却人在天涯，怎不让人柔肠寸断，湿了青衫……

“这本是我命，何来叹息？”随着一声娇叱，一道寒光亮起，有如惊鸿在照水的一瞥，直奔袖衣女子的咽喉而去，玉箫声戛然而止，寒光缭绕，袖白交错有如飞天的仙女。

娇笑声响起，只有一个字传来：“好！”

箫声停住，众人这才恍然而醒，再看时，各自的前襟上已经请泪涟涟，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好厉害的音功。各人有各人的伤心事，所以各人眼前的幻境又自不同。由于东方小心没有把其他人当成目标，否则受到的伤害还会更大，严重的还可能永远沉浸在梦境不会醒来。

“你也吃我一剑，绿柳照水。”

那道寒光一击不，剑身抖颤，猛然回锋直斩东方小心的双足，竟被慕容如雪当做刀使了。剑锋的角度刁钻之极，剑叶柔软颤动间有如临水轻舞的依依杨柳。东方小心的袖衣身影已经起在空，恰如一道彩虹。慕容如雪御秋水蹑足直追，一点寒光化作万点飞萤，恰如秋风飞落的千万片落叶。

白云大师叹道：“好剑法！”

端木垂的神情有些凝重，道：“这就是名闻天下的青城剑法，因时象形，随势成招，这个姑娘已经初窥剑境的门第了。”

说话间，场的二人已经快如闪电般交换了数十招，每一招都妙到毫巅。观看的人们看得目不暇接，长大了嘴竟忘了喊好，一时间，人群都朝这边涌过来。

虽然那边白云武院和西陵武院的交手也如火如荼地激烈了起来，但是看的人数却寥寥无几。韩枫哪有心思去看其他的比武，他的一颗心都被场二人的相斗吸引了去，神情随着比武的情况而变化。

“神龙萧法。”

一声娇呼响自场内，只见东方小心的手招式一变，也不再一味的躲避。一道绿sè的光华横贯场，东方小心手的玉箫已经化为一条腾空而起的绿sè神龙。空的元力陡然向着那绿sè的玉箫涌去。空一道奇异的啸声旋即响起。那啸声摄人心魄，竟有如龙吟凤鸣一般。奚仲面sè凝重，心暗道，看来这次如雪这丫头碰上了劲敌，那绿sè的玉箫看来竟有吸纳天地元力为己用的功效。绿sè的玉箫如咆哮地碧龙一般向慕容如雪扑去，带动的元力飓风刮得人们连连后退。

慕容如雪的眼涌动着冷肃的光，秋水已经横在右手之。不知怎么眼前竟然出现了那个人的面容。自从韩枫失踪之后，她美丽的脸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笑容。青城弟子们每天看到的都是一个在练功的女拼命三郎的形象。每个晚上她都把秋水枕在头下入睡。秋水已经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这时候，她仿佛感受到了秋水那不甘雌伏的生命律动。慕容如雪喃喃地说道：“秋水，我的生命，拿出你真正的威力来吧。”

一声闷雷沉沉传来，空的电流如小蛇一般蜿蜒。

“玄冰剑寒。”

一声娇叱响起，空的元力开始变sè，凛冽的寒气扑面而来，功力弱的人不由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秋意撩人的狮子山转眼间已入深冬。人们眼的绿水青山黄花透过秋水的剑意，竟成了苍山黄叶枯蝶。

“下雪了！”有人吃惊地喊起来。只见空的元力在慕容如雪四周丈许的方圆内竟化成了白sè的冰晶，凌空飞舞，恰似飞雪。这时，距离高台数里之遥的一块巨石上，盘坐着的一白衣男子豁然睁开了双眼，双眸有惊异闪过。如果韩枫在此处，他一定会认出那白衣如雪的男子正是柳白衣。一位以剑名世的白衣杀神柳白衣。

绿sè的碧龙带着滚滚的元力巨流迎面而来，正撞击在那漫天的雪花之上。

“轰隆隆”

沉闷的声响有如滚雷。漫天的飞沙走石宣告着这次的碰撞是那样的惊天动地。等尘埃落尽，两个女子已经分落在了十丈之外。秀发凌乱，看上去都是有些狼狈。不过这次可没有人敢笑，刚才那激烈的交手，已经让人们收起了任何的嬉闹之心，眼都充满了深深的敬畏。

……

对峙。

静默。

袖衣少女东方小心先笑起来，一霎时，人们就像从秋天走人了百花盛开的chūn季。

“慕容姑娘，我打不赢你，我们就算个平手如何？”

慕容如雪也笑起来，人们好像又从百花盛开的chūn季走进了秋sè宜人的深秋。

“东方院主的武功绝世，我同意你的提议，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开始说的话。”

东方小心狡黠地笑道：“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当你见到那个无耻的人的时候，你要替我狠狠地打上一巴掌。”真是奇怪的条件，慕容如雪竟然也就答应了。

东方小心爽快地说道：“好，等比试过后，我就告诉你。”

行礼，转身，两个美丽的少女各自回归本武院的阵营。人们不由赞叹，真是两个聪慧的女人，看上去来势汹汹，却点到为止，并不以命相拼。韩枫在心底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那边白云武院和西陵武院也分出了胜负。公子南宫无量在十招之内战胜了白云武院的知了禅师。看来白云武院早已算定了这样的结局，欣然接受。转而进入了下一场的比赛，场不时有阵阵交手的轰隆声传来。

颜无伤走进了场。这次神龙武院上场的是一个面目黝黑的大汉。大汉虽然长得没有什么特点，但是身上所流露出来的气势却让任何一个人不敢忽视。粗壮的身躯并不高大，给人的感觉却仿佛一座小山矗立在那里。互通姓名，大汉名叫厉虎。一个名字浮现在了颜无伤的心，问道：“莫非是神龙武院的魔虎到了？”大汉大笑，笑声若金铁交鸣……

笑声停止，大汉冷声道：“青城武院的好运到头了。”说话间，一条通体乌黑的铁棍已经握在手，凌厉的霸气扑面而来。颜无伤冷笑，道：“颜无伤奉陪到底。”一口青冈剑已经握在了手。青城武院向以剑法出众。他的青冈剑虽然不如慕容如雪的秋水，但是也是当代名家打造，看上去jīng光闪烁，非是凡品。

“撼天石。”

一声怒吼，那厉虎的黑铁棍以泰山压顶之势搂头打来，带起的劲风呜呜直响。颜无伤剑走轻灵，起手出，一道寒光直shè对方的曲池穴，正是攻敌之所必救。厉虎识得厉害，招式没等用老，一个转手，黑铁棍已经闪着黑光朝颜无伤的腰间抡去。

一时间，双方各出奇招，各取要害，一个轻灵，一个沉重，战成了一团，谁也无法占到上风。

“疯魔棍法。”

一声厉吼响自空，那厉虎状若疯狂，猛然强攻，黑棍过处，带起的劲风有如虎啸。一时间，颜无伤竟然被逼退了十数步。不过，他毕竟是青城武院的大师兄，竭力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大喝道：“只有你家疯魔，难道我青城就没有吗？”

“魔剑术。”

他竟使出一套奇诡的剑法来，每一剑在空划过都走出一个奇怪的弧形，总是在棍法的间隙见缝插针，如长了眼睛一般。剑锋所过竟没有任何的元力波动，好像没有使力一般。

厉虎的棍法就如大海一般，涌起如山的棍影，颜无伤的青冈剑就如大海的小船，总是随波逐流，但绝不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