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导火索
在渝闲给文黎讲着故事的时候,这市集那是闹开了锅,或者说这各式人物都在探听这突然出现的车队,这倒底是个什么来头;
在这三不管地带的市集,这本就是龙蛇混杂,什么样的人物都有;而且在现在,随着北蒙的动作,更是有着各式人物在这市集里做着他们的买卖;
而这那般招摇的悍马车队的出现,在第一时间之内就引起了这各式人物的注意,而且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弄得尽人皆知;毕竟现在是这北蒙明摆着的举动,而那阿穆尔则是看着平静,颇有一些暴风雨前的宁静的味道;
在这样有些敏感的时候,这突然间出现这么一支招摇的车队,这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那都是不可能的;
而在这块地方上,这悍马车队,那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除了北蒙之外,这也就是阿穆尔才有,甚至连与之相邻的天朝都没有使用这悍马车队;这样一来,这支没有任何标志的悍马车队便有些让人摸不准脉;
北蒙的?那北蒙正摆着姿势要对阿穆尔动手,这军队里的人倒也是经常出现在市集;不过,那都是带着军队标志的,而且这也没有这般庞大的车队出现过;只是些例行巡逻的士兵,这路过跑到市集里玩乐一把,或是一些侦察部队偶尔路过;
这样看来,这支车队应该不是北蒙的;可这也绝对不会是阿穆尔的,因为这北蒙是摆明了架式要干这一仗的,而那阿穆尔的反应似乎是有些迟顿,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明确的动向;不过,以前些年与这北蒙干过一仗来看,那阿穆尔绝对不会做缩头乌龟的;可这偏偏就是没有什么动作,让人挺有些压抑的;
同时,这市集从北蒙有动作以来,这从来都是他们的巡逻范围;在这样的时候,这阿穆尔肯定会有探子窝在这市集里边的,可却绝对不会这般明目张胆,甚至都算得上招摇了都;
为此,这市集里边那可以算得上是暗流汹涌;那各式各样的人物,这都使出了看家本领,试探着这到底是哪路的神仙;
不过,就算是这些人弄清楚了这支队的情况,包括这车辆多少,都是什么型号,甚至连侍卫的数量武器装备都弄得一清二楚,可这还是没有看出是哪路人马;
最后得出的结果是,这帮人肯定是从未到过这个市集,否则的话这不可能连一个脸熟的都没有;都是在这道上求吃食儿的,这但凡有露过相的,或者说只要到过这个市集的,那就没有认不出来的;
面对这样的情况,这各方人物却又是不敢轻举妄动;
本来呢,如果是那些有钱人家烧的少爷小姐有事儿没事儿的跑这里来玩,那这帮人都会起心;当然,这江湖规矩还是不能乱,也就是在这市集的范围之内,甭管什么恩怨,那都得忍着;而一旦出了这市集,那这爱干嘛就干嘛去;
如果是那些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没事发癫要跑这样的三不管地带来玩,那肯定就是一只肥羊;这一进入市集便会被盯上,然后这各式人物就会做些商议,或是联手给吞了;最后等到这出了市集的范围,那便不会再顾忌那么多,直接就上手;
本来嘛,也只有那些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们闲着无事,才会这般招摇的跑这三不管的市集来玩的;这但凡是道上的人,这都不这般的招摇;
可这帮人招摇得都没边了都,以寻常推断,那这就是一只肥羊;可这问题就出在那支车队上,或说是车辆的问题;
寻常有钱人家那都是有钱烧的,这用车尽显奢华;可这支车全却是清一sè的军用悍马,这玩意儿可不是那些寻常有钱人家用钱就能够买得到的,只有这周边诸国里有些势力的家族才能够拥有的;而在这市集的辐shè范围来说,那这是除了北蒙便是阿穆尔;
而这无论是北蒙还是阿穆尔,但凡能拥有这样一支车队出行的势力,那可不是他们这帮吃刀口饭的人能够招惹得起的;
于是这看着像只肥羊,可这一理动手那很有可能就是草原狼的局面,这帮吃刀口饭的人也只能是眼谗着,谁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除此之外,这北蒙与阿穆尔的密探这都给上了心;毕竟这局势就摆在眼前,这突然出现的一支车队,虽然这支车队就数量和战力上来说,这还不会怎么放在眼里;可这支车队明显是某方势力的代表,这说不定就能将现在这局势给搅和了;
面对这样的猜测,这些密探也没敢有丝毫的异动,而且上报给上边,看上边的意思是什么;而这渝闲与文黎在那小旅店里还有混然不觉,及时的享受着属于他们的幸福;
不过,这渝闲与文黎的享受并没有持续多久,这便被那北蒙例行巡逻的巡逻队给搅和了;
对于那帮大兵来说,这市集代表着什么,那也算是清楚明白;可眼下这局势,也不得不让他们打起十二万分的jǐng觉;因此,在面对着这市集里突然出现的武装车队,这不由也是有些戒备;
按着规矩,这只要不出市集,那他们也不会主动的动找茬儿;可这帮大兵是遵守了规矩,可这渝闲却没有遵守规矩;或者说在渝闲收到侍卫报来这北蒙的巡逻队在市集外面戒备的时候,这心里不由得便打起了jǐng觉;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地盘,而且那北蒙是明摆着要与阿穆尔干仗的;
而他渝闲在这么冷的寒冬给赶着回阿穆尔,这也都算是北蒙给招惹的;因此,在面对着这北蒙的巡逻队就在市集外戒备着,这不由得不多长个心眼儿;
当然,渝闲也在这道上玩过的,也知道有些规矩必须得遵守;而且应当算是到现在,这北蒙与阿穆尔都明摆着要开仗,可这北蒙的巡逻队依然没有进入市集,那这便说明北蒙到现在还是遵守着规矩的;
可是,这北蒙遵守着规矩不进入市集,他渝闲却不能一直呆在这市集里边,以求得庇护;这一趟回来可是为了文黎的,或者说也是为着阿穆尔的;
这样一来,那就不能再窝在市集里,而且还得赶紧着走;或者说趁着北蒙还没有与阿穆尔正式的拉开架式干仗,这有些规矩还能够拥有约束力的时候,这必须得离开;
虽然这市集有着他的规矩,或者说是这周边诸国共同约定成俗的规矩;毕竟这样一个地方,这再怎么斗,也是无法与一国相争的;这之所以拥有着这样的地位或者说规矩,那都是这周边诸国各试势力约定好的;
毕竟这个市集所起的作用很大,往大的地盘说,那是处于天朝与罗刹这样的世界级的强国之间,然后再夹着这诸多小国而形成的三不管地带;这样的好处是,罗刹与天朝都可以控制对周边诸国的物资输入,或是一些不怎么见得光的交易;
可是,这北蒙一旦与阿穆尔正式的拉开架式干仗,这战乱一起,那么这帮大兵们可不会却顾忌那么多;所谓兵慌马乱,这便会将所有的规矩给打乱;而最为关键的是,这天朝与罗刹都默认了这周边诸国势力之间的冲突,或者说这样的冲突也是他们这样的大国有意造成的,也是乐意见到的;
这样一来,这天朝与罗刹也是无法去插手这北蒙与阿穆尔的冲突,这便会导致这个市集暂时的停止运作;而到那时候,这市集便也就失去了所谓的规矩;
关于这此,渝闲早就是门儿清的;因此,这必须得赶在这市集的规矩还有约束力的时候离开,否则这可就真的给陷进去了;
虽然渝闲随行的侍卫也挺多的,看上去也是挺庞大的一支车队,而且还都是武装车队;可这真要打起来,那还远远不够这帮大兵们看的;
面对这样的情况,以渝闲的想法,这赶紧着离开;因为这里已经离阿穆尔边境不远了都,只要进入阿穆尔境内,那么以文黎的身份,这随便找一个阿穆尔边境的部队,那都可以得到庇护,也只有进入了阿穆尔境内,与郁林清堡的势力联系上,那才算是真正的安全;
可同时这也存在着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一旦出了这个市集,那市集外面正戒备着的北蒙巡逻队是否会动手;
渝闲自己也知道,在这样有些敏感的时候,这样的一支车队往阿穆尔边境方向进行,这极有可能遭遇到攻击;
面对着这样的顾虑,渝闲倒也是没有太过着急;毕竟这两年以来,这渝闲也算是经历过些大场面了,很多事儿比以前看得更加的透彻,或者说比以前更能够沉住气;
于是,这渝闲这边在小旅店里算计着,同时让人弄清楚外面的北蒙巡逻队有多少人手,其武器装备怎么样;
以渝闲这帮侍卫那军事化的训练,这对于现代军制可谓是再熟悉不过;而且这还经历过大漠这么一场争斗,这也算是真正的磨练出来了;这没有花太多的时间,便弄清楚了市集外那支北蒙巡逻队的情况;
这在摸清楚情况之后,渝闲也是没有再做过多的犹豫;或者说以渝闲的自负,这据掌握的情况来看,这出了市集,就算是给人追上,那也可以轻松的将其给吃掉;或者说渝闲还想着这出了市集之后,将那北蒙的巡逻队给弄到远处给做掉;
实际上来说,如果不是渝闲想要吃掉那北蒙的巡逻队,那这北蒙与阿穆尔还会僵持得更久;当然,这渝闲之所以到这时候还想着吃掉那支北蒙的巡逻队,这想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将文黎安全的送回家;
毕竟这时候的局势已经都这样了都,与其让人追在屁股后面,还得防着别人随时到来的攻击;那么,还不如抢个先手,先解决掉这帮跟屁虫,这路上也好清净清净不是;
不过,这渝闲毕竟对于这北蒙与阿穆尔的具体情况没有那么透彻的了解,否则的话绝对不会去将那支北蒙的巡逻队给吃掉,然后给挑起这北蒙与阿穆尔的干仗;不过呢,这也不全然是坏事儿;
这北蒙是算玩砸了,这都有些不知道怎么收场;那么,这注定会与阿穆尔干一仗的;同时,这郁林清堡刚得到内阁的承诺,那也得表现表现不是;所以,这场仗注定是跑不掉的,只是让渝闲这么一搅和,将这注定的干仗给提前而已,或者说解决了这北蒙与阿穆尔都有些尴尬的僵持局面;
就那时候来说,在渝闲带着文黎重新起程的时候,那支北蒙的巡逻队除了戒备得更加谨慎之外,这倒也算是没有什么大的动作,甚至在车队出市集的时候,这都还行着注目礼来着,算是礼送渝闲他们离开;
只是当渝闲的车队出了市集之后,这所走的路线,明显是去往阿穆尔的;这样一来,这还真如渝闲猜测的那般,在这个时候去往阿穆尔,这无论是谁,也不论是去干什么,那这北蒙肯定得盯紧了;
这既然是在预料之中,那这也不用客了都;在离开市集之后,这北蒙的巡逻队便跟了上去;而这渝闲也是看着这帮跟屁虫烦人得很,这便按着预计的方案,准备着将北蒙那支巡逻队给吃掉;
在这寒冬季节的草原上,这车辆熄火算是挺正常的事儿;而且在北蒙的那支巡逻队看来,这前边的车队明显是因为车辆熄火才停下来的,因为车队最后那一辆车最先停下来,而前边的车辆明显是往前边走了一段才发现最后的那辆车没有跟上来,于是这便停了下来;
而那车队停下来之后,这车里的人也都下了车,然后也算是熟悉的察看车辆的状况;甚至还看到一帮人围着那辆车一阵折腾,甚至还推着车在哪儿前行,明显的是看能不能打燃火来着;
不过呢,这帮人近腾了很久,这也没有能够将那辆车给弄好;甚至都弄得那支车队的头头发火了,在哪儿将那几个修车的人给踩雪地里给狠狠的踢打了一顿,同时面对着那无法启动的车辆却又毫无办法;
这看着那帮人折腾那么久这都没有能够将车给修好,似乎也发现了他们的存在;于是那帮人便有几个人朝着这边走来,似乎是要求助;
江湖的水很深,或者说深不可测;以北蒙这帮巡逻队来说,他们长年在这边境线上,对于这边境上的事儿也算是门儿清,甚至还知道在这寒冬季里遇到路人并不代表着有救,可能死得更快;
可是在看着那帮人折腾了那么久也没有将车给弄好,然后便很自然的向他们求助,这倒也算是正常;而且这帮人从车辆熄火的那时候开始,这原本在市集里还是全幅武装的,到这儿折腾这么久,却谁也没有带着武装,而是在弄那辆车来着;
于是,这不觉间也放松了那么些的jǐng惕;或许也是因为他们这支巡逻队是随时做好战斗准备的,这就算是在人手上比不是那支车队,可这武器装备却好了许多,更何况还是军队呢;
这全幅武装的军队还惧怕一支顶多算是江湖人的车队,那这事儿说起来都觉着可笑;或许吧,正是因为这样的想法,这当渝闲带着几个人向巡逻队走去的时候,这竟然极为顺利的到达,甚至都没有遇到那预想中给人用枪顶着的场面,只是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军队是服务于民的那种热情的帮助,而且问起倒底是怎么回事儿;
渝闲看着这支巡逻队的戒备有些稀松,这都没有瞎扯淡几句,直接的就上了手;而以渝闲的身手,或者说以渝闲这帮侍卫的身手,或者说放大到一定规模的战争那远不是军队的对手;可要放到这样一支巡逻队的规模来说,那这帮侍卫可是远远高出于这些大兵的;
就算是渝闲只带着那么几个人过来,这动起手来,也是迅速的占据着优势,同时掩护着其他侍卫们掩杀过来;
在渝闲抢占到巡逻队的第一辆车之后,这便就近借着武器优势,这将其他侍卫们顺利的围拢过来;而那原本防御力极好的军用悍马,在这近距离被那密特斯九零穿甲弹攻击,这也比那报纸的厚度强不了多少;
总得来说,这整个过程没有丝毫的波折;毕竟这文黎都能够让渝闲自己带队去玩这个突击,那自然是没有多大的危险的,否则文黎能让渝闲自己个儿去吗,那还不得跟着一块凑热闹;
不过,这渝闲得手之后,还没来得及得瑟什么,这远处便出现一支车队的轮廓,而以渝闲的眼力来看,那一眼便看出了是北蒙的巡逻队;这脑子里也第一时间给反应过来,还真他nǎinǎi的笨;
这都什么时候了都,那北蒙怎么可能就这么一支巡逻队在外面晃悠,这时候应该在这整个边境线上阵布大量的巡逻队来着;
不过这渝闲骂归骂,这脚下却没敢有丝毫的停顿,这从看到那巡逻队出现的时候,这便立即招呼着侍卫赶紧着撤;不开玩笑,这渝闲虽然拥有着吃掉一支巡逻队的实力,甚至还可以借着这支巡逻队做个掩护,将这赶来的巡逻队给再次吃掉;
可是,这巡逻队的出现,却让渝闲明白这此时边境上有多凶险;而且这枪声还会吸引过来更多的巡逻队,甚至可能直接惊动北蒙的军队;
而那北蒙的军队一旦出动,这可就不是进入阿穆尔境内就能了事儿的,很可能直接就点燃北蒙与阿穆尔的开战;到那时候,这文黎的安全便很难保证了都;
于是,这渝闲就像是逃难的难民一样,这不管不顾的就赶紧着走人;只是,这渝闲虽然想着会有可能直接挑起北蒙与阿穆尔的开战,却忘了这时候已经晚了都,或者说他渝闲自己还不知道他已经点燃了北蒙与阿穆尔开战的导火索;