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脱缰之马(此马是……之马)
时已过中午时分,火辣辣的太阳透过窗户直扑向沉睡中林杰的屁股,正在做chūn梦的林杰不爽地翻了个身,嘴角处挂着几分*和贱兮兮的笑容,不时地嘟囔着,“别怕,更加别跑,我长得这么眉目清秀英明神武,眼发yín……哦不……是柔光,能是人神共诛的那个……那个yín贼吗?我不过是想跟你拉拉手谈谈心赏赏月,研究研究人体的结构嘛,啊……啊……有你这样的女孩子吗?敢打我耳光……拧耳朵我倒是不介意的。什么……刀子,这是女孩子家能拿的吗?拿着好危险哦,来……乖……听哥哥的话,轻轻地把小手放到哥哥的手里,再轻轻地把刀子给哥哥。什么……你想干吗……不要啊……”,只听到一声凄厉的嚎叫“啊……”,林杰一个极其难看的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眼神极其惊恐,恍惚之间,又从床上滚了下来,接着又是一声更加凄厉的嚎叫,犹如屠宰场中企图挣开宿命归属杀猪般的嚎叫。
眨眼过后,地上的这位“帅”哥好象清醒了过来,爬在地上的姿势极其不雅,屁股朝天撅着,嘴角晶莹的口水难舍难分掉了下来。“曰,怎么这么衰啊,梦中泡美眉都这么失败啊,天啊,难道我真的看起来很那个那个yín贱吗?不至于吧!”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在镜子前面,用手抚摩着脸蛋,屁股扭着,不停地摆些PS,“不对啊,虽然说不上是传说中的美男子,但是要鼻子有鼻子,要嘴巴有嘴巴,要耳朵有耳朵,哪里yín贱了吗?脸上根本没写的嘛,妈的,无语了。”这时‘啪啪’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小杰,你怎么了?难道又梦到和rì本鬼子开打了?”,这小子每次做了龌龊的梦,发出凄厉或者*的叫声的时候骗其家人说是梦到了和rì本鬼子(多半是女xìng)开打,不免发出些奇怪的叫声。
“妈……是啊,我又梦到了一个可恶的rì本鬼子,我喊他投降,他居然拿刀子冲着我来。”这时才感觉到刺眼的阳光,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声,“妈啊,现在几点了啊,早上的太阳怎么这么刺眼啊,还有没有天理啊?”
门外的一位容貌清减的中年女人脸上的神sè不知道是苦笑还是气笑,声音顿时大了起来,“臭小子,还早上?现在都快中午一点了啊,快点爬起来。穿上你的狗衣,快点给我*出来吃饭。”说完,再也没在门口停顿。心下很是愤恨,好歹自己也是国学博士出身况且也是为人师表的啊,为什么每次碰到这个‘可爱’的儿子,言语就怎么那么……那么粗俗不勘呢?转眼之间,脸上又笑了起来,这小子虽然是很……哦不……是有点可恶,但是事实上很可爱嘛,而且非常聪明,很能逗自己的老爸老妈开心。
林杰上身歪歪斜斜挂着一件衬衫,下身胡乱穿了一件基本上能遮羞的短裤冲了出来,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和桌边的老爸老妈,口里唧唧歪歪地唱着“我在马路边,拣到两毛钱,走到jǐng察身边,撅了下屁股,jǐng察大哥再见,我要用一毛钱给我老妈买护肤液,另一毛钱给我老爸买良药‘治妻管严’。”林杰老妈李瑾秀狠狠白了一眼儿子的打扮,又眼神复杂地看了下老公林翰,嘿嘿地笑了下,“还是儿子体贴我……不象某些人啊……”,正如某人所说的某些人,顿时暴起,扑过去一把拧住林杰的耳朵,“臭小子,你杂就忘记了你小时候是谁给你当马骑呢……你小时候伸手就打抬腿就踢的人是谁呢……耶耶……你耳朵好软哦……还比我的软……果然是老爸的优良品种啊,正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我美丽而大方,谦虚而谨慎,治下极严的老妈啊,你再不救救你可爱善良儿子的话,这只耳朵怕是纯真难保啊……”看着其母李瑾秀纹丝不动,林杰接着又大嚎,“是谁昨天不小心把烟头丢在沙发底下了啊,好象是极品华夏香烟啊……”自然林翰的手马上脱离了儿子柔软无比的耳朵,接着却是自己的耳朵习惯xìng的一疼,急忙开口辩解,“不是我,不是我,我的私房钱哪够买极品华夏啊。”,眼前出现了一张熟悉如花的笑颜,“恩,老公,那你的私房钱能买起哪个牌子的香烟呢?”眼前的容颜更加迷人体贴了,声音更加柔腻了,林翰心神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极品华夏还是买得起的嘛,嘿嘿,再怎么说我私房钱还是比较多的……啊……”林翰急忙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接着口齿不清大声地问“刚才谁在说话,谁啊,你有种站出来啊,你哪儿那么多私房钱啊。”马上又口吃极其清晰地惨叫,“哎……老婆,你下手轻点啊,上次拧的疼还没好呢……啊……”
林杰盘腿坐下,双手合十,恩,颇有几分济公的风范,歪鼻斜脸,一脸得贱容,“阿弥陀佛,天理循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若不信,耳朵见证。”言毕一副虔诚的模样在祷告上苍,突然耳朵一疼,而且是往上提的那种,急忙挣扎着站了起来,接着屁股上不轻不重的被踹了一脚,“臭小子,少幸灾乐祸,赶快把小脸洗干净去。”,林翰哈哈大笑中依稀中大唱“阿弥陀佛,报应不爽。”
林杰跳着窜着冲进了洗手间,一‘路’上轻快地口哨声响个不停。
此时正为八月下旬,对林杰来说,极度郁闷憋屈的七月高考终于结束了,十八年的教育犹如老太婆的裹脚布慢慢地一层一层地给剥落了下来,这段时间可爽了,天天睡大觉到中午,下午出去找一丘之貉的那些死党玩,rì子正如歌中所唱“咱们老百姓的rì子,今儿今儿真高兴。”虽然他在学习上不怎么用心,不是上课睡觉,要么就是盯着班上几位美女的背影神思恍惚,或者就是眼神搜刮着窗外来往美女的质量,自号为“花少林杰”,不过熟知他的朋友直接地、毫不犹豫地、十打十地称之为‘贱少林杰’。
但是他的成绩可是班上最牛的,这次高考是全年级十二个班的第三名,况且所在的一中是全市的第一名牌中学,在全国也是很有名气的。不过美中不足或者美中很足的是即将要进入的大学是母亲李瑾秀所执教的BJ大学。
洗涑完毕的林杰看上去还是有那么几分帅气的,歪着肩膀,斜着身子磨蹭着和父母一起用起饭来,真不知是早点还是午餐。
林杰的家境算不上很有权财的人家,其母是BJ大学的国学教授,父亲是中国jǐng察学院的高级武术教官,总体来说也算是武风书香门第,但是这小子向来不学好,尽管满腹的文才,不过大都用在吃喝玩乐泡美眉的心思上去了,似乎知儿莫如母这句话很有道理,李瑾秀严厉禁止林杰在大学之前找女朋友,虽然鬼点子没儿子那么多,但是拧耳朵向来是很有效的,凭借拧耳朵这一项,稳居家中老大的地位,向来无人敢逆其意。
吃完饭后,林杰横躺在沙发做闭目养神状,心思却乱七八糟跑个不停,恩,小说可以明目张胆地看了,游戏可以明目张胆地玩了,美眉……对就是美眉仿佛也可以名目张大地泡了,想到这儿,坐了起来,神情少有正经地问道,“啊,老妈,这下可以找女朋友了吧,哪有你这样的老妈,你看我班里的男孩子哪个没有女朋友啊,亏你儿子长得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且满腹经纶,却连个女朋友都没。”
“这个问题嘛,基本上是可以了,不过党(其实在家也就是自己)的三*律,八项原则,可是得严格遵守的,如若不然,嘿嘿……”李瑾秀的手指做拧耳状在儿子面前秀了那么几下。
“恩,我向来是温柔善良可爱诚实可靠的,这点党(重音)就不用担心了,不过……你儿子的才华那么高,也算是一大才子吧,唐伯虎……恩就是他,他也算是八斗才华的人了,都找了八个老婆,一斗一个了,你儿子我好歹说才华也比他高上那么几斗吧,找上十个八个好象不过分吧。”林翰背着老婆对儿子竖了个大拇指,眼神极其绚烂,小声的嘀咕道,“好儿子,果然有为父当年的风范啊……你老妈当年横看竖看都是个温柔贤淑的模样,哪知结婚后……和那个母什么虎有得一比了,莫非婚姻可以改变一个女人的秉xìng?儿子,我还是建议别那么早结婚,多玩几年再说,我当年就是吃了这亏的。”
正在陶醉回忆当年醉杀花场的林翰,完全没注意到一个兰花指已是俏俏生地逮住了他的耳朵,手法极其熟练,看得出演练、实际cāo作了不下万次了,嚎叫声尽管已是非常压抑地多了,但是凄厉得令人发颤。“城门失火啊,阿弥陀佛,我这鱼儿得先溜了。”打小被父亲武术灌输的身体这时显得特别伶俐,三蹦两跳进了自己的房间。
“游戏啊,游戏啊,好象前段时间华夏公司新出了个东方故事的游戏,做得很不错啊,现在终于可以好好地享受下了”,随即进入了东方故事官方主页大致浏览了下,却看到一条振奋的新闻:鉴于游戏新推不久,特从全国各地招募玩家以试内测,名额有限,且内测帐号保留,于今天下午14:30开始在各地华夏公司分部领取内测帐号,由于游戏抛弃了鼠标cāo作,纯以jīng神控制,为了安全地测试游戏,首次参与游戏内测的人员必须携带个人的身份证以供公司联网考核(现全国已实现全范围联网,各人的各项数据均已记载于网络上,包括家庭地址,个人健康以及国际银行帐号等),由于游戏是以教育保健为主,公司暂不主张赢利xìng质,第一批游戏专用器材只需要200 个大洋的基本费用就可以了。
眼角扫了下电脑上的时间显示,此时已近13:35,林杰急忙穿好衣服,飞速跑出了家,耳边传过了一句“臭小子,你又要出去鬼混?”
林杰的个头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一米七五挂零,年方十八,chéng rén了啊,想到chéng rén这两个字眼,林杰心头那些龌龊的念头盘波而起,“同班的邱佳,那身材,那xìng感,以前实无机会下手,今天倒不妨联络一下。”拨通电话后,“xìng感而妖娆的佳佳啊,还记得你多愁善感风流倜傥的花少林杰哥哥吗?”,手机那边传来娇憨的声音,“啊,贱少啊,最近没掉到厕所里游泳吧,今天杂这么sāo呢?说,找本小姐有什么事呢,人家忙呢,外面还有十头八个帅哥约我出去玩呢,有个很不幸的消息告诉你,我怎么这么霉又要和你同在一个大学混rì子呢。”这点林杰确实不知道的,不过想起这丫头知道他即将在BJ大学上学的事,还是蛮高兴的,肯定是这死丫头私下注意自己很久了,虽然他们之间聊天内容比较贱,其实大家只不过嘴巴上说说而已,现实中的邱佳,xìng感归xìng感,妖娆归妖娆,但是是属于生人勿近的类型,据说身边的猛男壮男不少,可惜无一人得手。
“恩,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虽然你我未曾相隔千里,三里四里倒是有的。和我在一个学校上学那是上天安排的啊,上天最大嘛,不过这其中好象有点那个三什么生石的意思。”林杰清了清嗓子,“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虽然你看不见,但是我确实鞠了个很大的躬啊,可否有意和本公子出去踏踏青,谈谈心,共憧憬一下美好的未来呢?”电话那头的邱佳咯咯笑个不停,这小子嘴是贱了点,但是和他在一起确实很开心的。故做威严地说道“得了吧,你还没我家邱吉儿(来自德国的罗为那犬,可以担任工作犬和防暴犬)帅,和你在一起我怕丢面子,说吧,有什么事,姑娘心情好的话说不上可以陪你出去,顺便给你脸上增增光的。”
“今天下午华夏公司běi jīng总部发放新开发的游戏,名为东方故事的内测试的一万个帐号,我大致看了下介绍,感觉做得很不错的。可以快意于恩仇之间,潇洒于天地之中,我决定了,咱们一起玩这游戏,你就做我大老婆……嘿嘿……若何?”林杰jiān笑不已,“哦,呸,要做也是做唯一的老婆,呸呸呸,谁做你的老婆,你现在在哪儿?等下在哪儿见面呢?”,暗授得计的林杰的笑声更是yín贱不勘,“本公子现在刚出家门,这么吧。等下咱们在华夏公司门口碰面,且记啊,别穿得太xìng感了,我没流鼻血好多年了。”
“死吧你,你先去,别等我到了,还得等你,到时有你好看的。”话一说完,邱佳不等林杰再乱喷就挂了电话。“哎,这年头的人杂都这么没礼貌呢,尤其是xìng感的女孩子,有**份啊,有**份啊。”悻悻下揣起手机。“啊,忘记给这丫头说钱的事了,可别到时她没带钱要我付啊,也好,欠债肉抵,我吃点亏得了。”林杰嘿嘿笑着拦住了一的士,打车直往华夏公司běi jīng总部。
小学的时候,他和邱佳家同在一个小区,那时的林杰很是瘦弱,尽管其父每天早上cāo练个不停,但是瘦弱依旧瘦弱,仿佛那吃不饱的小野狗,老遭邱佳欺负了。经常三天两头的被邱佳扁得哭鼻子,来来往往之间,也坚定了林杰强身学武的念头,怎么说也得打败打哭邱佳啊,一爷们老被女人欺负还是爷们吗?不过是爷们也不会被女人欺负,更别说被欺负得哭鼻子了,打小的时候林杰早不是爷们了,不过对这点他一直认识不清。自那以后,每天早上有个瘦弱的小野狗在小区内“嘿咻嘿咻”踢打锻炼个不停。甚至比那群早起打太极的老大爷老nǎinǎi起得还早,到晚上的时候照样被邱佳欺负得抹眼泪。
等到瘦弱的小野狗锻炼成健壮的小公牛的时候,邱佳父母因工作原因新买了住所,居然搬离了此地,林杰当时捶胸跺脚气愤不已。哎,时也,命也,看来此仇是难报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每天早起锻炼被养成了习惯,郁闷的是每天晚上不被人踹几脚,他就感觉到浑身上下不爽,皮痒得难受。多年之后,林杰蓦然回首才发现原来自己打小时就很贱……
小时的林杰被定格了浓缩了,那就是贱而且还不是爷们。
高一的时候,冤家路窄,狭路相逢,居然成了同班同学,当时林杰以百米速度冲到邱佳的面前,那身材配合那速度直让周围的同学惊讶不已,以为这家伙没见过女人。谁知喷出的话更是惊人啊,“佳佳,踹我几脚吧,你走了后,没人踹我可真憋屈啊”。
熟知林杰的同学摔倒了一片,不熟悉林杰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不知所以然,直觉是这家伙要么是脑子有病,要么是超级犯贱。
阔别几年后的邱佳已初具美人的形态,自离开了běi jīng,委实再也找不到可以欺负的人,可以踹的人,贼辣辣地怀念林杰,也是非常的憋屈郁闷手痒脚痒,猛然见到个子也高了身体也强壮了的林杰,很是高兴很是脚痒,目光上下扫shè了许久,硬是没找到可以下脚的*区域,郁闷了良久,伸出手扭住了林杰的耳朵,大声地喊道:“臭家伙,这几年我的手脚可想坏你了。今天我非得……非得好好地拧拧你的耳朵!”
自然旁边的同学“唰唰”地又摔到了大片。周渝黄盖的双簧在高中的生涯轮番上演,相较于小时,林杰的待遇提高了不少,只是耳朵受点委屈,其他皮肉之处一直哑然无事,对这点进步林杰还是比较满意的。
高中时的林杰,青chūn期也来了,生理上好象也茁壮长大了,嘴巴也抹了蜜了,同时也抹了贱水了,脑瓜也开窍了(大器晚成嘛),也颇有名气了,人称“贱少林杰”。对此林杰十分不满,自负文才风流且兼孔武有力焉能背此恶名,花了很大的心思才想出了“花少林杰”为号,并为此付出了莫大的努力,比如:年纪小的以糖果之类哄之,同龄者要么拳脚劝导之,要么酒肉诱导之。终于“贱少”与“花少”在校园同飞,一时不分渝亮。
不过话又说了回来,自负文才风流的林杰确实有那么几把文才,虽然不能论斤买,但是至少可以唬唬人了,青chūn期已到的他,发sāo地写下了大量浓词艳赋,犹如那*发作的野猫,吱吱叫个不停兼且抓耳挠腮。偶尔写出的词清绝凄美之极,好象是那在天地之间孤独游走的黑狼,为自己的落单,发出嗷嗷地叫声。不少无知的少女为此而拜倒,由于两个人的手对他的耳朵虎视眈眈,他只好自诩为贾宝玉,赏而不yín,只可惜私下苦了自己,和狐朋狗友一起看毛片的时候,人家可以借鉴自己的经历看着毛片大发议论,他只能意yín,只有意yín,受尽了白眼与嘲笑。在十五岁的那年,也就是多了只手对他的耳朵有不轨之心的那年,他的右手与他有了超友谊的关系。
rì子总是那么咸又是那么贱,飘飘洒洒、摇摇曳曳晃过了三年,终于可以有女朋友了,被生活强jiān了三年的他,现在他终于可以强jiān生活了,最近似乎chūn梦的频率高了许多。尤其是不能淡忘的是梦中经常出现的一袭粉衣长发的背影,几次梦中似乎正面看到了她,仿佛是在南方水间乡下青苔铺就的小路上,两人牵手默然而行,溪水的荡漾声,翠鸟的青啼声,身边那如水如烟的清秀脸庞,似乎不是在梦中,那路没有开始也没有终点。梦醒时分,林杰是十分的惘然,好象明白了些什么又好象什么都没明白。落单黑狼嗷嗷苦叫大都是依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