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二节 结盟
() 一个青衣女子坐在一条小溪旁,云洛立在远处,周围云雾环绕,空气中渗着些许淡淡的幽香。
“姑娘,是你在那里吗?已往我们相遇都不曾见过姑娘的芳容……恕在下冒昧,不知今rì可否……”
那个女子并没有转过身来,她衣袂上的花瓣点缀得格外好看,只隐隐的从她坐的那里传来甜美通灵的声音:“你不是曾经说过你有要守护的东西吗?怎么如今这么容易就放弃了。”说着,青衣女子慢慢转过脸来,垂在她肩上的青丝随风微微飘荡,使得她的面容若隐若现,“梦里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快醒来吧,醒来吧……”
“我……”云洛睁开眼睛,似乎还有些沉醉于刚才的美梦之中,只是他知道自己有不能辜负的期望,不能放弃的使命和责任,所以,他必须得去面对。于是,云洛用手挠了挠头,让自己清醒一点,这才注意到自己被关在一间屋子里,而且发现自己浑身软弱无力,也不能催动魔法。然后又硬撑着坐起来,紧张的看了看旁边的云翼,听着他轻轻的鼾声,云洛无奈的笑笑:这家伙!竟然睡着了。叹息间,愁思又锁上眉头:不知道这一切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今后可能还会遇到更多的困难和挑战,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过着从前平静的rì子?或许,那已经离我们太远、太远……
“当初说好了只要我替你把他们抓来,你就会放了我和我妹妹,如今你却出尔反尔,还让我帮你做那种事,你欺人太甚了!”是之前他们遇到的那个羽人的声音。
“咳咳……年轻人……咳咳,急什么,你已经得了半颗解药,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咳咳……或者你现在就想死,我马上就成全你!”说着,周围的魔法密度似乎正在不断增强,云洛紧张的护住云翼,心中暗道,这是何人?为何要如此?难道……
“姥姥,不要啊!哥哥只是一时情急,无意冲撞姥姥的,还请姥姥手下留人啊!”
“死丫头,这那里有你说话的份,滚开!”
“姥姥,雪儿不敢,只求姥姥放过哥哥吧!雪儿甘愿替哥哥受罚!”
“臭丫头,你可越来越长进了,敢跟我顶嘴了!”
“好了,你别难为我妹了,我去就是……”
“这才对嘛,咳咳……年轻人,不要那么轻狂,会吃亏的。”说话人顿了顿,又厉声说道,“去看看那两个兄弟醒了没有。你可给我看好了,要是有半点闪失,我立刻要了你们的命!”
“是姥姥,雪儿知道。”
话音刚落,云洛便听见细碎的脚步声在朝这边疾走,然后有人推门。云洛立即躺下,假装还没有醒过来。
“看样子还没有醒。”是刚才那个老人沙哑的声音。
“我想要是他们醒过来,你恐怕也不好对付吧!这个叫云洛的并不简单,要不是为了救他的弟弟分了神,也许被打倒的就是我了。”那个羽人的声音中略带了些不屑。
“他们已经中了我的毒,不用你cāo心,还是管管你自己吧!对了,雪儿,我要和你哥出去办点事,你好好待在这里,他们醒了,就按我开的方子,熬了药加在他们的饮食里,其余的你就不要多事了!”
“是,姥姥。雪儿记住了。”这个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微微有些颤抖,“是畏惧吧!”云洛心里这样猜想着。
“好了,都走吧!”说完,门又被关上了,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翼,快起来!”云洛低声叫着云翼,可怎么也叫不醒他。无奈,只得将他扛在肩上:“算了,好好睡吧,想必你第一次出远门着实累坏了!”刚走到门口,不料,那个女子正推门而入。
“起来了,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们……”女子还没回过神来,云洛便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咙。羽人的步法相当轻盈,大意了啊,云洛在心里自责道。
“说,抓我们的是什么人!”
“咳……咳咳……你放……放开,我……”云洛稍稍放了放手上的力道,但仍没有松开,女子缓过气来,说道,“姥姥是什么人我不是很清楚,但她会巫法,很厉害。我和哥哥被她抓住后喂了药,就只要暂时听从她的吩咐……”
“抓我们的就是你哥?”
“是,但他不是有意的,他是……”
“无可奈何?”说着云洛又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串通起来演的戏!”
“咳咳……如果你再不放开,那后果自负。我再提醒你一句,你现在是在她的地盘上,就算她现在人不在,但你也不可能逃出去的!咳咳……”
不知何时,那个羽人已立于屋内,看似冷静的说道,“看你的样子,早就已经没什么事了吧。想必,刚才我们的谈话你也都听得十分真切了。那就直接说正题吧,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放了我妹妹,和我合作,一起逃出去。另一个就是在这里等死。”
“回答你的问题之前,请你先告诉我,一个外出执行任务的人怎么会回来的这么快!嗯?”
“我的任务就是把你们两个垂死的人扛到指定的魔法阵里,仅此而已!”
“垂死之人?”
“是。”女子接着说道,“那个老巫婆在你们昏迷时就对你们下了毒!”
云洛将他们兄妹二人重新仔细打量了一番,微微一笑,放下了云翼,问道:“你们是?”
“我叫凌风,这是我妹妹凌雪。”凌雪欠身向云洛行了个礼,举止轻柔,像一个大家闺秀。
“那凌兄所谓的合作是?”
“随我来吧!”
“那老巫婆回来了怎么办?”
“云洛大哥,你们放心去吧,那个老巫婆为了搞什么仪式,要准备很多东西,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我会照顾好你弟弟的!”
云洛半晌没有吱声,门外的虫鸣声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云洛大哥……”
“雪儿,你别说话,让他自己想清楚。”
一生中有许多决定是大胆的,但不代表都是错的,或许,我应该赌一把。云洛又看了看云翼,坚定的说道:“我们走!”说完,他们便迅速离去了。
“天空中的月亮又圆了。听长老们说,每一次月圆月神都会带走一位她心仪的羽人,这一次,不知道会是谁?”看见渐渐远去的两人,凌雪叹息道。
依旧是那片四处弥漫着血腥味的荒漠,凌风突然抬头望着月亮,自言自语道,“再过几天就是羽族的盛典,我一定要带着雪儿一起回去,不管那个老巫婆多么的强大,我都要尽全力一试!”
云洛以前也听说过羽族的事,遇到凌风兄妹的时,其实也已经猜了个大概,那个盛典关系着羽族统治权的归属,哪个皇族落败,或许下场就是死亡……
“我们该怎么做?”
背对着云洛,凌风从衣服里拿出了一粒药丸,“这是你身上蛊毒的解药,你弟弟那儿,我妹妹会打理,所以快,吃了吧!”
“原来她是个巫师,”云洛接过药,看了看,仰头便吞了下去,继续说道,“自从人类被封印之后,已经很久没见过巫师了……”
夜渐渐沉了,黑sè主宰着夜幕下的一切。两个天仙般的男子沉默地坐着,谁也不搭理谁,都独自思考着不久的生死之战。
“为什么会是我们?”吃了药,调息结束,云洛语气不惊微尘的问道。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人生中有很多事都是早就注定了的,想躲也躲不掉。我想你也知道,你弟弟身上蕴含着一种神奇的力量,这也许就决定了他不平凡的一生!说不定那个老巫婆就是看上了他身上的这股力量呢。但这种力量是需要有人去引导的,帮他发挥出潜力,你或许就是那个可以帮助他的人。不管你信不信,我们羽族虽然没有半人马那样可以看透未来的慧眼,却能凭借本能,去感觉周围的事物。就像我知道,你此次出行,是为了寻找某些重要的东西。”凌风说着这一切的时候,一直仰望着那轮月亮,“你知道吗?我们羽族有一个传说,每到月圆的时候,月神就会带走一位年轻的羽族。”
“你是指你?”
“不无可能,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一件事。”见云洛没有回应,他接着说,“如果情况危急,不要管我,有可能的话,带我妹妹离开,帮她回到羽族。我不希望她这么年轻就去见月神……”
“你觉得我凭什么答应你呢?”
“就凭你对云翼也有同样的想法,你也很爱惜他!”
两个少年相视而笑,之后又是半宿的沉默。
“哥,哥,哥——”云翼惊慌的叫着,紧张的四处张望,但哥哥不在,谁都不在。我在哪里?地府吗?哥哥呢?他在哪里?细密的汗珠贴满了额头,云翼胸口一阵猛烈如雨的痛苦,让他又倒在了地上。
“你好好躺着别动。”凌雪端着药碗走了出来,“你身上中了蛊毒,快把药喝了。”
云翼看了看凌雪,伸出手去,凌雪轻笑,心里想着,这对兄弟真是xìng格迥异,哥哥像个帝王,弟弟则像个被保护的很好的王子,就像我以前一样,可是……
“妖女,拿走!”云翼一掌拍过去打翻了凌雪手中的药碗,“我才不要喝你的鬼药!”
“你——”凌雪似乎没有料到云翼会有如此反映,泪水一下子充满了眼眶,半晌,她走过去收拾了地上被砸得粉碎的药碗,低着头,耳语般说道:“你先休息吧,我一会儿再来看你。”
云翼没有理会她,打心眼里就把凌雪当作了坏人,云翼扭过头,平静着自己的心。
“对了!”凌雪没有回头,好像怕被谁听到似的,蚊蝇般的声音缓缓说道:“你哥哥现在正在和我哥哥商议救我们的对策,现在应该很安全。”说完,关上门离开了,只剩下一脸惊奇的云翼独自留在屋子里。
又是一个月圆夜,四周散发着腐朽的气息,云洛和凌风偷偷潜回了老巫婆的住所,云洛也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告诉了云翼,让他服下了蛊毒的解药,然后和凌风一起离开了,准备明天的战斗。一切都预示着一场不平静的战斗即将来临,一切也都将在明天结束。
“我的东西准备好了吗?”老巫婆继续往一个很古老的大锅里面加着东西,大锅外层的古老咒语也若隐若现,和地上的五芒星阵朝晖呼应,“快把那人的弟弟带来!”
“是,”凌雪听后,便向囚禁云翼的小屋走去,把云翼搀扶着带了出来,“姥姥,您的毒可真厉害,他现在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妖婆,你快放了我,否则我让你好看!”
“待宰的羔羊还那么多话,算了,我懒得跟你计较,雪儿,堵上他的嘴。把他抬到这个阵东边的那个星位上。你就可以下去了。”说着,老巫婆从袖口里拿出了一张血红sè的符咒,“特农卡伊的神啊,请赐予我无限强大的力量,让逝者重生!”
“斩龙符!”爬在屋顶上的云洛顿时一惊,牢牢的盯着那张符咒,“怎么会在这里呢?”
随着老巫婆催动咒语,云翼感觉身体像被火烧一般疼痛,不断吼叫着,虽然他极力隐忍,甚至还轻蔑的笑着,可身体的痛苦一点点残蚀着他的意志。
“如果你没有把握一招以内解决她,就不要轻易冒险,她好像是个不死之身。”凌风看着蠢蠢yù动的云洛轻声提醒道。
云洛担心的看着远处的弟弟,发狠的说:“我的事,我又分寸,不用你管!”
老巫婆正聚jīng会神的念咒语,即将把斩龙符贴在那个古老的大锅上时,一只箭头从老巫婆的胸前传了过去,shè在了五芒星阵的正zhōng yāng。
“谁?”老巫婆退后一步,机jǐng得看着四周,凌雪怯怯得说:“姥姥,周围好像没有人。”
“刚才为什么阻止我?”已经跑远的云洛拽着凌风的衣襟,气愤地问道,“为什么?”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那道斩龙符是假的。”凌风甩开云洛的手,一字一顿的说,“那只是为了引某些笨蛋上钩。”
云洛闻言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凌风,凌风也不理会他,独自在一旁生了一堆篝火,坐下来后才慢慢道来:“那老巫婆根本就不相信我们,她知道我会联合你一起对付她,所以今天故意想办法引你出来。如果你动手的话,不仅你会没命,连我妹妹也会枉送xìng命。”凌风看着那堆熊熊燃烧的火焰,继续说道,“你想想那时他们站的方位——她站在北方,你弟弟在东方,我妹妹在西方。而北面是峭壁,她不会担心会有人从那里偷袭,南面是平坦开阔的草地,只有傻瓜才会选择那里,最后就只剩下我妹妹所在的方位了,之后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就算如此,你凭什么断定那个老巫婆知道我们在哪个方向?”
“你真是,遇到有关你弟弟的事就不是平常的你了。”凌风冷冷的笑道,“连我妹妹都知道我们来了,冲我直摆手,那老巫婆岂能不知道?”
半晌,云洛冷冷地说:“你不也一样。”
凌风看着云洛,眼中流过一丝惊奇的神sè,云洛转过身,在不远处平躺着身体,闭上眼睛气定神闲的说:“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有对于自己终其一生都无法解开的心结,为此我们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就算是堵上自己的xìng命,也要保护他们!”
“你想好怎么救人了吗?”
“没有,不过我想世界上没有打不败的人,我相信总会有办法的。翼是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的,你妹妹也一样,他们都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没有人再说话了,夜又静了,只有那声“谢谢”在风中悲伤的飘荡着……
云翼被抬回了房间,直到半夜才苏醒过来,他知道,他不能再耽搁在这里了,他要去找哥哥,确定他是否安全了,他不希望哥哥为了他而受到伤害,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让哥哥一个人逃走,反正自己也是个快死的人。
“我不想伤害你,走开。”可当他走到门口,却发现凌雪守在那里。
“你出不去的,你是那个老巫婆辛辛苦苦盼来的最好的完成她仪式的祭品,她怎会让你轻易逃脱?”
“你这话什么意思?”
“明天正午就是那个老巫婆举行仪式的时间,她不允许有任何差错,你现在去找你的哥哥,不正好给她带路吗?难道你想害死你的哥哥?其实,她当初之所以没有直接杀死你哥哥,也是因为那个仪式不允许她这几天有所杀生,但那并不代表她就拿我们没有办法。”
云翼听得直发愣,可是却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理由,他跌坐在地上,黯然的说:“可是……可是哥哥丢下我,一个人……一个人去面对,实在是太危险了。”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他是为了救你才留下你,你对那个老巫婆很重要,她会尽一切办法保住你的xìng命,就算是你体内本来已经中的毒也一样。所以,对你来说,这里才是暂时最安全的,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待在这里,不要让你哥哥担心。”
云翼没有回答,低头沉默了一阵,良久才问道:“我明白了。刚才不好意思……”
看到云翼平静了下来,凌雪也松了一口气,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祈祷。云翼看着挂在凌雪睫毛上的泪珠,不免有些心疼,也学着他的样子,在心中默默念道:哥哥,你曾将答应过我的,要陪我一辈子……
第二天早上,老巫婆再次摆好了阵形,云洛和凌风这次没有躲藏,直接冲了进来,决定和她来个了断。
“小子,”老巫婆完全不理会云洛的攻击,“我本已放了你一条生路,怎奈你却非要自己来送死,那就莫怪我心狠手辣了!”
就在她自夸的同时,云洛立即双手触地,将能量注入了老巫婆已经布好的五芒星阵,然后开始快速念咒语,改变这个阵形的星位。
“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老巫婆看到自己的阵被破坏,勃然大怒,左手的法杖向云洛一挥,一道黑暗箭泽便向云洛飞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云洛利用老巫婆的法阵布下的结界就在此时铸成,将老巫婆的黑暗箭泽挡了下来,并将她困在了里面。
“这下你可就无计可施了吧,”云翼自得的说道。
“这等小伎俩,怎能难倒我,”老巫婆继续厉sè道,“要是错过今天的大好时机,我儿不能回来,你等统统都要死!”
“在结界里面,看你还怎么嚣张!”凌风说道。
这时,老巫婆用杖一个横扫,顿时许多恶灵从她的法杖中冲出,恶灵在老巫婆周围不停飞旋,扫撞击着结界。
云洛暗自觉得不妙,为了能迅速布成这个结界,本就是借用她施在阵形上的力量改变形成,这样形成的结界本就有缺陷,如果让她这样一直冲撞下去,可就危险了,要是重造一个阵形,又没有足够的时间,可惜……
凌风也察觉到了异样,拿出自己的五只箭向五芒星的五个星位shè去,暂时增强一下结界的力量,云洛也继续将自己的力量注入这个阵形。
突然,周围的土地开始裂开,不断有死尸从地下钻出,其中一个抓住了被放在不远处云翼的一只脚,云翼正想用手去把它掰开,又有手从地下钻出,抓住了他的脖子,云翼逐渐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云洛看情况紧急,无奈之下只好冲过去,用闪电球将那几只手打退。扶起云翼,问道:“没事吧!”
“咳咳……不用管我!”云翼用手摸着脖子,继续说,“守住结界,她不会真的杀我的!”一旁的凌雪也一直安静的站在远处,她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也不想成为哥哥的负担,就在那里焦急的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恶灵越来越多,云洛的结界已经出现了裂缝,那些恶灵便一拥而出,将凌风团团围住,凌风一下张开翅膀,冲上了天空,恶灵穷追不舍,四面八方蜂拥而至,都往凌风所在的地方聚集,凌风没有办法,这些恶灵又不能用箭shè死,只好默念咒语,翅膀猛向下一扇,便形成了一阵飓风,使得恶灵暂时没法靠近。
在云翼旁的云洛本想去帮凌风,可周围越来越多的死尸已将他团团围住,为了迅速脱身,将闪电之力集聚在体内,然后突然向四周爆开,将死尸全部打得支离破碎,腐肉横飞。“翼,快躲到一边去!”云洛感到周围的死尸并没有被消灭。
更多的死尸从地下冒了出来,直接冲向云洛展开攻击,云洛又是几次爆破,心想这也不是办法,只有打死那老巫婆这些死尸才会消失,可现在自己又脱不了身,唯一有希望的只有——翼,只有你了。想到这里时,云洛翼递了一个眼神,云翼立即会意的点了点头。
空中的凌风此时已抵挡不住,早已被他们团团包围住,恶灵瞬间变成了一条半透明的绳索将凌风困住,另一端握在老巫婆的手里,老巫婆用力向下一拉,凌风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动弹不得。“跟你说了,要乖乖听话,老人家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老巫婆以嘲讽的口气说道。此时已悄悄站在她身边的凌雪偷偷地拔下了头上的银钗,紧紧握在手里,待机而动。
另一边,云洛身上的腐肉也越来越多,他感到一丝不妙,可已经晚了,身上的腐肉迅速连成了一片,将他抱住。
“又多了个死尸呢!咳咳……”老巫婆抬头看了看天,“快正午了,时间要来不及了1”
正在老巫婆抬头之际,一只银钗直指向老巫婆头上的命门而来。
“你这该死的丫头,想要整我!去死吧!”说完一掌拍了过去,凌雪便被打到几米开外的地方,昏死过去。
“雪儿,死巫婆,我杀了你——”云翼拿着被凌雪偷回的烈焰神弓,发疯了一样冲过去,一只充满神奇力量的箭直直地向老巫婆设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