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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款款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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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再次戴上头盔进入游戏的时候,依然矗立于白水河边,时间却已到了傍晚时分(游戏时间与现实时间是五比一的关系),看着清澈的潺潺流动的白水河靠近茅屋的地方栓了艘小舟,看其木制的颜sè,应是有不少年月了。周遍芦苇丛生,偶有水鸟从上掠过。
河水清澈见底,石点头心下不禁暗想,这河不过十来米宽,倒也不深,浅手可以摸到鱼,度河可以游泳或可涉水而过,在河边钓鱼已经足够了,要这木舟有什么作用?略一细想,估计这是白水河的上游,或者这是白水河上游的一个支头,顺着水流往下走,应该会是越来越宽,越来越深。

这时从远处传来脚步的蹒跚声,有一白发老者背着东西走了过来,从记忆中想起,这就是抚养了自己十多年的养父,刚从远处的镇上返回。

PS:玩家出生后也就是登陆后,如果发生奇异的特殊事件,玩家有可能代替游戏中某个NPC 角sè,也就是在单机版游戏中的角sè扮演,如果是这样的话,在游戏中的玩家在情感和学识上不但具有现实生活的原有部分,还会附加上要扮演角sè的感情和思想。这也就是华夏公司所说的第二人生或第二社会,由情感和经验cāo持着玩家在里面运行各种角sè。有此类机遇的玩家享有一定NPC 的特权。

在未见养父之前,石点头心下除了模糊的记忆,暗自还可嘀咕几句,到得一见,十多年的养育之恩,风风雨雨袭上心头,石点头急忙抢上一步,接过老者的所背的东西,嘟囔道:“父亲,你都上了年纪了,再也不能背这么重的东西了,每次前去镇上都不带我,我都蛮有力气了,还可以帮你背东西的嘛。”说着挥了挥臂膀,以示有力。

此时石点头已完全融入了角sè,情不自禁,似是原本就应该这样的,对着老人亲热地撒起娇来(毕竟此时石点头才十岁多)。

老者亲昵摸了石点头的小脑袋,笑道:“我的拾儿(rǔ名)年纪还小呢,等你再长几岁了,我就带你去镇子上,有三十多里路呢,现在的你会走不动的。这不,我早上出门,一刻也不敢停,紧赶慢赶,晚上才能回来。”

PS:在游戏中,以石点头或拾儿为第一人称,在现实中以林杰为第一人称。此时的石点头在行为和兴趣以及思想呈显复杂化,有玩家的心理也有所扮演角sè的心理,有成年人的也有小儿的童心。有点不好把握,俺尽力吧。

老者早已须发班白,佝偻着身躯,因长年劳作的关系,脸上布满了沟沟壑壑的皱纹,一路的急走,沟壑的皱纹中汗滴稀落而下。顾不上搽拭脸上的汗水,牵着石点头走进了茅屋。

待得进了茅屋后,亲昵地对石点头说:“拾儿,你猜为父给你买了东西?”随即却长叹了一口气,“虽说咱们手中颇有些银两,但是因你年纪太小,我也不敢让你在外求学,但是也不能让你和我一样,终年以打鱼为生,还是得学些知识,将来也好为官为士,这次我就给你买了几本书呢,哎呀,”老者猛一拍头,“我这可不是老糊涂了吗?我不识字,怎么教你呢?”

石点头心下一阵恶寒,现实中自己也算文才风流,但是到了游戏中,因年龄和扮演角sè的缘故,可是白丁一个。随即从老者带来的包裹中取出几本书来,皆是蓝sè线装,兰sè的封面上倒是有几个清秀的大字,可惜不认识。又从包裹里拿出一套衣服和鞋子,蓝衣皂角,看起来倒很是上眼。

养父示意石点头穿上试下新衣服,儿童的心理都颇好新衣服,十岁的石点头当然也不例外,穿起之后,前后扭动表示很是合身,同时也看了下装备属xìng,倒比以前那身好得多,防御都是3 ,质地是15.

在其养父的眼中,石点头粉琢可爱,一玉面童子,但是转眼想到无人教其读书识字,前程实在难料,旋即愁云又上了眉头,长叹道:“拾儿,待你再年长几岁,我就放心让你一人在镇求学了,为父我曾想延请先生来此教你,一者路程遥远,二者那些先生大都势利,一时也难已请到。实让我为难。”

虽然此时的石点头处于角sè扮演,但是玩家的初衷还是在里面的,玩游戏做什么?不就是求个武功大成,名震天下,只是自己比较‘背’,一开始就处于十岁年龄的阶段,无法和他人相比,别的好歹说都是十八岁以上,chéng rén了,能够dú lì行走江湖了。

念及此处,石点头嬉笑道:“父亲,咱们离镇偏远,故此教书先生不来,待再过两年,我自行投宿镇中前去求学,现在嘛,我帮父亲打鱼维持家用,我理解父亲的心意,不想使我常年以打鱼为生,应学文或习武将来求个前途,在这两年内,我一边帮父亲打鱼,一边自己锻炼身体。”

老者伸手将石点头抱在近前,抚摩着石点头的小脸蛋,爱昵地说道:“也难为你这个小人儿了,想我岳弘一生峥嵘,老来有你,上天对我不薄了,过去见你年幼,不忍提及你亲生父母,现在你也懂事了,有些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了。”

岳弘从腰间拿出烟杆烟袋,打起了一口烟道:“其实我知道得也不多,那还是十多年前的一个夏夜,雨下得很猛,雷声也大得吓人,当时我在假寐,突听到屋外的大树喀喀断裂,平rì雷声太猛烈的话,此处的树木经常遭其霹断,我以为又是雷声做崇,谁知也就在这个时候,布巾包裹着你从窗外飞了进来,待我抱住你向窗外看时,树林那边有几个人在打斗呵斥,我听其话语,其中一高大威猛汉子估计也就是你亲生爹爹,好象其他几个人在威胁着要什么东西,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最后你爹不知怎么了,突然爆裂开来,将追来的几个人也一同炸死,晚上雨大雷响,我也不敢出去,待到了天亮过去一看,地上的血迹早已被雨水冲刷干净,零散地有些断肢残臂,都分不出谁是谁的了,我见不忍,将那些断肢残臂掩埋了起来,地上还有几把兵器,也将几把兵器收了起来。只是在他们的打斗期间,依稀听到你爹的名字好象叫盘乾,其他就不太清楚了,还有你来时脖项间就有一饰物,上面有字,可惜我不认字无法识得,等你将来习文了,或许从中看出些端倪。”

烟圈袅袅地自岳弘口中逸出,又丝丝缕缕地散了开来,石点头蜷伏在老者怀里不做一言,心下却闪过丝丝的伤感和仇恨,小手却轻轻扑簌着老者的白胡,似是在一根一根地数了起来。

老者紧紧了怀中石点头,又道:“这十多年来,你我相依为命,可惜我目不识丁,又不懂武功,不能教习于你。”

袅袅的烟圈中,老者遍布沟壑皱纹的脸上透出痛苦的神sè,似是记起了什么,叹气道:“侠以武犯禁,江湖刀头舔血的rì子也未必好过,投身侍于朝廷,却又怕jiān臣当道,我家太老爷老爷一生忠贞为国,不想落个惨死,拾儿,为父心中实在拿捏不定,望你读书识字献于朝廷,却又怕落了我家太老爷和老爷的下场,拿刀行走于江湖,却又怕江湖险恶,你亲生父亲又何尝不是武林高手呢,但都难免……但是让你跟随为父以打鱼为生,却又心中实在不忍,何况你还有血海深仇未报。”

石点头轻声道:“父亲,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无论是行走于江湖还是投身于朝廷,当是男儿所为,孩儿我不想一生以打鱼为生,再说若是将来在外面混出了人头,到时也好接你老人家前去享福。”

老者暗自叹了口气,心道或许将来一切未可预测,略识些字,学些些须武功在身,未必就是坏事,于是开口道:“这河的上游也有一茅屋,里面也有个老者,不过这个人生xìng乖僻,有几次遥遥碰见,我与他示意打招呼,他只是点头而已,经过几次之后,我以为那人是哑巴,心下也不怪罪,谁料前段rì子,我路经他的茅屋的时候,里面传出朗读经书的声音,想必是个高人,隐居于此,不问世事,拾儿,你向来机灵,或许可以从他那里学得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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